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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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淵道: “那天朕一共寫了三份，另外兩份寫完就交給司理院了，這一份一直存着。”
他又說: “明天朕就把這份給司理院。”
“開心了嗎”
霍朝淵低下頭，盯着她漂亮的小臉看，好像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驚喜和激動的表情來。
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看見。
他只從女孩臉上看到了驚吓。
霍朝淵把她的小臉擡起來，吻了口她，女孩的臉蛋雖然瘦，但是摸起來嫩嘟嘟的，他怎麽親都親不夠，又親了口，他道: “還不開心嗎你在怪朕也升了衛氏和古氏的”
沈平姻抽回神，搖搖頭， “不，不是……”
她怎麽敢。
霍朝淵掐她的臉， “那你笑一個給朕看看。”
“……”
沈平姻擠出一個笑臉，這勉強的笑容落在霍朝淵眼裏也是極好看的，他又低頭吻她。
等他吻完了，沈平姻臉蛋紅撲撲，她卷住霍朝淵一绺頭發絲在細指尖纏繞，又松開，又卷住，擡頭瞅霍朝淵一眼，小小的聲音說道: “皇上，您是不是寫錯了呀瑞妃诶……”
給她嫔位她都會很驚訝。
霍朝淵道: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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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突然好像哭。”沈平姻超級感動的模樣。
霍朝淵被她弄笑，拍她腦袋， “怎麽這麽沒出息。”
沈平姻的确很沒出息，眼睛掉出兩顆晶瑩的淚來，霍朝淵微滞，低頭将她的淚舔幹淨， “不許哭。”
沈平姻咬住唇，把淚憋回去。
但，總得讓她把這感動，喜悅，激動的心情表達出來吧，她便踮起腳尖，把自己的唇送過去，在霍朝淵兩面臉頰上啄了口。
霍朝淵似乎很喜歡她主動的模樣，說: “還有這裏。”
他指了自己的唇，沈平姻咧開嘴一笑，一把抱住他脖子，唇幾乎是撞到他唇上的。
跳躍的燭火把兩個人的身影拉長，投在了門上，兩個影子愈發融為一體，但過了許久許久，霍朝淵也只是在吃女孩的唇，沒有對她做別的事情。
“覺得朕不夠疼你”霍朝淵松開她的唇，掐住她紅通通的臉蛋，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沈平姻迷惑地搖搖頭， “沒有呀，皇上很疼臣妾。”不然怎麽這麽快就給她妃位呢!!
沈平姻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沒吻夠，她扯住霍朝淵的衣領，想讓他繼續俯身下來親她，可男人說道: “那以後不管受了什麽委屈，都要給朕說，知道嗎”
“……”
沈平姻愣在那。
“皇上是在說……靜德公主送麻雀給臣妾的事嗎”沈平姻擡頭瞅了下他，問道。
霍朝淵: “嗯。”
沈平姻唇角止不住一彎，抱住霍朝淵的腰，她下巴在霍朝淵胸膛上點了點， “嗯，臣妾知道了嘛。”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靜德公主她瞧不起臣妾，可臣妾不會瞧不起自己。”沈平姻說道。
霍朝淵掐她後頸，道: “你這樣想便好。”
“不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不要瞞着朕。”霍朝淵冷硬的口氣。
“好啦好啦，臣妾知道啦。”沈平姻點頭。
“皇上，我們回殿裏吧嘤嘤，有點冷。”沈平姻身子往霍朝淵狐裘裏拱，軟軟的臉頰蹭了下他胸口，撒嬌。
霍朝淵掐了把她粉嘟嘟的臉，将她扛到肩上。
“皇上怕怕，你千萬不要把臣妾摔下來啊。”心情好了以後的小婕妤又變回原來那個矯揉造作的尤物。
霍朝淵面上嫌棄，可心底裏最吃她這樣，以至于這一晚又要得狠了，第二天沈平姻嗓子啞了，連喝了兩碗潤喉的紅棗銀耳湯才舒服。
中午，司理院就來人了，這一次為首的不是司理院的副總管駱泉，而是總管公公崔正。
崔正宣讀完聖旨，內務府的就緊跟着來了，捧了好些寶貝，那金元寶和銀條，就有滿滿兩箱。
看着這樣大的氣勢，沈平姻忽然想到那晚，她跟皇上說過，她想有一個小金庫，原來皇上都把她的話記去了心裏……
*
沈平姻晉封瑞妃的第二天，她的父親沈斌被皇上提拔為正三品翰林院資政。
一時之間，朝堂上，皇宮中，炸開了鍋。
民間也流出些關于沈平姻的傳言。
“有意思，”玉錦宮中，太皇太後笑了， “雲長雖然到現在只有三個後妃，可這一屆，可比他父親那一屆有趣許多啊，饒是他祖父，也沒有這樣寵過一個嫔妃。”
申嬷嬷臉上那表情卻是久久沒有平複，她道: “是啊太皇太後，沈婕妤她……現在該叫這丫頭瑞妃了，皇上這個號賜得倒是好，瑞祥福淵，她當真很符合這個瑞字。”
誰會想到，當初為了救太皇太後的小貓而弄得自己一身狼狽的小宮女會扶搖直上，成了皇上盛寵的瑞妃娘娘，家族也跟着她沾了光。
要說那沈斌，以前只是一個從六品小官，現在都成翰林院資政了。
太皇太後道: “想來，也是這丫頭自己掙來的，有幾個宮女會想到去翠竹亭那種地方湊熱鬧呢她除了那副好皮相，性子也頗比別的宮女特別些，也難怪皇上會喜歡她了。”
普通人還是普通人時，并不會去分析她的所作所為又什麽與衆不同，等她耀眼奪目了，才回想起來，她曾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就與旁人不同了。
申嬷嬷道: “不過太皇太後，皇上也不一味地專寵她，不管如何，皇上也沒讓她僭越了衛将軍的女兒和古氏。”
太皇太後撚着佛珠，輕挑眉， “錯，錯了。”
申嬷嬷露出不解的神色。
太皇太後笑道: “你是沒瞧出來啊，皇帝是真稀罕這丫頭，為了她，還精打細算了一番。”
經太皇太後這麽一說，申嬷嬷才反應過來些什麽，眉蹙了一分。
細細想來，這其中的道道，倒是讓人頗驚訝。
皇上能為了一個宮女出身的小妃子費這樣的心思
她又不是沒有同沈平姻接觸過，這丫頭美則美矣，除此之外，她真是沒瞧出來她還有什麽能吸引住皇上的。
“帝王專寵，可不是什麽好事，于小姻子是福，還是禍，要以後才能知曉了。”太皇太後眼尾壓出的皺紋多了兩根，她突然想再活久點。
她活到這把歲數，看過太多人的命運終點是什麽樣子，沈平姻未來會如何，她拭目以待。
與此同時的莘盛宮，太後長嘆一口氣。
不過她也只能嘆氣罷了，因為皇帝不僅給了沈平姻榮光，那衛氏和古氏也沒落下，他這樣處理，根本叫人挑不出錯處。
她就說，平日裏也不見皇帝去泉陽宮和景福宮待一待，都是往太青宮跑，這突然地怎麽就給衛氏和古氏升了位封，反而落下了他每日每夜寵成寶的嬌美人沈氏，原來衛氏和古氏不過是沾了沈氏的光。
太後絕對相信是自己兒子想給他的小婕妤擡妃位，但又怕朝中意見大，也怕她這個母後唠叨他，才先把衛氏和古氏的位封給擡了。
愈想，太後竟然都有點羨慕起自己的兒媳婦沈氏來了，她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哪怕家族勢力不薄弱，她都還只是一個嫔，待霍朝淵從他肚子裏蹦出來，先帝才給她妃位的。
因為這個小丫頭片子，他兒子給後妃升位升得跟玩似的，那再過段時間，他想讓她做貴妃，他不得讓衛氏做皇後了
思及此，太後就想到了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倪千思，想來，離上次去長熹殿看望倪千思也有兩日了，太後便起了身，想去看看倪千思。
若倪千思的病再不好，她都該懷疑是不是沈平姻這小妮子在背後做了什麽手腳。
如何也沒料到，她的轎子剛擡到門口，長熹殿匆匆跑來一個小太監，臉色慌張。
“太後不好了，不好了!倪小姐她，她……”
太後神一提，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你好好跟哀家說，思思她怎麽了”
小太監喘了口氣，才找回聲音把話說完: “倪小姐她落水了!”
太後: “什麽”
“太後，您別擔心，救，已經救起來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
***
做妃子了，會有一個銀色的花釵頭冠，上面鑲嵌着兩顆翠綠的珠子，這個頭冠做工精細複雜，完工就用了差不多六日，甄寶司剛把頭冠送來，沈平姻正喜歡地摸上面的花紋，忽聽見宮裏發生了件令人震驚的事。
前不久倪千思不是落水了嗎，将她救起來的是個侍衛，而今天，太後下了懿旨，給倪千思和這個侍衛賜婚。
這真是一件令人唏噓的事。
那本來應該成為皇後的人，卻突然要跟一個侍衛成婚，要她是倪千思，她絕對接受不了。
落水又不是倪千思的錯，侍衛将她救起來也沒有錯，為什麽皇家就因此嫌棄了倪千思
沈平姻的手指突然被頭冠紮了下，滾出一顆小血珠。
她卻顧不得疼，也沒哼，自己咬住手指吸血，忽想到自己的身世……
她以前還在青樓待過呢，若是被皇上知道她還有過這一段經歷……
沈平姻皺起眉。
“小主，您手怎麽了”鴿兒發現她在咬手指，問道。
沈平姻松開嘴，搖頭， “沒事。”
這天晚上霍朝淵發現他的小瑞妃有點不對勁，把人揉了揉，擡起她的嫩臉蛋來瞧， “怎麽了”
“沒什麽呀皇上。”沈平姻下意識摳手。
霍朝淵心道，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他便專心吃起懷前人兒的耳朵來，沈平姻閉上眼睛，努力揮掉腦海裏那股擔憂，認真地享受起霍朝游動的唇齒。
殿內安靜，只剩下男人吃肉的聲音，不多時，有女孩的嬌啼。
*
長安街上，一個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熱鬧喧嘩，有百姓似乎知道了這位劉姓新郎官要娶的，是那本來要成為國母的前右相寶貝千金倪小姐。
女人發出唏噓，而男人們十個裏有九個豔羨。
騎在馬上的新郎官劉子豪臉上挂滿了笑容，眉頭舒展，只有握住馬繩的手在微微地顫，揭示了他的緊張和在乎。
他手心全是汗，卻将馬繩攥得無比有力。
是喜是悲，怎是由別人去說的，到底如何，只有當事人最曉得。
沒有人看見那花轎中，紅蓋頭下的新娘，她莞爾如花，眼底明媚。
倪千思仿佛又找到了最初的自己，她當時嫁進皇宮時，也是這樣高興，這樣的對未來充滿憧憬。
遇見劉子豪，讓她明白，她意難平的其實不是那後位，而是前世沒有得到一顆真心。
她更渴望的不是鳳位，而是愛情。
什麽竹馬哥哥，什麽蕭南王，她都不稀罕了，她只要她的子豪。
那日她只不過是想去栖靈宮看日落，看罷日落，回長熹殿的路上突然遇見了大雨，淋濕了裙子，便不得不暫時到離得最近的小宮殿裏避雨。
那個宮殿原是一個太妃住的，先帝死後，那個太妃陪葬，宮殿就一直空置着，但裏面還有兩個負責打掃衛生的宮女住着。
宮女見她裙子濕了，就問她要不要暫時先換上她們的衣服。
她當時還想，她這麽尊貴的身份，怎麽能穿宮女的衣裳呢，可衣裳濕漉漉的，她打噴嚏打個不行，經不住自己的婢女勸說，便還是換了。
等雨停了，她們想抄條小路回去，就在這個時候，遇見了劉子豪。
“沒看見那邊在修路啊，朝別的路走!”劉子豪脾氣不怎麽好，一上來就很拽，但樣貌還挺俊，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但她從小到大，哪有被這樣吼過，心裏立馬不大舒服， “不能走就不能走，你說那麽大聲做什麽”
“我哪裏有大聲了”劉子豪好像盯住了她看。
除了霍朝淵，還沒有哪個男子敢這麽明目張膽地盯着她，倪千思臉一紅，轉身就想快點離開那，她的丫鬟比她更不悅，對劉子豪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怎麽敢這樣對她說話!還沒出口，倪千思就知道她要說什麽，用力拽了下她，才止住她的話。
她才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倪千思穿過宮女的衣裳。
可那劉子豪竟然攔了上來，問她: “你叫什麽名字”
倪千思愣在那，為了打發他，想快點離開，就随便說了一個名字，就拽着自己的丫鬟跑了。
她随便說的名字，便是自己貼身丫鬟的名——珠兒。
隔不久，珠兒去太醫院給倪千思抓完藥，回長熹殿時，在偏門被巡邏的劉子豪看見，劉子豪跑上去來塞了一個用紙包好的肉包給她，說: “麻煩你幫我給那個叫珠兒的，我有朋友在禦膳房當差，這是他不久前偷拿給我的，還熱乎，讓她趁熱吃。”
劉子豪說完就跑了，也不管珠兒臉色有多震驚。
“小姐，這個，這個侍衛簡直膽大包天!您說怎麽辦啊，要不要告訴太後去，把他抓起來打板子!”珠兒氣憤地說道。
雖然那劉子豪并不知道“珠兒”是倪千思，是對“珠兒”動了心思，可也還是對倪千思動了心思，珠兒覺得自家小姐被冒犯了，那個劉子豪想癞蛤蟆吃天鵝肉不可能的!
“你确定是昨天那個侍衛”手裏的肉包卻被倪千思不嫌棄也不惡心地接了去，她揭開荷葉瞧了眼裏面的肉包，對珠兒問。
珠兒點點頭， “奴婢沒有看錯，就是他啊，不然奴婢才是珠兒，他做甚是叫奴婢給珠兒呢，他，他就是對小姐起了心思，簡直癡心妄想，膽大包天!”
倪千思又低頭看手裏的肉包，看得出了神，半晌後，她心裏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她，想嫁給這個人。
這個念頭自産生了，就在她心頭瘋長。
猶豫掙紮了好幾夜，在她聽說霍朝淵将沈平姻封為妃，還給她賜了一個號“瑞”時，她就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前世，霍朝淵給很多女人晉封過位分，可還從未給誰賜過號。
蕭南王妃太有本事，連霍朝淵這樣冷心冷腸的人都敗到在了她的裙下，她好羨慕啊。
她也想有一個人，心裏只有她。
于是，她不再猶豫。
但她與這個侍衛身份差距太大，而且不僅是身份的問題，還有她準皇後這個身份……
她便就制造了落水這一出。
等把她救起來，劉子豪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這孩子當時都吓傻了。
世人都以為是皇家嫌棄了倪千思，才不要她。
事實上，太後一開始的意思是給劉子豪一筆錢，将他逐出宮去，然後找霍朝淵好好談談。
但倪千思态度堅決地跟太後說她這樣怎麽也再配不上霍朝淵，說劉子豪看起來挺老實，長得也不錯，她願意嫁給劉子豪，千說萬說，太後最終才忍痛給她和劉子豪賜婚。
說沒有遺憾是假的，她也很不甘心，可是那些榮華富貴，她前世也都享受過了，那蕭南王如果就喜歡蕭南王妃這樣的女子，就算蕭南王妃跟他再無可能，他也會尋同類型的其他美人，多半不會看上她。
她不想費力氣了，這一世，簡單點就簡單點罷。
倪千思認真聽起轎外的鑼鼓聲。
*
鎮北大将軍終于歸京，舉城慶祝，皇上特許衛貴妃回家看望。
沈平姻放下手裏解悶的詩經，走到窗邊看外面的雪，她好生羨慕衛貴妃可以回家，她也好想回家看看。
可是她得到的已經太多了，父親如今在翰林院當差，聽霍朝淵派去宮外給弟弟看病的太醫也說弟弟身子比以前好太多了，有名貴的藥養着，好久都沒有犯過病了。
起初她有過向霍朝淵讨一次回家的機會的想法，但聽見家裏沒事了，她就把這個念頭忍了下去。
既然家中無事，她也無需跑回去看一趟了，哪有宮妃想回家就回家的道理人家衛貴妃的父親是英雄，她回家探望是應該的。
沈平姻不再想這個事，她看外面沒有下雪了，想去外面堆個雪人。
當晚霍朝淵來太青宮時，就看見院中有兩個雪人立在那。
一大一小，兩個雪人挨得緊緊的，他的小瑞妃抱着他的手臂走過去，指指那個大的，又指指那個小的，紅嫩嫩的嘴瓣道: “皇上，這個是您，這個是臣妾。”
“您看，他們這是挨在一起取暖。”沈平姻又說。
“好像還差什麽。”霍朝淵道。
“差什麽”沈平姻腦袋靠到霍朝淵胳膊上。
霍朝淵将她打橫抱了起來，說: “差個孩子。”
“……”
霍朝淵就這樣抱着她去造孩子去了。
造孩子的事情做完，霍朝淵抹了下她額頭上的汗，對她道: “過幾日朕要微服出宮解民情，你要跟朕一起嗎”
沈平姻愣了一下，抱住他，臉頰往他燙乎乎的胸膛貼， “要，要呀，出宮诶，臣妾真的可以跟皇上一起嗎”
她從進宮的那一天，就想出宮。
只不過現在她的心境變了，如今想出宮，只是想去宮外看看。
在宮裏悶久了，誰不想出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當然可以。”霍朝淵道，他撸撸她的背，又說: “到時候朕陪你回趟家，去看看你父母。”
沈平姻狠狠怔住，從霍朝淵懷裏擡出頭來。
“怎麽了”女孩這麽看着自己，怪不習慣的，霍朝淵捏了下她粉紅的鼻子。
沈平姻什麽話也沒說，似想用行動報答霍朝淵，她一口就咬住了霍朝淵的唇，将他吻得天昏地暗。
原本霍朝淵思及昨晚要她要得狠，今晚就少一點，可是她一下子這樣，他如何會做柳下惠，又和她緊貼在一起。
他聽見了女孩的笑聲，好像這是第一次，見她這麽這麽地開心。
“雲長哥哥。”他突然聽見她這麽叫了一聲。
雲長是他的字。
果然是個最會勾人的小妖精，霍朝淵意識到他愈發陷進去拔不出來了，也不想拔出來了。
所幸，這一世他比霍臨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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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姻要和淵哥出宮耍啦
臨哥也要被作者放粗來辣，搓手激動(壞笑
我發現我的文男女主雙箭頭好像都蠻快的Qv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