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個是你畫的吧?
第37章 這個是你畫的吧?
我忙爬下床, 一趟廁所後,我徹底的清醒了,我回床上看陳冥, 他又閉上眼了, 我小心的爬上床, 正想瞞過他去幫他把床頭燈關上時,就看見他自己擡手關上了, 都沒有睜眼, 手非常準确的摁滅了,這是不想我再靠近他?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睡不着, 越睡不着就越想翻身,等翻了幾個後才想起這樣會打擾陳冥睡覺, 要是他也睡不着,肯定會想我不知道又在折騰什麽幺蛾子。
所以我背對着他刷了一會兒手機, 把手機光線調到最暗,聲音直接設為靜音, 我在被窩裏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那個游戲圖标特別手癢。
我已經一天多沒有碰這個游戲了,他們開會也沒有讨論出個所以然,最主要的是這一款游戲玩的人太多,就算不玩的,也會看到這個游戲的宣傳,電梯裏都是這游戲的海報, 還是張珂大明星給代言的呢。
所以根本就無法以這個來推斷。
但我也不想自己大半夜的實驗, 從他們去的經驗來看, 都是晚上去那邊的。
我刷着手機, 關了又開, 開了又關,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手機突然就被摁下去了,幸虧是側着看的,要不還得拍在我鼻子上。
我從被窩裏冒出頭來看陳冥:“怎麽了?”
陳冥把手收回去:“睡覺。”聲音冷清,看樣子是一點兒都沒有睡着,我都蓋在被子裏刷手機了,還礙着他了。我心想他着耳朵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我挺郁悶的,悶聲道:“好。”
手機沒法玩了,我在床上又輾轉反側了一會兒,最後也睡着了,再醒來時天大亮了,這次我睡的很老實,沒在做出格的事,當然我也做不了,陳冥不在床上,他不知道什麽起床了。
當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才去洗漱,光哥還在打呼嚕呢,我心想陳冥怎麽沒有被光哥這呼嚕聲吵着呢?
當然也有可能是吵着了,所以昨天晚上才格外有脾氣。我現在知道我跟光哥來他為什麽冷着臉了。我有些幸災樂禍的想,他不知道晚上能睡幾個小時。
光哥要洗漱打扮,我就到外面等他,剛出門,就正好碰到祁雲闊,他問我想去哪兒玩,他要盡地主之誼,帶我好好玩一下,我并不想讓他陪着,我跟他指了下他這裏這一些人拒絕了:“七爺是大忙人,我跟光哥出去逛逛就好了。”
祁雲闊聽我這麽說也不再硬要去,只看着我笑:“好,你晚上再回來我這裏住,今天我們大概就能商讨出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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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樓時,環顧了下廳裏,看見陳明也在,正想去找他時,發現他旁邊坐了幾個人,其中還有那個趾高氣揚的程總,他現在在跟陳冥說什麽東西,但臉上那表情還是高高在上的,我就不想過去了,我找了個相對的位置坐下來了,這裏正好是面對着陳冥,陳冥也看見我了,我就跟他擺了下手,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移開視線了,繼續去跟哪個程總說什麽了,我啧了聲,他說的今天有事難道就算跟程總聊天?那還真是大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我轉開了視線,就看見我斜對面坐着一個波浪長發、身穿黑色旗袍的美女,她朝我笑了下,朝我走了過來:“我能坐這兒嗎?”
我往旁邊坐了下:“請坐。”反正也是要等光哥的。
她朝我笑了一下:“我看過你那個《跟着聶叔學鑒寶》的節目。”
我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手腕上佩戴着的一套綠寶石首飾笑了下,這個時代的美女佩戴寶石的少,都被鑽石吸引去了,不過這個女人氣質很好,帶這套首飾很有韻味,跟她穿旗袍一樣,有一種別樣的風情,我朝她笑了下:“請問美女叫什麽”
她說她叫方月。
她跟我閑聊了幾句後就直奔主題,讓我幫她堅定了下她手上戴着的一個碧玉镯子,這種準頭料頭非常足的翡翠,很容易鑒定,我就算是半瓶子水也能認出來。
我跟她說這套翡翠非常好,她的神色卻沒有太高興,而是微微皺了下柳葉眉,輕聲道:“原來是真的嗎?”
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盼望着自己的首飾是假的?
“首飾是真的,”我再次肯定的跟她說。
大概是我這臉色不對,她給我解釋了下:“我不是懷疑你,我是,”
她苦笑了下:“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既然你也是七爺喊來的人,那肯定也是進那個異世界的人對吧?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情況,可是我覺得我自己太倒黴了,進那個異世界之前諸事不順,生意不順,婚姻不順,再後來就連生死都難以掌握,我想着是不是我身上帶的這玉石出了什麽錯誤,我是做玉石生意的,這是我賺一桶金時留下的,這套首飾我已經帶了很多年,按理說……哎……”
我知道她的意思,玉分兩種,一種是土貨,就是從土裏出的陪葬品,這種有陰氣,不太适合女人佩戴,但是另一種自小就帶着的,養人,帶的年數越多越好,這塊玉在一定程度上就會保佑主人。這是玉的一種說話,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聽着她的話,心裏也沉了下,我跟她的情況雖然不一樣,我沒有婚姻,可感覺這輩子都不會有了,更倒黴,而且我的生意也不好,已經三個月沒有開張了,我帶了貔貅也沒什麽用,進了那個異世界,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跟她一樣,統一的倒黴透頂。
我看她神色黯然,就胡亂的安慰她:“你別想太多,我跟你一樣的,如果按照你說的這種是命的話,我比你更倒黴呢,我今年24歲,本命年,算命的說本命年坎難過。”
我本來以為我更慘就能讓她好點兒,結果她聽我說完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張了下口:“我今年36歲。”
我也張了下口後閉上嘴了,總不能跟她說好巧吧?
這話題沒法聊了,怎麽聊都會進死胡同,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倒黴的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運氣不是說有就有的,否極泰來說的好聽,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誰知道是不是需要拿命來換。
我不太善于跟女生打交道,也不知道再怎麽安慰她,于是我就尴尬的坐在的一邊,環顧四周時,發現陳冥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那邊就剩程總跟他的幾個跟班了。他這個人走也跟消失似的。我搖了下頭,等光哥下來,我也跟着他走了。
光哥先拉着我去吃了正宗的北京早飯,然後說要帶我逛故宮,我跟他說我故宮去了不下十次了,我家北京分號鋪師傅張叔就在故宮文物修補局,我每次來這裏都沒有什麽好事,要學這個,所以并不想去,但光哥跟我說此行有重要目的。
他的重要目的就是領着我去看宮牆,他指着一面稍顯斑駁的主牆道:“這就是那個鬧鬼的牆,你來看看有什麽問題。”
“科學家不是解釋了嗎?說是影壁有保存的能力,不是鬧鬼。”
這個故宮的牆早就被辟謠了。
光哥看周圍沒有人小聲的跟我道:“我讓你看這個不是讓你來科學驗證的,我是想跟你說,你說咱們進入那個異世界是不是也跟這種原理一樣,”
我挑了下眉:“你是說我們一定有觸發的條件?”
光哥點頭:“還是你腦子好使,一點兒就通。”
我因着他的話在這個牆上摸了半天,結果不僅什麽也沒有摸出來,還被路過的游客指指點點,都以為我是神經病,光哥還跟我說試試穿牆術,他怎麽不去試呢,當我傻是嗎?
沒有任何收獲,我們倆在故宮裏晃蕩了一會兒也就出來了,光哥中午請我北京銅鍋刷羊肉,晚上又到了小吃街吃了爆肚、點了一桌子烤肉,光哥跟我說:“看不出來你這麽能吃肉,行,對我脾胃!”
我對吃的挑嘴,一周內不吃重樣的飯,但是不挑地方,什麽小吃街都吃,只要是口味好的就吃,而光哥一看就是資深吃貨,他帶我去吃的地方都非常好吃,有一家烤肉比我家周媽的手藝還要好,我臨走時又點了一大桶烤雞翅,跟光哥說要帶回去給陳冥吃。
我晚上還要住他哪兒,總要給他點兒表示,就是讓讓,如果他不吃,那我就自己吃了。
回到祁雲闊別墅的時候已經快到10點了,但祁雲闊別墅裏的衆人依舊很熱鬧,舞會、酒吧于一體,迷離的水晶吊燈照的下面,跳舞的人跟醉生夢死似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就會進入那個異世界,所以都格外的珍惜好時光。
光哥也喜歡這個,他把提着的吃的推給我:“快去送給陳冥,一會兒下來跳舞!”
也不知道陳冥回來了沒,我快步到樓上,這次沒有敲門,一推門發現陳冥已經回來了。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出去,他神出鬼沒的,我早上的時候以為他是消失了的。
他現在坐在床上垂目打坐,這是他最常态的姿勢,我見着他最多的姿勢就是這個了,他這個姿勢帶着一種讓人不可忽視的肅穆,再加上他漠然如玉石雕刻的臉,有一種凜然之感。
我一時間腳步頓住了,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關上門後,陳冥的這個世界就跟樓下截然不同了,這裏是佛頂,飄在雲端的靜谧,而樓下則是及時行樂的人間,對比特別明顯。
我忍不住把腳步放輕了,輕聲喊他:“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烤雞翅。那家烤的挺好吃的,你吃不吃?”
昨天晚上陳冥吃肉了,我看見了,雖然吃的不多,但是陳冥沒有回我,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說話間我已經走到床前了,我湊近他看,他确實是一動不動的,因為他有前科,所以我下意識的把手伸到他鼻子下,還沒有試出他有沒有呼吸的,他就睜開眼了。
我連忙把手收回來,幹咳了聲:“你睡着了?”
他的眼神确實有點兒像睡着的樣子,因為看着我怔了一下,跟上次我偷摸的試探他被他發現時不一樣,沒有那麽清醒。
不過他也就怔了那一下,很快就恢複了,看了我一眼:“回來了?”
這話也證明他剛才确實不在線,要不以他這耳朵不可能不知道我回來。
我跟他笑:\"你是不是困了啊,我不笑話你,要是我打坐也會睡着。\"我看電視上那些垂目念念有詞的和尚都覺得他們在睡覺,偷懶。
陳冥沒有理我的揶揄,他手彈了下衣服褶皺後就下床了,我看他是往洗手間走,跟他道:“我給你帶吃的了,你吃不吃?”
他徑自往洗手間走,但也跟我說話了:“一會兒。”
嘿,那就是吃了?!
行吧,我這殷勤就算是獻對了,那我今晚上再在這裏睡一晚上他也不能說我什麽了。
等陳冥洗完手,我把一大桶雞翅給他放在了外面的小廳桌上,陳冥洗了手也過來坐了,我把雞翅推他旁邊:“你嘗嘗,好吃。”
他看了我一眼:“謝謝。”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道謝,都不太适應,咳了聲:“不客氣,你快吃,吃了我們一起下去玩。”我跟他指了下樓下,光哥的房間是外廳,就能聽見一點兒音樂了,應該是換上了震耳欲聾的舞曲了,我喜歡聽重音樂,我這會兒心思都快跑樓下了。
我都聽到了,那陳冥就更聽得見了,他看了門口一眼:“樓下在辦舞會?”
他也知道舞會?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出去玩?我朝他笑:“對,你吃完,我們一起去。祁雲闊、光哥他們都在。”
陳冥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麽,開始吃。
“哦,還有啤酒。”我給他打開一罐,順便也給我自己打開一罐,跟他碰了下,算是陪他了,總不好撇他自己在這裏吃,我跑下去玩。
我記着他吃飯很快的,所以我覺得等等他。但我沒有想到這次陳冥吃飯非常慢,不知道是我買的烤雞翅太好吃還是有些辣,他吃的慢條斯理的,我只好坐在這裏陪他吃,我點了非常多,他一只吃5分鐘,我買了二十幾串,我估摸着他得吃一個小時,這就讓我有點兒着急了,我面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實際上屁股已經動了好幾次了,陳冥好像終于發現我着急了,他淡聲道:“你先下去玩吧。”
我反射性的道:“不用,我再等等你。”
好不容易他說要下去玩,我還沒有見過他跳舞什麽樣子呢。
陳冥聽我這麽說,也不再說什麽,我給他又開了一罐啤酒,問他:“好吃嗎?”
他這會兒倒是好脾氣了,嗯了聲:“還不錯。”這就是吃人的嘴短吧?
我跟他笑:“我明天請你吃大餐,還有很多比這更好吃的。”
陳冥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下手道:“不用,我就是餓了。”
我哦了聲:“祁雲闊晚飯不好吃嗎?”他這裏西餐做的還是不錯的,我覺得陳冥不是挑食的人,他不會是沒有吃飯吧?
結果陳冥真沒有吃,他看了一眼窗外,聲調淡淡的:“不是,我在那邊三天沒有吃飯。”
在那邊?!我一下子明白過來:“你又去那裏面了?!”
我聲音因着驚詫立時拔高了,陳冥看了我一眼,我輕咳了聲把聲音降下來:“你怎麽又去哪裏了!不是說我們還有半個月嗎?!”
陳冥只道:“我要去找一樣東西。”
“找東西?找什麽啊?”我實在想不出那邊有什麽好找的,飯都吃不上了。
而陳冥卻不想多說了,只簡單的嗯了聲。我內心的好奇讓我簡直有些坐不住,我把啤酒一氣喝完了,放在桌上後,看着他問:“所以你剛才打坐是去那邊?”怪不得連我回來都沒有察覺,他足有兩分鐘時間是靜止的,那他在裏面待了10天?
我前天出來時沒有看時間,我們那個游戲環節正好适合玩靜默,因為蒙着眼睛進房間後要有5分鐘的靜止時間。我依照馬媛媛給我的說法推測的。
陳冥點了下頭:“對,正好是十天。”
我看着他淡定的神色一時間無法接受,我出去一天都覺得累,他這打坐了兩分鐘又去了一個地方,而且從他那句三天沒有吃飯的話裏就能推測的出情況肯定會非常險惡,他是不要命了嗎?
我不能理解,所以忍不住質問他:“你去那裏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你自己去不危險嗎?你怎麽能說去就去呢。”
說到這裏時,我猛的意識到我忘了一個重要問題,他是怎麽到那邊去的呢?他是随時随地都可以去的嗎?我跟光哥今天還讨論了觸發條件,他就開始實踐了?
陳冥這次看了我一眼:“跟你們沒有關系,你們不用去。”
“那你至少跟我說一聲啊,我,我也看着你啊。”我這蹩腳的理由,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反正挺着急的,果然陳冥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他這意思就是說我逗他呢,他自己在這裏好好打坐,根本不需要我看着。
還有,那邊我去了也是累贅,除了給他拖後腿,什麽也幹不了。
這個事實不用他一再的提醒,上一次我就知道了,我深吸了口氣,又打開一罐啤酒,掩飾性的喝了一口,而陳冥也不再說什麽,只輕輕的晃了下他手裏的啤酒罐,他已經把我給他帶的烤雞翅都吃完了。
我不得不問他:“你吃飽了嗎?”
我不跟他生氣了,看在他都餓了三天的份上,只是什麽情況下,才能讓他餓三天呢,他有多厲害我是知道的,而且他從來不挑食。
他點了下頭,我看他臉色還好,并沒有嫌我問東問西,于是我又問道:“那你去那邊有隊友嗎?遇到危險了吧?”
陳冥看了我一眼:“有隊友,程方。”
就是他今天早上跟人談的那個,我記着他,就是取笑我是祁雲闊內人的那個,那家夥不僅說話不好聽,比我還趾高氣揚,來這裏不到兩天,已經把有錢有勢倆字刻在腦門上了。我讨厭比我還頤指氣使的人。
我眉頭忍不住皺了下:“那個胖子老板?特別財大氣粗的那個?”
陳冥嗯了聲,我忍不住吐槽道:“他是不是不聽你的話?”在這裏的時候就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別人說句話他都要評論一番。我都能想得到,他在那邊肯定一通亂指揮。還不如我這種菜鳥呢,雖然我也是拖後腿的,但至少我不闖禍啊。
我覺得有程方作對比下,我就是好的了。
果然陳冥也嗯了聲,不過卻沒有跟我一樣吐槽他,只簡單的說了一下原因:“他摁錯了一個機關,我們困在了地下室。”
“那你們有沒有遇到危險?人都出來了嗎?”我立刻追問道,經過這次開會,我統計了衆人的副本,每一個都不輕松,那異世界就跟鬼門關一樣,一關接一關,肯定不會讓陳冥他們安安穩穩的在一個地方的,一定很危險。
果然陳冥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死一人。”
我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我還沒有見過死人。
上一次的九頭蛇我覺得已經是很變态的大BOSS了,我們能全出來,可這一次他們沒能全出來,那一定比我們上次的更加兇險。
我看他:“你受傷了嗎?”傷是帶不出來的,但我還是沒忍住問道,且往前湊了下看他。
但陳冥這會兒卻往沙發背後靠了下,淡聲道:“沒事。”
我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嗎?”
陳冥看着我淡笑了下:“對,你不是要下去跳舞嗎?”
他剛才那是笑吧?我被他弄的心情七上八下,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松懈,跟坐過山車似的。
我深吸了口氣:“走,去跳舞!”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一天算一天。
我還沒等站起來的,門口就傳來了光哥的聲音:“長生,你在這裏幹什麽呢?不是讓你下去跳舞嗎?我們舞會都結束了!”
光哥把門打開了,看見陳冥在,他又朝陳冥打了招呼:“陳兄弟,你怎麽也不下去呢?”
他身後跟着祁雲闊,他們倆都上來了,那就是舞會真結束了。
“這麽快就結束了啊?” 我這光顧着跟陳冥在這裏說這個,忘了下面的舞會了,看見他們上來,多少是有些遺憾的。我還想帶着陳冥去醉生夢死一番的。
祁雲闊也看着我們兩個,臉色淡淡的:“在說什麽呢?”
我正要說點兒什麽時,就被陳冥打斷了,他淡聲道:“沒什麽,既然舞會結束了,那就早點兒睡覺吧。”
後面一句是對着我說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想跟祁雲闊他們提他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所以才有打斷我,那我也只能什麽都不說了,雖然我被憋得很難受。如果他不打斷我,我就想要跟光哥說一下。
祁雲闊聽他這麽說,也笑了下:“今天确實太晚了,那你們早點兒休息,長生,明天告訴你我們的解決方案。”
我嗯了聲:“好。”
我跟光哥說我明天就回去了,他驚訝問:“這麽快?不再多待幾天?”
“不了。”我低聲道,陳冥又不歡迎我,我還是早點兒回去吧。
光哥看我是真要走,也只好道:“行,那光哥明天送你。”
我回房間的時候陳冥正好洗完澡出來,他就穿了條運動褲,上半身沒穿衣服,于是我看着他呆了一會兒,這不能怪我耍流氓,我看男人的裸體就如直男看美女一樣,是無法控制的,我還咽了下口水,等咽完後,就看見陳冥看我了,我連忙咳了聲:“帥哥,你要不跟着我去當明星吧?”
陳冥只面無表情的指了下洗手間:“去洗澡吧,早點兒休息。你明天不是要回去嗎?”你看我就說他的耳朵超級靈的,洗澡水都不會打擾他。以後千萬記着不能在背後說他壞話。
我洗完澡後,那個紅色的蓮花又出來了,我在洗手間裏看了又看,實在沒忍住跑出來了,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我要問問陳冥這個到底是什麽?雖然知道他不會害我,可我就是好奇。
陳冥還沒有睡,還在盤腿打坐,他跟他手上的那串佛珠一樣,安靜肅穆,知道我出來了,但眼皮連動都沒有動,我站在床邊都不知道從那裏開始,我低頭看着快要隐下去的圖案,終于爬上床,喊他:“陳冥!”
他終于睜開了眼睛,我也光着上身,盤腿坐在他面前,他盤腿是打坐,我盤腿是為了做他對面,好讓他看見,我跟他指了下那個蓮花,這次證據确切,他總不能再否認吧?
果然他盯着我胸前的蓮花看了一會兒,我咳了聲:“這是你畫的吧?”他終于點了下頭,我立刻追問:“這到底是什麽?你為什麽要給我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