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王者榮耀“王者之征”決賽現場。
下午五點，層層人群和相機直播的見證下，水晶爆炸的同時，現場響起陣陣嘹亮的掌聲。
“恭喜七星戰隊，3:0戰勝對手，獲得王者榮耀‘王者之征’決賽的總冠軍……”
主持人的控場解說下，陸序摘下耳機，在隊友興高采烈地眼神動作中，身後教練拍了拍每個人肩膀，誇贊了一句“打得不錯。”
最後一波團戰逆風封盤，陸序打野繞後收割了三個人頭，成功推掉水晶。
無人發覺的角落裏，陸序揉了揉手，剛才團戰的緊張讓他仍心有餘悸，直到和對手握手退出舞臺，他才慢慢緩過神來。
等一切結束，拿着獎牌離開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餘晖将雲彩燒的發亮，透着淡淡的粉色，似乎在為他們慶賀。
“20萬獎金诶。”走在地鐵站的路上，王銘感覺還有點夢幻，“這麽多錢，真的會給我們嗎？”
胡俊濤也半信半疑：“官方比賽，應該不會騙人吧？”
吳恙問：“如果拿到錢，你們準備怎麽花？”
“那當然是想買什麽買什麽。”孫皓說。
“對，先大吃一頓。”王銘點頭附和。
“我要把我手機換了，買個新的。”孫一奇說。
“我留着跟我爸媽炫耀，錢先攢着，還沒想好買什麽。”胡俊濤沾沾自喜地說，說完還不忘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人。
獎金還沒拿到，但一群人就已經在計劃着錢怎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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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序淡淡說：“我想買電腦。”
其他人又把目光一致地看向徐志東和吳恙。
“我一直想買個相機。”徐志東笑笑，轉頭問吳恙，“你呢？”
吳恙單手插兜，拿出交通卡刷卡過閘。
“回學校，繼續讀書。”他說。
一年的休學期限其實快到了，再不回去就真沒書讀。
有些話雖然沒攤開挑明，但所有人都不言而喻這筆錢對吳恙很重要，是雪中送炭。
“有句話勸你們。”吳恙繼續說，“珍惜讀書的機會，能讀往死裏讀，你們多好的機會。”
幾個人站在扶梯上集體沉默。
孫皓咳一聲，故作不耐煩的嘀咕：“你好煩，裝什麽成熟，突然這麽正經，說的話跟我們班老師一模一樣，耳朵都要起繭。”
吳恙聳聳肩，換上一副無辜臉。
今天的地鐵格外人多。
站在人群後面，胡俊濤探頭探腦。
“這是搞什麽活動？”他抓着陸序問，“好多Coser，哎，我還看到了‘李白’！”
陸序往他張望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擡頭看了眼站名，想起來些什麽。
“應該是漫展。”他說。
這地鐵站附近有個會館，剛好聽江梨說過暑假有漫展活動，或許也是在今天。
胡俊濤：“難怪。”
等了兩趟地鐵才擠上，七個人被分開在不同角落。
在群裏發了個到站地點，陸序切回主頁，一會點進了江梨的頭像。
【漫展你去了嗎？】他問。
江梨正在現場幫童樂拍照錄像，等表演結束，她才拿出手機看了眼消息。
【你怎麽知道？】
她打字回複，又左右回頭四顧張望，誤以為陸序也在現場。
陸序說：【我今天也在衢江附近，看到地鐵有很多從漫展出來的人。】
江梨了然，下一秒也反應過來什麽。
【你們今天是來這邊比賽的嗎？】
【嗯。】
【結果怎麽樣？】
【贏了。】
【冠軍嗎？】
【嗯。】
【冠軍會有什麽獎勵嗎？】
【獎牌、獎杯，還有……錢。】
哇。
江梨內心又爆發出一聲驚詫，嘴角無聲上揚。
陸序他們也一定很開心吧。
她打字問：【我能問問有多少嗎？】
“梨梨！”
肩膀被人拍了拍，童樂這時跑過來。
“幹什麽呢？笑這麽開心，和誰聊天呀？”她瞥了眼屏幕，但被當事人擋住。
童樂眯眯眼，笑得狐疑又暧昧。
“哦~”她故意拖長語調，“是不是陸序？我剛才看到他名字了。”
江梨收起手機，轉移話題：“還要繼續看嗎？”
童樂拉住她：“別偏題，我這才離開多久，我不在的這時間裏，你們……”
她對對食指，眼神耐人尋味。
江梨：“……”
童樂笑：“你臉紅了！”
“沒有。”江梨擡手摸了摸臉，急忙否認，“你別亂說。”
“我說什麽了？”童樂笑得樂不可支，“我什麽也沒說，你急什麽？”
她看破不說破。
“我沒有。”江梨還是那句話，心裏莫名咚咚跳着。
兩人離開了這片場地。
童樂去了趟洗手間，江梨等待時，重新拿出手機翻看陸序的消息。
當看到同桌發來的獎金數目時，江梨再一次驚訝。
【你們好厲害！】
發自真心的，她欽佩又羨慕。
萃中的獎學金，她就算整個高中三年，也拿不到這麽多。
而且在這個年紀，他們都還沒開始踏入社會掙錢的時候，陸序已經靠自己，賺到了這麽多。
江梨：【恭喜你們。】
陸序回了聲謝謝，又問：【你物理競賽的成績出來了嗎？】
江梨：【沒有，老師說要等開學後才能出成績，我估計懸了。】
陸序：【這麽早就說喪氣話？】
江梨低頭盯着手機，如實說：【走競賽的同學實力比我強的很多，我是在說事實。】
陸序安慰：【成績沒出來，一切都是未知，盡力了就好，你已經很不錯了。】
江梨微微出神，有被安慰到：【嗯。】
她對着展館拍了張照，發給手機裏的人。
陸序：【你一個人看？】
江梨：【不是，樂樂跟我一起，她集訓剛好結束，趕回來了表演。】
陸序還在低頭打字，這時門外忽然有人回頭喊一聲，在他沒注意的時間裏，車已經到站了。
“走了。”王銘發現少了個人，沖還逗留在車上的陸序喊，“哥，你幹嘛呢？”
“和誰聊天這麽起勁？”吳恙打趣，“都不下車，想去找誰？”
“一看就是和女生聊天。”胡俊濤跟着嘴貧，想起之前的八卦，“估計是和學校裏的哪個學妹……”吧？
話還沒說完，胸前就挨了一掌。
胡俊濤閉嘴了。
王銘眯眯眼笑：“什麽學妹？陸序，你有情況？”
“個屁。”陸序受不了這幫人，“和學霸聊天也算情況？你們還不如多學學我，回頭也發奮圖強。”
孫皓：“學霸？哪個學霸？”
孫一奇：“四中的還是萃中的？”
王銘：“男的？女的？”
……
白說這麽多字。
陸序拿出手機，繼續編輯頁面的字：【到站了，先和朋友去吃飯，你們玩得開心。】
江梨：【好。】
走出地鐵站，七人又在一家路邊攤找了個地方坐。
“哪個冠軍奪冠後坐路邊攤吃飯的？”孫一奇開玩笑，“或許只有我們。”
“路邊攤怎麽了，路邊攤多香。”胡俊濤接話。
“等獎金發下來，我們可以揮霍一頓。”孫皓說，“就是可惜陸序和你們不在霖川。”
徐志東搭腔：“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
他拿來幾個一次性杯，倒了些杯水，儀式感地說：“先慶祝當下，今天也算圓了一次夢，來這一趟，我滿足了。”
吳恙提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恭喜我們。”胡俊濤慫恿着其他人，語氣中二的随地編了個勝利者發言：“七星戰隊，天下無敵！”
王銘笑咧嘴：“好幼稚，我好喜歡。”
陸序也被都逗笑，一口水下去，險些被嗆。
一頓飯吃到最後，幾個人興致勃勃，約起了去網吧上網。
陸序看了眼手機的時間，脫離了這次行動。
吳恙盯着男生走遠的背影扯扯唇：“看着跟我一樣，沒想到實際上是個乖乖仔，哎，你們大老遠跑來，他就這樣扔下你們，你們沒意見？”
胡俊濤沉默地聳聳肩，無奈攤手。
不好意思說出來，周阿姨的嚴厲，他也是怕的。
“少個人而已，我們去吧。”
*
陸序到家時，屋裏沒亮燈。
他松一口氣，回到房間把獎牌藏好。
一切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周女士下班回到家，陸序甚至做完了一套卷子。
原本以為就這樣蒙混過去，晚間周青玫突然端了水果進來，一句話差點讓陸序破防。
“今天在家你吃的什麽？怎麽冰箱裏的菜都沒動？”
“。。。。。。”
陸序心裏一咯噔，寫字的速度都變慢。
“餃子，晚上……”他把垃圾桶往書桌下一踢，擋住說，“懶得做，吃了泡面。”
這在周女士看來是陸序怕挨罵，所以才不敢讓她看見。
“又吃些沒營養的，下次不許吃這些垃圾食品了。”她叮囑說。
陸序：“哦。”
關上門，周女士查崗離開，陸序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松懈下來。
好險，差點沒撐過去。
臨睡前，他在群裏發了個微信詢問胡俊濤他們明天的車次時間。
比賽結束，這一趟短暫的會面也即将分別。
胡俊濤回：【我們和東哥順路，一起買了九點的票走。】
又問：【你問這個幹嘛，明天周末，你媽肯定在家，你要偷跑出來送我們？】
“……”陸序是這麽打算的，但忘了明天是周末。
他頓了頓，還是回：【明天見。】
發送完，陸序又重新去翻列表，找到秦昭。
【明天有空嗎？幫個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