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月神
第37章 月神
李元朗只是在岑青茗的頸側輕吮, 但良久他才從她身上離開。
岑青茗臉上已布滿了一片紅暈,摸着側頸被吮吸的地方,氣不過也想咬回去。
李元朗卻輕笑着避開了身, 岑青茗頂着張紅臉有些不服道:“李元朗, 怎麽你每次親人的時候都那麽霸道?我不管,我也要親!”
岑青茗說完就撲倒在李元朗身上, 李元朗沒做任何抵抗,放開手将她接了個滿懷。
岑青茗壞笑道:“讓我看看, 我要親這裏, 還是這裏, 還是……”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勾勒着李元朗的高挺的鼻、輕薄的唇。
所過之處, 似是帶着被燎傷的熱感, 燙到到了岑青茗所觸之地。
李元朗被這火苗燃着,清潤的聲音變得喑啞:“那得看我哪裏能讓大當家入眼的了。”
岑青茗輕笑起來, 直接咬着李元朗的臉頰, 含糊道:“我看還是這張臉我最能入眼了。”
李元朗“嘶”了一聲, 将岑青茗的頭擡了起來, 好笑道:“你屬狗的嗎?”
“不行嗎。”
“當然行。”李元朗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看着岑青茗嬌嫩的唇,貼近道:“但我更想大當家能親我這裏。”
話落, 也不知是誰主動,兩人唇齒又連在了一起。
衣衫漸漸變薄, 喘息聲逐漸加重。
半晌。
Advertisement
李元朗扣着岑青茗的手停了下來, 他墨色的眸濃得深沉, 但言語間卻還極力克制:“大當家, 這樣會出事的。”
岑青茗腦袋都已經迷糊了:“出什麽事?”
李元朗眼裏晦澀難辨,似蘊着無盡暗海, 難以琢磨,他啞聲道:“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岑青茗嘟囔:“我岑青茗要做的事情就算是錯的,我也從來沒悔過,只要是我想做的,我什麽後果都會應。”
李元朗抿唇不語,好一會,他再開口,輕聲誘道:“大當家,今夜良辰,如此美景,我們今夜不若就朝着這輪圓月行個禮吧。”
“啊?奧,好。”岑青茗根本沒明白李元朗要幹嘛,她現在整個人都有些迷醉,不知是被這風吹得還是被這月曬得整個人都帶着點暈乎乎的醉意。
岑青茗抱了個拳彎了個腰就算完成了,卻見李元朗正正經經地雙膝跪地。
“你這是幹嘛?”
“既是做禮,當然得要心誠。”
李元朗起身拉着岑青茗就要一起叩拜。
“為什麽好端端要拜月啊?”岑青茗皺眉。
“自是祈願。”
李元朗以身作範,合掌念道:“祈願月神娘娘祝我們一生順遂,祈願月神娘娘能讓我們一雙兩好。”
那些說過的謊與騙也祈願月神娘娘能讓它一切消散,
這話李元朗在心中悄聲說道。
岑青茗看他如此誠心,也跟着跪了下來,反正跪天不算跪。
她一如李元朗一樣合掌念道:“祈願月神娘娘祝我們一生順遂,祈願月神娘娘能讓我們一雙兩好。”
“這樣可以了吧?”岑青茗無奈道。
“可以了。”李元朗又露出了頰內若隐若現的那顆虎牙,清淺笑道:“大當家,你對我真好。”
岑青茗撇嘴:“你知道就好。”
“那現在我們回——”
話音未盡,李元朗已經湊到了岑青茗面前,他貪婪地吸着汲取着內裏甘甜的津液,岑青茗毫無準備地被他一帶,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懷裏,手指卻不自覺揪緊了他身上的衣裳。
……
岑青茗第二天醒來,就看到李元朗正側着頭一直看着她,目光似水。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開口道:“幾時了。”
這一聲卻把岑青茗自己吓了一跳,她立時清了清嗓,聲音才終于變得正常了些,卻還帶着一絲啞。
“該是寅時了。”李元朗輕聲道:“還能再睡會。”
“還睡什麽。”岑青茗打了個哈欠:“趕緊回去吧,等會翠翠都得擔心了。”
李元朗也沒再勸,先起來幫岑青茗的衣襪整疊好遞給她。
岑青茗擡手接過,動作間扯了下大腿,小聲吸了口涼氣。
“沒事吧?”李元朗忙過來扶着她,目光所及她腿間,關心道:“身體有無大礙?”
岑青茗推開他的手,嘴硬道:“我們習武之人,身體肯定是比你好的,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吧。”
結果起身的時候,秀氣的臉皺成了一團。
李元朗失笑。
岑青茗白了他一眼,李元朗轉頭握拳抵着嘴角輕咳了聲遮了笑。
天光還未透亮,山間帶着晨氣略感寒意。
但岑青茗握着李元朗的手,兩人相交之處卻都是發燙的。
李元朗看着這獨立于泰岳山的山谷,好奇道:“這地方應當離我們寨子不算遠,我們為什麽不能從這邊上去?”
岑青茗搖頭:“泰岳山這麽大,我們寨子就在泰岳山上,我們不還是沒法上去嗎,我爹當年為了守寨,尋遍泰岳山千百條道,最終才确定在現在的住址,你以為是我是跟你開玩笑嗎,我們那地方就相當于有個天然的城牆,以山為擋,能上去的道也就那麽一條,那條道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再加上還有枉叔的陣法,要想進去更是難于上青天。”
李元朗若有所思:“那現在這般,怕是連我們自己都輕易難回寨中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我們這群就靠着泰岳山吃飯的人哪會讓官府那群酒囊飯袋給逼死啊。”岑青茗得意道:“他們也就只能嚣張這麽一會,等再過兩天到了下旬,就是枉叔陣法更換的時候,那群衙役肯定又找不到路了,到時候我們再回去,萬無一失。”
——
天色将明之際,黃翠翠才在那茅草屋外看到岑青茗的身影。
她忙跑到岑青茗身旁,急問道:“大當家,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沒事,昨夜風景挺好,一不小心就岔了路。”岑青茗尴尬回道。
在黃翠翠身後,六安打着哈欠,籠着手跟過來:“就說你想太多,大家哪能那麽容易的出事,我就說他們天一亮就該回來了吧。”
黃翠翠這時才看到跟在岑青茗身後的李元朗,兩人一夜未歸,細看之下兩人身上都還夾雜着一些細碎草葉,大當家的脖頸處還印了個紅痕,而李元朗鎖骨處那更是明晃晃露出了個牙印,黃翠翠臉色一紅,閉上了嘴。
岑青茗也知道着理由蹩腳,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昨夜沒出什麽岔子吧?”
“我們沒事,一切安全。”
“那就好。”
如此尴尬的對話結束,岑青茗揮手讓李元朗和六安回去,帶着黃翠翠來到一旁。
“再過兩日,枉叔的陣法就會更換了,我們到時候就在後日子時行動,其他人也不必告訴,你讓他們警醒點就是了,這兩天兄弟們還缺什麽就跟我說,但讓他們別太招搖了,畢竟是人家的村子,別把禍事招引過來。”
黃翠翠連連點頭,就是眼神看着有些渙散,呆呆愣愣的樣子。
“你傻了?”岑青茗好笑道:“怎麽光知道點頭了。”
黃翠翠又忙搖頭,支吾道:“大當家,你和小李先生在一起了啊?”
岑青茗沒有否認,反問道:“怎麽了?”
“沒有,我覺得還挺開心的,其實本來算日子,昨日就該是你們定好的成親日子,可惜了夫人排了那麽久的良日,就被那群官府的人害的錯過了。”
岑青茗這才想起,昨日的時間,五月廿三,難怪聽着這日子這麽熟,難怪昨日的月亮這麽圓,氣氛這麽……
咳,岑青茗捂拳抵唇輕咳。
黃翠翠卻在此時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岑青茗拉着她的手,才覺一絲冰涼,蹙眉道:“你這傻丫頭不會在門口等了一夜吧?”
“沒有的事。”黃翠翠擺手:“大部分時間是六安在等,我們都得守夜,昨夜我和六安剛好輪值待守而已。”
岑青茗啧道:“好了,別硬撐,回去好好休息下,我還得靠着你呢,你可千萬不能倒下了,讓那群憨貨也機警着點。”
——
岑青茗和黃翠翠回去的時候,原本在屋內一片喧鬧的人不約而同靜了下來,然後十幾雙目光暧昧地看向了岑青茗。
“看什麽看?”岑青茗挑眉。
“大當家,你可把我們小李先生拿下了?”
“小李先生鎖骨那這麽紅的一塊牙印,大當家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大當家,小李先生的……”
“夠了啊。”岑青茗笑着一個個點着他們的頭:“你們要是想和我練練手的話,就說得再多點。”
“我們這也不是怕您覺得不滿意,想再給您找個合适的嘛?”
“我看你就挺合适的,寸子,到時候幹脆你也入了我的門算了。”
寸子苦着臉道:“可別,大當家饒了我吧。”
岑青茗啐道:“一天到晚唧唧哇哇,真要你們上場沒一個有用。”
寸子嘿笑:“沒事,小李先生有用就行。”
“嘴這麽賤,找打了是吧?”岑青茗握拳威脅道。
“不敢不敢。”寸子求饒。
衆人哄笑起來。
岑青茗看了一圈,問道:“李元朗人呢?”
二柱笑道:“小李先生被打趣得不行,剛說出去拔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