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愣頭青
愣頭青
“說得對!!”
“就是嘛,同性戀怎麽了。”
“真的很讨厭這些記者,一天天的不說人話,還好無哥怼得漂亮,獻上膝蓋膜拜!”
現場聲音嘈雜,叫好聲一波蓋過一波。
而站在蔣無面前的白人記者則兩眼發懵,表情尴尬。
沒料到從業多年,號稱名人鬼見愁的自己竟然會在一個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手裏敗下陣來。
無關背景後臺這種硬實力,他是切切實實輸在了口才的較量上。
一句簡簡單單的糙話就堵得他啞口無言,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合适的措辭回擊過去。
“蔣先生……”
在勁爆大料面前,赴死的勇士永遠不會缺席。
“好了,你們出去吧。”
旁觀人群中走出個年輕男人,他一發話,便有保镖上前,将媒體團像趕蒼蠅一樣推搡了出去。
宴廳大門被合上,戴着墨鏡的保镖們站成一排,化作銅牆鐵壁,死死地鎮守在門外。
面對這些人均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漢,記者們就算再怎麽不甘心,也只能收起微型攝像機灰溜溜蹲守在門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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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內,高雅的音樂聲緩緩響起。
年輕男女們迅速從剛剛的小插曲中抽離出來,或輕聲細語地交談,或與同伴親密共舞。
觥籌交錯,富麗堂皇。
“蔣哥,走吧,韓少在等你呢。”解圍之人嬉笑着指了指大廳盡頭的一扇精致雕花小門,拽着他的胳膊就要往那邊去。
‘這人誰?’看着似乎跟原主挺熟絡?
海王:【扣你五百積分。】
蔣無很大方:‘扣吧。’反正也是白得來的。
【王姓路人甲,沒什麽值得了解的。】
蔣無的臉黑了黑,對海扒皮的無恥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邊王姓路人甲再度出聲:“蔣哥,我去給兄弟們叫酒水,你先進去吧。”
蔣無點點頭,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裏頭是一個類似于包廂的獨立空間,五六個穿着光鮮的年輕男性圍坐在一張寬敞的桌子旁,桌上散放着水晶骰子、紅酒和葡萄。
坐在正中間的男人最先看到蔣無,他笑了笑,伸手熱絡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空位:“蔣二,來這邊坐。”
海王:【韓印爵,你的頭號狐朋狗友,名副其實的高幹子弟,父親是聯邦議會的議員,母親是着名舞蹈家。】
蔣無心裏有了底,依言坐了過去,不等韓印爵招呼,就伸手過去捏了顆無籽葡萄進嘴裏。
“抽嗎?”坐在他右側的白西裝遞過來一根維林雪茄。
蔣無擺擺手:“準備戒了。”
“這有了家室的就是不一樣,連我們蔣老二都要上岸了?”
公子哥們互相交換了眼神,一個個露出戲弄的笑容,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陰謀和金錢的腐爛味道。
看來原主之前混得是真的差,交了群酒肉朋友,連一個真心的都沒有。
面對衆人的打趣,蔣無也予以一笑,事不關己地往嘴裏塞了顆葡萄。
吃完他擦了擦手指,站起身道:“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诶!急什麽?”韓印爵把男人又拽了下來,湊近他耳朵道:“前不久你不是看中一個小孩,我今天給你帶來了。”
蔣無撥開他的手,再次起身:“現在沒興趣了。”
韓印爵依然不依不饒,跟着男人走到小門那,眼睛裏是壓抑的火:“蔣,老,二,你今天他媽的怎麽回事——跟你說話聽到沒,給我站住!”
門被打開,兩波人馬撞到了一起。
侍者托盤上的酒杯傾倒,紅色液體在蔣無的西裝外套上濺出了深深淺淺的紅梅。
數量雖然不多,但配着灰色布料就很顯眼,想忽視都難。
“抱歉,先生!”領頭的侍者慌亂地用墊酒杯的餐巾給他擦拭着。
韓印爵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那人臉上:“廢物東西,滾出去。”
蔣無默不作聲地接過餐巾,按住了外套上的酒水污漬。
“你們還講不講理了?他都道過歉了!”侍者堆裏沖出來一個正義感爆棚的愣頭小子,揪住韓印爵的衣領就把他怼到了門上。
嘭一聲,動靜還不小。
蔣無擡眼看去,也是個侍者,白襯衫收進貼身的直筒褲裏,藍色的标配領結。寸頭,頭骨圓潤,乍一看像個鹵蛋,側邊桀骜不馴地劃出三道杠,彰顯出他和其餘侍者截然相反的氣質。
這樣的人,再加上此時此刻的場景氛圍,讓蔣無有一種脆皮鴨霸總文學中主角受登場的錯覺。
海王配合他的腦洞往下延展:【然後韓印爵會說:該死的臭小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嗎?’
蔣無笑了笑,順手就把餐巾塞進了兩人緊貼的身體縫隙間。
“幫我扔一下,謝謝。”說完便若無其事地從侍者們讓開的小路上離開了。
等到男人走遠後,愣頭青才像被燙到一樣猛地退開跳到邊上,餐巾落地,他咬着牙,氣憤地上前踩了幾腳,一張俊俏的臉青中透紅,紅中帶綠,綠中、又摻了那麽點營養不良的黃。
“你小子膽真肥,知道我們韓哥是誰嗎?”這時候韓印爵的小弟們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上前指着他的鼻子開罵道:“狗娘養的沒眼力見的東西!”
愣頭青初生牛犢不怕虎,梗着脖子一點也不慫:“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
“行了,都給我消停點!”韓印爵的全副心神明顯不在這邊,眼睛緊盯着蔣無離開的方向,語氣酸酸的:“蔣老二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跟風橙扯一塊去?”
“肯定是他逼阿橙就範的!”愣頭青緊捏着拳頭義憤填膺道。
韓印爵看了青年一眼,嗤笑:“天真。”
那風橙是什麽樣的人,銀河系出了名的不好惹也不能惹的男人。蔣老二胃口再大,就憑蔣家那點財力,還能吞了他?
他們倆啊,只有風橙樂意,這關系才能成。
這蔣家老二消失了一個月回來,性情倒是大變,不像以前那麽好拿捏了,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聽他大哥說,好像是出了空難,死裏逃生了一回。
也對,這人吶,有了經歷,自然就成長了。
蔣家老二以前色厲內荏,畏畏縮縮的,像今晚這模樣氣度,看着才叫順眼。
“去給蔣家遞個帖子,說我韓印爵後天辦生日派對,請他們兄弟三過來參加。”
小弟為難地看着他:“就請他們三嗎?”
韓印爵不耐煩地扭過頭,眼風如刀片刮去:“你說呢。”
“可是您前天才辦過生日派對啊。”小弟縮了縮脖子,冒死說出了實話。
韓(魚的記憶)印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