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親自動手
34 第三十四章:親自動手
◎在我身邊這幾日我待你不薄吧,你怎麽連這樣的髒水都敢往我身上潑!◎
又是一拳落在了棉花上。四少沒有預想之中暢快, 近些日子積累的憤懑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他目露兇光朝着挂在牆邊的刑具一擡手,一條帶着倒刺的長鞭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冷笑着抽上地面, 震耳的響聲在水牢內久久回蕩。
“七弟說的是,他污蔑了你,要是罰輕了,倒是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應該。”
說着, 四少揚起的第二鞭狠狠落上了陸雲琛的後背,血肉被長鞭上的倒刺一拉一扯,像是飄落在空中的紅色小花,随着水牢裏陰冷的風, 輕輕地落在了四少的臉頰、衣襟上。
腥味在空氣中蔓延,本就暴戾嗜血的四少将內心潛藏的兇獸釋放,揚起的長鞭一次次不留餘力地落下,在飛舞的猩紅中, 他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第八鞭響起, 紀桓看着陸雲琛嘔出一口鮮血, 長袖下雙拳緊得咔咔作響, 臉上還得強撐着不在意的笑。
鹿清說過血祭的主祭品意味着什麽, 所以他來這之前就一直告訴自己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輕舉妄動, 可看着眼前這一幕, 卻恨不得上前咬碎四少的骨頭。
原書裏寥寥數語中,都是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嗎?
一旁的燭之看着四少發瘋的模樣心驚肉跳,趕忙上前擋了一鞭子,四少在腥味中連眼白上都染上了一層赤色, 他手中沾有血肉的鞭子指向燭之道:“就連你也想讓我不痛快是不是!”他厲聲呵斥, 手中的鞭子抽向燭之頸邊。
紀桓眼看着倒刺将那一道鞭痕刮得鮮血淋淋, 一時間難以想象陸雲琛後背又會是什麽模樣。
燭之咬着牙,強撐着痛楚跪到了四少跟前道:“主人,這仙奴是尊主要用來活祭的,再打下去,人怕是要撐不住了。”
提到魔尊,四少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沉了下去,他轉頭看向奄奄一息的陸雲琛,握着鞭子的手不住顫抖着,由瘋狂暴虐所帶來的極致快樂被對魔尊的恐懼一掃而盡。
“啊!”四少握着手中的鞭子低吼了一聲,眼神惡狠狠地看向陸雲琛道:“廢物!真是廢物!什麽仙門奇才、天之驕子,連讓我玩得痛快都做不到!廢物!”
紀桓見四少不會再打,不由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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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兄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這副獸态的嗎?”紀桓問。
四少轉過身看着紀桓,厲聲道:“你說什麽?”
“明知道他是父尊血祭大典中一件重要的祭品,四兄只顧一時歡愉,而忘了父尊的囑托,不是獸,是什麽?怕是連修為最差,未脫離走獸形态的妖,都不會像四兄一樣露出這幅醜态。”
聽到這句話,四少拿起手中長鞭向紀桓打去,紀桓側身躲過,四少見狀甩出的鞭子更是沒了章法,沒幾下,紀桓一手拽住了四少的長鞭,擡起腳來狠狠踹向四少的小腹。
四少在紀桓的腳力下落入污水中,紀桓漠然地看着濺起的水花下那撲棱的大黑蛾子,唇角笑容更甚。
待四少從水中站起身來,紀桓才故作關切地問道:“四兄抱歉了,你也真是的,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強健身體,你看這腳一點都不聽話,怎麽能對四兄下手呢?”紀桓說完還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壞東西,怎麽能胡亂來。”
四少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忍不了我打罵你的小情兒,故意激怒我,然後找機會動手的吧?”
“四兄先動手打的我,一轉口就又說我的不對了。”紀桓舉起鮮血淋淋的掌心,委屈道:“我以為請我過來是看什麽好戲,沒想到就是為了咬我一口,四兄你這樣做哥哥,可沒有二兄厚道。”
四少氣得渾身發抖,這紀桓前一秒還罵他不如最低賤的小妖,後一秒就罵他是會咬人的狗,他恨不得上去把紀桓嘴撕了,又心知打不過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從哪裏滅。
燭之看着四少眼神不對,心知要是再不想點辦法挽救局面,接下來倒黴的人也只能是自己,只得趕忙迎上前去:“七少這叫怎麽回事,主人對那仙奴這般是因為他說了對七少不利的話,七少非但不領情,竟還弄得主人那麽難堪。”
“你是四兄的人,自然是站在他那邊說話的。”紀桓看了一眼陸雲琛又道:“這種血腥場面只有四兄喜歡,我看着煩躁得很,你瞧瞧,原本那陸雲琛不止人長得好看,後背也生得好看,眼下又添了新傷,真是可惜了。”
“燭之未曾想過,七少連對一個仙奴都能這般憐惜。”燭之說。
紀桓淺笑道:“我向來對美人都憐香惜玉,若你生得好看些,我自然也會憐惜你的。”他說完向前邁了半步,吓得燭之往後退了退,見狀他嘲弄地一笑道:“怕什麽,上次在庭院裏我就覺得你污了我的眼,我身邊那麽多美人,就連魔奴都比你生得标致些,你這副尊容,還指望着我看上你不成?”
“燭之不敢。”
紀桓故作疲憊地打了個哈欠,眼神懶洋洋地望向四少道:“若四兄拿不出什麽有趣的東西讓我看,那恕七弟先行告退,外面還有美人等着唱曲給我聽呢。”
四少臉色氣得鐵青,一時間連開口說什麽都不知道,只能冷冷地盯着燭之。
在四少的注視下,燭之不得不緊了緊後槽牙,再一次擋在紀桓跟前道:“這仙奴既然诽謗的人是七少,七少就不想折磨一下他嗎?他可是親口說您是仙門派來的內應,您知道的,他這番話鬧到尊主面前,可會使得您性命攸關。”
“他好大的膽子!”紀桓裝出一副氣憤的模樣,指着陸雲琛冷笑道:“在我身邊這幾日我待你不薄吧,你怎麽連這樣的髒水都敢往我身上潑!”
陸雲琛冷冷地看了紀桓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燭之見狀上前為紀桓輕撫着後背:“七少消消氣,他人在這裏,還不随你處置,燭之自覺他這樣的賤奴敢這般污蔑抹黑你,可不能輕易放過。”
“用那鞭子打?”紀桓瞟了一眼那鮮血淋淋的長鞭惡嫌地搖了搖頭,“看着就惡心,我又不似四兄般粗野,可不想血肉濺在我身上。”
“四少私庫裏有一種凝露,那仙奴已經喝下了三瓶,再過一盞茶這毒便要發作了,若由您再喂下他這第四瓶,待此毒發作,必然會如野獸撕咬,疼痛難忍。”
紀桓雙眼微眯道:“拿來我看看?”聞言燭之趕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了紀桓跟前,他拿起瓷瓶看了一圈瓶身後,狐疑道:“該不會是什麽見血封喉的毒藥吧?”
聞言燭之賠笑道:“怎麽會呢?主人本意是為了讓七少出氣,又沒有加害七少的意思。”
“那可不一定,我自己都知道我與四兄一向不合,才不相信四兄會這麽好心。”紀桓偏頭看向站在一旁擰着袖口的四少道:“你故意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就是為了在這裏等我是吧!四兄心機夠深的啊,你都不敢弄死的人,死在我手裏,這樣你就能去父尊那裏參我一本是不是?”
四少低吼道:“胡說八道!”
燭之看了一眼四少縮緊了脖子,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不能把事情鬧得更僵,挪了挪身子将四少擋在身後道:“七少找那麽多借口,莫非是舍不得吧?”
“有什麽舍不得的,喂藥可以,但是……”紀桓摸了摸雙唇,望向陸雲琛揚起唇角,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意味深長,“我要用嘴喂他。”
四少道:“小雜、種你饞瘋了吧!”
“你那麽大聲怕是心虛了吧?”紀桓搖晃了一下瓷瓶,“裏面該不會還真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四少緊咬的牙根咔咔作響,本來今日是給紀桓難堪的,沒想到騎虎難下的反而變成自己,不過他也想看看紀桓敢不敢喂下這瓶藥,只能松口道:“只要你将這瓶藥給他喝下去,随你怎麽做。”
聞言,紀桓走到陸雲琛面前,手捏住陸雲琛的下巴,湊近他耳邊輕嗅道:“真可惜,身上的香都被這身血腥味給蓋住了,說起來我還挺懷念你的味道的。”
說着他唇瓣輕輕吻過陸雲琛的下颚,雙手朝着陸雲琛的腰身探去。
四少看着紀桓這樣心中怒氣更甚,原本請紀桓來這裏是為了讓他吃癟,最好能害死他,沒想到紀桓倒是什麽都不顧及,反倒跟陸雲琛溫存了起來。
不多時他站起身來,看向身後背過身的兩人,快速從腰間摸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攥入掌心,随後遺憾地嘆了口氣道:“四兄這就害羞了,要不是這仙奴一身血腥味,敗了我的興,我還想給你看點更刺激的。”
四少道:“我可沒有二兄那種癖好。”
兄弟倆都是神經病有什麽好比的。紀桓心中冷笑,聳了聳肩道:“那真遺憾。”
“夠了嗎?你這藥還喂不喂。”
“喂,當然喂。”紀桓說着打開凝露,在喝下凝露的同時将那顆黑色的藥丸也送入了口中,再度蹲下身擡起陸雲琛的下巴。
連陸雲琛都看不明白紀桓究竟要做什麽時,紀桓溫熱的唇瓣便吻住了他的雙唇,他撬開了陸雲琛的唇瓣,随着冰涼的凝露,那顆藥丸在這帶有侵、略、性的強吻中灌入了他的咽喉。
體內的毒在這一吻中發作,陸雲琛呼吸困難了起來,紀桓雙手摟住陸雲琛鮮血淋漓的後背,懷中能清晰的感受到陸雲琛身體在劇痛下微微顫抖,他的舌将黑色的藥丸推入陸雲琛咽喉,指尖滑至陸雲琛腰身時,用內力壓抑着陸雲琛體內毒素的蔓延。
四少不耐煩道:“需要那麽久嗎?”
紀桓感受到陸雲琛的疼痛緩解了不少,才讪讪結束了這一吻道:“最後一次,自然要認真些。”說着紀桓站起身來,手指撫過染上水色的唇瓣,望着四少淺笑道:“只有這樣往後我才能好好回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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