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
第七章我
那天過後，上官憐和林餘走得更近了
林餘出校門的頻率也高了
但成績依然穩定，老師們也沒說什麽
上官憐開始和林餘一起去看蓮花，喂錦鯉
一切都是靜谧的
物理化學競賽如期來到
上官憐下筆如有神，第一個交了卷
她走出場館，渾身輕松，感覺自己近期的努力沒有荒廢
她一個人在外面坐了很久，等着溫情和林餘的出現
“小憐憐！”
溫情的聲音傳來
“你好快啊”
“嗯，我覺得蠻簡單”
上官憐笑笑
“一個月沒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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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憐真的好努力，都瘦了！跟姐走，我們去消費！”
上官憐被突然的豪氣驚到
她看了看林餘
“我殿後”
上官憐無奈
“那好吧”
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個商場
看起來很小，裏面很多品牌卻都屬于輕奢
溫情沒想到随便找的地方，全都是自己的消費水平
她不清楚上官憐家裏的情況，一直默認她家庭屬于普通
上官憐原來的家庭條件确實比不上溫情和林餘他們家，不過這次她的資産都是上一次自己的錢，所以度過這幾年綽綽有餘
“小憐，這些我覺得不咋樣，要不換一個地方？”
上官憐搖搖頭
“沒事啊，我不窮的”
溫情擔心上官憐受到消費層級的刺激
堅持着說
“換一家吧”
“我真有錢，不用考慮我”
溫情和林餘面面相觑
林餘說
“那走吧，我倆抱你大腿，上官憐”
三人兜兜逛逛，基本都是溫情在消費，偶爾上官憐買兩三件小物什
“小憐，你沒騙我，确實不窮”
三人出了商場後，溫情拎着大包小包，回頭和上官憐聊着
“我說了嘛，不窮的”
溫情差點忘了，星聯也是一個私立高中，能從衆多公立高中脫穎而出，總是有些“鈔”能力
那學生家庭總歸不會很差
上官憐聊着聊着，忽然劇烈地咳嗽
大半分鐘也沒停下
林餘感覺不對
不像普通的咳嗽
“怎麽了？不舒服嗎？”
上官憐擺擺手
“沒事，被風嗆着了”
溫情還沒來得及翻出溫水
上官憐就已經感覺到口腔裏的血腥味
她忍着惡心，和二人說
“我突然想起來，我剛出門的時候沒關燈，後面還有語文比賽呢，我得先回去好好複習啦”
溫情遞水
“哦哦，那你好好休息再學吧，諾，溫水，早上出門熱的”
上官憐接過，笑了笑
“那我走啦，明天見”
“嗯，拜拜”
溫情和林餘站在原地，目送着上官憐的離開
林餘心中的不安瘋狂地蔓延開
他的感覺很不對勁
上官憐離開他們視線後，狂奔回家
一路上邊咳邊跑，路人的視線不斷被她引去
幸運的是，商場和家裏很近，上官憐抄小道很快就到家了
直奔衛生間，她看着眼前的腥紅，不住的反胃、咳嗽
這麽快嗎
這麽快就要離開了啊
才多久啊
我不配擁有長久的幸福嗎
我只要一年
一年就夠了啊
為什麽
這都不行
她從櫃子裏翻出藥片，趕忙吃下幾片
身體的不适稍顯好轉
而後，劇烈的頭疼開始發作
上官憐發燒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
迷糊中，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下子，不見了
她沒力氣害怕了
她好困
她好像回到了以前
同樣是高三
暗戀的苦楚，她在夢裏再一次體會到
她好像回到了以後
她再也沒有見到過林餘
發現情書的那一刻，她在夢裏再一次經歷
她又回到現在
好像要離開了
舍不得林餘
內心無盡的恐懼與反抗
她醒了
刺眼的陽光
旁邊的鬧鐘顯示着9:55
她慌忙下床，打電話給孫瑩
“喂，你好？是孫老師嗎？”
孫瑩接起辦公室的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孫瑩真實的聲音，上官憐懸着的心倏地落下
“上官憐嗎？溫情和我說過了，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沒事的孫老師，我半個小時內到，剛剛吃過藥了”
“那也行，差不多大課間，那我就不讓他們把你的作業送到門衛了哈”
“嗯嗯，謝謝孫老師”
她挂斷電話，含糊地吞進兩顆藥片，梳洗好，踏上腳踏車趕往學校
一路上
她很慶幸自己能醒過來
她又開始煩惱自己的身體
放學去下醫院好了
“孫老師，我來了”
上官憐騎了一路的車，身上出了不少汗
孫瑩讓她趕緊回到座位上
“前面幾節課有不懂的就問溫情和林餘哈，語文這塊主要就講了上次的卷子，你沒什麽錯的，問題不大”
“好的，謝謝孫老師”
她回到座位上，溫情還沒有回來
她悄悄戳了戳旁邊趴着睡覺的林餘
“林餘，物理講了什麽啊？”
林餘露出一只眼睛
“我給你講過的”
“什麽呀”
“就那張卷子呗，我好像給你講過了吧”
“昂，好像是，行啦，你繼續睡吧”
林餘忽然伸出手，探了探上官憐的額頭
“幹嘛”
“發燒了還來”
“我吃過藥了的”
林餘點點頭
“下課去喂大肥嗎”
“大肥是誰”
“那只肥魚”
“好呀”
“那下課了叫我”
窗外的風從窗戶吹進來
正好朝着上官憐的桌上吹
上官憐一冷一熱，冷不防地打了個冷顫
林餘佯裝睡醒了
“熱死了”
趁機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丢給上官憐
“你要冷死了”
上官憐指了指自己，挑眉看他
“我覺得你要冷死了”
上官憐點點頭
“謝謝”
上官憐一直在記筆記，記得很詳實
“下課筆記借我”
林餘懶散地說着
她點點頭
上官憐轉着筆
總感覺今天林餘很不對勁
又冷又煩躁
搞得她也被帶着煩躁了
下課後，她打開作文本
繼續寫着之前未完篇的作文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
她一筆一劃地寫着
旁邊林餘轉過頭，一字一句地讀着
“名句啊，怎麽想起引用這句話了”
上官憐的臉上染上一片舒心
“因為我喜歡這句話，有人喜歡這句話”
“有什麽深意啊？”
“你猜，語文第一的心思你猜不到”
林餘，這次你能理解嗎？
這句話的意思
放學後，上官憐按想法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後，如晴天霹靂
“肺癌早期，你這個情況還比較複雜，還伴有很多的并發症，可能會十分難熬”
上官憐自嘲
“這一天好快啊”
對面的醫生惋惜地看着女孩
“其實，早期的治愈性還是很大的，只要配合治療”
“沒事醫生，我這個啊，治不好啦”
這是代價
這是回暖的代價
這也預示着
她只剩半年不到的時間了
上一世，她死于2020年的新冠疫情
那一場無人預料到的病菌，席卷走了她的生命
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她義無反顧地回到星海市，回到星聯教書
只因為她想着
孩子們要高考了
她堅持帶病菌上網課
她沒有預料到那場病毒的嚴重性
一個夏天的早晨
她被發現在家中離世
而從她死去後，有一個機械音與她說這話
姑且稱它為“系統”好了
系統與她簽訂
“宿主上官憐，自願以本人靈魂、軀體，被安排不同身份，回到十年前，生命周期不等，随時可能遇到系統下發的綜合重大疾病并在半年之內導致死亡，第二世死亡後，第二世中所有人的相關記憶将會自動抹去”
她同意了
所以她回來了
她來找他了
上官憐意識到生命的流逝
她只有半年了
她其實也很愛美，她聽說癌症都會掉頭發
自己也會掉頭發的，會變醜的
那個時候，一定不要讓林餘看到
時間真快
上官憐看上去和往常一樣，還是每天都去學校
其實身體狀況倒是沒她想象的那麽難受
但這只是早期
後面的事情誰都不知道
林餘和溫情起初還偶爾提起
問着她的身體狀況
上官憐都只是笑笑，敷衍過去
“沒什麽，換季嘛，感冒了”
林餘和溫情都信了，也就沒有在提起
上官憐的語文競賽在十二月的第二周周三到來了
因為和學校的課沖突了
所以她一個人去的，也是一個人回來
今年的題目明顯難度增加很多，上官憐的腦子險些沒轉過來，也是踩點交卷
回到學校後，上官憐發現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個熟悉的人
“王飛宇？你回學校啦”
王飛宇見上官憐來了，笑着站起來
“是啊，好得差不多了，就回來了，怎麽才回來，剛剛去幹啥了？”
說到這兒，王飛宇還假裝神秘地湊近，悄聲說
“不會是林餘教你逃課了吧”
上官憐覺得好笑，連忙擺擺手
“沒，我剛去比賽了”
王飛宇明白了
“厲害啊我的憐，混的蠻好”
林餘看着王飛宇，眼裏的友善溢出
“同學，你可以滾了”
王飛宇點點頭
“好的，我滾了”
上官憐坐回座位，發現桌上放着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保溫杯
她以為是王飛宇落下的，剛要起身還給他，卻被林餘拉住
林餘的手不小，很輕松地握住了上官憐的整個手腕
他對于上官憐的瘦，第一次那麽直觀地感受到
“給你的，裏面抹茶”
上官憐愣了一會兒，才坐下
“給我的？王飛宇真是個溫暖的好同學啊，怪不得孫老師第一天就讓我好好學習”
“我給你的”
林餘無奈地出聲
“啊？”
上官憐又愣住了
沒反應過來面前這個粉色保溫杯和林餘的關系
“你，給我，的？”
林餘別過頭去
“昂”
即便上次出門，林餘已經發現上官憐渾身上下完全和“粉”不搭邊，他的直覺驅使他還是堅持上官憐應該是喜歡粉色的這一觀點
上官憐拿起這個杯子，端詳一番
“這杯子……你挑的？”
她開始懷疑，林餘對粉色的感情
“那，我不想着你們女孩子都喜歡粉色的，就拿了這個”
林餘的音量逐漸減小
其實上官憐确實蠻喜歡粉色的，但只對那類淡淡的粉色感興趣
面前這個杯子，飽和度可以說很高了
“謝謝你嗷，林小少爺，我收下了”
上官憐扯了扯嘴角，打開蓋子，準備嘗試一下
一口下去，味道倒是還行
但透過窗戶上玻璃的折射，自己手拿一個飽和度極高的粉紅色保溫杯，配上眼前青綠色的抹茶，當真是不好看
上官憐勉強點點頭，表示對味道的肯定
林餘得到滿足
繼續睡覺
上官憐的內心充滿小滿足，小心地趴下，将頭埋在手臂裏
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悄悄地注視着林餘
女孩的目光就像冬天的雪，密切、輕柔，落在男孩的臉上
她一不小心就看得入迷，靜靜地注視着
卻忽然對上男孩睜開的眸
平靜的眸中，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剎那，掀起了陣陣漣漪
男孩也一時失了神，二人就這樣默默地，誰都不說話
還是林餘先忍不住，開了口
“你的嘴角，綠綠的”
上官憐回過身，坐起身，抽出餐巾紙擦拭，但一直擦不掉
林餘連指了好幾次具體位置，上官憐愣是避開了
“我來吧”
林餘湊上前，接過餐巾紙，輕輕地擦拭着女孩的嘴角
指腹蹭過，癢癢的
上官憐不禁紅了臉頰
“謝謝”
林餘反應過來動作的親昵，耳廓悄悄紅了
“沒事”
一周，又一周
寒假臨期，學科競賽的名次張貼在南北廊的榮譽榜
上官憐、溫情、林餘的名字都在上面
上官憐的語文以及另外二人的名次都是第一，化學倒是拿到了第二的名次
不過上官憐和蔣清都很滿意
“聽說這次化學的題目很難？”
“嗯，是有一點，蔣老師”
“沒事，很不錯了，再接再厲”
上官憐從辦公室出來
“寒假前還有一次獎學金評選，你參加嗎？”
林餘在門口等着她
“怎麽個評法？”
“綜合考察，一個年級一個”
上官憐思索一會兒，點點頭
“那試試呗”
林餘擡眼，看着她
“不問多少？”
上官憐搖搖頭
林餘自言自語地說着
“也是，上官憐可不窮”
似乎是戳到林餘的笑點，他的背部不斷地起伏
上官憐被他的笑也感染上一絲笑意，她佯裝生氣地錘了林餘兩下
“行了你，回教室吧”
二人打鬧着回教室
身後有一雙眼睛，盯着上官憐
心中暗自發狠
她嘴裏默默念着
“你算個什麽東西，貼着林餘，什麽資格”
放學後，上官憐哼着歌，盤算着獎學金的事情
“上官憐”
身後傳來女聲，她下意識回頭，卻發現面前這個人正是剛開學時溫情提到追求林餘許久的女生
開學到現在，上官憐基本沒見到過那個女生，也逐漸淡忘
她預感不妙，拔腿就跑
康可秦沒想到上官憐突然跑走
身後躲在暗處的幾個女同學跟在她身後追向上官憐
上官憐發現身後的人多了幾個，證實內心對于康可秦叫住她原因的猜想
她跑得愈發快，望到前方有幾個巷子，于是她特意繞了幾個彎，欠身躲進其中的一個巷子
“人呢？”
康可秦的一個小跟班叉着腰，喘着氣
“你說你們有什麽用，人都跟不住”
康可秦數落着她們，上官憐偷偷瞄向外面，發現康可秦身旁的幾個小跟班都是低着頭，看上去不安又可憐
“她們應該也不想一直這樣吧”
上官憐喃喃着
康可秦不死心，命令幾個女同學在附近找，誓不罷休的氣勢讓上官憐重新尋找躲藏地。她不算膽子大的女孩，遇到這種事也拿不準
而這時康可秦正往上官憐的方向走
她望向馬路對面的一個高檔小區，發現有幾個女生結伴而行，她悄悄跑過去，企圖跟着她們混進去
但上官憐從小到大幾乎沒做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心虛的樣子加上沒換的校服令保安一下子就發現了
“小同學，是來找人嗎？”
保安大叔走出來，慈祥卻帶有嚴肅地看着她
小區裏雖然也有那麽幾個同學住着，但是數目不多，臉都很熟，其中幾個有點姿色的男同學總是有好幾個像這樣的女生找，所以保安認為眼前這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也屬于這一類
“我……我找同學”
保安大叔正要往後追問下去，卻聽到身後的一個男生的聲音
“叔，她找我的”
上官憐感激地看向保安身後的人
“嗨！林餘！保安大叔，這就是我同學，我找他的”
上官憐跑向林餘身邊，蹭了蹭他，試圖展現出二人真的是同學
“林少爺，這，是您同學？”
“嗯對，我同桌”
保安大叔懷疑的眼神再次回到上官憐身上
她激烈地點着頭
“真的真的”
保安才把懷疑的眼光移開，給他們開了門
“謝謝叔，以後她可能經常來，混個臉熟”
林餘朝保安笑笑，把上官憐領進小區
康可秦發現了上官憐的身影，目光又瞥見身旁的林餘
她攥起衣角，冷靜下來，拿出拍照的小相機，拍下二人模糊的身影
“上官憐，你猜這照片給老師看，老師是找你呢，還是找林餘”
二人都未曾發現
女孩委屈的不得了，林餘輕輕地拍着上官憐的背
“跟我說說？”
“好”
天慢慢黑了，男孩就陪着女孩坐在秋千上，一直聽着
女孩溫柔的聲音染上一絲倦意，軟糯的
林餘聽她說着，冷意也上升
他沒想到康什麽可的竟然已經威脅到上官憐了
投資可以斷了
第二天，孫瑩面無表情地走進班級，把課本放在講臺上
“同學們，這節早自習我們先不講評試卷，還沒有批完，本來是給你們自習的，但是現在經過個別同學檢舉，我認為思想教育還是有必要的”
上官憐感覺孫瑩一直在看着自己，思考是不是自己最近做了什麽
“老師知道你們高三了，學習壓力大，我也不是思想迂腐的老人了，男女正常交往，我從來不反對，而且青春期有些情愫的生成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但是老師在這裏還是想提醒你們，有些行為，還是不要越界了”
孫瑩看着臺下學生一臉疑惑的樣子，很意外
她看看上官憐和林餘，二人也毫無波瀾
自己看錯了？但那張照片分明就是他倆啊
“上官憐你來一下”
擔心大家聯想到上官憐，孫瑩特意補上一句
“競賽的事情和你說一下”
上官憐走上前
“老師問你個事哈”
“嗯，孫老師您問”
“你和林餘，最近走的是不是有點近？”
上官憐很意外，回想起自己在學校裏的表現，偶爾帶幾次蛋糕什麽的，應該蠻合理吧
“孫老師，是有人和您說什麽了嗎？”
孫瑩嘆了口氣
“那老師給你看吧，這個是隔壁班康可秦同學主動給老師看的，老師想到你和林餘都是拔尖的好同學，還是想問問你們，是這樣嗎？”
上官憐看過去，自己和林餘貼在一起，只有背影但仍顯親昵，兩人一起走進小區，若是不知道真相，上官憐自己都覺得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上官憐覺得蠻好笑
“孫老師，有些事情，我本來覺得傷同學和氣，就不說了，但是這位同學的确是歪曲事實，這些事情我想我應該讓您知情”
上官憐想着有老師撐腰，康可秦既然這樣陷害自己，那就不用隐瞞了
她從來沒有發現星聯的同學裏竟然有這樣的人在
孫瑩聽罷，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上官憐輕聲講述整個過程
“太過分了，康可秦竟然這麽做，上官憐你放心吧，這件事老師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
孫瑩交代溫情管好紀律，拿着那張照片氣勢洶洶地走出教室
“孫瑩找你是不是昨天的事？”
上官憐回到座位，林餘放下筆，轉頭撐着腦袋看她
“對，但是我跟她說了整個事情，然後她就出去啦”
上官憐感覺有人撐腰，語氣也比前一晚堅定
“蠻好的，放心，以後她不會再來了”
上官憐疑惑着
“咋啦？我親愛的同桌幫我報仇啦？”
“差不多吧”
上官憐沒上心，覺得林餘可能只是口嗨
中午，上官憐和溫情結伴着去食堂，卻看見康可秦背着書包，正和她班主任說着什麽，然後就走了
臉上無盡的失意，在與上官憐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全數落入上官憐的眼裏
康可秦似乎想要和上官憐說什麽，但還是無奈離開了
上官憐內心總覺不對
經過僅有的兩三次碰面，上官憐覺得康可秦不像是隐忍的人
但忽然劇烈的胸悶讓上官憐下意識地憋氣，錯過了開口的機會
後來，上官憐也再也沒有見到過康可秦
那件事随之輕輕揭過，無人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