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表白
表白
“瑤瑤回來了，好久沒見你，最近好嗎”
鄭家旺看到沈梓瑤回來，肥胖的臉上擠出一抹慈祥的面容來跟她打招呼。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這樣的笑容之下，還不知道有什麽陰謀詭計呢，自從原主到了香江鄭家，除了第一年沈玉受寵的時候，她得到過幾次鄭家旺的笑臉之外，後面的十來年，這糟老頭子可是從來都是無視她，今天突然笑臉相迎，肯定非奸即盜。
不過她還是禮貌地回了句: “鄭先生，別來無恙。”
鄭家旺故作不高興道: “叫什麽先生，叫姑父，你這孩子還跟姑父生份了。”
這時候沈玉出聲了: “鄭先生，我記得我和你并沒有結婚，請你不要胡亂認親戚。”
鄭家旺被沈玉駁了面子也不生氣，還是帶着笑容地說道: “阿玉，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阿珍和妍妍那邊，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不要生氣了……”
沈玉卻突然站起身來，對着鄭家旺怒斥道: “先前讓你進門，不過看在你是瑤瑤的親生爹地份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熊樣，一臉的褶子，還是個殘廢，我眼睛瞎了才會跟你回去，孩子你也見過了，她現在過得比在鄭家好十倍，你也可以瞑目了，可以離開了。”
說着就跟上官麗，範瑩，林楠幾個保镖使了一個眼色，高聲道: “請鄭先生出去!”
三個女保镖齊齊高聲回道: “是!”
林楠負責趕鄭家旺的保镖，上官麗和範瑩擡起鄭家旺的輪椅，直接把這不速之客趕出了家門，任鄭家旺無能狂怒地罵: “沈玉，你個死三八，放開我，臭婊砸，當初沒有我，你早就死在香江街頭了……”
鄭家旺本來屈尊來找沈玉，哪裏是為了舊情，更不會是為了閨女，只不過看上了她手裏魁星技術公司的股份，哪裏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羞辱他，怒氣上頭便破口大罵，而誰又能想到堂堂香江豪門鄭家的家主罵起人來，嘴比街頭的潑婦還要髒，鄭媛還小，從小到大的經歷讓她對鄭家旺，有着本能的懼怕，不過看到他被掃地出門，卻只能潑婦罵街，她頓時不怕了，轉身接了一盆水，然後就朝着鄭家旺劈頭蓋臉地潑了過去。
“不許罵我媽咪，你的嘴巴好臭，我給你洗洗。”
鄭家旺先是被沈玉罵，被她掃地出門，然後又被親閨女潑冷水，最後怒氣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等把人趕走後，沈玉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出來，高聲道: “今天真痛快，中午咱們吃頓好的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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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媛感嘆: “這就是自建豪門的快樂嗎，不用看人臉色，想怎樣就怎樣。”
說着她握起了小拳頭揮了揮，給自己打氣: “我長大了也要自建豪門!”
沈玉見閨女的蠢樣子，一點都沒有母愛地打擊道: “考試都不及格，你還想自建豪門，你怕是想屁吃。”
鄭媛氣地看向自己母親: “媽咪，你就不能讓我多高興幾分鐘。”
沈玉無情道: “不能，我怕你會得意忘形。”
沈梓瑤擡手看了看表，見時間不早了，趕緊打斷母女倆的戰争，問道: “姑姑，您打算怎麽慶祝啊出去吃，還是買食材回來自己做”
沈玉大手一揮，豪氣道: “回來這麽久，咱們還沒有吃過西餐呢，今天去新開的法國餐廳嘗嘗鮮。”
鄭媛拍手叫好，沈梓瑤見母女倆都這麽高興，雖然更想吃涮羊肉，但也沒有掃興，不過倒是想起了梁林，她還欠着他幾頓大餐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還完。
梁林在幹啥呢他在被迫相親，因為爺爺奶奶晚上把空調開得低了些，所以大夏天地被凍感感冒了，作為孫子，他自然得回家看望二老。
只是沒有想到他姑姑，竟然領到家裏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同志，見到他回來，直接把他拉一邊上，不住口地誇贊女同志怎麽怎麽好，梁林深吸一口氣道: “爺奶不舒服，姑姑您作為閨女，回來探病帶一個陌生人，還讓我現場跟陌生姑娘相親，您覺得合适嗎”
梁芳菲白了一眼侄子: “你以為我想這樣，還不是你不争氣，你要是能夠早日成家，我也不會着急了，還有你平常忙得人影子都見不到，我到哪裏找你相親去。”
梁林見說不通，便放棄說理，直接說道: “我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不會相親。”
梁芳菲聽後，擡起胳膊，掄起拳頭，就砸了侄子的肩膀一下，怒道: “你喜歡的人是不是香江的那個女人你不要你的仕途了”
梁林沒有回答是不是，只是回道: “姑姑，我有自己的考量，您如果有時間，多管一管桑延，聽說他前陣子離開魁星技術公司，準備單幹，開公司可不是玩兒的，栽個跟頭，少也是十幾萬的窟窿。”
他把桑延介紹給沈玉，沈玉便和桑延一直保持着還算不錯的關系，後來沈玉和李文軒合作開了魁星技術公司，沈玉便把桑延弄進了廠裏，可是他一沒有學歷，二沒有拿得出手的特長，想給他安排重要崗位都不成，而且他又不能吃苦，最後只能把他安排到了銷售部門，做了一個銷售員。
初期因為魁星技術公司只有U盤一樣産品，因為國內電腦少，所以在國內的生意冷清，桑延不會外語，也做不來外國人生意，所以在魁星公司，桑延先開始一直閑得很，等魁星生産了随身聽和收音機之後，他才忙碌起來，也跟着掙了倆錢。
然後看着魁星公司除了本公司的直銷店之外，還跟東方公司一樣往外放代理權，而這些取得代理權的人，很快就暴富了，他怎麽能不眼紅，便從魁星公司辭職，也想要做代理，東方公司的代理要求太高，他夠不着，魁星公司的代理門檻稍微低點，老板又是熟人，倒是能夠巴着發財。
梁芳菲勸過，但是這孩子倔得很，哪裏聽她的，滿腦子都是發財暴富，梁林也不是很看好他，魁星公司的産品是不錯，但是桑延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
一輩子要強，臨老了，小兒子卻頻頻讓自己沒臉，誰見了她，都要拿小兒子說事，打她的臉，這不，侄子也來打自己的臉了，梁芳菲的臉色頓時青白交加，就要呵斥侄子，梁山過來了。
他一來就說道: “二姐，梁林也不小了，他自己的事，讓他自己做主就好，反正這是他的人生，過好過壞，後果只能他自己承擔。”
梁芳菲見這對父子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說自己多管閑事了，氣地臉都有些扭曲，帶着怒氣道: “我這是為了誰，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們家的事我不管了。”
等梁芳菲氣沖沖地走了，梁山走到兒子身邊，低聲問他: “梁林啊，你真得喜歡瑤瑤那孩子追到手了沒有”
梁林不吭聲，梁山也沒指望他回話，繼續說道: “要不要我教你兩招，當初你媽可難追了，我要是沒點能耐，能在你媽衆多的追求者脫穎而出抱得美人歸。”
梁林還是不吭聲，但是耳朵卻豎起來了，無聲勝有聲，這副樣子可不就是認真求教的樣子，梁山頓時滿意了，他兒子談對象的事絕對有譜了，以後他也不用每天聽妻子唠叨了，于是便把自己的經驗傾囊相授。
“這女同志啊，都愛俊小夥兒，你瞅瞅你自己的衣裳上面的褶子，上面還有髒東西，你這邋裏邋遢的可不成，雖然咱們男人不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也得幹淨帥氣啊。”
梁林沒說自己平常去找沈梓瑤的時候，衣裳都是穿幹淨的，這次來家裏，一來不用講究，二來他也剛剛值完班，沒有來得及換下。
而他的沉默給了梁山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他繼續道: “還有啊，你得讓人女孩子知道你的心意，別當悶葫蘆，只做不說……”
梁山吧啦吧啦地給兒子傳了好多經驗，見梁林都認真傾聽，嘴角揚了起來，晚上終于可以回去跟老婆交差了。
再說沈家，兩大一小三個女人都打扮完畢，出來坐上桑塔納向法國餐廳而去，坐在車上沈玉感嘆: “還是有車好啊。”
說着她用手裏的折扇扇了扇風，繼續道: “如果車裏再裝上空調就好了。”
沈梓瑤沒有吭聲，也沒有決定出手，太陽能空調已經研發出來了，車載空調的研發自然會有人跟進這一塊，她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她想得不錯，目前東方科技公司跟國內的汽車制造廠，目前就正在合作研究車載太陽能空調呢，不止如此東方公司昨天還推出了一款太陽能熱水器，這款熱水器不用火燒，只要一個太陽能光板，就能把冷水變成熱水，聽說就是在房間裏，陽光比較暗的情況下，也不會受影響，而且這款熱水器價格也不算貴， 1000塊錢就能安裝到家，又在市場上掀起一陣熱潮。
沈梓瑤也是到了法國餐廳聽餐廳裏的人說起，才知道太陽能熱水器這事的，華國的人才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研發出太陽能熱水器了。
“沈玉，你，你沒死!”
本來高高興興地坐到座位處準備點餐，可是一道突兀的聲音卻突然響起，沈玉擡起頭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是戴良，這人動作夠快的啊，竟然也回京城了。
她慢悠悠地放下菜單，正準備說話，鄭媛就出聲了: “這位大叔，你好惡毒，竟然詛咒我媽咪!”
沈梓瑤沒吭聲，她打算看看姑姑的态度再決定，而沈玉冷笑一聲: “喲，是戴良啊，聽說你到島國留學後，就認了小鬼子當祖宗了，怪不得人模狗樣的，一股子漢奸味兒。”
美慧子這個時候出聲了: “這位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我的丈夫可是華國尊貴的客人。”
沈玉哈哈一笑: “不過一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背祖忘宗的無恥小人罷了，別玷污了尊貴這倆字。”
美慧子義正言辭道: “這位女士，請你跟我丈夫道歉，否則我會請求帝國的大使館介入，到時候挑起外交争端就不好了。”
沈玉可不怕: “随便!”
香江還沒有回歸，她現在也不算真正的華國人，小鬼子搞外交争端，也找不到華國頭上，沈玉怕啥。
沈梓瑤在旁邊幫腔道: “這位夫人，您也看到了，這純粹是你丈夫有錯在先，無緣無故地詛咒別人，我看你們才是想要挑起事端的一方吧。”
戴良這時候終于出聲了，看着沈玉的眼神裏有悵惘，還有愧疚，最後激動道: “我不是詛咒，我這是驚訝，我和小玉是高中同學，後來又一起去南方插隊當知青，當年她墜江生死未蔔，十幾年沒有消息，我才以為她去了，所以才會驚訝。
小玉，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沈玉非常惡心戴良的作态，真是一眼都不想瞧他，冷聲打斷他道: “這位先生，我與你并不熟，請不要叫得這麽親，還有請你離開，打擾我們用餐了。”
沈梓瑤和林楠使了一個眼色，林楠跟着上官麗，範瑩三人站在一排擋在了戴良的面前，戴良心痛，當初他真地是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看沈玉的樣子，恐怕是把他恨慘了。
“姑姑，我們去吃涮羊肉吧，和這麽個人在一起用餐，您不怕反胃啊。”
沈梓瑤雖然不清楚自己姑姑和這人的恩怨，但以這個人的年紀，往前倒推幾年，他留學的那個年代基本上都是公費，結果國家把他培養出來了，他卻給別的國家做貢獻去了，這樣的人就算有再多的理由，她也覺得惡心。
沈玉倒是沒所謂，就是鄭媛不想去，她還想吃黑松露呢，好久好久沒有吃過了，最後沈玉說道: “就算在這吃也吃不到黑松露，你媽我沒錢。”
最後鄭媛在法式蝸牛和涮羊肉之中，哪個都沒選，她想吃烤鴨，她愛那口，沈玉和沈梓瑤兩個大人也只能随她了。
她們走的時候，美慧子還想攔下她們，讓她們道歉，卻被戴良給攔下了，說道: “那個女士是我的前女友，我本來對不住她，說我兩句也是應該，另外別忘了咱們來華國是幹什麽的，如果鬧出動靜來，到時候咱們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美慧子這才停下，不過還是問道: “良，你是不是還愛着她”
戴良果斷搖頭，說道: “我只是懷念我的青春。”
美慧子這才滿意，沒有再追究。
後來這對夫妻倆還是把沈玉查了查，一查之下，更是不得了，原來沈玉就是那個搶了他們公司市場份額的魁星公司的老板之一，美慧子娘家公司就是賣随身聽，收音機等家用電器的，魁星公司的随身聽和收音機以高質量，低價格出名，搶奪了他們公司不少市場份額，當初查這個公司的背景，雖然查到沈玉是股東，戴良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人。
“良，魁星公司的技術，咱們必須弄到手。”
美慧子貪婪道，但是戴良卻沒有同意，不是他還有良心，而是: “美慧子，別忘了咱們的目的是太陽能發電技術，有了它，帝國的電網就不用受制于資源。”
美慧子這才不甘心地放棄，不過心裏的念頭卻沒有打消，等把太陽能發電技術弄到手，魁星公司她再來收拾。
沈梓瑤和鄭媛都沒有問沈玉那個戴良的事，但是沈玉卻主動告訴了她們，以前提起就覺得痛，就覺得恨，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現在真直面見到，她倒是覺得先前真是庸人自擾，明明做錯事的不是自己，自己怕什麽啊。
而鄭媛聽後，恨不得操板凳去砸渣男，而沈梓瑤卻問: “姑姑，您準備怎麽做”
沈玉笑道: “也沒想怎樣，就是想讓他這一趟京城之行空手而歸。”
沈梓瑤回道: “姑姑，這件事交給我就好，我正好認識東方科技公司的人。”
沈玉本來想要親自動手呢，只是還沒有行動呢，侄女就告訴她，她可以躺贏，沈玉可沒有那種報複渣男，就得親自動手的執念，能躺贏誰願意累死累活啊。
而沈梓瑤回房後就跟梁林打過去了電話，此刻的梁林正在房間裏搗騰自己的衣櫃，可是搗騰來搗騰去，他的衣裳除了制服，就是白襯衫西裝褲，就這也不多，夠換洗而已，他挨着個試了試，總覺得不滿意，正想着要不要去商場添置衣裳的時候，他的尋呼機響了，看到牆面那個熟悉的號碼，他目光柔和了下來，趕緊放下衣裳去回電話。
“梁大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沈梓瑤把事情說了之後，突然想到她總是一有事就找梁林，他平常那麽忙，她卻總是麻煩他。
梁林巴不得她一直麻煩他呢，哪裏會覺得麻煩，直接回道: “不麻煩。”
其實這段時間，來華國跟東方科技公司談合作的外國商人很多，為了這個，市政府還特地囑咐他們公安局，要務必保證這些外國人的安全，而戴良和美慧子他們也在他們的保護當中。
不提這些，就說這些來華國的外國人可不都是為了生意而來，渾水摸魚的也不少，這些天京城一些陰溝裏的老鼠，都在蠢蠢欲動地準備出洞，他們公安局和國安局都是打起了十分的注意，支網抓老鼠，而戴良和美慧子是這段時間比較活躍的，也是他們的重點關注對象，所以沈梓瑤拜托的事，對他來說只是順便，一點都不麻煩。
而且梁林又對沈梓瑤說道: “作為這幾樣産品的主要研發者，你也有否決戴良合作邀請的權利。”
沈梓瑤自然知道這個，只不過她內心還有點陰暗的小心思，那就是想讓戴良狼狽點，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他違法亂紀的事，梁林聽了卻笑了: “這算什麽陰暗心思，你又沒有讓他違法亂紀。”
沈梓瑤沒吭聲，她是現在沒有，但是正決定去做呢，他不犯錯，她也要引誘她犯錯，她兩輩子就得了這倆親人，被人欺負得那麽慘，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卻無動于衷，她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瑤瑤，你明天有空嗎”
說完這件事，梁林突然間問道，沈梓瑤想了想，沒有給準确答複: “不清楚，要到明天才能知道，不過我休假，大概率上應該有空。”
梁林長松一口氣，然後說道: “明晚我請你吃飯，我有話對你說。”
沈梓瑤笑了: “什麽事啊非得明天說，這會兒在電話說呗，省得我惦記了。”
梁林心說，表明心意這事還得見面說鄭重穩當，但是這會兒卻只能回道: “電話裏不方便說，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沈梓瑤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想破頭也想不出梁林要跟她說什麽，索性也不想了，她放下電話後，略過林楠，找來了上官麗和範瑩，問道: “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查一查戴良這段時間在京城的所有活動信息。”
上官麗和範瑩對視一眼，然後上官麗回道: “我們就怕查的不夠仔細，誤了您的事兒。”
沈梓瑤擺了擺手: “沒事，能查多少就查多少。”
上官麗和範瑩這才答應下來，而林楠在一旁聽着，眼睛低垂，她明白沈梓瑤不讓她查，是不想因為私事占用國家資源，但她既然知道了，就不會裝作不知道，回頭私底下可以幫上官麗她們一把。
而沈梓瑤處理了私事之後，便坐到了電腦旁打開電腦，開始畫圖，既然想要給姑姑出氣，那麽就從最吸引渣男注意力的地方入手，比如他老丈人的電子公司的産品，如果她能夠讓魁星公司再上幾種，沖擊他們公司的市場份額，就算他無動于衷，他的老丈人也會逼迫他動手，那個時候就是她的機會。
聽姑姑說，除了随身聽和收音機之外，戴良老丈人公司的主打産品還有電腦，照相機，攝像機和錄像機，電腦她目前還沒有辦法，其他的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在電腦前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頂着熊貓眼去了沈玉的房間，把一沓圖紙扔給她: “這些拿去魁星公司生産，保管戴良他坐不住。”
沈玉看了看手裏的圖紙，又看了看侄女憔悴的樣子，心疼道: “瑤瑤，戴良那兒，姑姑能對付得的。”
沈梓瑤卻笑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姑姑勞累。”
沈玉感動地抱住侄女: “我這輩子雖然坎坷，但是卻很幸福，年輕時有哥嫂疼愛，老了，又有侄女孝敬。”
沈梓瑤不适應這樣的溫情，不自在地笑道: “您忘記說您還有閨女孝敬了，要不然媛媛知道了，肯定跟您急。”
“忘不了她。”沈玉也笑道。
沈梓瑤接着又說道: “姑姑，咱們光有好産品也不成，還得打gg，酒香也怕巷子深，咱們的産品要出名，還得學人家外國人，得營銷，得宣傳。”
沈玉在香江豪門呆了多年，李文軒也是做生意的好手，兩人都知道gg的重要性，電視臺，報紙都有打gg。
沈梓瑤問了兩句他們的gg內容，沈玉便從一旁拿來了報紙給她看，看着上面雖然占用的版面不小，但是卻沒有什麽記憶點的gg，沈梓瑤眉頭微蹙: “這gg誇贊得詞語太籠統，千遍一律，沒有記憶點，咱們得想一條朗朗上口，又能突出咱們魁星品牌優點的gg。”
聽侄女一說，沈玉本來覺得還行的gg也覺得普通了，可是想要達到侄女要求的gg又談何容易，沈梓瑤也有些麻爪，上一次給東方公司想gg語，想要氣人，便把一條經典gg搬了上來，要讓她自己想，那還不如讓她畫幾張圖呢。
最後也只能提議道: “姑姑，您可以去和李總商量，說不得他會有辦法呢。”
沈玉也覺得可行，李文軒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父親又是經濟學教授，認識的文化人多，她發愁的事，說不得在人家那兒不過小事一樁。
從沈玉房間出來，沈梓瑤抓緊時間回房間補了一會兒覺，吃早飯的時候起來吃了點東西，便又坐到了電腦跟前，她的數控機床項目還有好多資料需要準備的，而電腦她目前還不打算參與，機床是工業之母，沒有好的機床，她就是研發出好産品來，生産不出來也是白搭啊，所以還是忙數控機床吧。
這一忙活就是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她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電腦。
“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一接，是梁林，來問她晚上有沒有空的，她看了看電腦屏幕，最後還是答應了，她也不能總工作不是，也得有自己的社交和業餘生活的。
梁林聽到沈梓瑤答應了，心裏不僅沒有輕松，反而忐忑起來，也不知道今晚表白後，他和沈梓瑤的關系将會如何，或許他們會成為情侶，或許他們的關系會從此越來越遠，但是他握手，好容易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他連表白都不敢，還算什麽男人。
他們今晚沒有吃涮羊肉，也沒有去吃烤鴨，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廳，這裏安靜，又有情調，很适合表白，聽同事們閑聊時候提起的。
“梁大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你今晚比起以前帥氣了。”
一見面沈梓瑤就誇贊道，梁林今天晚上雖然還是白襯衫和西裝褲，但是白襯衫和西裝褲來之前專門熨燙過，再加上他又專門刮了胡子，抹了味道淡一點的雪花膏，雖然和平常差不多，但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的原因，看上去就是比以往有精神。
而梁林聽到沈梓瑤的誇贊，嘴角微揚，總算沒有白折騰，然後笑道: “你也很漂亮。”
沈梓瑤眉眼彎起，這段時間她太折騰了，原主的好皮膚，都讓她給熬夜熬粗糙了，還有頭發也感覺沒有以前茂密了，就連身材她總覺得衣服空蕩許多，一直憂心顏值下降，今兒被梁林一誇，她頓時放心了。
“梁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沈梓瑤還記得昨晚梁林的話，梁林笑道: “不是急事，呆會兒咱們邊吃邊說。”
沈梓瑤惦記一晚上了，這會兒可不想等了，讓他趕緊說，梁林最是拒絕不了她，深吸一口氣道: “瑤瑤，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我們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好嗎”
沈梓瑤有些猝不及防，短暫的大腦宕機後，問道: “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梁林: “不清楚，不過在回京城之前我就明白自己心意了。”
沈梓瑤再問: “那我當初要求散夥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
梁林咽了咽口水: “我當時雖然喜歡你，但是對你還有些懷疑，你對大陸突然間轉變态度，還有你的驚人的知識儲備，這些都太可疑了，所以在沒有确定你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就算喜歡，也得壓制住，國家利益面前，沒有私情!”
說完他就站在沈梓瑤的面前，忐忑地等着她的宣判，這些話其實他可以不說，但是他不想對沈梓瑤說謊，感情貴在真誠，沈梓瑤那麽優秀，他能給的不多，唯有一顆真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