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的是秋姨娘所為？
這時，花廳外忽然傳進陣陣腳步聲，林靖川帶着侍衛便進了花廳，侍衛則是壓着方才那個污蔑明華妤的男子。
明華妤美眸一震，這男子眼下不應該在白月琢手裏嗎？怎麽會在此處？難道是白月琢将人交給了林靖川？
“姑父這般斥責靖川的妹妹，靖川心裏也是極其不舒服的，倘若華妤當真做錯了那斥責幾句便也罷了，可這分明就是嫁禍，姑父沒有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便這般斥責華妤，實在不該。不知姑父在知曉幕後黑手之後，是否願意将掌掴華妤那巴掌，還給那人呢？”林靖川唇角漾起一抹冷笑，雙眸直直盯着明恒，語氣也是不容置疑的氣勢。
明恒沉吟了良久，局勢實在是騎虎難下，方才他那般沖動，若是知曉了真兇，若是不按自己方才那般沖動的一巴掌解決，只怕此事不好善終。
眼下他已經瞧出明燕婉為了明華妤是敢跟他撕破臉的，皇上的枕邊人，他如何不得思量思量？
“好，我應了你便是。”明恒不悅地說道。
“既然您應下了，那咱們就聽聽他怎麽說。”林靖川身子微微側了側，侍衛便将那五花大綁的書生推了上前。
那書生被推搡上前，一個重心不穩便跪在了明華妤腳邊，明華妤蹙了蹙眉，略微有些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退後了一步。
“将此事的來龍去脈好好的說給父親聽聽。”明燕婉眉頭微蹙，面色冷凝，語氣更是散發着寒意。
書生哪裏見過這等陣勢，當即被吓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瑟縮着身子垂着頭，沉吟了良久後才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秋姨娘指使我做的...”
聞言，明華妤面上并未有何反應，一如方才那般靜靜地看着書生，沒有震驚也沒有惱怒，在一旁衆人震驚地目光裏，開口緩緩問道：“指使你做什麽？”
“秋姨娘讓我拿着這個荷包自稱是二小姐的情夫，讓二小姐身敗名裂。”書生說及此，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着，那大概是對死亡的恐懼。
“秋姨娘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她的女兒失了清白，便來栽贓嫁禍二小姐！實在是可惡！”柳姨娘死死捏着手帕，面容上盡是惱火，若是不知其中詳情，只怕是會認為柳姨娘當真真心待明華妤。
只可惜啊，明燕婉不傻，林靖川不傻，明華妤更不是個傻的。
“柳姨娘此言何意？為何在證據的情況下，就敢肯定是秋姨娘所為？”明玉瑤當即惱了，美眸瞪着柳姨娘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這書生還能扯謊不成？既然是太子殿下所見，那必不會有錯。”柳姨娘絲毫不懼怕明玉瑤的質問，甚至還将白知烨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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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華妤目光從那書生身上移開，轉到了柳姨娘的身上，瞧着她那一臉惱火，明華妤竟覺得有些好笑，“柳姨娘您也覺得此事一定是秋姨娘做的嗎？”
柳姨娘怔了怔，随即點了點頭，憤懑道：“必定是之前的事心懷怨恨，秋姨娘才會做出如此糊塗事。”繼而她轉過頭央求着明恒道：“老爺，秋姨娘只是愛女心切，一時糊塗罷了，此次就饒過她吧，畢竟家和萬事興啊！”
“姨娘是不是求錯了人？此事的受害者是我，不是父親，哪能父親說原諒就原諒了呢？父親可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姨娘可是陷于不仁不義的境地？”明華妤黑酽酽的眸子靜默地盯着柳姨娘，柳姨娘心下一虛，氣勢也弱了幾分。
柳姨娘眼珠子一轉，便有了思量，“二小姐思慮過多了，妾身也只是想着老爺是你的父親，若是讓他開口勸說你，你許是就不會介意了，說到底家和萬事興，不能不和。”
明華妤溫和一笑，“姨娘說的是。”
面對明華妤如此簡短地回應，柳姨娘倒是有些意外，不過說到底還是在後宅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即便意外，依舊沒有露出旁的情緒。
“既然是秋姨娘做的，那便派人去傳喚秋姨娘。”明恒沉着臉，語氣惡劣地說道。
明恒此言讓柳姨娘面色略微一僵，不過很快便消散不見，她蹙着眉頭，一臉的焦躁，究竟為何焦躁，那便不得而知了。
衆人沒有等太久，丫鬟便将秋姨娘請來了，秋姨娘顯然是知道了什麽，再加上這些日子出了事，她臉色很是憔悴。
“妾身見過老爺，婉貴人，二小姐，林世子。”秋姨娘垂眸聲音微弱地問禮。
“秋姨娘臉色如此差，可是污蔑二小姐事情敗露害怕所致？”柳姨娘絲毫不給秋姨娘喘息的機會，張嘴就質問道。
秋姨娘聞言，眼底湧上幾抹茫然，蹙着眉頭甚是不解地問道：“柳姨娘此言何意？妾身何時污蔑二小姐了？”
“你還敢抵賴？這個書生指名道姓說是你指使他偷了二小姐的荷包，以情夫自稱，污蔑二小姐清白！”柳姨娘指着那書生厲聲質問着秋姨娘，面容冷凝，氣勢淩厲，當真是不将屋裏的主子放在眼裏。
秋姨娘聞言，美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書生，心下一涼，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給算計了。眼下明玉瑤失了清白，明玉瑤與明玉瑤心生嫌隙，秋姨娘後半輩子的指望都沒了，正愁着如何讓明玉瑤出彩，日後尋個好人家，哪裏有空去報複明華妤？
可是眼下說什麽都沒用了，柳姨娘氣勢洶洶的指控足以說明屋內旁人都是如此認為的，她已經不能将此事撇的幹幹淨淨了。
思及此，秋姨娘猛地跪下，面容戚戚，“既然柳姨娘如此說，那妾身也有話說。的确，妾身很恨二小姐，玉瑤的事絕對不會是巧合，一環扣一環，若是巧合也太離譜了些，這其中必定有人在暗中算計，而這個人一定是二小姐。但是眼下玉瑤失了清白，玉桃與玉瑤又心生嫌隙，妾身兩個女兒日後該何去何從都是未知，妾身眼下忙她們都來不及，哪裏有心力去算計二小姐？”
秋姨娘這話說的誠摯且露骨，雖說将心底話掏出，卻也洗清了一半的嫌疑，報複明華妤和安頓自己女兒的未來，自然還是後者重要些。
“你以為你如此說就能洗清嫌疑了嗎？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混淆視聽，故意如此說的呢！”柳姨娘依舊不肯放過秋姨娘，死死咬着她不肯放松。
“方才柳姨娘說家和萬事興，眼下倒是咄咄逼人，緊逼着秋姨娘不肯放松，到底柳姨娘是想家和萬事興呢？還是想言辭逼的秋姨娘沒話說，讓旁人信了此事，以此為自己掩飾什麽呢？”沉默了許久的明燕婉忽然開口道，她語氣不溫不火，可那壓迫的氣勢卻早已蓋過了柳姨娘，柳姨娘不由得心下一驚，臉色微微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