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發情期提前
第二十三章 發情期提前
侍者明白現在不是個好的道謝機會,也不管滿地的玻璃碎片,匆忙整理好被扯亂的衣領,大步跑進亮如白晝的宴會廳。
“既然他走了,那你留下來陪我吧?”中年男人色眯眯地打量了一番許冬知。
真嫩啊,那雙眼睛跟帶着鈎子似的,光是看着就讓人心癢癢。
“也不看看您配不配,早聽說很多人都沒有自知之明,我還以為是謠言,現在看看原來是寫實。”
許冬知壓住了沒笑出聲,這人,撐死一米七吧,以為當了個成功的企業家就能肆無忌憚在外面玩男人了?
改天建議一下司空青,讓他們挑選參會名單時順便考慮一下人品。
“你在說什麽呢?年輕人就是浮躁。”中年男人企圖用聲音大來掩蓋心虛,又怕招來其他人。
“您現在看起來挺猥瑣了,我就不陪着您一起猥瑣了。”說着,許冬知故意看了眼男人下半身。
有夠惡心的。
回身的瞬間,中年男人突然惡意暴漲,一把拉住就要離開的許冬知。
入手是嫩滑的肌膚,他的貪欲膨脹,想着幹脆在這裏把人辦了算了。
一個臭小子,放走了他的獵物,那就要有成為獵物替代品的覺悟。
“喂。”許冬知手臂上汗毛炸起。
他唇角嘲諷地勾起,這人,專門來找死?
順從中年男的力道被拽到監控死角,任由對方的髒手摸到自己的下巴。
下一秒,中年男人悶哼一聲,許冬知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皮鞋碾過男人的腳,許冬知釋放快意後眼睛很亮。
被趙文塵管着,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跟別人動過手的快感了。
會打架的許冬知才是完整的許冬知。
“落到我手上,你該求爺爺告奶奶了。”
……
“那麽今天,這件收藏品是歸特物局所有的。”
收藏家的兒子鄭重地将小木盒子交到趙文塵的手上。
接過收藏品的趙文塵情緒卻沒什麽波動,他的眼瞳掃過臺下。
看見了前排跟着鼓掌的佘老師,還有板着臉的司空青,以及…一位從花園進來的腳步慌亂的侍者。
他眉頭一皺,下臺後将盒子交給佘老師,轉身就要往花園去。
“哎等等,文塵,你要出去逛,也要戴着這朵花嗎?”佘老師笑得妖媚,伸手欲摘下那朵玫瑰。
被趙文塵避開:“這是冬知的,我無權轉贈他人。”
明明就是他擅自拿走的,偏說是別人贈的,不過沒人知道這是他強行拿走的。
還差點被他扔掉。
佘老師只當兩個年輕人有情,吹了聲婉轉的口哨,沒再提。
花園裏,跟許冬知對打的中年男人完全沒有勝算,他唯一的動手就是摸了一下許冬知的下巴。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把我打了明天你就能上新聞,我要讓他們都來譴責你!”
中年男人被揍倒在地,一邊捂臉一邊罵人。
不過效果不大,許冬知熱血上湧,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今天就算這男的是亞當轉世,他也要先揍個爽了再說,居然敢摸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死樣子!
拳頭無序地落在身體各處,中年男人逼急了,伸手去摸口袋,摸出個小瓶子,他想也不想地往許冬知身上潑。
白西裝胸前濕了一大片。
刺鼻又詭異的香味直往許冬知鼻子裏鑽。
他的嗅覺比人類好幾十倍,這種味道對他來說簡直是折磨。
而且,有點不對勁,聞過之後他的拳頭開始發軟。
動作看着兇狠,實際上落在男人身上的力道軟綿綿的。
“你潑的什麽玩意?!”許冬知起身趕忙脫下西裝外套丢到一邊。
沒用,已經起來的反應沒能緩解一點,反而還在不斷加重,他要站穩都得靠着背後的牆支撐。
“什麽……?”中年男人愣了下,他也想了好一會兒。
突然想起今早出門前,小情人往自己口袋塞了個東西,這味道也不陌生。
是催情劑!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狂熱。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能讓你在床上乖乖聽話的玩意兒。”
黏膩的語氣令許冬知渾身不适。
“滾蛋,真夠惡心的。”
說話間的大喘氣讓氣氛變得暧昧,仿佛他們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這什麽破催情香作用還不小,就算丢掉了藥引子,餘下的部分依然在發揮作用。
許冬知已經沒辦法僅靠自己站穩了。手指發着抖撐在牆面上,沾了一手未幹的露水。
沾滿不明液體的手摸到許冬知的下巴,他偏過頭,又被那人掰着下巴轉回來。
“就是這樣,咬着牙的樣子真美,不過等會兒可別咬傷了我的大寶貝。”男人嘿嘿笑了兩聲。
褲鏈響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庭院格外明顯。
“你他媽……咳!”男人的手在許冬知肚子上重重摸了一把。
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足以令他汗毛直立。
如蛇一般冰涼的手繼續下滑,這種冷跟趙文塵的冷不一樣,讓人發自內心的厭惡。
此時他突然非常想念趙文塵,早知道就跟着那家夥在宴會廳裏看拍賣了。
“……”許冬知意識渙散,張了張嘴,但聽不清自己喊了什麽。
只感覺觸摸他的那只手狠狠頓住,接着中年男人整個人都從許冬知眼前倒向一邊。
連重物墜地的悶響他都聽不清了,耳朵裏全是亂七八糟的嗡鳴。
但有一道聲音例外,隔着嗡鳴完完整整地傳入他的耳朵。
“許冬知!”
哦,原來他喊的時候趙文塵?
太突然了,催情的藥水促使許冬知的發情期提前了,他的體溫升高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趙文塵懷裏活像個小火球。
“麻煩給我找個房間。”趙文塵随手攔下一個經過的侍者。
後者擡頭,赫然就是之前在花園被欺負的那位,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餐廳的負責人。
趙文塵掃了一圈,都是在司空家能說得上話的老骨幹。
“你去幫我找個房間,你們,去花園處理一下,先把人扣下,這筆賬特物局之後再算。”
冷靜地用完司空家的人,趙文塵留下了巨大的威壓後抱着許冬知去了宴會廳三樓。
這邊有留給來賓休息的房間。
“剛剛那位是趙先生?”
“是的,勸你別惹他,聽說他是特物局下一任管理者。”
“之前殺過不少妖吧,特物局準備走武力鎮壓了啊?”
“真要武力鎮壓,剛剛我們幾個老頭子就先被他砍了,住嘴吧,少說兩句長命千歲。”
幾位負責人撥打了報警電話,把昏迷的中年男人扣在警察局,并向司空青報告了這件事。
司空青聽完臉色陰沉:“先扣着吧,再找個其他理由多關會兒,我聽說這家公司私底下手段髒得很。”
負責人心下了然,又恭敬彙報了幾句宴會上發生的大事。
侍者心緒慌亂,腳步倒還是穩,帶着趙文塵上三樓,打開位于走廊最深處的房間。
“這間房是宴會最好的房,您放心住,有事直接按呼叫鈴就好了。”
侍者隔着衣服按了把手臂上的寒毛,這個人的氣場比司空少爺還要冷,光是靠近就讓他有點受不了。
他跟被騷擾的那位漂亮男生關系貌似很好。
多的他不敢再揣測,匆匆合上門,在門上挂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後才離去。
最好的房,隔音自然也是最好的。
确定了方位,趙文塵将許冬知放在柔軟的床上,床中央壓下去一道淺淺的痕跡。
“許冬知,聽得見我說話嗎?”趙文塵單膝跪在床邊沿,半懸在許冬知上方。
很模糊又遙遠的聲音,許冬知難受地哼了一聲。
他還有意識,但是過高的體溫燒得他渾身難受,急需能降溫的東西。
好像有人在喊他?費力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瞳孔無聚焦得定在上方那張臉上。
很眼熟,名字就在嘴邊了,但是說不出來,只發出幾聲無意義的嘤咛。
太難受了……
“冰……給我冰……”小到快要聽不見的聲音。
趙文塵沒聽清,又湊近了一點,猝不及防被人抱住了脖子。
這一刻許冬知感覺到了冰涼的氣息湊近,力氣回籠将那個“物體”掰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壓了上去。
姿勢太暧昧了,趙文塵擡眼看向半趴在他身上的某人,兩條瘦直的腿分開跨在他的腰上。
他們之間發生過太多不屬于朋友範圍的事,使得趙文塵很難維持穩定。
閉眼偏頭調整呼吸,身上人不安分地扭動兩下,被他擡手按住後腰,終于安分下來。
冷冽的雪松味浮散在床鋪之間,許冬知無意識地蹭了蹭自己好不容易抓來的“冰袋”。
下意識的呢喃比思維轉得還快:“趙…文塵……嗎?”
張口時眼睛還是閉着的,腦袋卻眷念地在身下人的脖頸間蹭了兩下。
比雛鳥撒嬌更讓人心顫的動作。
趙文塵的手僵了一瞬,呼吸又亂了,喉結滾動一輪:“許冬知……明天起來不要後悔。”
可能是“後悔”兩個字刺激到了許冬知,他眼裏閃過一絲清明,但很快便淹沒在房裏另一人帶給他的情欲中。
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這間房內,直到宴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