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陳冥的職業
第38章 陳冥的職業
陳冥把視線收回後, 淡聲道:“這是安神符,類似于推拿,能讓你短時間內安神。”
我幹咽了下:“我為什麽需要這個?”
陳冥也繼續道:“你當時被九頭蛇驚吓道, 情緒激動。”
我想反駁他, 那種時候不激動那不是傻子嗎?所以我還是不解:“那, 那為什麽這個東西畫好後,那個九頭蛇就走了呢?肯定有關系對吧!”
陳冥看我問這麽多, 想了一下道:“我從頭跟你講一下, 那個棺木是單人棺,只能容一人,它隔絕熱量的體積也只能一人。”
我怎麽聽不懂他的意思, 我往前湊了下,半跪在床上問他:“什麽意思?”
陳冥繼續道:“九頭蛇依靠感知外界熱量來判定食物的方向, 棺木裏多了一個人,所以它才會敲擊我們所在的棺木。”
“那跟這個符號有什麽關系嗎?”我立刻追問, 感覺到了關鍵的地方。
果然陳冥點了下頭:“這個符號有安神靜氣的作用,能讓你早點兒睡覺。”
哪裏是早點兒睡覺, 是倒頭就睡了,我回想了下當時的場景,還懷疑過我自己,我遇到這麽大的事,怎麽能那麽快就睡着了。但問題不是這兒,我擺了下手:“我就算是睡着了, 可還是有熱量啊!”我又不是死了。
陳冥看了我一眼:“你睡着後, 我才能進入龜息狀态。”
我忍不住上下的打量他, 什麽叫龜息?他還會這個?陳冥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淡淡的道:“是一種能将生命特征降到最低的呼吸法。”
他這麽說的話, 我就明白了,這種功夫我聽說過,那是這還是第一次見,當然出現在陳冥身上也不足為奇,他本身就是個謎團,我只是突然間明白了。
所以我幹咽了下唾沫道:“所以你……我當時給你做急救時,你就是進入了這種狀态?”
我至今還記着他沒有呼吸的時候,一度懷疑他詐屍了。
Advertisement
陳冥點了下頭,我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原來沒有我想的那麽詭異。
“所以你說,我只能跟你一個人睡?”我心裏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麽,那時候陳冥說這一句話時,我還差點兒誤會他了。
陳冥只淡淡的點了下頭,我低頭看了一下我的胸口,那個蓮花紋已經若隐若現了,我擡起頭問他:“那為什麽會随着溫度變化呢?”
陳冥淺聲道:“我們那裏的小孩小時候都會吃一點兒藥墨,對身體好,能抵抗那邊的寒冷氣溫,這種藥草融在血液裏,會随着你的體溫變化,這也方便大人檢測孩子有沒有發燒,我給你畫上後,藥效部分就滲進你的皮膚裏了,這都是表面的,你不用擔心,于你沒有任何害處。”
就這麽簡單嗎?還是我想的太複雜,我一度以為我是什麽妖魔鬼怪,這個符咒是鎮壓我的呢。
我忍不住道:“那你怎麽不直接打暈我好了。”還花那麽長時間畫那麽複雜的花紋。
陳冥看着我:“我打暈你,你願意嗎?”
我當然不願意啊,但是那個時候不是來不及嗎?我咳了聲,陳冥嘴角微微的勾了下:“棺木裏空氣稀薄,打暈你,我怕你醒不過來。為了一勞永逸,就畫了。”
是一勞永逸了,我現在睡覺睡的可快了,只要中途不被尿憋醒,我就能睡到天亮。
不管怎麽着,我松了一口氣,這個東西沒有什麽副作用,也不是光哥說的鎮魔咒、什麽情盅的就好。
他指了下我的胸口:“先把衣服穿上。”
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我看了一下,那朵蓮花已經無形了,把睡衣穿上繼續問:“那我上次問你,你怎麽不說呢?”我有點兒不解,還讓我跟光哥在那裏瞎猜。
他看了我一眼說:“上次我沒有看見。”
他自己畫的他都忘了嗎!我深吸氣,我不能朝他發火,我還有問題要問他,看他又要閉上眼睛,我忙道:“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他合了下眼皮,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有點兒不耐煩,所以我快速的道:“就是那個棺材,為什麽每個人都有對應的屬相?”
我覺得既然事情都這麽科學,不可能棺材上有屬相,那9個棺材一模一樣的。
陳冥擡眼看我,眼神複雜,我知道我問題有點兒多,但是我就今天在這裏了,我明天就走了,也許以後都見不到他了,就讓我一次問完吧,要不我以後會一直記着的。
陳冥終于道:“棺木上沒有屬相,是我依照你們說的屬相編上去的。”
我用手指了下他,我覺得他不像是會騙人的,但是他現在承認了,就是因為他編的屬相,我沒有棺材。我磨牙道:“那我為什麽沒有?”
陳冥只看了一眼我指着他的手指,用手摁下去了,淡聲道:“我不是讓你進我的棺木了嗎?”
好吧,可是,我皺了皺眉:“那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陳冥只道:“編好屬相他們才不會搶,才會在最快的時間裏進去,不用質疑。”
好吧,他說的都對,如果他不分好屬相,現場肯定一團糟。
但是,還有奇怪的地方,我抓了下頭發道:“既然棺材沒有特別的,那你為什麽查看我出來的那個棺木那麽久?”
不僅我的那個,其他的幾個棺木他都一一看了,他摸的那麽仔細,我記得很清楚,
陳冥這次被我問的頓了一下,片刻後,他垂下了眼皮:“我要确認下這九個棺木能不能睡人。”
就只是這樣?那他為什麽停頓了那一會兒,我等再想問他時,他擡手了:“你該睡覺了。”
我反射性的道:“我不困,這才11點。”
我被剛才的話題徹底講清醒了,看他深吸氣,我忙道:“你打坐吧,我保證不說話了。”
陳冥不再理我,他閉上了眼,于是我也盤腿坐下來,開始刷我的手機,刷了一會兒微信群,沒有找到什麽有意思的,我之前過的那些紙醉金迷的生活,這會兒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面前坐着陳冥的原因。
他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與我的凡塵俗世相隔甚遠,我的那些荒唐生活此刻在他面前特別幼稚,我的物質生活從來不缺,但是精神生活特別空洞,就跟我現在一樣,我離開手機就不知道該幹什麽,拿着手機也只想進入那個游戲,但現在這個游戲偏偏我不敢進去。
沒有了游戲,我百無聊賴。
我坐在他的旁邊覺得屁股下面長了針,不是腿不得勁就是屁股累的慌,總之就是沒有葛優躺舒服,大概是我這短短的十多分鐘內換了好幾個姿勢讓陳冥心煩了,他終于煵馚再次睜開眼,我在他開口前,把手機怼到他面前,指着那個游戲圖标問:“你說這個游戲還能玩嗎”
如果我能玩這個游戲,我保證不打擾他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機,我手機界面亂七八糟的,各種應用,各種游戲,他可能是看花眼了,片刻後才道:“能玩。”
我一激動:“真的?你玩過?”
他搖了下頭,沒玩過還說,我反問他:“那你還說能玩?萬一不小心再進去了呢?這個游戲現在還沒有洗清嫌疑。”不僅沒有洗清,嫌疑越來越大,我們今天晚上讨論的那些人,無一例外都玩過這個游戲。
陳冥只擡手給我點開了那個圖标,跟我道:“反正你已經進去了。”
他這話真是紮心的可以,我抿了下嘴,要不是他提醒我,我都忘了我已經是局中人,已經一只腳踏進棺材裏了!那還有什麽好忌諱的,還不如趁着還活着,多玩兩局!
他已經給我點開游戲了,于是我聽着那個熟悉的音樂聲,豪氣頓生,我立刻不打擾陳冥了,我一邊戴耳機一邊跟他笑:“你繼續打坐!”
玩游戲時間就過的快了,這個游戲我的級別已經很高了,所以打的還算順利,就是這手游服務器有點兒卡了,現在玩這個游戲的人越來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異世界的原因。
我在裏面剛做了一個小任務,正想着要組隊去打冥海地圖的,就看見他打坐結束了。
他把他身後的被子伸開,也把我的伸開了,這是要催我睡覺了?我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12點,他這也太準時了吧。我問他:“要睡了嗎?”
他點頭:“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我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我的游戲,只好退出來了,雖然我帶着耳機,但是他的耳朵太靈了。
他把被子伸展好後,并沒有蓋在身上,而是放在一邊,跟38線似的存在,他這是什麽意思,怕我跑過去騷擾他嗎?我咳了聲:“我不是故意跑你那邊的,我就是抱枕頭抱習慣了。”
我知道我的睡相是挺不好看的,我就喜歡抱着枕頭睡,那陳冥肯定是比枕頭好多了。
陳冥對我把他當枕頭沒有發表意見,他關了床頭燈就躺下去了。我也把燈關了,躺下後,果然沒一會兒就睡着了,我想陳冥給我身上畫的那個安神符還真挺管用的。
我睡的早,所以臨近早上的時候做的夢還記得,我夢見陳冥進了一個異世界,被關在地牢裏,不,是水牢裏,水先是在他的腳邊,後來随着時間越來越長,漸漸到他的腰,然後是胸口,再就是脖子,在眼看着他就要被淹了的時候,我在牢外面大喊:“雞翅!我給你的雞翅,你還沒有吃呢!陳冥!陳冥!”
“醒醒,長生,長生?我在呢。”
是誰在喊我?陳冥?我睜開眼迷糊了一會兒才辨清是他,窗外已經有朦胧的光線了,陳冥附身在我上方,手搭在我胳膊上輕推,我跟他說:“我看見你被關起來了,很多水。”
陳冥輕拍我的手頓了下:“你做夢了。”
“哦,是嗎?”我恍惚的閉了下眼,再睜開,發現陳冥還在,那我确實在做夢了,我松了口氣跟他說:“那就好,吓死我了。”
陳冥把手收回去,沉聲到:“我不會有事的,”他頓了一下又道:“你也不會有事的,別想太多。”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是被那個異世界吓得。我感謝了他的安慰,沒有忍住再次問道:“你這些日子不會再去了吧?”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去到那邊的,可他這麽個去法,就算沒有危險,也太累了。
陳冥看了我一眼,終于點了下頭:“不去了。”
我松了口氣:“對,別去了,我們說不定哪天又會進去,你休息下吧。”
他嗯了聲,瞞過我把被子拽上來,我這才發現我的被子又掉地上去了,我接過來自己蓋好了,陳冥也重新躺下去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一覺醒來就天亮了,我睜開眼第一時間看了下床邊,陳冥已經不再床上了。
我洗漱完後下樓,我定的是下午的票,時間還早。
祁雲闊再次隆重的招待了我們,因為不止我要回去了,而其他人也基本上今天就要走了,祁雲闊已經跟他們也初步達成了協議,也商定了共同作戰方法,把各家經驗都說了下,因為去那邊的時間及團隊都是随機的,所以只能讓我們盡量的掌握這些東西,到了那邊自求多福。
我無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的陳冥,他是我們這裏面的一個變數,他好像可以随時出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跟誰一個團隊就跟誰。
我昨天晚上因為聽他講的事,都忘記問問他是為什麽了,不過我也能猜到,我就算是問了,他肯定也不會告訴我。
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說我想要跟他一個隊,我要是非常強大就好了,現在跟弱雞似的,沒有臉說。
等吃完飯,我跟陳冥告辭,他都沒有說要送送我,還是祁雲闊比較熱情,一路送我出了他的別墅,還要送我到車站,我給婉拒了,他這裏還有這麽多客人,而且還都是京師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比起我來重要的多。
我跟他握了下手:“這兩天麻煩你了,以後到南京一定要找我,也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祁雲闊握着我的手笑道:“那必須的,以後咱們會再見面的,我有預感。”
他這話是指在異世界見面?我也笑了下:“我也期待。”
我這是心裏話,能在異世界碰到熟人總比陌生的好,而且抛去我的偏見,祁雲闊是一個不錯的合作者。
回去照舊光哥送的我,路上跟聊了我們那裏的風土人情,主要是美女,光哥很痛快的決定了要去找我。
我們兩個約好了一起進那個異世界。
我的店裏依然冷清,對比着馬路上人來人往,就越發可憐,不過我都适應了三個月了,所以也不在意了,王掌櫃都很清閑的喝着茶,那我就繼續玩游戲了,我覺得這次去那邊解決了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可以随便玩游戲了。
我路上的時候也把陳冥的話轉述給光哥聽了,光哥一拍大腿:“對!他媽的,咱們憑什麽怕他,前怕狼後怕虎的又不能讓我們多活幾天!玩!”
對,既然早晚都要發生的事,就不用多想,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于是我就整天玩游戲,我剛從異世界出來時還發誓好好經營我的當鋪的,但問題是沒有人來啊,沒有客戶也不能怪我,我總不能去大街上拉人,太掉價。
王掌櫃還在我耳邊叨叨,讓我多學點兒,早晚都能用上,鑒定知識不怕多,我一揮手:“王叔,現在來咱們這的都有鑒定證書,”有鑒定證書的價格會高一些,這是來典當的人都知道的。
王叔看我不聽話,嘆了口氣:“你這孩子也就是仗着聰明。哎。”
“王叔,我打完這一局保證跟你好好學,您老先去好好喝杯茶。”我甜言蜜語的敷衍他,王叔也拿我沒辦法,他嘆着氣走了。
我抽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覺得他是在深重的憂慮:這個當鋪遲早會毀在我手裏。
我真想跟他說,我說不定哪天就挂了,讓他早點兒适應一下。
我已經從祁雲闊那裏回來有12天了,如果按照15天-20天的規律,我進入異世界的時間就在這幾天了。
随着時間的一天天到來,我焦躁憂慮,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又開始倒黴,前天去參加綜藝節目錄制,在爬懸梯時,我的安全繩竟然斷了,要不是我反射性的抓住了旁邊的繩子,我就掉下去了,那不死也得摔個殘廢。
我把在外面錄制的工作人員都吓了一跳,趙思楠都來了,他看着我一臉的驚慌,我看他不像是演戲,再加上排除了上次他把我關在棺材裏的嫌疑,于是我就确定是我自己倒黴,跟他可能沒有關系。
除了這個,還有更糟心的,昨天剛出門就跟人刮了車,我開的是豪車,我刮得那輛也很豪,一指頭長的剮蹭,賠了好多錢,更郁悶的是我的車撞得更狠,我為了避開他,直接撞在電線杆上了,要不是安全氣囊,我估計也挂了。
我現在胸口還疼的要命呢。
于是昨天晚上我把遺書寫好了,就等着我回不來的時候能用上,在那個世界寫的遺書沒有用,帶不回來。
我坐在櫃臺的躺椅上刷了一會兒游戲,又輸了後,心煩氣躁的站了起來,你看連打游戲都這麽不順心,真的是有問題。
我把手機往兜裏一踹,走到外面去,我的鋪子對面就是那家礙眼的算命的,我剛出門,不想跟他打招呼的,但是他跟我招手:“秦小少爺來坐,我看你印堂發青,這是典型的黴運橫生,近來生意不順吧?”一看就不眼瞎,帶着墨鏡跟真事一樣。
“你天天在我門口詛咒我的是吧?”這家夥天天坐這當然看見我店裏冷清了。問題是我生意不好,他不也沒有主顧嗎?這半天都沒有人進我的店,同樣也沒有人進他的店,他坐在這裏也不嫌風大。
我在他攤子前坐下來,他搖了一根手指頭:“非也,老夫是給你算出來的,你不僅生意不順,空有大難啊。”
我哦了聲:“怎麽說呢?”
他帶着墨鏡仰着頭看我:“你有血光之災。”
我頭上都貼着創可貼了,他又不瞎當然能看的到。而且他這話每天對着路過他的人說一百遍,我都聽膩了,我都建議他換換臺詞了。
我問他:“那有什麽破解之法嗎?”
我也想瞎貓碰個死老鼠看看。
結果萬瞎子先捏了下手道:“這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在他地上擺着的二維碼上掃了一下:“行,我給你轉了200塊錢,你給我算個200塊錢的。”
他聲音一激動:“好來,少爺!”
待發覺自己聲音不夠算命先生的神秘後,他輕了下嗓音:“這位客官,你黴運纏身,生意不順,得請一尊,”我打斷了他:“我上次帶了貔貅了,不管用。”不僅不管用,還掉了,那個怎麽也要一萬塊錢。
他扶了下他的黑眼鏡,咳了聲:“我說的是你得請一個轉運珠。”
我看了他一眼:“多少錢?”
他伸了一個指頭笑了下:“1千,秦少爺就是爽快,”現在已經不帶個‘小’字了。
我切了聲:“別跟我說沒用的,拿來我看看。”
這個騙子就知道信口開河,他說的價格一折砍都不嫌多。
他從他的桌上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這是我在栖雲寺找得道高僧開過光的。秦老板看看。”
我把那串珠子拿起來看,就是普通的菩提珠,18顆,還是新的,沒有任何包漿的,連個佛家七寶都沒有,我嗤笑了聲:“送我我都不要,你覺得你這麽做生意合适嗎?”
他咳了聲:“秦少爺你這就不對了,這個東西最重要的是要心誠,心誠則靈。”
我不聽他瞎吹,我只是想着陳冥手上的那一串,開口問他:“100塊錢,賣的話我就給你掃碼,要是不管用,我再退給你!”
還開過光,什麽和尚開光能讓一串10塊錢的菩提珠值一千啊!法海啊!
果然他臉上一陣肉疼後,咬牙道:“看在我跟秦少爺對面做生意這麽久,就給你了。”
我在他這裏聽了一通閑話,又買了一串轉運珠後,心情稍微好點兒了,看了下時間,我就去接光哥了,帶着轉運珠,路上開車也能順當點兒,我不能再撞車了。
光哥來找我,這是我們倆商量的,想試驗一下,會不會我們兩個挨着就能一起進一個副本。當然沒有成功,這是後話。
不知道是不是這轉運珠的功效,我接光哥的一路都還挺順暢的,就是他嘴太損了。
他站在我的店門前,仰着頭看了半天我店的招牌,臉上表情由難以置信到痛惜,最後幹脆搖頭了,我都被他看的急死了:“到底怎麽了!你有話說話,”他擺這個高深莫測的樣子跟老萬似的,一看就像騙子。
光哥終于看我了:“你是榮熙當鋪家的少爺?”
“你不知道?”我上次不是跟他吹了嗎我家當鋪是南京第一號。
光哥還是看着我,看了我一會兒後嘆氣道:“那我想請問你,你是怎麽把這麽一個老字號的當鋪經營成這個樣子的?”
“我叫你來是讓你看我笑話的嗎?”
我要是知道怎麽成這樣的,我不早解決了嗎?
光哥搖了下頭:“秦長生啊,光哥要是有你這家底,我的鋪子要是有你這好地段,早就飛黃騰達了!”
“得了吧,你那鋪子位置也不差好吧,我也沒見你賣出去什麽?”
我也嘲笑他,雖然我知道他說的對,我這個鋪子是我們榮熙當鋪的1號分店,也就是最原始的那個店,就是老主顧沒事來轉轉都不至于成這個樣子。
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3個月前真的非常火的,來這裏買絕當物品的非常多,因為我們當鋪收的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甚至有很多東西都是孤品,很多老主顧的,但這些日子就不知怎麽的,生意就不行了。我想起了方月的話,她說她這幾個月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可能真的是運氣沒了吧。
我摸了下頭上的創可貼悻悻的想,沒死已經很好了。
光哥被我戳中了痛點,大聲道:“老子店鋪跟你不一樣好吧,我那生意是半年不開展,開張吃半年!你這裏可跟我不一樣,你這是老字號啊,這條街上獨一家。”
行了,這種紮心的話題就不用再強調了,我不想讓光哥欣賞我冷清的店鋪了,我帶着他去吃飯,光哥跟我到他們京師時間差不多,快下午四點了,我領着他進了我最常去吃的樓,明月江南,光哥看着這地兒問我:“敢問少爺,這裏的飯咱們還能吃得起嗎?”
“吃不起把你留在這裏刷碗!”
吃飯的時候,光哥跟講了下我走後他們那邊大聲的事,也講了陳冥說的那個程總的事,他們果然是進入異世界了。
我遲疑的問他:“那……現在陳冥還在那兒嗎?”
光哥說他回家了。
我沒忍住驚訝了:“他還有家?”
光哥喝了口茶:“看你這話問的,人陳冥怎麽就不能有家了?說不定人家裏還有嬌妻美眷呢。”
我頓了下,我想不出來,我上次還腹诽他那性格找不到媳婦呢。我忘了,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他這種類型,神秘,強大,最主要的是很帥。
我下意識的擦了下嘴,我想起趴在他身上,流在他身上的口水,這要是讓他媳婦知道了,不得打我?
光哥看我這樣哈哈笑:“我逗你的,祁雲闊說他目前單身,獨來獨往,對了,他家在西藏。”
光哥又告訴了我一些關于陳冥的其他事,他帶着崇拜的跟我說:“ 這個陳冥我這次好好跟祁雲闊打聽了下,怪不得他身手好,他的職業就是搜救隊的。”
搜救隊這個行業我知道,現在很多人喜歡冒險,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去,就是找刺激,挑戰生命的寬度,跟我不一樣,我不喜歡條件艱苦的地方,我喜歡紙醉金迷,找刺激我頂多就是跑跑車,但自從翻車後害怕了,現在也不跑了。
反正搜救隊的存在就是為了救那些人的,他們要極速救援,身手要好,要是當地的活地圖,對深山雪峰有着深刻的了解。這個職業非常NICE。我想着陳冥在副本裏的身手暗暗的點頭,怪不得他那麽厲害,原來是這個職業。
那他是不是就不是喇嘛了?
我問光哥:“那他就跟密宗派的沒什麽關系了吧?”
光哥搖了下頭:“這個我不能肯定,你也知道北西藏那邊幾乎人人都信佛,誰說喇嘛不能當救援隊的?那邊旅游業發達,每年都有幾千幾萬的人往雪山裏走,失蹤個千八百的是有,找到一個賺的錢就夠他們吃肉了。”
這家夥把出家人說的這麽俗。
我想着陳冥,不知道他救一次人要多少錢。
我剛想完,光哥就跟我八卦的道:“那個祁雲闊跟我說,請他出場一次這個價。這家夥搶錢啊!”
光哥用手比劃了個數,我深吸了口氣,我數着他救過我的次數,心想我得賠給他一棟樓。
光哥嫉妒完了陳冥,又嘆氣道:“不過這小子厲害,只要是他接的任務,不管生死都會給你找到,活着的給帶出來人,死了的,把屍體帶出來。”
“那他要的價很公平。”去搜救的地方肯定都很危險,恐怕不比副本好到哪兒去。那陳冥回家就是去工作了嗎?
救誰呢?
我想不出來,因為我跟他生活的環境完全不一樣,我這裏是紙醉金迷,是市井小民,他就像是喜馬拉雅山上的雪,神秘又冷酷。
我正想着走神的時候,光哥打斷了我的想象:“行了,光哥跟你說這麽多就是想告訴你,別擔心他,咱們倆好好照顧好自己,活着出來,就能再見到他!”
“你說的對!”我給他倒上酒:“一會兒咱們去游船,坐花船。再帶你去酒吧,蹦一會兒消消食。”
光哥跟我碰杯道:“好,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就把這天下最好吃的吃了,最美的妞看了,就算往生極樂世界也不冤了!”
吃完飯後,光哥帶着我說要制備點兒去那邊的工具,我跟他說能備的我都備了,但他說他要制作炸藥,要是能帶過這個去,陳冥也不會只有一根鞭子了,所以最後我們買了一堆二踢腳。
因為不知道确切的進異世界的時間,為了能夠分到一起,我跟光哥倆找了根繩子綁在一起,繩子足夠長,不一個房間睡,只能這麽長,我半夜起來上廁所,還絆倒好幾次,真的是倒黴倒到家了。
但可惜我們倆綁了整整三天後才到那邊的,而且都白綁了。
因為睜開眼後,我發現只有我自己。身上壓根就沒有繩子,光哥自然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