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請到了林府
今兒一早,蓮姨娘便差人送了明華妤許多珠寶首飾,绫羅綢緞,青黛在外頭清點了許久才将這些東西清點完畢。
青黛瞧見蓮姨娘送來這麽多東西,還以為蓮姨娘發財了,細細詢問那些送東西的下人,原來是蓮姨娘被提為了掌府姨娘,還從妾擡成了側室,雖說不是正室,但是好歹不是侍妾了,總歸是半個主子了,若是死了,也能載入家譜的。
明恒擡了蓮姨娘為側室,給了蓮姨娘掌府一權,自然也是會告訴蓮姨娘這些都是明華妤勸誡之下來的,蓮姨娘心存感激,自然是要将好的全都給明華妤。
府裏衆人都說這樣一來,只怕是要氣壞了柳姨娘了,掌府多年依舊是個侍妾,連側室都沒擡上,如今明華妤言語一句,蓮姨娘搖身一變成了側室,還掌了府。
可是衆人沒想到的是,柳姨娘居然了備了厚禮跑到蓮姨娘那邊好一通恭喜,蓮姨娘詫異柳姨娘的豁達,柳姨娘自己則說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太多了,她也做了許多錯事,也該歇歇了。
聽府裏傳言柳姨娘那神情言語似乎不像是做樣子的,紛紛都誇柳姨娘度量大,不愧曾經為掌府姨娘。
青黛聽完這些必然是将這些一個字不漏的學給了明華妤聽,明華妤聽完了也就笑笑,絲毫不為所動。
桑枝聽完便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撓了撓頭不解地問了起來,“小姐,這個柳姨娘莫不是腦子壞了?常人都該氣死了吧?”
青黛一貫腦子靈光些,便笑吟吟地替明華妤答道:“柳姨娘腦子才沒有壞,反而經歷了這些愈加聰慧了,眼下她越是氣惱,老爺就越發不待見她,她倒不如高高興興祝福蓮姨娘,如此豁達的胸懷,說不定老爺心裏頭對柳姨娘還能生出幾分愧疚呢!”
明華妤将書合上放回了書架,揉着酸痛的肩膀,唇角一揚,似是嘲諷,“不止如此,你們聽聽府裏如何說她?她還想收個好名聲,日後啊柳姨娘不會再費盡的算計本郡了,估摸是想讓好名聲到一定程度,用輿論毀了本郡。”
“柳姨娘好毒的心思啊!”桑枝聞言當即有些惱了,黛眉一橫,語氣也惱了起來。
“她且先慢慢毒着吧,本郡等着跟她玩呢。”明華妤唇角漾起一抹冷笑,笑意中透露出些許森然。
落葵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福了福身道:“小姐,林家少爺托人來捎話,說是想讓小姐去林家坐坐。”
青黛聞言不由得警惕了幾分,黛眉一蹙,“小姐,林少爺為何突然喚您去林家坐坐?莫不是陷阱?”
青黛一言讓明華妤也有幾分警惕,忙問道:“前來捎話的人是誰?”
落葵如實回道:“是林少爺一貫帶在身邊的侍衛秋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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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華妤聞言微微颔首,安心了不少,“那便不會錯了,是兄長尋我,可是眼下兄長尋我做什麽呢?”
桑枝說:“既然是林少爺,那必定是有什麽要事,小姐還是快些去吧。”
明華妤點了點頭,便收拾了一番,命落葵備好馬車,一刻不停地趕往林家。在路上時,明華妤問了秋止好幾次林靖川尋她到底何事,秋止只是笑着說到了便知了,秋止總是賣關子,明華妤便不再多問了。
林府
明華妤下了馬車便瞧見林府門口停了兩輛馬車,瞧着做工應當是皇家的馬車,明華妤見此眉頭不由得一擰,心下有些不悅,不過更多的是不解。
秋止在前引着路,将明華妤帶到了林府後花園的一處景致不錯的院子,此院子明華妤特別喜歡,以前每次來林府都要來這個院子坐一會兒,後來明華妤便給這院子取了個名字,叫千載院。
明華妤一邁進院子便瞧見院子裏石桌前坐着林靖川,白月琢和白知崇,明華妤當時的心情不知該如何形容,想劈頭蓋臉罵一通林靖川,可是林靖川又是真心待她好,若是不罵,白月琢這個人明華妤瞧一眼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卻又說不出哪裏不自在。
而白知崇就更有意思了,前世害的她慘死,今生沒有向明華妤抛出橄榄枝還不是在裝着他與世無争,或是庸才一個,總之不出挑就沒有靠明華妤的邊。
明華妤站在院子門口,已經邁進了一只腳,瞧着這情形,特別想邁進去那只腳給收回來,然後轉身就走。
但是林靖川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也不會允許明華妤走的。
“華妤來了啊!快過來!”林靖川笑吟吟地沖明華妤招招手,星眸中泛着寵溺。
明華妤終是邁了進去,只是臉色不大好看,走到石桌旁堪堪掃了一眼那二人,掩下對白知崇那濃烈的恨意,語氣不冷不熱地說道:“沒來之前青黛與我說兄長忽然尋我可能是陷阱,我還說着不是,眼下來瞧瞧,倒還真是了。”
林靖川聞言便知道明華妤這是不悅了,連忙解釋道:“今日三皇子與淇奧郡王登門商議國事,淇奧郡王提及多日不曾見到你,也不知你身子恢複的如何,我想着明府有諸多不便,便喚你來林府了。”
“原是如此啊。”明華妤語氣依舊不鹹不淡,緩緩走到那二位面前,盈盈福身,“長清參見三皇子,淇奧郡王。”
“平身吧。”白知崇溫和一笑,虛扶了一把明華妤,似乎對于方才明華妤那略微無禮的一句話并不在意。
反倒是白月琢,靜默地在一旁喝着茶,也不理會明華妤,明華妤美眸瞥了他一眼,見他不言便平了身,反正白知崇階品比白月琢高,白月琢也尋不到什麽由頭發作。
“快坐吧。”林靖川拉着明華妤的手,讓明華妤坐在他的身側。
明華妤落座後便跟白月琢一樣,靜默地喝着茶,只聽得林靖川跟白知崇在說着話,二人說了許久才發覺白月琢與明華妤一直沒什麽動靜。
“月琢,你這是怎的了?長清郡君沒來之前你還侃侃而談,這人來了你便不做聲了?”白知崇的言語中打趣的意味太濃,落在明華妤耳裏惹得她甚是不悅。
“若是郡王不想瞧見長清,那長清退下就是了。”明華妤雖笑盈盈地說着,心裏卻泛起了嘀咕,前幾日還好言好語的跟她說着心裏話,今日便垮着一張臉,白月琢可真是對得起他的陰晴不定。
可是明華妤自己忘了,是她先擺臉色給白月琢看的啊!
“是了,你退下吧。”白月琢星眸一擡,那宛如日月星辰般的眼眸定定地盯着明華妤,眼底湧上些許深邃,深邃之下皆是明華妤看不懂的顏色。
明華妤聞言捏着茶杯的手緊了緊,随即站起身福了福身退了下去。白知崇見白月琢當真讓明華妤走了,不免有些詫異,轉過頭略有些責怪地說道:“月琢,你這是做什麽?你想見長清郡君,林校尉幫你請來了,你又把人家推開了,本宮是越發不懂你的心思了。”
白知崇說罷白月琢低着頭不言語,白知崇只好賠着笑對林靖川說道:“林校尉,實在是抱歉,月琢就是這般性子,陰晴不定的,希望您與長清郡君別往心裏去。”
“不會的。”林靖川笑了笑,眼底并未有介懷之意,言語倒是很坦然。
林靖川雖不曾有過風月韻事,可是他對這些還是略懂一二的,白月琢與明華妤二人之間的互動,顯然是互相有些心思的。
果然不出林靖川所料,白月琢垂着頭喝了一會兒茶,随即起身以出恭離開了。林靖川和白知崇望着白月琢離開的背影,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