第52章 出副本了
第52章 出副本了
我們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程老師環顧了下我們頭頂上方的蒼穹,緩聲道:“我現在懷疑那面鼓的鼓面以及那個山洞的造型及塗着的材料有異曲同工之處,就是都有保存聲音的功能。”
程老師真的是大膽猜測, 我原本一直想那面鼓的作用是把我們給震飛, 但沒有想到它的最大作用是這個?但是有一點兒程老師說的對, 就是我摸到那面鼓的感覺跟摸那面牆是一樣的。
程老師繼續說:“這個鼓剛開始的音律就是錄制了那個人魚的聲音,引人魚出來, 等人魚出來後, 它才開始發揮它的作用,我們後來頭一陣陣的疼,心跳如打鼓一樣就是這鼓的原因。”
他說完後看着我們, 張天沒忍住質疑道:“那是什麽材質,錄音機嗎?”
預期說是錄音機, 不如說是早先的那種平滑的錄音帶,材質很像。
但是還是很奇怪, 古人怎麽可能做得到的,我們這個世界有高科技, 随時随地錄音,但古人連電都沒有,根本做不到這些。
李钰聲也在搖頭:“我覺得太奇怪了。”
方月道:“人魚都出來了,就別奇怪了。”
“不是,我就是郁悶,怎麽能保存聲音呢, 畫面保存也就罷了。”李钰聲還在皺着眉思考道。
我被他說的一個激靈, 我想起我跟光哥逛故宮是去摸的那面朱牆, 我遲疑的道:“程老師, 你有沒有聽說過故宮的牆, 那面牆會在打雷下雨天的時候能看見以前的宮女在走動,而且還有哭聲。”
程老師點頭:“我聽說過,就是這個原理,閃電相當于快門,平滑的牆壁如膠卷。”
我解開了心裏的這一大謎團,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太詭異的事件就好,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其他的幾個人也都被我這個說法說通了。這個山洞及剛才雷雨交加的環境都符合。
程老師又接着道:“還有剛才那個人魚,它之所以會在這樣一個天氣裏出來,我們也可以理解為它是受到了鼓聲的召喚,以為是同類,于是引頸相合,另一方面,我懷疑下面的地熱讓它在水中待不住,它是生活在深水低下的,是能第一時間發現地熱變化的,它浮上水面叫喚也許只是想出來。”
這麽說的話更能夠解釋的通。
我問道:“那現在這個人魚去哪兒了呢?”畫面中它是沒有被卷入洞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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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師道:“它升上水面時是因為面上的水冷,等整個湖面熱起來時,它就會鑽入冷水的那個泉眼中,避開熱水高峰,就跟我們一樣。”
原來都是迫不得已的逃命啊。
這麽說起來,那人魚也挺可憐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流落到這個湖中,隔些日子就要遭受一次被開水燙的滋味。
方月是女的,心軟,她就先感嘆道:“那我們怎麽能幫幫它呢?你說它為什麽不換個地呢?”
這次程老師笑了下:“因為湖中有它舍不得的東西。”
我眼睛一亮:“什麽寶貝!”
程老師跟我搖了下頭道:“豐富的礦物質,地熱雖然崛起時如同災難,但是它本身富含很多的礦物質及維量元素。”
楊楊也點頭補充道:“是的,這個湖裏的魚肥嫩可口就是因為這些礦物質,湖中的水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也非常茂盛。”
這個我可以作證,我跟他們點頭:“是的,進去後很難出來。”我的腳上次就被水草纏住了。
既然沒有寶貝,那就不讨論這個了,李玉聲揮了下手道:“現在是弄明白了,可是咱們怎麽出去呢?所以先別說這些沒有用的了,想想出去的辦法吧。”
如果知道能出去,就不會把話題歪成這樣的,這就跟大海撈針一樣,誰知道怎麽弄呢?
我看了一眼陳冥,他正在往火堆裏填了一塊柴,火苗便旺盛了些,能夠清晰的照見他的眉目,他這會兒又回複他沉默的樣子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我沒有催他,只一下下的戳着沙子。
祁雲闊這時接了李玉聲的話道:“我覺得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我們知道了什麽原理,這樣才好對症下藥。”
他說着看向了陳冥:“陳兄弟,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麽破解這個循環系統呢。”
我發現祁雲闊用的這個詞挺準确的,白狐的一套循環缺一不可。
陳冥聽見他問,把手裏拿着的木棍幹脆的丢進了火堆裏,擡頭輕聲道:“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我們解不開,就只能破壞掉。”
何叔符合他的話:“對,我們根本沒法解,這個湖我們吸不幹,那座山我們也搬不走,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咱們商量下怎麽破壞掉吧。”
于是我們接下來又開始商量怎麽破壞這裏。”
想要讓這裏的村民不再做無謂的犧牲,讓他們明白這洪澇災害是地質原因,不是他們狐仙發怒,讓他們不用再來送人頭。
但是問題是萬事要有證據,依照那個古板的村長的個性,他肯定不會相信我們說的,所以還是得拿出證據。
李钰聲說:“我們把那個人魚給綁了或者是殺了,它不再叫喚也就不會引來其他的生物。”
“這個方法好像可以,但是問題是我們怎麽去抓它,它現在肯定鑽到水底下去了。”方月問道。
張天道:“人魚喜歡吃什麽?咱們再把他給引出來。”
何叔道:“我去湖裏抓幾條魚,烤給它聞聞。”
他說着就去了,湖裏剛剛翻滾過熱浪,有一些魚在熱水與冷水交替間被燙死的,那種倒黴的對上熱浪的直接連骨頭都沒了,這種翻肚子的是被高于50度的水燙死的,還不完全熟,但是也能聞到一點兒魚香了。他跟我們道:“這用火山岩煮的魚确實挺香的,你們都聞聞。”
“是挺香的。”張天還咽了下唾沫。我肚子也叫了下,我今天就早上吃了一頓飯,到這會兒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我問程老師:“這個真的沒有毒,可以吃吧?”
程老師也吸了下鼻子道:“這種岩漿沒有毒,還富含礦物質,我們人類吃了也是有好處的。”
他說完後,我就拄着棍子往上起,跟着張天他們去撈魚,沒有看到吃的東西時也就不想這個,但是看到了就忍不住了。
我們都把這半熟的魚穿在樹枝上烤,這種魚不是三文魚,不能半熟吃,挺腥的。等烤好後,何叔先把這魚在沈倩倩身前放了一條,用三根木頭插在她身前,何叔跟她道:“丫頭,叔這裏沒有香,等回去後好好給你上柱香。”
沈倩倩就在我坐着的後面,我看到她這個樣子挺不是滋味的,有難過也有恐懼,對死亡的恐懼。我想其他人大概也跟我一樣,都沉默的在她身前注視了一會兒。
還是陳冥先轉身的,他深色淡漠,但是我知道他這個人不是冷漠的,他就是不善于表達吧。
吃半飽後開始商量怎麽抓人魚。
“咱們想過辦法把它給引出來!”張天道。
但可惜嘗試了好幾種辦法,連音樂都放了,都沒有用。
他們幾個的手機都被水卷走了,包括陳冥的,陳冥在那個山洞石頭落下來的時候想要擋一下,于是手機就掉下去了,後面再也沒有摸到。
但也幸虧他後來一直捏着我的手機,我的幸存下來了,我的音樂多數是那種非常吵鬧的搖滾音樂,一放出來,何叔就擺手:“長生,你別再把它給吓回去。”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我的歌都是這樣的。
陳冥看了下我手機的電量道:“別放了,省點兒電,我下去找找,”
下湖裏去找?他難道忘記那天晚上把我們兩個差點兒拖進去的時候了!
我本能的拉住了他:“不能去!”
程老師也反對道:“水下太危險了,這麽去找不行。”
“可是,不找哪能怎麽辦?總不能我們在這裏等着吧,那個村長不是說只有今天晚上嗎?”
李钰聲說的時候就是盯着陳冥看的,他這個人真是夠精明的,他怎麽不下去呢?
最後還是陳冥下水了,他當然不會聽我的話,我所有的想法都是退縮在後面的,但現在不行了,我狠狠的磨了下牙:“我跟你一起去。”我記着那條魚喜歡找我的,誰讓我倒黴呢。
反正留在這裏早晚也是死,不如快一點兒找到它早點兒回去。
但陳冥每次都不相信我,直接拒絕了:“不用。”
我跟他道:“萬一我能找到呢?”
祁雲闊這時候道:“就是,多個人找的快,我也去,我們給你劃船,這麽大的湖,根本沒法找。”
對啊,我們還有舟,陳冥看了我們兩個一眼終于點頭,把他腰間的繩子遞給了我道:“你們在船上,有什麽問題我就晃繩子,三下。”
我們那天造的舟還在,我們拖進了水裏,祁雲闊劃船,我就負責拽着陳冥的繩子:“別下太深了。”他的繩子十米多長,可水下十米壓力就很大了。
他只跟我們兩個交代了下暗號就抱着一塊石頭下去了。
他每隔6分鐘會上來換一次氣,上一次他在水中還能待10分鐘,看樣子他這次也受傷了,看他又再次紮下去,我跟祁雲闊互相看了下,臉上都有些沉重,這個方法不行。這麽大的湖找一個魚跟大海撈針一樣。
等陳冥再次上來時,我跟他道:“換我下去看看,現在有繩子,魚咬我時你正好把我拽上來,它反正沒有牙。”我敢下水依靠的就是這個。
祁雲闊也道:“對,下次換我,這樣找到的幾率大一些!”
陳冥想了一會兒同意了,只淡聲道:“暗號記好了,繩子轉圈晃三下,超過五分鐘我就把你提上來。”
他把繩子從他腰間解下來,給我系了一個挺特殊的扣,于是我就下水了,我原本我自己跟長生肉一樣,那個人魚會喜歡我的,結果我游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它,我實在憋的受不了了,就搖晃了繩子,緊接着就被提上去了,我在水下時以為過了很長時間,但被他們提上來才發現才4分鐘。
換祁雲闊下去,他比我好點兒,撐了5分鐘。但也累的夠嗆,一直捂着胸口。
我們這樣輪換着共下了9次水,祁雲闊說的,湊一個吉利的數字。但是數字吉利沒有用,倒黴如我下水釣魚也沒有用,我們一無所獲,程老師在岸上跟我們揮手,讓我們別撈了。
我也不想撈了,精疲力盡。
到了岸上後,我不想動了,靠在一塊石頭上看天空,月亮已經挂在西邊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11點了,還有1個小時就12點了,我不知道村長一直強調的只正月十五這一天有什麽含義,但看着時間馬上要過了,我心裏開始焦慮。古人對時間的概念比我們現代人還要準确,當然時間本來就是他們發明并沿用下來的,
在這裏,一過子時就代表着次日了。
陳冥也拿着我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拄着一根木頭站起來,我忙問他:“去哪兒?”
他看了一眼那個山峰的方向道:“如果這邊不行,我們從那邊的山洞下手。試一試。”
他說的難得有些遲疑,祁雲闊跟他道:“對,也許我們只需要破壞其中一環就可以了呢!”
我也跟着他站起來:“我也去看看!”
抓不到魚,但是那個山洞現在水位平下來了,可以進去了。
程老師也站起來了:“我們可以把牆壁上鑽上幾個洞,破壞掉聲音共振的原理就可以了。”
這個聽起來是很簡單的,于是我們一起去了,我們坐這竹排,順着水位平緩的進了那個山洞。
山洞裏面果然水位平緩了,我們把舟拴在石洞裏,踏進去了,沒一會兒就到那個山洞了,那個斷龍石還在,我之前還說這個洞像是人工開鑿的,現在看到這個石門發現果然如此。只是之前的時候都沒有想過會有東西堵住,衆人也都郁悶道:“這是個什麽原理啊。”
陳冥摸了下石頭一會兒才道:“我想這大概是一種機關,在水位上升到一定程度,這個石門就會被拉下來。”
他說着就蹲下身來,摸那個石壁,牆壁都是一體的,外面還有一層豔麗的畫,所以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地方會有機關,但是陳冥摸了一會兒後,竟然真的摸到了不一樣的,他把畫的那一層剝掉了,于是就露出最裏面的牆體了,是一塊塊石頭切成的,其中有一個方形的契子狀的石頭,他用手摁了進去,于是我就聽見了石頭的咔嚓聲,石門果然升起來了。
接着就想了個辦法把這個洞給填上了,讓這個石門不能下來,然後又在程老師的指揮下在牆上打了一派洞,那洞錯落有致,猛地看上去像是一排樂器似的。
等這些全都做完後,我還是站在這個山洞裏,還是沒有回到現實中,我站在這豔麗的畫前有些懵,現在所有的畫都經過水泡了,然而卻沒有掉色,反而越發的鮮豔,那種滿牆的紅色看着非常詭異,看時間久了,頭都疼了。
張天在問:“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們還在這裏?”
方月也問:“我們是還漏了什麽嗎?”
陳冥拿着一根火把站在最後的一副畫前,我随着他看,這幅畫跟其他的不一樣,落款的地方沒有時間。
所以他用手指了下那個位置,祁雲闊看了一眼手表笑道:“對,你說的對,村長一直在強調時間,現在整整好,寫上!”
陳冥用我的金釵在牆壁上寫上了那個村長一直念叨的時間,庚子年農歷九月十五。他的力氣大,所以金釵在牆上刻出來的字铿锵有力,有龍飛鳳舞的感覺,好字。
不過就是顏色跟牆上的不太一樣,張天插話道:“咱們是不是也得用紅色啊?誰有朱砂啊?”
這個地方去哪兒找朱砂,我看陳冥要用金叉紮手,他這是要用血,我攔住了他,我問方月:“方姐,你的口紅還帶着嗎?”方姐說她的口紅非常持久,就算砸水中泡一天都不會掉色,我不知道她說的可不可信,我也在水中泡了很久,但是我也不想照鏡子了。
方月用口紅把年月寫上了。等她的最後一筆落下去後,終于有了變化,整個畫面都在晃動,陳冥他們在我眼前開始轉圈,到漸漸模糊,于是我知道,這個副本總算是結束了。
我不知道有沒有朝他們伸手,只是什麽都沒有抓到,一個失重就閉上眼了。
我睜開眼發現我對面的光哥還閉着眼,我們倆還維持着栓繩子的形象,口袋裏的二踢腳、手機、充電寶,光哥兜裏的板鴨也都還在,仿佛我只是閉了下眼做了一個夢。
但是我知道那個夢有多麽殘酷,我用手摸了下胸口,那種胸腔憋炸的感覺我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還有沈倩倩的閉着眼一動不動的樣子也深刻的印在我腦海裏,這麽想着我有點兒緊張的看着光哥,我也怕他不睜眼。但是我也不敢叫他,我不知道我們這種狀态是不是跟夢游一樣。
但幸好在大約過了兩分鐘後,光哥就睜開眼了,我心裏一陣驚喜,我覺得我嗓子都破音了:“光哥!你是醒了嗎?”
光哥迷蒙的眨了下眼後,一把抓住了我,出口就是髒話:“我操!長生!”
我知道他是因為太激動也就不在意他這非禮我的髒話了,他拍了下我胳膊:“光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我靠!我以為……”
他激動的有點兒語無倫次,我也跟他一樣,我們兩個對着互訴衷腸,我說:“我也以為我回不來了呢!你不知道我差點兒就死了,我都夢見奈何橋了……”
光哥哈哈笑:“你還奈何橋,我跟你說光哥我在那邊差點兒被龍吃了你知道嗎?我差點兒就去見上帝了。”
龍?我質疑的嘲笑他:“那你都進龍口了,有沒有弄點兒龍涎出來?”
光哥拍我:“真的,我沒有騙你,真的見到龍了,不,應該是蛟龍,那家夥倆眼珠子跟燈籠似的,腰身比咱們上次見的九頭蛇還粗……”
光哥這個游戲副本聽着也挺有意思的,跟神話故事似的,不過在那異世界就不管這個了,我就當他是吹牛吧,我問他:“蛟龍長那麽大個,肯定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就差得道升天成龍那一刻了,理應說不會禍害人了,它吃你幹什麽呢?”
光哥咳了聲:“我這不是沒見過嗎?看它長得跟長蟲似的,”我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就說它是長蟲了?”長蟲是蛇的別稱,在北方叫的居多。那蛟龍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碰上了光哥這個北方人。據《山海經》中記載,蛇修五百年成,再千年方可成蛟,光哥這一聲長蟲把它打回了圓形,它不追着他吃追誰呢。
光哥還在狡辯:“那誰讓它升上天了還不趕緊走,還非要在空中飛一圈給我看,那長尾巴可不就跟長蟲似的。”
我跟他道:“這你就不懂了,任何動物成仙時都要走一遭,就是如果遇到人他就必須要等到人的封賞,如果你那時候說它威武如龍,它就得道升天了。”
這個我也是聽我對面老萬說的瞎話故事,不知真假。
我跟光哥兩個把我們倆的副本都講完了,活着回來的真實感終于有了,于是各自跟團隊裏的人聯系報平安,我這次先聯系的陳冥,我給他發的是微信,我覺得他接電話的可能性少,能給我回一個微信就不錯了。
我也給祁雲闊回了一個,祁雲闊很快就給我撥過電話來了,等互相出聲後就知道都活着,其中我還聽到了陳冥的聲音,是祁雲闊說:我摁的是免提,你也聽見長生說話了吧?長生?
他又喊我,于是我也跟陳冥打了招呼:我也給你發微信了。
陳冥在那邊淡淡的嗯了聲,啧,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咳了聲:“你們都還好吧?”
祁雲闊嗯了聲:“都挺好的,沒事,你那邊呢,我聽說光哥去找你了。”
我也摁了免提,光哥笑着道:“還是七爺有心,還記挂着我,放心吧,光哥我又活着回來了!”
我們又聊了幾句後就挂了,祁雲闊在電話裏又千篇一律的說有時間他跟陳冥來看我,我也跟他說:“好。”我知道他就是客氣,他這個人是個典型的商人,客氣多一些,再加上他最近生意也不順暢,肯定不會來我們這小地方。
祁雲闊是投資商,投資了大大小小的生意,除了拍賣行、古董、黃金這些基礎的,他也涉足現在最火的互聯網,比如電商、網游,但是這些生意裏就那個游戲是升值品,他的其他投資生意也不是很好,上次我們說他是富豪,他苦笑着跟我們講了一些他的情況,反正也不是很順利。
我現在多少的摸出一些規律了,進入副本的我們這些人多少都有黴運罩頭的征兆,只是不知道這種黴運會什麽時候變成橫禍,從此一命嗚呼。
我把這種沉重的念頭甩出去,不想去想了,過一天是一天吧。
陳冥也在電話裏跟我說了聲再見,我嗯了聲,回他:拜拜。
我覺得用拜拜比較好,祁雲闊客氣的時候拉着他,但我知道陳冥更不會來我這裏玩了,我上次已經邀請他了,他直接決絕了的。
等把電話挂斷後,我翻了下手機,發現陳冥給我回微信了,我有點兒激動,結果打開一看就一個字:嗯。跟他微信裏哪些千篇一律的回複沒有區別。
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問他:你沒事吧?出來了嗎?我應該問:你來不來我們這裏玩?我請你吃飯。他要是不來那也得回複倆字對吧?
我心裏肺腑了他一番,表面上還是很熱情的跟他回到:“那就好,等你下次來我這裏玩。”我後面又習慣性的加了一個表情包。我跟人聊天喜歡用表情包多一些,打字少。我以為陳冥不會再回了,但是他這次竟然給我回了,且用的是我當僵屍的表情包。
我當僵屍那模樣蠢透了,穿着清朝那破衣服,帶着那大帽子,一蹦一跳的跟個小醜似的。網上那些人就是因為我這形象逗比,才弄成了表情包,而且是沒多少天就鋪天蓋地了,這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他們是不知道我長的多麽好看!
得知現在連陳冥手機裏都有了,我郁悶都沒法說了,祁雲闊用我的表情包都沒有跟我要授權,這就侵權了!
我憤憤了一會兒,給陳冥回了一個我在冥海裏的截圖,就是那個背對着我的那個NPC,他高冷的背影秒殺一切僵屍小夜叉。
這張圖我一直留着,因為這是我第九次挑戰冥海地圖失敗,所有金裝都丢了時的截圖,想留着當個教訓的,我那時還是闊少,對錢沒有概念,我怨念的是我打不過這個副本,所以我想我在副本裏做的那個夢肯定也是因為我對這個游戲裏冥海地圖的怨念,比如會夢見NPC,會問他那種詭異的話:讓我等了你一世又一世。
這句話可以換算為:我打了一次又一次,你為什麽不讓我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