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見着美人魚了
第46章 見着美人魚了
這幅畫感覺會很大, 剛才的那一副一米寬,五十厘米高,那不知道會有幾幅, 于是我跟他一邊撕一邊看, 現在也顧不上破壞東西了會不會受到詛咒了, 反正已經成這樣了。
等當把這面畫上的湖泊完整的撕出來後,我就看到一條巨大的九尾狐, 她的身體幾乎占了後半面牆, 腦袋朝天,張着口,把那座塗山擋的嚴嚴實實, 不,應該是說它就是那座山!我現在才明白, 那座山的造型奇怪,像駝峰又不像,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一個動物蹲在那裏……修煉。
因為這只狐貍張着口的上方畫着一個月亮,就像是它吐出來的內丹似的, 這個內丹對着湖面,于是湖裏也有一個月亮,在水下也畫上了水紋。
我覺得這幅畫畫的特別有意思,或者說他的用意深刻,他是在表達這只九尾狐對月修煉,內丹已經修成, 所以它的尾巴有9條, 這九條尾巴有的朝天, 有的朝下, 分成四面八方, 把這個畫面給鋪滿了。非常震撼。
我把九條尾巴挨着看了,都數了,沒有忍住問陳冥:“真有這麽大的狐貍?”
如果按照這幅畫上其他動物比例對比的話,這個九尾狐未免也太大了,跟山平齊。如果真有這個家夥,它現在在哪兒呢?
陳冥也看着這個巨大的九尾狐,過了一會兒才給我回話:“既然記錄下來了,那就是有,”我啊了聲,他看了我一眼,補充道:“至少在他們的眼裏是有的。”
他這麽說我就懂了,他是說在古時候,也就是這個異世界裏有,或者說在這些村民流傳下來的村規裏有,所以他們才會一年年的牢記這個祭祀的規矩,不敢懈怠,唯恐惹怒狐仙上神,降下災禍。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如果得罪了會是什麽下場?”
我指了下我撕掉的牆皮,這算是破壞嗎?還有我還把狐仙大神的姻緣簽都給掰斷了,還詛咒了它一番,它的吃了我吧?
陳冥看了我一會兒,眸色不知道是因為光線昏暗還是別的,異樣深沉,而且他還沉默不語,這是顧忌着我所以才不說嗎?在我以為他要說我死定了的時候,他緩慢開口了:“我不知道。”
他把視線也移開了,我暗暗的吸了口氣:“我還以為要被它吃了呢?”
陳冥只道:“我們現在如果出不去,那就是在它肚子裏。”
我被他噎住了,擡頭看了下這個古怪的圓洞,難道這就是狐仙的肚子?我們現在就是在這個塗山裏面?
陳冥卻不再說什麽,繼續去撕下一副畫了,我也幫他撕另一面。
Advertisement
這是一幅四聯畫,我撕的這一幅畫就應該是結尾了,因為整個畫面就發生變化了,前面一切都很美好,但是到了這一幅,那種悠然修仙的感覺就沒了,九尾狐現在不再吐丹修行,而是在……吸水?!
我在這幅畫面前呆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描述這種變故,這幅畫畫的非常誇張,前面那三幅畫中原本平緩的湖泊曲線現在卷成浪花向天而去,因為面積太大,整個畫面扭曲的像是龍卷風發作引發整個海水倒灌一樣,或者說是那九尾狐在吸水,那九尾狐在這幅畫面上體積依然龐大,都快跟那座高山一樣的,所以那噴湧到天上的水就落進那九尾狐張開的嘴巴裏。
于此同時,因着這股龍卷風,那些在這幅畫面上出現的人和物,除了狐貍,連那樹上的灌罐鳥都一起随着風卷向那九尾狐嘴裏。
這畫面上的人就是祭祀坐在轎子上的那倆個人,我手指在這個被風卷在空中、向狐貍口中飛去的衣着飄飄的類似于侍者的人停住了,如果不是我胡猜的話,這幅畫意思就是,這些東西包括這倆人都是送進狐仙大神口裏的祭品。
我這次沒忍住再次問他:“真的有這麽大的狐貍嗎?”
上次那個九頭蛇我以為就是很大的怪物了,但現在這個狐貍更大,如果真的有這麽大的,我們連掙紮都不用了。
陳冥也看着這幅畫沉默,片刻後才道:“先把圖畫拍下來吧,我們先出去再說。”
他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撿起一塊石頭又在其他的地方劃了幾下,畫面還是有的,但是跟我看過的差不多,所以他只在其中一角掀開看。
我用手機連着把這些畫,及這個山洞都拍了,視頻也錄了一個,雖然這些東西帶不回我們的世界,但是可以給他們看看。
等我拍完後,陳冥已經掀開好幾個畫角了,我也湊過去看,連着看了兩幅才明白不同之處,這些畫上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我跟他道:“怪不得村長說他們每年都會祭祀,這裏都記錄下來了。”
他點了下頭:“咱們走吧。”
陳冥重新辨認出洞口後,我跟着他馬不停蹄的往外走,這會兒也不嫌累了,總比留在怪物肚子裏好。
大概又走了約十多分鐘,我聽見了水聲及風聲,風夾着潮乎乎的水汽,直撲我的門面。我跟陳冥道:“是要出去了嗎?”
陳冥嗯了聲:“有臺階,低頭,慢點兒。”果然,他手電筒所照的地方比較矮,有一個臺階,他一彎身才過去,我也低頭過去,然後就看見了水。這跟上一次從山洞裏出來不一樣,這次洞口直接就是水,好在水只到腳底,我走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奇怪,要是連着外面的湖,水怎麽會這麽低?我喃喃道:“這水是哪兒來的呢?”
“這個洞就是駝峰塗山洞口。”陳冥用手電筒照了下外面,山洞洞口小,所以外面黑沉沉的,但是水光的波動,我還是能看到的,我暗暗的磨了下牙:“原來是這樣。”這個洞口高,跟水平面平齊,所以才到腳腕,但是出去的話直接就是那個大湖,深度20米。
陳冥回頭看我:“我們得游出去了,你會游泳吧?”
我點頭,游泳我還是很不錯的,我自己的小別墅裏就有一個游泳池,只不過從來沒有在湖裏游過,不過游個半個小時應該也沒有問題。
陳冥點了下頭,緩慢的走了大約一米後,就用手攔住了我,已經看到外面完整的胡泊了,我們到洞口邊緣了,今天是農歷十二,離十五只有三天,所以月亮已經很亮了,照耀的這個湖泊有一種詭異的美麗,其實湖泊非常安靜,但我記着畫中的場景,所以覺得這個湖古怪。
這個駝峰的洞口在湖的正中間,離岸邊還有一千多米,我問陳冥:“你說那條怪魚今天晚上會出來嗎?”
陳冥像是在想,片刻後才跟我說:“白天的時候我沒有遇到,不過還是要小心些。”
“那他不吃人吧?”
我幹笑着問,畫面上沒有說它吃人,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陳冥這次搖了下頭:“這個湖裏的魚肥大,游的慢,沒有天敵,這裏面沒有大型的食肉動物。”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你跟在我旁邊。”
“好!”我立刻順着杆往上爬了,跟在他旁邊那就沒有那麽可怕了。只要沒有怪物,我的游泳技術是不錯的,在水下都能憋氣五分鐘。
我們兩個選了離村子近的那一邊游,一下水我就打了個哆嗦,想起白天時陳冥說水冷,晚上比白天更冷,我咬着牙緩了一會兒才适應過來。
我前面的陳冥大約是等我,游得并不快,修長的身形在水中也跟一條魚似的,我緊跟在他身邊,手腳并用的用最省力的狗刨式往岸上游。幸好來的時候我穿了自己的T恤,沒有換村長給我們準備的對襟粗布褂子,那種衣服不緊身,不好游泳。
只不過游泳是非常耗體力的,如果是一千米,跑4分鐘也就跑完了,但是游泳就要二十多分鐘,我前面十多分鐘還能一直跟陳冥保持齊頭并進,但是後面我就慢了,這跟在我自己家游泳池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游一會兒可以休息,但是這裏別說休息了,連停都沒有地方。
陳冥游了一會兒,也覺察到我沒有跟上來,于是慢了下來,回頭看我,我正想使勁往前繼續游的,就感覺有東西在咬我的腳,力氣還很大,把我使勁往下一拽,我頭立刻就進水裏去了。
我手在水面上徒勞的撲騰了幾下,我有些慌張,沒有想過會有東西拽我,所以我吞了幾口水後才勉強穩住我的身體,我看不清咬我的是什麽,但是我憑着人類極強的求生欲,使勁的蹬了一腳,把腳從那東西口裏拽出來,借着那個怪物往上竄了一米。
陳冥這會兒已經游回來了,我看見他松了口氣,朝他打手勢:快跑,水下真的有東西。
我剛才回頭看了,因為太慌張,只模糊的看了一眼,但是也看到了一些,那怪物非常大,比我的個頭都大,絕對不是我們白天吃的魚。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怪物非常硬,我蹬在它身上感覺跟踢了塊鐵板一樣。
不知道它這會兒追上來了沒!
我想再回頭看看的,就看見陳冥臉色變了,一把拉住了我,飛快的往前游,那就是說那個怪物游上來了!
我使勁的往上游,陳冥的速度很快,在我看來已經很快了,但那個怪物還是追上來了,巨大的浪花在我身後湧上來,彷佛下一秒就是它長大的口了。
我忍不住回頭看,這一眼看到了那怪物黑乎乎的頭,上面是兩個圓溜溜的眼睛,那眼睛特別圓,這麽瞪着,感覺特別滲人,我還想再看的,就看見它張開口了,它的口非常大,跟它黑黝黝的頭都不成比例了,感覺半張臉都是口,它一口就咬住了陳冥的腳,陳冥在我的外面。
我不知道陳冥有沒有看到,我張口喊他,我忘了是在水裏的,一張口灌了一肚子水,一口氣沒有上來,整個人都沉下去了,陳冥還想要抓我一把,但可惜他也被拉下來了。
那個怪物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剛才蹬了,這次咬着陳冥死死不松口,咬着就往水底拖,我剛才體驗過它有多大的力氣,所以陳冥也跟着我一起往下沉。
我知道這一次只能我自己救我自己了,陳冥顧不上我了,我盡力的憋氣,腳在水裏蹬了下,想要去幫陳冥,但是我倒黴催的一腳瞪進了水草裏,腳被纏住了,我小時候進過魚塘有被纏的經歷,心裏也沉了下,那是我小時候的噩夢,後來看恐怖小說說,水鬼拉人都是這麽拉的,如果你掙不開那就死定了。
這個時候就應該冷靜下來,可是我冷靜不了,看着陳冥就要被拖走了越發着急。
越着急越往下沉,我徒勞的向陳冥伸了下手,抓不到他,反而被湧進來的水漲的胸口疼。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倒黴催的該死,陳冥跟何叔在湖裏找了那麽久,這個怪物不出來,我一下水就碰上了。如果不是碰上了,也不會出這種事,陳冥也不用回了找我,也不用被我拖後腿了。
我不知道是腦子缺氧還是絕望,我有一瞬間想到,原來村長說的對,觸犯禁忌真的會受到懲罰的。
我以為我自己要死了,心裏冷了下來時發現我沉到地了,能夠觸到堅硬的石頭,于是我忙把身體卷起來,用手電筒砍我腳上纏上的水草,水草不是那怪物,竟然讓我砍出來了。
而那邊的陳冥比我要厲害,他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他在水裏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轉了下,彎成鐮刀的模樣,然後也把手電筒掄了出去,那個怪物被他打的撲騰了下,水有緩沖力,但是陳冥的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我都能感覺到那家夥頭歪了,而陳冥沒有停下,一直以這個角度打那怪物的頭,同一個角度,這麽幾十下後,那個怪物就算是鐵打的也試出疼了,頭開始晃動了。
我這會兒已經游到了那怪物的身後了,這個怪物有一個巨大的尾巴,滑溜溜的,我也顧不上了,掄起手電筒就開始砸它,于是在腹背受敵下,那怪物終于送開口了。
陳冥把腳使勁瞪了下,那怪物在水裏翻了個身,我看見這怪物肚子還是白色的,而且最奇怪的是有兩個類似于人類胳膊的鳍,等那怪物頭過來的時候,我看的呆了下,這近距離看,感覺像看一張布滿鱗片的人臉似的,只不過是大號的……
我正發呆時,陳冥已經游過來了,他拉着我往上游,我把那個怪物的詭異的臉抛到腦後,現在是逃命的時候。
連續奮力的游了一分多鐘才冒出頭來,我吐出一口水去,剛剛被拖進水底至少10米深,我覺得胸口都快要炸了。
但也沒有顧上喘息,那個怪物鱗片那麽厚,砸了那麽久一點兒血絲都沒出來,我估計不用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沒命的游了五分鐘,那個怪物沒有再跟上來,前面也快到岸邊了。陳冥游得慢一些了,他松開了我,
我爬上岸後趴在沙灘上好一會兒才坐起來,我旁邊的陳冥也坐着,看湖,湖面水面除了我們游過時的水花外,其餘地方一片平靜,仿佛剛才的怪物是我做的一場夢。
湖水冰冷,被風一吹,更覺寒冷,那種陰森森的冷,從頭到腳,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陳冥看了我一眼:“腳沒事吧?”
他問的是被那怪物咬的地方?
我用手電筒照了下腳腕跟他搖頭:“沒事,你呢?”
除了被掐的青紫外沒有出血,而那個怪物咬陳冥的時間更長,我也給他照了下,果然他的腳上也都青了,我有些後怕的道:“幸虧它沒有咬下來。”
陳冥淡聲道:“不是它沒有咬,是它沒有牙齒。”
好吧,不管怎麽說我們死裏逃生。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但還是在這休息了足足五分鐘才能爬起來,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剛才逃命了,我想我剛才的速度都可以去參加奧運比賽了。
等我拖着步子緩慢的走回狐仙廟時已經快3點了。沒有想到折騰了這麽久。
狐仙廟裏沒有任何變化,繩子還綁在那塊三生石上,本來時留着從這裏爬上來的,但沒有想到走了另一條路。
陳冥解下繩子,把狐仙廟又恢複原樣後,我們原路返回,回到村長家時,已經快4點了,但他們都還沒有起床,正是夜最深的時候,我看着那個炕頭有些頭重腳輕,我脫下濕衣服,就爬進被窩裏了,顧不上再去找別的衣服了,又冷又累。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但越睡越冷,我做了個夢,夢見我睡在水低下,我想怪不得我這麽冷,怪不得我的被子不保暖,都濕透了,我掙紮出了這個濕漉漉的地方,鑽進了一個暖和的被窩。
那個被窩非常暖和,裏面像是有一個發熱的電源,源源不斷的的釋放着熱能,我下意識的把他抱住了。
但是這個熱源不讓我抱,他用手把我隔開了,我從他手臂縫隙裏鑽了進去,貼着他胸膛,他抓着我胳膊,身體都僵硬了,我知道他是不願意讓我吸收他的熱量,可我太冷了,他的身體也并沒有太暖和,但比起被子來好多了,我靠着他直打寒顫。
我跟他說:“我冷。”除了他我所靠着的其他地方都是冰冷的,我想我大概是發燒了,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被吓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病了,還是我裝的,也許是我不想當那個侍者,村長說的生病的人就可以不用當了,所以我跟他說:我病了。
我小的時候不想上學就想裝病,每次都能得逞所願。
那個被我抱着的人跟我僵持了一會兒後終于妥協了,于是我以我平日最熟悉的姿勢手腳相纏的把他抱住了,這是我熟悉的地方,就連我枕着的頸窩都無比舒适。
兩個人睡覺就是比一個人暖和,我覺得我抱着的人都出汗了,我媽說出了汗病就好了,我跟他說出汗好,但我張不開口了,口幹舌燥,嗓子生疼,我下意識的尋找我能夠到的一切汗珠,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丁點兒的汗水是從哪兒來的。
但這一點兒肯本不解渴,所以就煩躁的咬了一口,那個被我咬到的人,悶哼了聲,扣着我的腰讓我翻了個個,翻過來就翻過來吧,只要別把我趕出去就行。
我後背貼着他的胸膛,重新老實了下來,他手扣在我腰上,手腕上的珠子隔得我腰疼,我摸索着抓着他的手,他在我後面低聲道:“別亂動,睡覺。”
他把我箍的嚴嚴實實,我也動不了了,只下意識的點頭,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快要睡熟的時候,這個熱源緩緩離開了。
他不知道去那兒了,不在被窩裏了,我正想要摸索下的,被子上方被他單手壓住了,壓得特別緊,我掙紮了一會兒沒能動的了,只好不了了之了,再後面又睡過去了,因為被窩裏不冷,并沒有因為他出去了而冷下來。
我再次醒來時天都亮了,陽光透過木窗戶的菱格照進來,西廂房都能照進來,那不知道是幾點了,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我把村長給我們準備的粗布衣服穿上了。
這衣服穿上後,他們都笑,陳冥穿他們沒有笑。
沈倩倩直接指着我道:“長生,我怎麽覺得你穿這麽奇怪呢?哈哈,你們看看到底哪兒不對呢?”
楊楊也歪着頭打量着我笑:“我也不知道哪兒不對,就是感覺奇怪,他就是哪兒差點兒意思,跟陳哥的不一樣……”
怎麽這衣服穿陳冥身上就是帥,穿我身上就地痞流氓了?!
我靠在窗戶上,做了一個手攏袖口、街上二流子的标準動作,然後朝她們吹了聲口哨:“現在像了嗎?”
楊楊指着我道:“對,對,這就對了……哈哈……”她後半句直接笑的說不下去了。
讓他們笑吧,能笑幾天算幾天吧。
我轉頭問小桃姑娘:“能吃飯了嗎?”昨天晚上吃的那頓雞是很飽,但我昨天晚上也消化了。
小桃姑娘忙說:“當然可以啊,我們都等你們醒呢,爹!”她說着就往堂屋中喊她爹。
村長沒一會兒也披着坎肩出來了,看到我跟陳冥身上的衣服點了下頭,竟然說了句:“好看。”
方月他們都偷笑,她們肯定在想這個村長是什麽審美。
村長也不管她們,環顧了一圈後問我們:“你們人選是不是選出來了啊?”
我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看了一眼陳冥,他沒有看我,只是跟村長淡聲道:“是的,我們已經選好了。我跟他,他是侍者,我是護衛。”
他就站我旁邊,所以指了下我。
村長把視線釘在我們倆身上,一會兒才點頭:“好,那從現在開始,兩位就是我們塗山村最尊敬的侍神了,兩位大人屋裏請。”
他做了一個彎腰伸手的動作,恭敬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我不知道陳冥什麽反應,至少我是,這村長昨天晚上還盯着我陰陽怪氣,這一會兒竟然屈尊降貴了。
陳冥也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便舉步上正堂屋了。我沒有他反應快,還是在窗戶邊上看,于是那個村長又朝我躬身道:“侍者大人請。”他臉上神情恭敬,那張平日裏陰沉的臉,這會兒愣是弄成了肅穆。
我不動他就不走,腰也一直彎着,這也太奇怪了,我搖了下頭,往屋裏走了。
村長緊跟在我身後,進屋後把我跟陳冥請到了上座,他家的桌子是圓桌,以往正位子都是他坐着的,這會兒這個地方被擺上了兩把椅子,就是我跟陳冥坐的地方,都讓我覺得跟坐老虎凳似的,我不是沒有被人捧着上座過,但此時這種特殊待遇就意味着跟祭品一樣,就如同被上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