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精衛填海?
第51章 精衛填海?
陳冥從我身後起身去看沈倩倩了, 我也想去看看,于是手腳并用的爬過去,這一看, 果然躺在地上的是沈倩倩, 而附在他上方的是楊楊, 楊楊一邊給她做心肺複蘇,一邊給她人工呼吸, 方月也在一邊, 等着換,程老師跟何叔、李玉聲等跪在旁邊緊張的看着。
看我過來,程老師朝我露出一抹驚喜:“長生, 你沒事了?”
我跟他點了下頭,他笑了下:“你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他重複了好幾遍,我想我剛才肯定也昏死過去了, 要不不至于把他們吓成這樣。
我把視線又看向了沈倩倩,這次換上方月給她人工呼吸了, 可給她做了一組又一組,可沈倩倩就是不睜眼,方月的臉上都已經往下滴水了,我分不清是她頭發上的水,還是臉上的汗,我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何叔大概是看到陳冥過來了, 忙拉着他道:“陳兄弟, 你快看看倩倩, ”
陳冥伸手在沈倩倩的脖子上試了下, 然後沉默的把手收回去了, 看我們都看他,他搖了下頭。
張天這會兒終于出聲了,他看着陳冥道:“長生都能救過來,為什麽她救不過來了?你再給試試吧!”
但陳冥這次連試都沒試,直接搖頭了:“沒有救了。”
他說的淡漠,張天表情有一點兒着急,看向我的神色也很古怪,我現在還是反應不過來的,什麽叫我能救過來?但張天只張了幾下口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方月還拉着沈倩倩的手喃喃的道:“真的沒了?”
陳冥沒有再說話,楊楊把手捂在了臉上,方月也一下子跪坐了下來,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
我跪在了一塊兒石頭上,這會兒跪的我膝蓋疼,那種疼也連着肋骨,連着胸口,我覺得喘不上氣來,我在水裏的時候就想過沈倩倩可能活不了了,可當真的成事實時,還是接受不了。
上一個副本沒有死過人,我以為這一次也可以的,可是這一刻才知道,這個世界多麽殘酷。
我以為在這個世界裏不管受多種的傷都要撐着,只要這個副本結束,這些傷痛就不算什麽,因為到了我們另一個世界,就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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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在這個世界就死了,就再也無能為力了。
我跪着看躺在地上的沈倩倩,記憶還停在沈倩倩給我拍照,給我往臉上塗腮紅的樣子,笑顏如花,聲如黃莺,可現在她一動不動了。
我終究是沒有救得了她,也許我救她的心不誠,給了她那幾口氣,到後來還推了她一把。
我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只覺得特別悶的慌。仿佛夢中的那種挖心一樣的疼還滞留着。
我跪在她身前有好長時間沒有緩過來,其他的人也默默的看着沈倩倩,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钰聲打破了這種沉重,他咳了聲道:“咱們現在想想怎麽辦吧?這個副本我們還沒有出去。”
這個話題更加沉重,可是也得讨論,因為還有9個人,都還想活着出去。
何叔從懷裏掏出了火折子,他有野外生存的經驗,這次提前把火折子包在了油紙包裏,所以他生了一堆火,我們這些日子經常在河邊點火,攢了一些柴,竟然還沒有淋透,這場大雨山洪真的來的莫名其妙。
等火點起來,我們把沈倩倩擡着放在了近前,火光能照耀着她的地方,我們不知道能陪她多久,但這一會兒能陪着就陪着了。
要想怎麽出去,于是衆人開始回顧剛才的事,我跟陳冥一隊,他們是一隊,于是我問祁雲闊:“你們不是跟村長他們一塊嗎,怎麽也被沖上山洞了呢?”那些村民們一個都沒有來,看樣子真的都是NPC。
祁雲闊苦笑了下:“別提了,跟做夢一樣,你們進了廟裏後,村長他們說要在這裏等一炷香的時間,就是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裏發生變故的。”
祁雲闊捏了下頭:“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們走後,他們的祭祀活動繼續,除了跳大神舞外,也敲起鼓來,那鼓聲并沒有我們想的那麽震耳欲聾,而是一種非常好聽的音樂,于是我們聽了一會兒後就不再那麽戒備,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村長敲鼓的動作越來越快,我心跳就快起來,頭開始疼,然後眼前整個畫面就都變了,”
他說到這裏時頓了下,像是不堪回憶那幅畫面,亦或者不知道怎麽形容,我心裏沉了下,看着他道:“是不是跟我手機拍的畫面一樣?”
祁雲闊面色沉沉的點了下頭,李钰聲在旁邊補充:“而且突然間變天了,刮起了風,雷雨交加,同鼓聲混在了一起,雨下的特別大,整個湖水也翻滾起來。”
我聽他說到這裏想到我聽到的那些沉悶的聲音,還有那個類似于野獸爪子的聲音,我忙跟他們說了,我最忌憚就是那個野獸的爪子,雖然後面也沒有見到。
程老師沉思了一會兒給了我一個答案:“你聽到的刺耳的爪子聲,可能是湖水灌進洞裏,石縫漲裂開的聲音。”
他這麽科學的解釋,我松了口氣。
這時楊楊突然插話道:“還有我們看見那個人魚了。”
我張了下口:“真的是人魚嗎?”
楊楊這個生物學家這次點了下頭:“跟兩千年美國發現的一個類似于人魚的生物一樣,人面魚身,美國生物學家說這是一種哺乳動物。”
我想起那個人魚胸前鼓起的兩團,想起我曾對着那個人魚發過呆,胸口就有些窒息,一咳咳出一口血痰來,我用沙子埋上了,眼不見心不煩。
我腦子裏昏沉沉的,昏迷的時候夢見的那些詭異的場景配合上張天的話讓我心情郁結低落,我開始胡思亂想,我是真的到過地獄呢?還是因為我就要死了所以才夢到的,有老人說人死之前會夢到有先人來接他們,他們會跟着夢見一些光怪陸離的場景,美國曾經拍過一個片子,研究人死之後有沒有靈魂,去了什麽地方,他們用的是腦電波測試儀,檢測出來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證明了,人死之後是有意識的,有靈魂的,他們也會去一個地方。
我不知道我夢見的是不是這種,我沒有親人來接我,是一個蓮花一樣的舟把我接走的。當然我也不盼着有我認識的人來接我,我也希望我爸媽長命百歲,盡管他們不是我親生的父母。
我想我做這個夢可能是我日有所思,我被我胸口的那一朵蓮花好奇的。
我緩緩吸了一口氣,胸口依然疼的不行,不知道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回光返照,我也不知道能撐多久,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趕緊出這個副本。
楊楊的聲音也有一點兒沙啞,她緩慢的道:“人魚跟我們人類有很多想象的地方,能言,我們聽到的音樂就是從他口中發出的。”
“他的聲音有什麽特別的嗎?”能把我們這麽多人迷得團團轉,肯定有問題。
楊楊這次遲疑的道:“這個我不能确定,有的生物學家說,他的叫喚是為了能夠吸引同類來□□或者是團聚,也有生物學家說,它是為了吸引其他生物來,好捕獵。”
她的解釋非常好懂,任何生物發聲都有它生存的道理,它不會平白無故的叫喚的,還是一直叫。
張天這會兒打斷了我們對人魚的讨論,他道:“咱們現在要不先說說這水位是怎麽回事啊,我們本來在湖邊廣場上的,就算是被這人魚給吸引到湖裏,也不能眨眼間全都被卷進洞裏啊。還有這熱水是怎麽回事啊?它還來不來啊?”
他說的有點兒長,于是說完後也斷斷續續的咳了一陣,我想他估計跟我一樣,憋出內傷了。涼水還好一些,可是我們是被那種帶有硫磺氣息的熱水憋的,傷的就更嚴重一些。剛才陳冥也咳了一聲,背對着我們,我想他肯定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他也是普通人。
所以我們迫切的需要出責怪副本。
程老師也低咳了一會兒後給張天解釋了:“我現在想通了,原來這水下有地熱泉眼,随着朝夕定時往外噴,所以才會讓這裏的環境常年保持一個溫度,這也是這裏為什麽四季如春的原因,地熱含有的稀有礦物元素讓這裏的桃花不能結果,所以桃花常開不敗。”
“程老師您的這個結論太晚了啊!而且程老師,現在是考察地質的時候嗎?”李钰聲着急道。
程老師緩緩的搖了下頭:“我就要說到了,這湖底地熱爆發,于是熱浪上湧,導致整個水位變化,形成巨大的旋渦,于是我們就整個被席卷進來,再借着熱浪就被沖進洞口了。”
原來是這樣,程老師曾經給我們科普過的百慕大原理,沒有想到這裏就形成了。
“那這地熱還會再噴一次嗎?”我問道:“感覺跟火山噴發一樣,”程老師苦笑了下:“就是如此,在地下集聚了足夠的熱量才會噴湧而上,而這種力量多數情況下只有一次。”
我聽着他這話都松了口氣,往後坐了下,胸口還是很疼,我不得不撫了下,陳冥看了我一眼,目光凝重,他這是擔心他把我壓的嗎?還是擔心我再死過去?我跟他擺了手:“沒事,我們出去了就好了。”
只要這個副本出去了,所有的傷痛就都沒了。我想他們也都沒有心思在這裏長生不老了,因為就連祁雲闊都捂着胸口,臉色也很不好。
“我們怎麽才能出去呢?”方月問道。她環顧了這個地方:“按理說我們也走完了祭祀的副本了,為什麽沒有出去呢?”
我也怔了下,是啊,為什麽出不去?明明都走完這個副本了。
祁雲闊低咳了幾聲後道:“我們再重新順一下,看看那個環節漏了,我先說,大家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程老師想翻他的筆記本,可惜筆記本不知道沖到哪兒去了,我拿了根樹枝在沙灘上比劃,權當臨時的記賬地吧。祁雲闊回憶的很詳細,從進村到我們進狐仙廟前,幾乎沒有漏的,後面我跟陳冥進廟的情況,我給補充,當我說到我求了個‘下下簽’的時候,何叔拍了下腿:“你們說問題是不是出在這裏,下下簽就是完不成任務啊。”
那怎麽辦,我這段時間出門都差點兒被車撞死,我能有什麽好手氣呢。再說我一點兒也不想再去求一次了,命都快沒了!
李钰聲還問我:“長生,你好好想想,你在這之前有沒有觸犯什麽禁忌。”
我……我連女裝都扮了,還想我怎麽着!我一急又咳了起來。
陳冥給我順了下後背,朝李玉聲道:“跟這個沒有關系,無論是什麽簽,我們都會走這個流程。”
“什麽意思?”張天問道。
陳冥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湖面道:“換種方式說,我們從進入這個村子起就是按照流程走的。”
方月猛的一擡手:“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開始就觸犯了禁忌。”她看我們幾個還不懂,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村長見到我們說的話?”
我皺着眉一點點想:“村長說他們村子裏從來不歡迎外人進來,我們這是破例進來的,他破例收留了我們,還邀請我們參加祭祀活動……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進入這個村子就是觸犯了禁忌!”
方月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就是說我們來送死的呗!”何叔着急的道。
我心裏沉了下去,我原本以為這個副本就需要死兩個人,原來還是要團滅。
我想他們可能也明白了這個原理,都互相看着,神色都不好看。
李玉聲狠聲道:“我們不能束手就擒!”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人想等着死,但問題是怎麽才能出去呢,我開始懷念上一個副本,那個副本好歹有跡可循,有仇可報啊,只要給客棧那9人報了仇,我們就能出來了,可現在呢?
我們給誰報仇?我們給誰送命?
我用樹枝在地上那個命字上畫了一圈又一圈,在沙灘上不如筆記本,不能寫很多線索,我就寫了幾個關鍵詞,陳冥也拿了一根樹枝,他在我寫的村子上指了下,我問他:“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在為整個村子祭祀?”
他點了下頭:“這一次活動整個村子都參與了。”
李钰聲立刻看向了陳冥:“可是,陳兄弟,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們這麽幾個人也不夠為村民抵命的,你們還記得那水底下的白骨嗎?那麽多!不知道多少年月累計成的!”
這個不用他說也沒有人能忘記,我們剛才藏在那個石龜下面的時候,就是踩在那些骨頭上的,不僅那裏有,整個洞口被水灌進去的時候骨頭也都沖上來了,我到處摸陳冥的時候還摸到過。
我想着那個骷髅頭,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這裏的晚上風涼,再加上衣服都是濕透的,風一吹我都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我下意識的搓了下胳膊。
其他人也因着李玉聲的話沉默下去,這種沉悶很壓抑,特別是旁邊還有躺着的沈倩倩,祁雲闊深吸了口氣,看向了陳冥:“陳兄弟,你有什麽辦法嗎?”
陳冥在撥火堆,聽着他的話看了一眼旁邊躺着的沈倩倩淡聲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祁雲闊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沒能明白他的話,陳冥說話簡潔的全靠我們猜,我遲疑的猜道:“你是說,已經死了的我們不管了,先想想怎麽挽救現在的?不讓他們再一次進那裏面?”
陳冥看了我一眼,目光還帶着點兒意外,他這是沒想到我這麽聰明?我想我是最近看他臉色看多了,都快成他肚子裏的蛔蟲了。
陳冥跟我點了下頭:“對。”我下意識的朝他笑了下:“那就好,不讓我們送命就好。”
陳冥看向我的眼神有一些無奈,我覺得他神色溫柔了些,當然有可能是這夜色火光的原因,看不清。
我不敢推測的他臉色,誰知道他什麽時候變回面癱呢。
張天這時說道:“那咱們現在想想怎麽才能阻止這種祭祀活動。是不是阻止了就能出去了?”
他的聲音帶着一點兒力度,是有希望了,有了方向大家就不再是死氣沉沉的了,開始你一語,我一言的說,都各有各的想法,我面前那一塊兒沙灘也寫不下了,程老師那一塊兒也些了很多,我看他在記,我就不記了,亂七八糟的太多了。
祁雲闊輕咳了聲道:“咱們總結出幾條可行的,首先能夠讓村民全員參與,年複一年的重複這個祭祀活動,送了一對又一對的人,那在他們的觀念裏,這一場浩劫是無法避免的,甚至這已經是他們能夠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就跟河伯娶妻一樣,我暗暗的在心裏補充了句,這個故事在課本上,我記憶猶新,《西游記》裏也有這樣的故事,好像每一個地方都有。
所以這個村子也如此,每年只用倆人就能平息狐妖降下的災禍,聽起來是挺劃算的,但在這之前,他們肯定是遭受過大難,才一步步的摸索出這個規律,摸索出每個月十五都會潮汐湧動,進來周邊的生物全都無一幸免。
所以村民很少到這個湖邊,而湖邊的生物才那麽少,所以那個鳥,我想到這裏明白過來,我猛的擡頭道:“那個灌灌鳥銜木不是為了築巢,是為了填這個湖泊!”
它肯定也覺得這個湖水有問題,才把它們全都吸進山洞裏的。
祁雲闊明白了我的意思脫口道:“精衛填海?”
何叔啧了聲:“那麽點兒小鳥能填到那年那月呢?而且恐怕填不上吧?”他看向了程老師,程老師點了下頭:“如果下面的地熱泉眼是活的,它會定時噴發,就算把這湖水抽幹也沒有用,相反,這一湖水還緩解了這地熱。從這湖中有魚類生存,這湖水下面還有一冷泉眼,跟這熱泉眼交替。”
程老師真厲害,我被他說的有些感慨。
如果沒有這湖水的冷泉眼,那熱水噴發出來這裏将是寸草不生,大自然造物主真神奇,一物克一物。
填湖水這一招我們用不了了,祁雲闊又繼續道:“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們中招是因為聲音,不知不覺的走進了湖水裏,”
“村長的那面鼓有問題!”張天有些咬牙砌的的道:“我們真是怎麽都想不到那麽大的鼓怎麽會發出悅耳的聲音。哦,楊楊還說那聲音是那人魚發出來的。”
楊楊被點名,她看了眼湖面道:“我一直關注那個人魚,被卷進湖水裏的時候,我曾靠近過它,清晰的從它口中聽過。”
“它還能叫喚的這麽好聽?長那麽難看!”李钰聲毫不客氣的道。
楊楊只道:“國外生物學家曾經記錄過它的叫聲,不難聽。”
方月附和她的話:“童話故事裏的美人魚也說擅長唱歌。”
張天疑惑道:“不是說它擅長跳舞嗎?非要把尾巴變成腿。”
方月看了他一眼,神情蔑視的道:“那還不是你們男人渣,她是站在刀尖上起舞!你說她願不願意跳舞!她是為了去岸上見王子,才用它甜美的聲音跟巫婆做了交易。”
看樣子安徒生童話人人都知道,而且都無比同情那個美人魚公主。
張天被方月說的面子過不去,咳了聲:“那你們說怎麽弄,這個人魚會唱歌,會勾引王子,會勾引我們,哎,不對啊,”他說到這裏時手一揮,急道:“你們說這個人魚為什麽叫喚啊,它為什麽把這麽些動物都吸引來,它跟那個狐貍精是一夥兒的?”
他這一說,我也想起最後一幅畫裏,所有的生物都被吸進九尾狐嘴裏的時候沒有那只人魚。我跟他們把這個說了後,張天腦洞大開的道:“那只人魚有問題,如果這個狐妖能力那麽強,連湖水都能吸幹,不可能連個人魚吃不了,所以只能說是那個人魚跟白狐是一起的!”
李钰聲也想被他的腦洞所吸引,擴散思維了,他也一邊想一邊說:“這個九尾狐白狐不知道什麽原因,被封印在這個山洞裏,就靠在這是人魚給他吸引動物,讓它吃。這是一個簡陋的共生系統?”
我覺得越想越離譜了,那狐妖要是被封印在了裏面,那還能作孽嗎?我跟他道:“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時,可是老老實實的,500年沒有吃東西。”
所以孫悟空修成佛了,因為他沒有禍害人間。這是我媽常跟我說的話,我小時候最喜歡孫悟空的故事。
李钰聲切了聲反駁我:“那你說那白狐去哪了!”
我說我就我說,我指了下後面的那座山道:“白狐就是這座山,每到正月十五望月修行,順便吃點兒東西,它因為體型巨大,不方便移動,所以它就化成了這座山,塗山山神就是指它。”
《山海經》中經常這麽爛尾,說一個超級強大的妖神,有氣吞山河,睜眼天亮、閉眼天黑的妖力,但是最後都被寫死了,為了不讓讀者罵,全都把它們變化成了山水,鎮在我們中華大地上,讓他們與日月同在,我也學以致用。
李钰聲對我這爛尾似的解釋無話可說,他揮了下手:“行,行,就按你說的那樣,白狐就是這座山。它每逢十五出來打牙祭。”
我也胡亂的擺了下手,我們的思路越跑越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程老師打斷了我們這天馬行空的猜想,他道:“我們進入那個山洞是因為地下熱泉水噴發,把我們卷進去的。古人不了解,所以以為是九尾狐吸水。所以才會呈現出那一副畫面。”
還是程老師講得通,我又問他:“那程老師,那人魚的聲音為什麽我們在山洞裏也能聽見呢?而且那個山洞特別奇怪,聲音傳不出去。”
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祁雲闊也道:“是的,村長敲鼓的時候也發出了這種聲音,那個時候我确定湖面還是平靜的,那個人魚并沒有出來,它像是聽着那個聲音才被引出來的。”
程老師沉思了一會兒跟我們道:“具體原理我大膽猜測,你們就一聽,有任何的質疑都可以說出來。”
“好,程老師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