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神衣
神衣
前面的那個人就是害她孤注一擲，九死一生地逃到香江的人，他就是化成灰，沈玉也能認得出來。
當初她到南方插隊，雖然苦，但是她有哥哥嫂嫂的補貼，日子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自己雖然也聽說過香江如何繁華，但也從來沒有想過偷渡。
可是她插隊的那個大隊，大隊長的兒子是個好色的，雖然被大隊長管着不敢硬搶，但是對于主動送上門的，全部來者不拒。
而主動送上門的女知青，後來也幾乎全部回城了，她倒是沒想回城，她如果想要回城，就是沒有工作，哥嫂也會養着她，但是她的心上人在這裏，她就不會離開，她當初下鄉當知青，也是為了跟随心上人的腳步，可是現實卻給了她沉重一擊。
她放棄城裏舒适生活也要跟着的愛人，竟然為了回城，要把她送給大隊長的兒子，換取回城的資格，她還記得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憤怒和絕望。
本來她還想逃回城裏，可是大隊長的兒子和那個人，兩人把她所有的退路都給堵死了，哥嫂寄來的信和補貼收不到，又寄不出去，更沒有辦法回城，還要每天承受大隊長兒子的刁難，做着超出她體力的勞動，他們就是想逼她主動送上門，不出幾天她就形銷骨立。
更可氣的是那個渣男，竟然買了迷藥給她下藥，打算把她迷暈後，直接把她送過去，要不是她警醒，就被他得逞了，愛人的背叛，惡勢力的壓迫，再加上身體的勞累，絕望無助下，她把心一橫，做出了偷渡香江的決定。
偷渡更是九死一生，一起的三個人，也就活了她一個，那兩個一個死在了偷渡時候的江水中，一個到了香江加入了黑澀會，搶地盤的時候被打死了。
想起過往種種，沈玉盯着前面那個人的身影，恨意裝滿了眼眸，手緊緊握起，老天有眼讓她活了下來，又跟渣男相遇，這是讓她把該了的仇怨都給了了，她可不是以前那個窩囊的沈玉了。
“媽咪，疼!”
閨女的痛呼聲，讓沈玉回過神來，趕緊松開手，心疼地拿起閨女被她捏紅的小手歉疚道: “媛媛，對不起，很疼嗎媽咪帶你看醫生。”
鄭媛撅嘴道: “不用去醫院，媽咪，你怎麽了這麽失态。”
沈玉不想告訴閨女這些過往，只是道: “沒事，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鄭媛可不相信這樣的托詞，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騙人!”
沈玉是知道自己閨女機靈，多說多錯，更惹她懷疑，于是跟她指了指商場裏一家肯德基的店面，說道: “你不是吵着要吃炸雞嗎，走，咱們趕緊去，要不然就沒有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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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洋快餐，可是深受小朋友的喜愛，鄭媛也是其中之一，見那家店只見人進不見人出，趕緊拽着沈玉快步走了過去。
而渣男戴良也正好看見了沈玉，她曾經無數次在他的夢裏出現，讓他既愛又恨，他以為這人已經死在了湍急的江水中，沒有想到她還活着，一時間複雜難言，想要擡腿追上去，可是卻被妻子給拉住了。
“良，華國的街道真是太髒，太破舊了，真不知道這麽破舊的華國，怎麽研發出來尋呼機，手機，太陽能空調的，不會華國的技術真是偷來的吧。”
戴良皺了皺眉頭: “華國再窮，也有聰明人的。”
美慧子見他生氣了，遂閉嘴不再說貶低華國的話，但是她的神情卻對華國的嫌棄一目了然，戴良看到了，也沒有說什麽，畢竟華國很窮，這是不争的事實。
“良，我們公司跟東方公司合作的事情，你想好怎麽辦了嗎”
戴良這次回國就是想要跟東方公司合作，他現在已經取得了島國的國籍，并且在島國娶了一家知名電子科技公司的女兒，現在岳父公司擔任高層，見華國的東方公司的産品橫空出世，更是暢銷全世界，他們公司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他們不像其他人那樣想争取代理權，他們更想要合作，東方公司出技術，他們出資金，在島國建廠，雙方都會獲得利益，可是這個方案東方公司一直不通過，他正打算找昔日的老同學，看看能不能走走關系。
而這個老同學最近老家有事回來了，他便也跟着回來了，想着他搭把手幫幫他，然後再說服他幫自己。
美慧子見他一直不說話，便善解人意道: “咱們趕緊去商場采購吧，希望能夠買到伯父伯母喜歡的禮物。”
華國的太陽能發電技術真是太讓人眼饞了，島國資源匮乏，核電站雖然不錯，但是他們要随時面臨着核污染的威脅，以及核廢水的難題，所以太陽能發電技術的出現，簡直解決了島國最大的資源難題，安全，環保，廉價又易得的太陽能，簡直就是為他們島國量身定制的能源部，他們必須把這技術引進國內，然後轉化為他們的，美慧子低垂的眼裏全是勢在必得，不過臉上還是保持着溫婉柔順的笑容。
沈玉自從見過戴良後，回去便讓人調查了他，得知他在高考恢複後考上了大學，後來還被送到島國留學，結果這人學成之後，便直接留在了島國，并且還加入了島國的國籍，娶了島國女人當媳婦兒。
沈玉冷笑，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是戴良能夠幹出來的，國家培養了他，并且出錢送他留學，結果畢業以後，去給別的國家做貢獻了，真不明白老天怎麽還不收了他。
不過在得知他回國的目的是為了跟東方科技公司的合作之後，她便打算回京城，她要去攪和黃了他的打算，無論是為公還是為私，她都不能讓他得逞了。
至于鄭家旺，沈玉笑了，再沒有了當初一聽他的名字就惶恐的感覺了，雖然她離開了京城，但是還是讓人幫忙留意京城鄭家旺的動靜。
鄭家旺在京城可不受待見了，也不知道誰在背後做的手腳，把他曾經的一些貶低大陸的話，在京城傳揚開來，他們大陸是非常想招商引資，但是也不是誰都來投資的，也不是誰都夠資格掙大陸的錢的。
鄭家旺在京城找關系托關系的錢沒少花，但都白花了，還真是沒有人敢引狼入室，鄭家旺在京城的這幾天可以說處處碰壁，聽說已經有回香江的打算了。
這個人在京城的經歷直接破壞掉了他曾經無所不能的光環，所以現在沈玉還真是不怕他了，才有了回京城的決定。
鄭媛早就想要回京城了， z城雖然是個省城，但是繁華程度比京城差遠了，更別提跟香江比了，這些天可把她給憋壞了。
而沈梓瑤這會兒也已經回到了京城，不過她此刻正在京城的部隊裏，防彈衣研發出來後，上級領導非常重視，收到消息的時候，立馬派精英部隊護送沈梓瑤他們回京城，到了京城就被直接送進了京城的某特殊部隊。
此刻他們就在部隊的辦公室裏，接受這個部隊最高首長顧首長的接待，沈梓瑤打眼一看這位首長的肩章，橄榄枝加一顆星，這位還是少将呢。
雖然位高權重，但是顧首長卻沒有任何的架子，态度很是随和，親切地跟他們道了辛苦，然後又問了他們研發過程中遇到的困難，最後竟然跟他們敬禮，感謝他們研發了防彈衣，這等于是讓戰士們多了一條命啊。
項目組的人被首長這禮敬的有些手足無措，但是沈梓瑤卻很鎮定，甚至還有心開玩笑: “首長，您還沒有看防彈衣呢，現在就給我們敬禮，不怕呆會兒實驗過後，防彈衣讓您大失所望。”
首長爽朗一笑: “我相信我們的科學家。”
這話一出，無論沈梓瑤還是幾個研究員全部笑了，不管首長內心想法如何，最起碼面上給了他們尊重。
很快大家便移步了訓練場，他們将在這裏實驗防彈衣的效果，第一步把防彈衣穿到一個木頭人身上，然後由部隊的士兵，用各種武器對木頭人進行射擊，先是各種口徑的槍支，總共試射了五十槍，防彈衣仍然完好無損，這個就已經很讓人驚豔了。
再就是用迫。擊炮等試射，木頭人被沖擊波沖擊地飛出去半米左右的距離，等士兵上前去檢查，不僅僅防彈衣完好無損，就是裏面的木頭人也沒有任何的毀損，連個小坑都沒有，再實驗炸。彈炸，防彈衣依然完好。
首長看到這裏已然激動了，站起來就想上去穿上身上實驗，但是沈梓瑤直接攔住了他。
“首長，真人實驗太危險了，我們有別的辦法代替。”
說着沈梓瑤便讓人拿出一個充氣娃娃，這個充氣娃娃全身由塑料薄膜制造而成，塑料薄膜的耐受力可比不上人體，如果塑料薄膜都完好無損，人穿着防彈衣自然也不會有事。
首長本來還想堅持，但最後無論沈梓瑤還是身邊的戰友和下屬都不同意，他也只能不情願地答應不上場。
而最後防彈衣的實驗，還是讓人驚豔，無論是槍支，炮，還是炸。彈，塑料薄膜做成的充氣娃娃一點皮都沒有破。
見到這樣的效果，底下的士兵們腦海裏轟然炸開了，這是什麽神仙防彈衣，這是他們的第二條命啊。
只是雖然他們已經相信了這件防彈衣的性能，但是沒有真人穿上實驗，他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最後沈梓瑤他們還是沒有能夠阻止這些可愛的大兵，親自穿上防彈衣實驗，好在防彈衣質量過硬，實驗效果一如既往地驚豔。
更有士兵後來，還拿了火把燒防彈衣，最後防彈衣還是一點事都沒有，用水澆，那就更沒事了，真正做到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一刻這件黑漆漆的防彈衣，在戰士們心中，那就是神衣。
而沈梓瑤拿着原色黑漆漆的防彈衣，眉頭一皺，嫌棄道: “這個色不好，跟部隊不搭，等回了研究室，咱們給它染成軍綠色的。”
首長一聽說沈梓瑤要把寶貝防彈衣拿走，趕緊道: “我看黑色挺莊重的，這樣就挺好。”
說着就要拿過沈梓瑤手裏的防彈衣，沈梓瑤好笑地順手遞給了他，她就不相信當了一輩子兵的首長，不喜歡綠色，他這恐怕是不舍得她把防彈衣拿走罷了，好在他們這次一共做了六件，就是這件留下來，還有五件拿回研究所染色。
“小沈啊，這防彈衣的成本是多少啊”
最後首長還是問出了這個讓人心酸的問題，可是誰讓國家窮呢，他們的經費有限，成本太高的話，能夠穿防彈衣的軍人就少，如果成本低一點，那麽多一個軍人穿防彈衣，就能多保護一個軍人。
沈梓瑤回道: “不算人工運營成本等因素，造價1500塊人民幣。”
雖然還是有些貴，但是比起國外的已經便宜很多了，別提它優越的性能，這個價其實并不算高，首長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雖然不能全軍普及，但已經很好了。
沈梓瑤和幾位研究員心裏也不好受，他們之所以能在實驗室安靜地做實驗，還有外面的萬家燈火，全都是這些可愛可敬的軍人，在替他們負重前行，不知道受了多少傷，流了多少血，可是這樣的他們，卻穿不起防彈衣。
回去的路上，趙科問沈梓瑤: “沈工，咱們的防彈衣成本還有壓縮的可能嗎”
沈梓瑤望着車窗外的夜景，神色很認真地道: “與其研究壓縮成本，不如研究下如何讓防彈衣升級。”
趙科卻回道: “現在的防彈衣成本已經很高了，再升級的話會更高，部隊更加沒有辦法普及了。”
沈梓瑤理解他的心情，但是科技技術日新月異，他們不升級，別人卻不會原地踏步，而防彈衣雖然不能全軍普及，人手一件，但現在是和平年代，沒有大規模的戰争，如果只供應出任務的人穿用的話綽綽有餘。
另外就是他們國家不會一直這麽窮，等實力強勁的時候，自然就有條件普及了，而且随着制造水平的提高，成本自然而然地降下來，所以他們有時間還不如給它升級呢。
而趙科還有幾位研究員覺得目前的防彈衣已經很好了，他們實在想不出來如果再升級換代的話，還能怎樣。
沈梓瑤笑着說道: “你們可以盡情地想象，把你們所能想到的功能都說出來，然後咱們想辦法把這些功能轉化為現實。”
其中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研究員說道: “我希望它是能夠随時變換顏色的，這樣就能根據所在的環境改變顏色，讓戰士們更好的僞裝。”
接着又有研究員說道: “我希望它自帶空調功能，根據環境調節溫度。”
說着他把頭向車窗那邊挪了挪，享受了下夏季夜晚的微風，出門太熱了，做夢都想把空調穿身上。
研究員們腦洞大開，說着各自的想法，沈梓瑤借着車裏的燈光，把筆記本放腿上，一筆一劃地記着大家的想法。
然後說道: “大家的想法都挺好的，我相信咱們一定能夠，把防彈衣升級成為咱們想象中的樣子。”
研究員們剛才也就是說說，但是聽到沈梓瑤的鼓勵，大家突然有了憧憬，也有了幹勁，把想象變成現實。
回到了研究所之後，一路舟車勞頓他們的，也沒有立刻去休息，反而強烈要求加班，先把手裏的防彈衣染上色。
沈梓瑤擡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說道: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鐘了，稍微一加班就要十二點之後了，這個着色不着急，大家也連軸轉了好幾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幹。”
可是她的好意沒人領情，他們現在渾身幹勁，就是回去了也睡不着，還不如在研究室多幹點活了，沈梓瑤能怎麽辦，只能由着他們了，而她也舍命陪君子，跟着他們一起幹。
而他們不知道，留給顧首長的那件防彈衣，目前已經被送到了一號首長那裏，一號首長召集了幾位重要領導，一起過來就着這個防彈衣開會。
幾位領導雖然已經看過軍工廠的廠長蕭然的報告，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看着近在眼前的防彈衣，摸着它柔軟如同肌膚一樣的手感，再聽着顧首長的講述，還是被震驚到了。
一位首長笑道: “所以說今後我們的士兵，除了鼻孔和嘴巴之外，全身上下連頭發絲都能武裝起來了哈哈哈，以前總說武裝到牙齒，可是誰又能做到武裝到牙齒呢，現在我們做到了。”
其他的人想了想可不就是，于是跟着笑了起來，而看着那件黑漆漆的防彈衣目光更加灼熱了，其中一位首長打算再次摸了摸防彈衣，可是手剛伸過去，就被顧首長給攔住了: “你洗手了沒有摸髒了怎麽辦”
如果以往這位首長肯定要和顧首長頂嘴，然後打幾句嘴上官司的，這次卻沒有，實在是這件防彈衣太珍貴了。
“首長，這防彈衣技術我提議列入國家一級機密，禁止出口，除了軍警消防，以及國家重要人員，遇到特殊情況可以申請使用防彈衣之外，不在社會面上流通。”
一號首長看着面前的防彈衣，沉思了會兒，最後還是同意了顧首長的提議，而其他人也沒有異議，畢竟他們國家也需要一些底牌。
而沈梓瑤的安保等級再次升級了，除了林楠這個明面上的警衛員，還增派了一個暗處的警衛員，一明一暗地将沈梓瑤保護了起來。
上面的速度很快的，第二天一早，林楠就領着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同志，到了沈梓瑤的跟前，這個男同志，身材中等，不高不矮，一米七五左右，面貌也是扔在人堆裏不顯眼的那種，身上的存在感很弱，但是如果你跟他對視的時候，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堅毅和果決，卻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這個男人不簡單啊。
“沈工，這位是張達同志，上面派過來保護您的警衛員，不過他一般不會出現在您面前，他負責暗中保護。”
林楠介紹過後，張達便把自己的證件遞給了沈梓瑤，他看了看，這位張達同志也是一位上尉，上面還真是重視她，派這麽優秀的倆人過來保護她，她突然感覺身上的責任更加大了。
“張上尉，你好，我這邊沒有什麽特殊要求，我的情況呢，林楠會跟你介紹，我要說的是你的待遇和林楠一樣，除了上面給你們的工資，我這邊會再給你發一份。”
張達本能地拒絕，但是沈梓瑤卻不容他拒絕，張達便看向了林楠，林楠對着他颔首，張達抿了抿唇沒有再反對，私下裏卻找了林楠: “咱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沈工，怎麽能領兩份工資呢。”
林楠本來嚴肅的臉突然柔和下來，說道: “你沒有看出來啊，沈工這是在補貼我們呢。”
見張達還有些不情願，便嘆口氣，低聲地跟他說道: “沈工補貼我們，一來是補貼我們，二來，還有一層深意，咱們手裏有錢了，就不會被敵人的糖衣炮彈收買了，咱們拿了，她心安。”
張達雖然有些隔應沈梓瑤對他們的不信任，但最後沒再說反對的話，不過他還是跟上級報告了這個情況，上級同意後，他才徹底接受了兩份工資的待遇。
項目組的研發工作終于告了一個段落，沈梓瑤把報告交給陳墨的時候，陳墨看着她既欣慰又頭疼，欣慰自然是他們研究所又成功地研發了一個大項目，頭疼的是接下來的數控機床項目，這個項目可不同于先前的幾個項目，這個項目工程量巨大，而且還特別燒錢，需要的經費簡直是前面幾個項目的總和了，他扒拉了扒拉光溜溜的頭頂，前些日子長出來的幾根頭發，再次光榮下崗了。
而就在他煩惱的時候，沈梓瑤卻給他減壓了: “所長，我決定休息十天半月的，數控機床項目組的事，您可以緩着來。”
陳墨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梓瑤，說道: “難得啊，你竟然主動要休息了。”
沈梓瑤笑着回道: “我這不是心疼所長您嗎，咱們研究所最近開展的項目多了點，您都累瘦了，我得讓您喘口氣啊。”
陳墨都要感動哭了，研究所裏的這些科學家，哪個見了他，不是催錢，就是催物資，要不就是跟他要人，哪個不是跟個債主似的，今天終于有人看到他的不容易了。
沈梓瑤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她哪裏有那麽好，她要休息不過就是數控方面的準備工作太多了，要給陳墨準備的時間，二來她自從回國以來一直在連軸轉，也的确該休息休息了。
“對了，所長，我想買三件防彈衣，您看成不”
最後離開的時候，沈梓瑤突然問了一個讓陳墨心梗的問題，這世界上目前有且僅有的防彈衣，說句珍寶也不為過，結果這丫頭竟然貪心地想要買走一半，如果是別人，他早就怼過去了，但這是沈梓瑤，是防彈衣的主要研發者。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 “你先寫申請，能不能買我做不了主，得等上面批複。”
沈梓瑤并沒有生氣，覺得自己研發的東西，卻不能自主，這防彈衣準備地說，屬于軍用物資，慎重點是應該的，聽話地寫了申請表交給陳墨後這才離開。
而後就去了秦老的辦公室，老長時間沒有見老師了，過去看下，不過她來得不巧，秦老并不在辦公室，他在研究室工作，正打算呆會兒再來，秦老回來了。
秦老一看到她，就笑道: “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打算留在軍工廠呢。”
沈梓瑤知道他只是發牢騷，便讨好地對他笑了笑，秦老拿她沒脾氣，進了辦公室後，先是拿了幾個華文計算機操作系統的問題問了問她，然後又把幾張表格遞給了她。
“這是初級工程師的申請表，你填一下，其實以你的能力申請高級工程師也不為過，但是你還年輕，咱們還一步一步來為好。”
沈梓瑤對這個不看重，但是老師的一番好意，她還是領的，于是乖巧道: “謝謝老師，我知道您是為我好。”
說完又問道: “初級工程師不是有學歷和工作年限要求嗎，我好像不符合要求啊。”
秦老看着手裏的筆記本說道: “規則是規則，但是總有特殊，你的能力和貢獻足以打破規則。”
沈梓瑤聽後，微微一笑，被人重視總是好的，這個初級工程師她覺得可以申請下，畢竟別人沈工，沈工地叫他，她總要名副其實吧。
接着又和秦老說了會兒工作的事，得知她準備休息幾天，秦老眼睛一亮: “十天半月的休息時間太長了，你也不怕把骨頭給養懶了，休息三兩天，就過來計算機項目組幫忙。”
被老師抓壯丁，沈梓瑤就是想要拒絕都不成，最後只能答應了，不過好在只是讓她幫忙，應該工作不會多，她還有時間整理華文數據系統的知識。
在研究所把事情辦妥以後，便準備回家看看，她姑姑和鄭媛都不在家，家裏長時間沒有人，別讓小偷給惦記上了，可是當她去取坤車的時候，林楠卻突然道: “沈工，從今天起，您有專車了。”
沈梓瑤頓時大喜，有專車可以坐，她何必苦哈哈地蹬自行車呢，等走到專車跟前一看，竟然還是一輛桑塔納，這可是這個年代有錢人的标志，她姑姑前陣子還說，等魁星公司的這個月的分紅一到賬，她就買一輛桑塔納呢，沒有想到她竟然在她前頭坐上了。
等車一開動，感覺着車的颠簸，聞着車裏的汽油味，沈梓瑤揉了揉鼻子，她什麽時候才能坐上新能源汽車呢，汽油車坐着，鼻子有些遭罪。
有了專車，再加上現在京城的交通狀況不錯，她們比平常更快地到了家，結果卻看到家裏大門敞開着，姑姑和鄭媛回來了鄭家旺不是還沒有回香江嗎她們怎麽就回來了
懷着疑惑進門，果然姑姑和鄭媛都在家，不過她們的臉色都不怎麽好，因為家裏有一個不速之客鄭家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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