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頭腦風暴
頭腦風暴
“梁大哥，我……”
“叮鈴鈴!”
沈梓瑤正打算說話，手機在這時猝不及防地響了，而正在等待宣判的梁林不免有些失落，馬上就要知道心上人的答案了，竟然被突然間打斷。
“喂，哪位”
沈梓瑤已經接起了電話，電話裏傳來陳墨着急的聲音: “小沈啊，如果沒事，你趕緊回研究所。。”
沈梓瑤沒有猶豫地回了聲: “好!”
陳墨聲音裏的着急，她聽得出來，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挂掉電話，她看向梁林: “梁大哥，我承認我對你也有好感，但是婚姻不是兒戲，你也看到了，我的工作比起你的工作，忙碌程度不遑多讓，甚至還會突然玩失蹤，一年半載聯系不到人都是常事，兩個經常見不到面的人在一起，你覺得會幸福嗎”
她上輩子沒有談戀愛，沒有結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沒有精力照顧家庭，她看太多因為聚少離多而分崩離析的家庭了，既然大概率上結婚的最後結果會讓人失望，何必去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折騰，雖然她根據概率，選擇了看似最佳選擇，但是未嘗沒有遺憾。
這輩子她想要彌補遺憾，雖然有了戀愛結婚的想法，但她想找一個能夠顧家的人，這樣一來兩人見面的概率就會多一點，另外就是有了孩子，也不會沒有人帶，梁林人很好，她對他也有好感，但好感是一回事，戀愛結婚的話，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梁林沒有想到，他被拒絕的原因只有三個字“不合适”，這原因很現實，也很強大，就像先開始他懷疑沈梓瑤一樣強大，可是他不甘心，好容易碰到一個喜歡的女孩，他不想放棄。
他的手握了握又松開，嘴巴張開又閉上，然後又張開，終于說道: “總會有平衡的辦法的，瑤瑤，你給我點時間，我來想辦法，好嗎”
沈梓瑤看見林楠已經把車給開過來了，她看着梁林眼裏的執着，終究沒有把話說死: “我最近一兩年之內沒有戀愛計劃。”
梁林眼裏頓時有了光，回道: “瑤瑤，我肯定能夠想到解決辦法的。”
沈梓瑤回以一笑，然後一言不發地上了林楠開過來的車，梁林目送車離開，卻并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從褲子口袋裏掏出煙來，在原地抽了起來，他煙瘾并不重，只有熬夜加班困倦，還有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上一兩根。
吐出一口煙圈，透過煙霧，看着街上成雙入對的情侶，他是羨慕的，以前是找不到那個人，現在找到了那個人，他苦笑一聲，現實的因素總讓人無奈，沈梓瑤的工作至關重要，不可能放棄，而他的工作，是他從小的理想，更是無法割舍，他到底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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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尋呼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局裏有重要任務，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在地上擠滅，最後一個抛物線扔到了垃圾桶裏，此刻她的嘴裏是苦澀的，怪不得沈梓瑤說他們不合适，看看他們才說了幾句話，就不得不奔赴各自的工作崗位，更不知道再見面是什麽時候，所以他到底該怎麽辦
因為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就算現在京城不堵車，沈梓瑤她們在路上花費的時間也比平常多了5分鐘。
如果是平常，沈梓瑤肯定會心急，但是今天她一路上都在恍惚，她沒有想到梁林會突然跟她表白，平靜的心湖就這樣被攪亂，她來到這裏梁林是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人，平常對她也是多有幫助，如果不是他的職業注定顧不了家，而她更顧不了家，跟他戀愛結婚倒也不錯，可惜……沈梓瑤嘆口氣，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沈工，到了!”
林楠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沈梓瑤趕忙收回心神開門下車，直奔陳墨的辦公室。
“所長，到底什麽事”人未到聲先至，陳墨剛放下催人的電話，沈梓瑤已經到了跟前。
陳墨趕緊道: “小沈，你有專車，趕緊去Xx軍工廠一趟，那個廠承接了防彈衣的生産，目前要生産一批加急訂單，可是數控機床壞了，廠裏的師傅一直修不好，聽說你在數據機床方面頗有研究，所以想請你過去看看，你看”
沈梓瑤自然不會拒絕，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天藍色的連衣裙，這個平常穿還好，可不适合幹活，好在研究所的宿舍裏有衣裳，跟陳墨說了聲，趕緊回了宿舍換了衣裳，又急忙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裳和洗漱用品，一個旅行包就能直接裝下。
“沈同志，我奉命送您過去。”
出發的時候，一個二十七八歲，身形挺拔高大，氣質淩厲的軍人，開着一輛軍用吉普，到了自己跟前，并且跟她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
這個軍人不簡單，沈梓瑤暗道，不過讓這樣一個兵哥哥送她，沈梓瑤想着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其實她低估了自己的價值，無論是太陽能發電技術，還是防彈衣技術，哪一樣拿出來都會驚豔世人，特別是她還年輕，在科研道路上潛力巨大，目前國外勢力雖然還沒有确定她的身份，但是如果一旦确定她的身份，等待她的就是國外勢力不擇手段的暗殺。
沈梓瑤最後還是上了車，到了車上，那個兵哥哥是個沉默寡言的，林楠非必要不說話，車廂裏頓時安靜下來了，再加上濃烈的汽油味，以及悶熱的天氣，氣氛很是壓抑，沈梓瑤便伸手打算搖下車窗透氣。
“沈同志，且慢!”駕駛座上的兵哥哥突然出聲阻止，并且遞給了她一把扇子，說道: “如果您覺得熱，這裏有把扇子，為了您的安全着想，車窗不能開。”
沈梓瑤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聽後便放下了開車窗的念頭，接過了扇子，拿在手裏給自己扇風，也不知道東方科技公司，什麽時候才能研發出來車載空調大夏天坐這樣沒有空調，還不能開窗的車，滋味太酸爽了。
Xx軍工廠離京城并不算遠，在沒有高速公路，路況不好的情況下，他們五個小時後終于到了，她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是夜裏兩點鐘，雖然夜已深，但今天的月光不錯，在月光的照耀下，軍工廠的大致模樣還是能夠看出個大概來，這個軍工廠的規模并沒有上一次去的那個軍工廠規模大，但它們有着同一個優點，那就是足夠隐蔽。
到了軍工廠，因為有兵哥哥，他們一路上并沒有遇到阻攔，很快就到了廠房，沈梓瑤等車一停，也利索地下車，兵哥哥挑眉，本來看沈梓瑤年輕漂亮，還以為會嬌氣任性，哪裏想到還挺能懂事。
“小偉，你可算來了，這位就是沈梓瑤同志了，歡迎歡迎啊。”
說着就朝着林楠伸出手，這是準備握手的節奏，并且說道: “沈同志，事情緊急，本來一路舟車勞頓，應該讓您休息下的，可是訂單催得太急了。”
林楠并沒有伸手，反而說道: “我是沈工的保镖，這位才是沈梓瑤同志。”
這位廠長尴尬了，然後隐晦地瞪了眼自家侄子，有這麽明目張膽地看自己叔叔出糗的嗎，魏營長居然挑釁地看了眼自己叔叔，自己眼瘸怨誰，只看林楠年齡大，怎麽不看看沈梓瑤那一身的氣質。
而這時候沈梓瑤伸出手，握住了魏廠長的手，自我介紹道: “魏廠長好，我是沈梓瑤，請多多關照。”
她這樣很好地緩解了魏廠長的尴尬，魏廠長同沈梓瑤握了握手，尴尬道: “沈工太年輕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沈梓瑤只是笑了笑，沒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反而說道: “機器在哪裏，咱們還是先工作吧。”
魏廠長趕忙道: “這邊請。”
沈梓瑤一進廠房，就看到了兩個老熟人，比如2G技術項目組研發時候，一起攻克精雕機程度代碼的劉教授，張教授，兩位教授看到她過來非常高興，劉教授和張教授高興地向她招手: “小沈，快過來!”
沈梓瑤過去和劉教授和張教授問好後，劉教授和張教授先給她介紹了廠裏負責操控數控機床的師傅王師傅，沈梓瑤和王師傅互相問好以後，兩位教授趕忙跟她說起了機器遇到的問題，沈梓瑤拿出筆記本和筆，邊聽邊記，等了解情況以後，便拿來勞保手套，帶上工裝帽，然後拿起工具便對數控機床，來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那利落又專業的身手，讓旁邊本來因為她年輕而對她有所懷疑的王師傅，瞬間對她改觀了，在沈梓瑤問他問題，回答的時候更是事無巨細，知無不言，非常配合。
沈梓瑤又檢查了一遍機床，再回來便和劉教授，張教授一起讨論，三人直接拿起粉筆，在一旁的一個小黑板上演算起來，更絕是的這三人不用借助任何的計算工具，還有繪圖工具，就能在黑板上寫出公式後馬上寫出答案，完了還能在旁邊畫出标準的設計圖一樣的圖。
往往一個人寫罷或者畫罷，另外一個人馬上就能指出問題，三人的頭腦風暴讓跟着劉教授和張教授過來的學生，都有些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麽神仙大佬，他們還是凡人嗎
而讓他們佩服的是沈梓瑤，年紀還沒有他們大呢，知識儲備量竟然趕上兩位大佬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過這場頭腦風暴也就持續了二十分鐘，後面三位大佬移步機床，拿着工具對着機床又是一番檢查。
檢查過後再次移步小黑板前面，再次開啓你來我往的模式，然後再轉戰機床，然後再回黑板前，來來往往幾次，幾個學生都開始打瞌睡了，他們三個仍然精神飽滿，人的差距怎麽可以這麽大。
一個學生終于熬不住，找了把椅子，依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正當他和周公暢聊人生漸入佳境的時候，就被同學給推醒了，他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了看幾位同學高興的臉龐，問道: “怎麽了”
同學告訴他: “問題解決了。”
欣喜湧上心頭，他狠狠地揮了揮拳頭，不愧是神仙大佬，等他看到自己手表上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了，便不可置信地問同學: “三位大佬就沒有休息過”
同學點頭: “我一直在給他們打下手，他們還真是沒有休息過呢。”
這位學生咋舌: “大佬們的精力實在太充沛了。”
然後又感嘆道: “看來當科學家的前提，除了天賦努力之外，還得加一條，得能熬夜。”
而沈梓瑤和劉教授，張教授困嗎答案是肯定的，他們也是肉眼凡胎，睡眠不足的時候，自然也會困，不過剛才的頭腦風暴時候靈感爆棚，他們沒有壓制住了身體的困倦信號而已。
“哎喲，老喽，才熬了一個通宵就受不住了，當年我可是能夠連續大戰三天三夜的。”
劉教授捶着老腰，然後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張教授嗤笑道: “怎麽，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夥子呢，人老了，就得服老!”
說完劉教授，張教授和沈梓瑤說話時候，語氣就溫和多了: “小沈啊，你也趕緊去休息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還年輕，別把身體給熬壞了。”
沈梓瑤打了一個哈欠，道: “那兩位教授也趕緊去休息，你們可是國家的寶貝，身體更不能出事。”
“劉教授，張教授，沈同志，你們趕緊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王師傅終于逮着機會插話，也是勸着三人去休息的，他是親眼看着這三位大佬如何一起把數控機床修好的，現在他心裏對他們只有佩服倆字，這麽厲害的人，可都是國家的寶貝呢，他們已經熬了一夜了，可不能再讓他們熬下去了，他們必須得休息，他們的身體不僅僅是他們的，更是國家的。
沈梓瑤笑着回道: “王師傅，您也去休息吧，您也熬了一個晚上了。”
王師傅想說自己不累，但就聽到沈梓瑤說道: “您如果倒下了，這機床您放心交給不熟悉它的人。”
不僅僅科研人員是國家的寶貝，經驗豐富的技術工人同樣也是國家的寶貝，王師傅最後被沈梓瑤說服，最後也去休息了。
而在京城，沈玉正在魁星技術公司在京城的辦事處，和李文軒一起商量gg的事，李文軒聽了沈玉說的gg，也是深有體會，随着改革開會，大量外企入住，國人越來越越意識到了gg的重要性，做生意，光産品好不成，你還得會做gg，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呢。
深思熟慮後，李文軒心頭有了主意: “聽說京城廣播學院成立了gg學專業，我下午去看看能不能有收獲。”
說完又問沈玉: “關于代言人的事，你有心儀的人選嗎”
沈玉自然傾向于請香江明星，他們的名氣大，整個亞洲，甚至有的全世界都有他們的粉絲，而內地的演員目前在國外的知名度普遍不高。
但是李文軒還是想用內地的明星，比如阿鞏就不錯，名氣也夠，兩人的意見就此産生了分歧，一時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後還是李文軒道: “咱們魁星公司有三位大股東，咱們另外一位股東還沒有表态呢。”
沈玉得意地看了眼李文軒，沈梓瑤可是她親侄女，能不向着她，看了看時間，中午十二點半，這個時間正好是吃飯時間，便拿起手中的東方牌白色滑蓋手機，給沈梓瑤打過去了電話。
沈梓瑤此刻剛進入深度睡眠，就被一陣鈴聲吵醒，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這才接起了電話，聽電話裏沈玉說的投票，她連猶豫都沒有，就把票投給了阿鞏，不是她不想用香江明星代言，而是她姑姑的人選太多了，支持了她，還得再選一次，太麻煩了，而李文軒只有一個人選，選擇好了她就能馬上睡覺。
李文軒勝了，輪到他得意地看沈玉了，沈玉只能把氣憋在心裏，等沈梓瑤回來了她再找她算賬。
下午李文軒就去了京城廣播學院談gg的事，而沈玉則準備去工廠，安排人生産照相機，攝像機，錄像機，事關搞錢，還有報複戴良，她不想耽擱哪怕一分鐘。
“停車!”
沈玉坐着公司的專車，百無聊賴地往車窗外看着，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趕緊叫司機停車。
“陳同志，你這是”
熟人就是陳傑，他此刻正騎着一輛三輪車在街上拉活，因為天氣熱的緣故，他的衣裳汗噠噠地貼在身上，都析出鹽漬了，不過這也不影響他的帥氣，騎行帶來的風，讓他帥氣的郭富城發型迎風飛揚，臉上的汗水更加重了他的男人味。
不過沈玉已經過了欣賞小鮮肉的年紀，她此刻直看到了陳傑的落魄，問道: “我不是讓你到魁星公司做技術員嗎，你怎麽拉活來了，你一手的好技術，做這個太屈才了。”
陳傑拿起手絹擦了擦汗，回道: “勞動不分高低貴賤，不過是糊口罷了。”
沈玉更加欣賞他了，覺得這小夥子踏實，于是再次邀請道: “走，去我們公司吧，別擔心別人有意見，我們公司看能力，文憑都是次要的。”
陳傑猶豫道: “真地不會給您添麻煩”
沈玉再三說了無礙以後，他這才感激地答應了，跟着沈玉上車的時候，他隐晦地朝着某個方向做了一個手勢。
再說戴良這個時候正坐在東方公司的會議室，和東方公司的主事人談判，比起原先的一股腦地不同意在島國建廠，這個時候由着戴良的大學同學岳志國牽頭，一力主張東方公司可以在島國建立代工廠，他們的理由就是減少運輸成本，還有就是因地制宜等等，看來戴良這段時間的糖衣炮彈還是管用的。
而岳志國在東方公司雖然職位還算不上高，但是老丈人卻是東方科技公司的二把手，他的建議還真又不少人支持，戴良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如果這件事成了，那麽他在老丈人公司的職位肯定會上升，而且老丈人還承諾過，如果這件事辦成了，他還可以獲得公司的股份，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就算有岳志國的支持，東方公司的大部分人還是不同意，這件事再次沒有談成，他一臉陰沉地回了酒店，先是灌了兩杯紅酒，然後又和美慧子一起洗了一個小時的澡，心頭的煩躁這才去了大半。
躺回床上，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這才問美慧子: “還沒有查到誰是太陽能發電技術的主要研發者”
美慧子抽掉他手裏的煙，自己抽了一口後，這才說道: “查到一點線索，但是和這邊的負責人一起分析後覺得不可能!”
戴良親了一口她的紅唇，然後道: “說說看，我來分析分析。”
美慧子斜了眼戴良，這才說道: “你前女友沈玉的侄女沈梓瑤，東方科技公司的幾樣爆款産品，她可是都有參與其中，可是她太年輕，才二十歲，還是學習經濟學的，沒有接受過理工科的系統教育，而這也正是疑點，一個沒有受過理工科系統教育的人，竟然參與了這麽多重要項目的研究，特別是東方公司的爆款産品，就在回國後不久才陸續推出的，所以說她很可疑。”
說着她又皺了皺眉，繼續道: “這個沈梓瑤性格懦弱又沖動，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世界名校的學籍，放棄了香江戶口，實在不像一個嚴謹的科學家該做的事，而那個男人是個公安，他的姑姑是大院的媳婦兒，一直想要娘家人出一個當官的，怕沈梓瑤香江人的身份耽擱侄子的仕途，一直有些嫌棄沈梓瑤，不過她如果拜托她公公把沈梓瑤塞進研究所鍍金，并且運用權利塞給她幾項技術揚名聲，倒是也能說得通。”
戴良聽着說道: “不管這個沈梓瑤到底怎麽進的研究所，怎麽參與進來的，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沈梓瑤肯定知道太陽能發電技術的主要研發者是誰，這就是她的價值。”
美慧子也是這麽想的，于是問他: “那你有沒有接近沈梓瑤的機會”
戴良搖頭: “你也看到了，她姑姑恨我入骨，我怎麽接近她們。”
美慧子回想起那天見面的情景，神色陰狠道: “你先試一試，實在不成，那就采取特殊手段。”
沈梓瑤身在外地，京城卻有兩波人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她在軍工廠的招待所睡飽之後，便起身梳洗打扮一番，穿上便于活動的工裝去了劉教授和張教授的房間，這倆人為了能夠讨論工作方便，竟然要求給他們安排了一間雙人間，他們住在一起，什麽時候讨論工作都方便。
這倒是方便了沈梓瑤，找人的時候方便，她過去的時候，兩位教授早就已經起床了，而且正在拿着一個問題激烈地辯論。
沈梓瑤過去後，兩人便把她也給拉了進去，三人再一次的頭腦風暴，不一會兒就把一本3厘米左右厚度， A4紙大小的筆記本就被寫滿了公式，畫滿了圖。
等辯論終于告一段落，劉教授再一次邀請沈梓瑤: “小沈啊，真不考慮來我們數控機床的項目組機床是工業之母，沒有好的機床，咱們的制造業就得被國外卡脖子，小沈啊，數控機床項目組真得很需要你。”
沈梓瑤卻微微一笑: “劉教授，張教授，不瞞您們二位，我想自己主持一個數控機床研發項目組，而數控機床的系統會是華文系統，它比起現在用的系統程序，更加方便操作，而且精密度也更高，非常适合高端的數控機床……”
頓了頓，她便看着兩位教授道: “不知道您們二位願不願意加入我的項目組”
劉教授和張教授對視一眼，他們明明想要邀請她加入他們項目組的，結果卻要被她給心動了，兩個加起來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意志力還這麽不堅定。
雖然內心自嘲，但他們還是仔細問了沈梓瑤關于她的數控機床的思路，越聽越是感興趣，越聽越深陷其中，不過他們卻說道: “你這個項目需要培養新人，需要的研發時間恐怕不會短啊。”
沈梓瑤點頭，回道: “至少也得幾年的時間。”
而就在沈梓瑤揮着鋤頭挖牆腳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她的數控機床項目被否了，因為花費資金太大，而且已經有了現成的項目組，沒有必要再來一個。
陳墨一直沒有告訴她，她的項目申請書，是上任領導批準的，可是那位領導退休了，新領導到崗後，就叫停了沈梓瑤這個耗費頗多的項目，陳墨收到通知後，煩躁地揪掉兩根頭發，然後去了秦老的辦公室，苦着臉道: “秦老，您說我該怎麽跟小沈解釋”
秦老拿着筆記本正在運算上面的公式，耳朵邊陳墨的喋喋不休讓他有些煩躁，于是道: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小沈還能把你吃喽。”
陳墨回道: “不是怕她受打擊了，影響她對科研的興趣嗎。”
秦老放下筆，說道: “小沈沒有那麽容易被打擊到，這個你放心好了。”
然後又看着他: “還有沒有事，沒事不要影響我工作。”
陳墨見秦老發話了，他心裏也有了底氣，等他一走，秦老便坐到了電腦跟前，敲了一通鍵盤，然後他的電腦便換了操作程序，他試了試，運行絲滑，一點也不卡頓，數據處理都比先前快了好多，這個華文操作系統真不錯，他終于算是學到了一點這個操作系統的皮毛了。
随後他叫來了自己的警衛員，幫忙搬着電腦去了研究室，他打算詳細測試下這個華文操作系統的數據，數據當然不會讓他失望，高興之下，回了辦公室之後，他便打開電腦，用上面的辦公軟件寫起了論文，主題就是華文操作系統。
忙活到了深夜，終于把論文寫好後，只是複制到了U盤上，并沒有去打印，他目前還沒有發表的打算，他準備讓沈梓瑤先發表這方面的論文，然後他再發表，他不想搶學生的功勞。
接着他便拿起了電話，給沈梓瑤打過去了電話，囑咐她有時間就寫一篇，關于華文計算機操作系統的論文，他給她推薦權威期刊發表。
“小沈，論文好好寫，你的初級工程師申請下來了，中級工程師可是有論文要求的，不要小瞧了職稱的重要性，申請項目的時候，可是評定的重要條件之一呢。”
沈梓瑤感激地跟他道謝，結果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她的數控機床項目被否了，沈梓瑤苦笑，還是資歷太淺了，這樣大的項目，不放心交給她，她也能理解。
于是回到房間，因為這裏沒有電腦，只能拿起筆杆子埋頭寫論文，這篇論文她第二天回到研究所之後，便交給了秦老，秦老又幫她投遞到了權威期刊，因為有秦老，論文第一時間審核，隔天就被登在了第一頁，沈梓瑤的名字随着論文，正式被科研界所知，更是名揚世界。
不過這是隔天的事，此刻沈把論文交給秦老，又答應了他會馬上加入到計算機研發項目組後，便去了陳墨的辦公室，因為項目被叫停，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讨了點好處，這才拿着批複下來的三件防彈衣坐車回家，到了家裏，正準備給家人驚喜，卻發現沈玉和鄭媛都不在家。
沈玉和鄭媛今天去一家新開的游泳館游泳去了，七月的天太熱了，她們也不能一直呆在空調房裏，再沒有比游泳更适合夏天了。
“上官姐，我總感覺那個人不對勁。”
範瑩和上官麗沒有游泳，她們站在泳池邊上，時刻注意泳池裏的母女倆，然後範瑩就發現了一個女員工有些不對勁，她好像格外關注鄭媛，而上官麗也發現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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