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最酷18——滅門大災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裘媛媛看這些人的架勢,是以殺人滅口為目的。
夜幕沉沉,她們也就跑了一個時辰,後面幾人快馬加鞭已經追了上來。
騎馬的只有一個,有個女人像猴兒一樣在用鞭子纏樹蕩過來的,還有個戴面具的,掠過枝頭跳着攔住他們的去路。
裘富貴都快把馬屁股打開花了,那蒙面人不知打哪鑽出來,擋在路中間。裘富貴又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馬嘶鳴一陣,蹄子又快了些,直直向那蒙面人撞過去。
裘媛媛被颠的胃中翻湧,險些一下子沒憋住嘔了出來,攤在地上抱着木板子。
楊生湊過來,這時候他除了眉頭蹙了點,神情還是雷打不動的淡然,他将一個像是牛皮袋的東西遞給她。
裘媛媛艱難的道了聲謝。
那蒙面人自然不是一般人,不是一匹馬能解決的,他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在路中間站的像個電線杆子。
眼見馬匹裹挾着春天濕潤的泥土,揚蹄落下,月光下忽見銀光一閃,那馬的前腿被齊齊砍斷,馬從心肺裏嘶叫一聲,頭朝下,一路鮮血滾着泥土滑出一道血路。
面具人輕輕巧巧的閃開。
馬車也因為慣性超前滑出好遠,在地上拖出幾條溝壑,要不是裘富貴撐着馬車門,裘媛媛也要被甩出去。
裘富貴面色漲紅,馬車的速度慢下來,他松出一口氣:“躲起來。”
金蘭花将她拉回來,從木板子下面掏出一個箱子,三兩下把裏面掏空:“躲箱子裏。”
馬車畢竟只是馬車,座椅下放的箱子自然不大,放十歲的小孩綽綽有餘,但十四歲的少年是不可能。
裘媛媛遲疑着不進去,金蘭花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摁進去:“你個死丫頭,大一點就不聽娘的話了,放心你哥哥死不了。”
她是壓着嗓子說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噼裏啪啦放鞭炮似的說完,就把箱子蓋上,塞了回去。
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她胡亂硬塞進其他地方,做完這一切她擡頭凝視楊生。
少年站着目光冷淡,居高臨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金蘭花。
皇家子孫,啧。
裘媛媛在箱子裏聽見兩聲木板拉動的聲音,金蘭花壓低嗓門嘀咕一句什麽,她聲音太小裘媛媛沒聽清,猜測馬車裏八成有什麽暗格。
外面,馬兩條腿斷在路的另一半,它掙紮幾下現在已經不動了,躺在地上抽氣。
騎着馬被扛大刀的人停在馬車旁邊,他身下的馬撅蹄子不耐煩的走動,圍着它的同類轉了半圈。
揮鞭子的女人坐在樹上,看自家寶貝似的摸着鞭子上的倒刺,捏着嗓子道:“人家都急了,殺個人真是麻煩呢。”
這會停下來,才見拿鞭子這人上面穿的是梅紅色緊身衣,前襟十分有時尚感的一個v字領,直v到小腹上,露出八塊腹肌,胸前兩小豆丁突的很明顯。
嗓音像是男人掐着嗓子裝娘們,騎馬的大漢哆嗦兩下:“你給老子閉嘴,聽你說一句話老子三天都吃不下飯。”
他話音沒落,鞭子向他剛站的東西甩過來,大漢躲開:“你個****,是他**想死!”
說着拔刀要上,眼前一黑色殘影掠過,立在轎頂上,蒙面人道:“先辦正事。”
蒙面人攔住他們的馬車,想必是這三人中拔尖的,他開口另兩人暫時息鼓休戰。
金蘭花此時已安頓好兩孩子,從馬車裏走出來,背手豎着柄長劍,夫妻二人站在馬車門口,屏氣凝神。
如果此時能來兩陣風,吹開裘富貴那流浪漢般的發型,也是能勉強品出點俠客的意味。
裘富貴将眼前肆意的發方便面頭撩到耳後,照江湖舊例,抱拳朗聲說:“在下夫妻二人早隐居多年,不知幾位英雄為何要趕盡殺絕。”
那樹上人妖嬌笑:“我們可不是英雄。”
騎馬的說:“雁過留聲人死留名,我們三人乃忌亡客,亡門的三煞,兩位想必也不是碌碌小輩。”
碌碌小輩也不能在他們手中過了白來回還能逃。
裘媛媛貼着箱子聽外面的動靜,幾人一來一去,她覺得自己好像走錯戲場了。
裘富貴知道難逃一劫,也不再廢話:“南北通透是也!”忽然從馬車是一躍而起,一雙拳頭向馬上那人招呼過去。
樹上的人妖一愣,戲谑道:“那還真是老前輩了。”一面躲開金蘭花的劍影,将坐的樹枝被斬斷落地。
南北通透意指南通北秀,南指的是裘富貴,他出身南院少林寺,一雙拳頭打遍江湖,北秀是金蘭花,金蘭花無師無派,劍法是家中祖傳,後因做了幾莊善事被江湖熟知。
江湖中人皆道南通是遇了北秀脫裟還俗,只有金蘭花一人知道他從來都沒想過當一輩子和尚。這都是後話了。
裘富貴随已經挺起肚腩,但年少八個時辰練起的底子還在,與那馬上長刀從馬背戰到地上,将他逼的節節敗退。
長刀柄長且重,最怕近身攻擊,裘富貴拳頭快且有力,貼身纏着他打。
他一拳帶風向他肚子打去,這人肚子被已經裘富貴打了兩拳,見他又要打,将刀在手上甩了個花,抵在腹前來擋。
裘富貴擡頭一笑:“無知小輩。”小肚子那拳竟是個虛招,他拳風一變,一拳打在他下颚上,漢子嘴裏一甜,口水帶血從嘴裏飛出來。
他被打的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他捂着被裘富貴打的地方,“呸”一聲吐一口紅色唾沫,裏面還混着兩顆牙。
大漢猙獰道:“南通你老了啊。”
裘富貴弓字步穩穩擺好架勢:“老了也能把你打掉牙。”
說着又沖過來,漢子大叫一聲:“鬼面你還不來幫幫老子!”
裘富貴嗤笑一聲,動作越發快。
鬼面是那蒙面人,他此時正幫着那人妖——人妖快死了。
金蘭花把他的鞭子震掉,他被打倒在地,她劍尖直直朝他脖子刺來。
“鬼面!!”糙漢子本音都出來了。
一個看不清形狀的飛镖向金蘭花的手腕飛來,她身形一翻,在空中側身了個轉,躲過飛镖,人妖趁機在地上一個翻滾逃開。
蒙面人落在他身後:“廢物。”
人妖咬牙,臉上精致的妝容變的駭人,撿起鞭子站起來,帶倒刺的長鞭宛如被賜予生命,向金蘭花甩去。
上回震掉他的鞭子,金蘭花是以被抽一鞭子為代價,才險勝的他,此時背後火辣辣的疼,這人妖從地上爬起來又虎虎生威。
金蘭花咬牙躲開,不想她将動了身形,那蒙面人就猜出她的動作,一枚暗器迎面而來。
她躲無可躲,豎劍去擋,蒙面人內力果然強出另外兩人許多,暗器“叮”一聲撞上來,薄薄的劍刃一顫,金蘭花當即覺手腕發麻,差點脫力松了劍。
卻見她剛擋下暗器,鞭子迎頭而下,金蘭花臉色一變,矮身在地上一滾又險險躲過。
後背的傷滾上沙石,一陣刺痛,她額前滲出冷汗,剛跪立起身,忽然想起什麽,偏頭去看。
她将才站在馬車前面,那鞭子此時正向馬車抽去,這一鞭子下去馬車必然四分五裂。
金蘭花瞳孔一縮:“裘富貴——!”
裘富貴正與這人糾纏不休,一步一步的把那人逼到退無可退,聞聲去看。
裘富貴瞬間反應過來,原地一騰腳往那人臉是一踩,接力跳出好遠,百米沖刺般向那人妖過去。
就算有褲子罩着也可見他腿是肌肉凸起,一拳即中,人妖被打飛出去,連人帶鞭子都偏了方向。
人妖如将才的斷腿的馬般呲了一路,胳膊上薄薄的衣料都蹭出個窟窿來。
他捂着胳膊坐起來,眼睛一眯,居然露出個笑:“馬車裏有寶貝?”
夫妻二人面色齊齊一變。
人妖話音沒落,蒙面人腳尖一點,飛一樣落在馬車上。
金蘭花也展輕功,向他撲去,兩人在馬車上打起來。
裘富貴也欲支援,卻被這人妖和後來的漢子纏住,脫不開身,只能喊一聲:“當心他暗器有毒!”
金蘭花回道:“你他娘不早說!”
裘富貴心中一驚:“你被他傷着了?!”
金蘭花:“你他娘想老娘死?!”
裘富貴下意識的開口告饒,人妖抹白面一樣的臉忽然沖到他面前,陰陽怪氣道:“哎呦,好恩愛喲,奴家真是羨慕。”
口中說着,鞭子向他腳脖子纏。
鞭子帶刺,踩也不能踩,裘富貴只能給他臉一拳頭:“離老子遠點!”
裘媛媛聽外面噼裏啪啦的交戰聲,心道裘父裘母居然還混過江湖,貌似還是個厲害的角色。
小命危在旦夕,裘媛媛很有主角的自覺——縮在箱子裏瑟瑟發抖。
此時忽聽金蘭花在外悶哼一聲,裘富貴大叫一聲:“蘭蘭!”
然後一聲木板四分五裂的炸裂聲,箱子忽然失控,在地上滾了兩圈,裘媛媛在裏面磕了幾下,骨碌碌滾了出來。
眼前有一雙黑色的靴子。
裘媛媛趴在地上,順着靴子往上看,一個蒙面一身黑,披着黑色披風拽拉吧唧的男人低頭看她。
裘媛媛愣愣的看着,覺得這身裝扮略略有些眼熟。
男人蹲下來,他眼睛是那種特別淡特別淡的棕色,眼睛狹長,濃眉略低,是典型的妖媚模樣,眼角有一顆淚痣。
裘媛媛腦中一亮,這他喵的這是個游戲人物,貌似叫鬼面離。
是個游戲人物後面肯定還有戲,有戲必然缺不了主角。
裘媛媛莫名多出一份謎之安全感,誠懇道:“哥哥你眼睛好漂亮。”
蒙面人:我忽然覺得我大腿缺個挂件,會喊師傅,和我來段纏綿(禁)悱恻(忌)師徒戀那種[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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