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選為侍者
第44章 被選為侍者
等回到聚集地, 方月他們已經不再拍照,在湖邊烤魚了,祁雲闊看我們倆一前一後的來, 眉頭挑了下:“剛才還要找你們兩個, 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陳冥這次先開口了:“去狐仙廟看了下。”
祁雲闊哦了聲, 有一點兒意味深長,但我現在心情不好, 也沒有覺察出來, 方月倒是笑道:“你們兩個來的正好,魚都烤好了。”
我吃完了烤魚,在湖邊轉悠了下後, 他們還在聊天,一邊打牌一邊聊, 我剛才求簽手氣就非常不好,所以我就不去了, 我也不想說話,後來幹脆跑到桃樹下睡覺了, 正好是大中午,太陽曬着不會冷。
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等再醒時是被石頭給膈醒的,我挑的背後靠着的石頭比較平滑,但睡多了背也疼。
我把蓋在身上的外套掀下去,就看見祁雲闊坐在我旁邊, 肩上落了一層花瓣, 他這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他只穿了裏面一件白襯衣, 外面的外套……在我身上, 我自己已經蓋着我的風衣了, 所以我把他外套上的桃花抖掉後給他:“謝了。”
祁雲闊接過去笑了下:“我看你睡着了,雖然現在暖和,但睡着了容易着涼。”
我跟他點了下頭,環顧了一圈,發現他們差不多都醒了,在湖邊,不知道是不是要撈魚,我沒有看到陳冥,不知道他又去哪兒了。
我問祁雲闊:“陳冥呢?”
祁雲闊看着我,有一會兒才道:“醒來就找他?”
“什麽?”我看着他一時間沒明白他什麽意思,我這一覺睡的有點兒昏沉,睡久了反而更糊塗,我抓了下頭發,抖掉桃花瓣,這東西看着好看,落盡頭發裏很煩人。
祁雲闊卻沒有再回答我,又挂上他往常的笑容:“桃花庵裏桃花仙……半醒半醉日複日……這神仙日子是不是很好。”他這是說我在這裏睡覺會享福。
他念的是唐伯虎的詩,我也反映了一會後點頭:“這裏是挺好。”不知道是不是神仙都愛在門前種桃樹。
“是不是不想回去了?”他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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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射性的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他這話有問題,他是不是又不想回去了?又想在這裏建王國?可是這窮山僻壤的,有什麽好建的。
我轉了下眼珠子跟他道:“你說咱們能在這裏待多久呢?”
祁雲闊這會兒把視線看向了碧綠的湖泊,一會兒才道:“能待多久就多久,上一個副本你不想待,這個副本呢?”
不是我不想待,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橫禍就降臨了啊。
我跟他遲疑的道:“我就是不太踏實,你說村長為什麽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們?我總有種他把我們養肥了再殺的感覺。”
祁雲闊被我逗笑了:“你要是豬恐怕他也舍不得殺。”
我朝他擺了下手,我就是比喻一下。
我已經三天沒見過豬肉了,老吃魚我也覺得膩了。
祁雲闊跟我玩笑了一會兒才點頭:“不管是福是禍,七天後就知道了。”
但是難免胡思亂想,我心想七天後村長難道将我們一鍋端了?這也是有可能的,這裏村民這麽多,我們才10個人,不過也不對,村長如果想殺我們,做飯的時候下點兒耗子藥,不更省事。
他給我們的任務是祭祀狐仙,我們的敵人是狐仙,可問題如果如村長說的那樣,狐仙上神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我們怎麽對付的了?
祁雲闊看着我笑:“別抓頭發了,反正該來的總會來。”
行吧,我跟他道:“你說的是,也就這幾天了。”今天是第四天,還剩三天時間了,我又靠着石頭歪着了:“你也來曬太陽吧,這好日子沒幾天了。”
我剛靠好,就看見水面上出來兩個人,那是陳冥、何叔?!我立刻坐直了,他們怎麽下湖了呢?!
我跟着祁雲闊走下去,他們兩個人不一個地方,陳冥下湖的地方不是湖中心,離我們岸邊比較近,所以當我下去時,他正好爬上來,他就穿了條四角褲,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水珠都閃着光,更不要說他淺麥色健美的身材了,我眨了幾下眼,陳冥已經撿起地上的衣服披身上了,都不等曬幹,我頗為遺憾的啧了聲。
這時何叔也爬上來了,他的身材也不錯,雖然跟光哥一樣的年紀,但肌肉輪廓也非常明顯,真應該讓光哥來看看。
等走下去時,他們也穿好衣服了,張天問他:“陳哥,何叔,湖裏有什麽東西嗎?”
陳冥把鞭子重新纏到腰上後道:“沒有發現特別的。”
哦,原來他是去湖底找了,既然什麽都沒有找到,那我也沒有什麽好問的了。
陳冥在我們點燃的烤魚篝火前坐了下來,我問他:“水是不是很冷?”他胳膊上汗毛都立起來了,雖然這裏氣溫事宜,但是那是适合桃樹開花,也就是4月的氣候,那水裏肯定非常冷,我早上刷牙還覺得水涼呢。
陳冥只嗯了聲,把篝火調大了,何叔也坐了過來,說他下水的地方大約有十米,陳冥想了下道:“周邊是十米左右,湖中心大概有二十米深。”我疑惑了一會兒才明白,陳冥已經不止一次下湖了,我到底是睡了多久呢?
何叔還在說:“咱們沒有專門的潛水設備,要不就能好好的在水底下看一看了,看看那天晚上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水裏。”
張天笑道:“可能是水怪吧,你說他們是不是晚上出來?”
方月大概看出了他的意圖,忙道:“咱們晚上不能來這裏,村長說了,不能觸犯村規。”
有了程老師上一次的教訓,大家多少都有忌憚了,至少我現在就信了,要不我不會去求簽了,還被氣了一頓。
何叔跟陳冥說:“我們還是小心些,不貿然了。”
陳冥嗯了聲:“一會兒就回去。”
張天忙道:“那先等等,咱們再烤幾條魚吃,回去又是青菜饅頭,我吃夠了!”
他說着就去串旁邊木桶裏的魚去了,我也坐在旁邊等着烤,雖然魚已經吃夠了,但回去也沒有什麽好吃的,從來的那一天起,沒見一點兒葷腥,我每天都盯着那只打鳴給公雞看,村長家裏養了不少的雞,但是他吝啬的跟葛朗臺似的,每天頂多是給我們炒個雞蛋。
等吃完了魚,太陽也要落山了,于是我們又晃蕩着回去了,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幹活,每天都跟吃閑飯似的,但是這個NPC村長不僅沒有怪罪我們,還說我們辛苦了,晚上給我們做好吃的犒勞下我們。
張天開玩笑的問:“那村長,我們吃雞嗎?”
我也看村長,如果能吃的話,把那只每天都打鳴的雞先吃了,但我覺得這是不太可能的,葛朗臺怎麽舍得把周扒皮給吃了呢,但是村長聽他這麽說,臉色竟然沒有不好看,還笑着說:“好啊,今天晚上就給你們殺雞吃。”
這就奇怪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祁雲闊還看了我一眼,他是想起了我下午說的話,我說這個村長是要把我們養肥了,殺着吃,那麽現在是要開始了嗎?
是要炖一鍋雞下點兒藥?
那個精明的李钰聲在頓了一秒後,就挽着袖子說:“那村長,我們幫你殺雞,這活我會幹。”
村長還客氣的笑:“那能讓客人親自動手呢?”
李钰聲笑了聲:“村長您太客氣了,我們總吃您家的飯,都不好意思了。”
張天也符合道:“就是村長,我們這麽多人,怎麽也得殺五只,小桃姑娘一個人忙不過來。”
殺五只,村長都沒有變臉色,越發有問題。
但是他沒有說什麽,于是李玉聲他們真去抓雞了,雞是攔着的,很好抓,張天還在籠子裏挑挑揀揀,選了五只最肥的,裏面包括那只打鳴的公雞。
這只公雞精神抖擻的,這裏面就它一只公的,平時領着一群母雞耀武揚威的,這會兒被抓到使勁的掙紮,撲棱的滿地雞毛,我往旁邊躲了下,我愛吃雞,但我讨厭這些毛,張□□我喊:“秦少爺,你動下手行嗎”
我看了下旁邊的祁雲闊跟陳冥,他們兩個也沒有下手好嗎?憑什麽說我啊?
張天看我不動彈,跟我說:“你不幫忙的,今天晚上就只喝湯啊!”
我拍了下肩上的雞毛,喝湯就喝湯,如果陳冥、祁雲闊也不吃肉我就喝。
有吃的就有動力了,他們又全程幫着小桃姑娘殺雞拔雞毛,炖雞炒雞,五只雞,炖了兩只,剩餘三只全都抄了大盤雞。等端上桌的時候,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村長還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來招待。
我心裏現在就一個想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心裏腹诽村長,但并沒有妨礙我吃雞,我看村長跟主簿還有小桃姑娘都下筷子了,我也跟着吃了。
等酒足飯飽後,跟村長及小桃姑娘道謝後就回了我們屋的大炕頭上,住在炕上的五個人盤腿往上坐,其餘的人也都或坐或站,圍着我們炕頭上那個小桌子商議大事。這個房間已經成了我們議事的地方。
李钰聲先開口了:“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晚上村長格外熱情,連養肥的公雞都給我們殺着吃了。”
看樣子他們都覺得這個村長非奸即盜了,他這是準備打我們的注意了,在座的衆人都不是小孩,就算是張天跟程老師是第一次進來,經過這些天的灌輸也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律了,所以都開始往陰謀論上想了。
張天說:“可是這次的飯咱們兩個從頭看到尾,全程參與,沒有任何問題。”
李钰聲也點頭:“是啊,就是奇怪在這裏,既不是想毒死我們,那他是要幹什麽?”原來他們兩個這麽積極是因為這個,還真夠精明的,還說我不幹活,有目的還說什麽?!
程老師把我們炕上的小桌子往身前搬了下,從懷裏掏出他随身攜帶的紙筆:“你們有什麽想法說吧,我給記下來,一起分析下。”
祁雲闊先開口:“現在是第四天,離農歷9月十五日還有三天,三這個數字挺特別的。”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張天給他補充道,他也玩游戲,玩的還是道士,道士的口頭語就是這個,他有一個大招就是【三生萬物】。
祁雲闊笑着點了下頭:“我就是這麽一個想法,抛磚引玉一下,大家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我順着他的話道:“三天,這個祭祀活動中的人選不是要提前三天做準備?”
方月點頭附和我的話:“是的。村長是這麽說的。”
張天跟我們擺手道:“我覺得提前三天焚香沐浴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那個西門吹雪殺人前都要提前三天做這個呢,還有吃素呢,結果呢,他不還是把人給殺了吧,就是個儀式感。也許後面村長也告訴我們要吃素了呢。”
那還有什麽?!我現在就只能想出這個了。
程老師在本子上記下三天這個字後問:“還有其他的嗎?”
李玉聲郁悶的道:“這次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看沒有人回應,我扭頭去看我後面的陳冥,他上炕的動作就倆,要麽睡覺要麽打坐,現在沒法睡覺,于是他就盤腿打坐。
我們讨論到死胡同了,他也不發表意見,我覺得他肯定也沒有想法。
于是我又回頭了,我問他們:“那你們說這個村子裏的村民有異常的行動嗎?他們也都殺雞吃了嗎?”
如果後面的幾天都是齋濟日,那總不能就我們吃肉吧?
留守在村裏觀察的楊楊跟程老師搖了下頭:“據我們今天觀察,他們并沒有什麽異動,家家戶戶養雞跟養孩子似的,寶貝的不得了。他們舍不得吃。”
“對,我看今晚上村長跟那主薄還有小桃姑娘吃的都很少。”方月開口道。
我哦了聲:“那就是只犒勞我們呗?”
我話音剛落,祁雲闊就看了我一眼,好吧,我說話不好聽,總是紮心。但我說的是實話啊,養肥了好殺吧?
祁雲闊輕咳了聲:“咱們從今天晚上就要小心了,不能總這麽被動了,”
“對,咱們跟他娘的拼了!”何叔拍了下大腿:“我最讨厭的就是這種虛頭巴腦、神神道道的東西,什麽大仙……”
他話還沒有說完的,我身後的陳冥突然伸出手來,手心朝下,平放,這是靜止的意思,于是我們衆人就都不言語了。
果然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了腳步聲。
村長敲我們的門:“幾位客人,睡了嗎?”
張天起身去給他開門,看我們都在炕上打牌,他笑了下說有件事要同我們商量。張天給他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村長您說,我們一定遵守。”
村長也就不客氣的坐在了他家的那把椅子上,且翹了二郎腿,他來意竟然是讓我們隊伍裏的人來扮演狐仙的侍者,說祭祀狐仙原本定的人生病了,而祭祀活動時間不能更改,而且最重要的是,參加祭祀的人必須是健康的,否則就是對神靈不敬。
我心裏啧了聲,該來的真的來了。
那個被選上的人肯定是送去給他們的狐仙上神吃的,這狐仙待遇還挺好,還得吃健康的,直接說吃我們幾個不就行了?
李玉聲比較精明,他笑着看村長:“那村長您可以再從村子裏選擇其他的人啊,這麽重要的活動,村長您還是選村裏的人比較合适吧?”
哪知村長嘆了口氣:“我也想這樣,可是今年是蛇年啊,要選這一年的屬相之人,而且還是要未婚的,我們村子裏附和這個條件的人就沒有了啊。”
屬蛇的?
我看着村長那張非奸即盜的臉心裏一下子沉了,我現在不再去想我倒黴的問題了,我都覺得我是該死的問題了,要不為什麽逮着本命年不放呢?本命年真的有問題嗎?
我心裏非常不舒服,我自己比誰都清楚,我已經出了好幾次事故了,所以在那個世界沒有死,是要到這裏死嗎?
跟我一樣臉色不好的,還有方月,她也是本命年,她上一次找我看她帶的護身玉有沒有問題,她帶的玉沒有問題,就如同我帶的麒麟也沒有問題,可也差一點兒就死了。
所以聽到村長的話後,她沒有接話,其他人也不殺,都沒有接話,于是村長也不跟我們客氣了,他那陰沉的視線在我跟方月身上轉了下:“你們誰是屬蛇的人?”
他如果是NPC,那心裏肯定是門清了,我在僵持了片刻後問他:“村長,這個有什麽說法嗎?”
村長只硬邦邦的給了我一句:“這是祖傳的規矩,一輩輩傳下來的,不可更改。”
我看向方月,這裏就我們兩個屬蛇,但是方月避開了我的視線,她是不想承認,我能理解,沒有人願意當誘餌,我甚至都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帶着憐憫了,那個張天眼睛在我跟方月身上轉了好幾下,嘴角帶了一點兒弧度,這是嘲笑我不敢承認,跟一個女的在這裏較勁,我深吸口氣了,看着村長道:“村長,您選的是侍者是侍女還要未婚是嗎?”
我記得方月是結婚了的,侍女的選擇既然這麽鄭重,那就很嚴格才對,方月不符合,而我是個男的,也不符合,這就可以逃脫了。方月看向我的視線帶着一點兒意外,神情卻放松下來了。
就連張天看着我也有點兒意外,我也勾了下嘴角,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還能想出這個注意來,我也覺得我想的很好,但是我沒有想到村長看了我一眼,不要臉的道:“我們是選侍者,沒有規定是必須是女子,你們都知道我們狐仙上神神通廣大,可化萬物,雌雄雙身,可男可女,所以我們只要是裝扮成女子即可。”
我要不是看在他是NPC的面子上,我都想罵他不要臉了,他這個意思就是鐵了心讓我當這個祭品了。侍者,逝者,他這次終于點題了。
還要男扮女裝,我180怎麽裝扮成女的,我就算是喜歡男的,可也不是個女的啊!我心想他們的狐仙大神可真夠不挑的,同性戀也喜歡。
我現在想不出詞來罵他,在一邊看熱鬧的張天眼珠子轉了一圈後笑着問村長:“村長,您這祭祀活動不是來真的嗎?不會是效仿以前的人河伯娶妻,黃河嫁女之類的吧?”
村長皺了下下眉:“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我們這裏是尊貴的禮儀,被選為侍者的人都是千挑萬選的,擁有至高無上的尊容,我們所有人都會尊敬他,在祭祀前他都會享受我們無微不至的照顧。”
無微不至的照顧,那原本的侍者護衛怎麽會病倒的呢?他們病的真是時候,離祭祀前三天病倒。我已經不想吐槽了。
張天也聳了下肩,不再說什麽,村長環顧了他們一圈,最後把視線定在我這裏,他沉聲道:“人選你們是有了對吧,這三天一定要特別注意,每天都要沐浴焚香。好了,我再跟你們說一下護衛人選,”
我沒有理他,其他人也沒有說話,唯恐引火上身,但是村長并沒有因為我們如此聽話就放過了,他繼續道:“這個護衛是為了護送逝者的,所以條件可以适當放寬,只要是高大帥氣的成年未婚男子即可。”
那我們這些人裏可選之人就多了,我們這次來的組合男生顏值都不錯,就連何叔除了年紀大點兒,外表也挺高大的。只不過他跟程老師已婚,那除去我還有4個可選擇。這次輪到我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了。
果然村長也笑道:“這個護衛也是很重要的,他要時刻伴在侍者身邊,一路護送他進入狐仙廟。所以人選你們也可以讨論下。”
我看了他們一圈,沒有人說話,祁雲闊眉頭微微凝起,而陳冥自始至終就沒有睜眼,他打坐打的超然物外。
我能理解他們的沉默,就跟我剛才的心情一樣,我是逝者,那陪着我進去的不就是陪葬的嗎?
這次的副本難道是需要死兩個人嗎?
上一次是九死一生,這次只用死兩個?
我的腦海裏被這個念頭給占了,我沒有辦法把這個當成是迷信,我是一閉眼睛被傳送進來的,沒有人能解釋這是怎麽回事,對這個異世界不了解以及面臨過死亡的恐懼,所以我對着NPC有着本能的忌憚,不想同意,但也不能反抗,只能沉默以對,我想他們肯定也跟我差不多。
村長NPC看我們心情都不高漲,還皮笑肉不笑的安慰我們:“你們不要有壓力,能夠選為我們的逝者及護衛是天大的榮幸,如果能夠求的上上簽,我們整個塗山村的村民都将奉你們為神使,日日供奉,你們也将芳名流傳千古。”
他說的越來越過分了,一個活人日日燒香供着誰受得了啊,那是供奉死人。還是沒有人接他的話,村長沉下臉來,說完他的需求後就直接下命令了:“因為要提前三日焚香沐浴,所以人選希望你們明天早上就交給我,我好為你們準備衣服。”
他說完就走了。
張天把門關上了,跟我們道:“他進屋了。”
那就是說我們現在說什麽他都聽不見了,但是有一會兒屋裏都是靜默的,最後是
祁雲闊先開口了,他跟我說:“長生,你先不要着急,我們再重新順一下。”
他也是認定了我是必死的一個了嗎?
方月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深吸了口氣,我剛才确實心裏很不舒服,但是現在想象我怪不到她身上,她不是村長要選的人,村長從一開始就盯着我了。
所以我搖了下下頭:“我沒事,這不還有三天時間嗎?我們再好好想想別的辦法。”上一次我也以為我必死無疑了,但不也活着下來了嗎?我讓我自己往好的方向想。
祁雲闊聽我這麽說,也笑了下:“就是,我們曾經創造過全員安全出去的記錄,這一次我們一定也可以的。”
何叔上次沒有參加我們的大會,但是看樣子也聽說了,所以這會兒插話道:“原來就是你們這個團隊啊,久仰啊!”
其他人也都拍馬屁道:“你們這麽厲害,一定可以的。”事關生死,誰都不想出頭,這一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我們是九死一生局,9個都要死,那肯定就能團結一致了,但現在如果只需要死兩個人就能換得他們平平安安出去,他們自然是願意這個的。
所以一通馬屁後還是推來推去,沒有一個人敢挑護衛一職的。我這會兒反倒是平靜了,因為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那個了,所以我就跟看戲一樣看着他們幾個相互推诿,那個張天就一句話:“我剛來不太懂,我怕保護不了侍者。”
李钰聲看了我幾個一眼,笑道:“我長的沒有幾位帥。”這個意思也是不去,這個人精明的很,我早就能想得到的。
祁雲闊也看出他們是不想動了,他最後看了我一眼笑道:“那我陪你去。”
不知道是不是熟悉了的原因,我覺得祁雲闊這一次很講義氣,我正要謝謝他時,那邊打坐的陳冥睜開眼了:“護衛我去。”
祁雲闊朝他笑了下:“沒事,”
陳冥只搖了下頭,站起來了,看樣子他這一個小時的打坐時間結束了。
他下炕後前跟祁雲闊道: “我們兩個進去後,你自己要注意小心。”
看樣子我沒有猜測,他是進來保護祁雲闊的,祁雲闊聽他這麽說神色微微的變了下,但他還是點頭道:“那你們兩個小心。”
陳冥沒再多說什麽,出門了,張天看人選出來了,這會兒又活潑了,追問他:“陳哥你去哪兒?”
陳冥沒有回頭,只把我們門給帶上了。
程陽看他态度冷漠,跟張天回了下:“大概去廁所了吧,我也想去了,你們還有誰想去的?”
“我也去洗漱。”
“那七爺,我們就先回去了。”方月他們幾個女的說到。
祁雲闊笑了下:“好的,已經快十點了,大家都早點兒休息吧。”
很快人就都走了,我在炕上呆了一會兒也跟着去洗漱了,等回來後他們都上炕了,我旁邊的李钰聲跟張天很安靜,這次連手機都沒有再玩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睡,還是不好意思,其實他們大可不必,人之常情。我怨我自己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