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龍門客棧
第135章龍門客棧
蔡胖子眼尖,從二人表情看出了端倪:“怎麽,二位也是急着要回去?”
“正是。”玉禪承認。但玉飛讪讪一笑道:“但靈石嘛,我們二人身上,也是沒有。”
自然是不會把擁有靈珠的事情拿來說。
蔡胖子還在期待,繼續解釋:“靈石只要夠啓動陣法便成,兩個人是回去,我們搭個便車......”
玉飛露出苦瓜臉,自己還指望着搭便車呢!兩手一攤:“我們也是落單了,這才急于找到同門。”
“哦,原來如此。”蔡胖子一臉恍然,和着一臉的惆悵。但旋即,補充的話語,又讓二人一驚:“那我看二位也夠嗆,這都三個月過去了,離我上次看見你們蜀山派。”
原來蔡胖子說的見過蜀山派,還真不是随口一謅。
“哪裏?”
“什麽時候?”
二人趕緊追問。
蔡胖子被二人的急切驚愕到,趕緊作答:“就三個月前啊,還是龍門客棧。”“龍門客棧?”
“這龍門客棧究竟在哪裏?”
蔡胖子不以為意地往身後不遠處一指:“你們不是往那去嘛。”
飛禪疑問:“就是艾斯克堡?”
“你說洋名兒啊。”蔡胖子解釋:“我們都只管叫龍門客棧,這一開店,不就有了煙火氣兒嘛。”
得到确認,飛禪微喜:“艾斯克......龍門客棧那裏人多?”
“現在啊?風口期都過了,早散啦。”蔡胖子稍作遲疑。
飛禪心中又不由得一沉。
但蔡胖子略一張望,還有補充:“沒那會兒人多。這剩下的,基本都是像你我這樣,沒有路子的,或者四處瞎蕩的!”
那就是還有人,飛禪稍舒一口氣。繼續疑問:“客棧老板究竟是什麽來頭?擱這兒開店,咋想的!”
“據說原本就是關外大漠的,在此隐居、退出江湖,好像名頭還很響......但關外嘛,我又沒去過。”這方面蔡胖子只是略有介紹,所知有限。
但讓飛禪聽得更加驚奇:“在此隐居?”“退出江湖?”
簡直是面面相觑。得什麽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腦回路,真跑到這異世界裏安家。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是“退出江湖”的話,恐怕沒有地方比這裏面退得更徹底了!是個狠人兒。
蔡胖子可能已不覺新鮮,還有補充:“對了,武當的張癫子老道,還給他撐過場子。”
飛禪又是一喜:“張癫道長?”
張癫道人和玉飛有過交集,是一名成名的大修士,值得他替站臺的,那客棧老板的身份還真得要些分量才成。當然,張道長的行蹤,也是值得問問。
“你見過?”
“嗨,那趟熱鬧我沒趕上!但事兒是真事兒,了的是外面的恩怨。”蔡胖子卻讪讪一笑,并沒有行蹤的訊息。反而簡短轉到其他:“所以想用龍門客棧傳送陣的,都得乖乖付路費,不敢找麻煩!”
玉飛不細糾那個,繼續前話:“那客棧老板,什麽名號?”
“不知道,反正我們沒聽說過,人家隐姓埋名嘛。”
并沒能得到更多有用訊息。玉禪看向玉飛,合計着,再問下去也沒什麽意義。
但玉飛眉頭緊鎖,逾品逾覺得怪異。
玉禪詢問:“怎麽?”
玉飛一搖頭,疑惑着再次向蔡胖子求證:“你确定那客棧老板是退出江湖了?”
蔡胖子兩手一攤:“嗯!都這麽說。”
“那退出江湖,怎麽還留個破界法陣?”玉飛問出緊要的部分。“總不會還打算,來日‘重出江湖’吧!”略一停頓,還有補充:“而且還開客棧,不本身就有些招搖了麽!”
沒想到這個問題蔡胖子也是考慮過,只是略微一愣,頗為無賴道:“嗨,說白了,我們這群人,在那些大佬面前都是小角色,不敢耍什麽花樣、想太多沒用。也就湊一堆了,抱團讨個生計。”
便再無多餘的話。
飛禪二人醒得,對方是真沒更多的了。
蔡胖子也開始送客:“二位想知道得清楚,何不就去那龍門客棧一坐,不什麽都明白了!”說着,還對艾斯克堡方向一指。
玉飛微微尴尬:“也好!”畢竟剛剛的場合,并不适合促膝長談。
兩方就此作別。
......
龍門客棧并不難找,因為艾斯克堡本就只巴掌那麽大塊地。也真如蔡胖子所言,有了店就有了煙火氣兒,讓來到這塊荒漠的人有了一個明确的去處。
客棧的外面也能看見星許零散人,或聚堆或落單,但都把武器亮在明處,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玉飛嘗試着找一人攀談被冷冷躲開後,幹脆就直奔客棧去了。
風沙中的龍門客棧,大門緊閉,顯得有點蕭瑟。
玉飛猶疑着伸手推開,未想裏面竟落座了多桌的客人。聽得開門,竟引得一陣目光。好在随着店小二的一聲熱情招呼,又都各自回頭了,才沒讓飛禪二人覺得太過怪異。
門又立刻關閉,二人被引至邊角剩餘的空座。小二又趕緊先抹桌椅放好茶水:“外邊風沙大,客官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
在這個世界呆了那麽久,衆人都已習慣了不能辟谷,不奇怪對方會這般詢問。玉飛掃視了一眼,看見亦有些食客在大快朵頤,便随口指了:“和他們一樣。”
自然,點東西更多是為了攀話,趕緊乘熱打鐵詢問了:“另外,不知貴店出去的船,幾時開?”
未想,小二竟然聽得一愣。
更誇張的是,店裏其他桌上的人在此時還一同頓住,再次投來探究的目光。
小二這才緩緩一聲尬笑:“客官又說笑話,掌櫃的不是講過了麽,這裏只有漫天黃沙,沒有船!”
讓玉飛頗為意外。
待還想再問,卻發現小二已然走開。一同頓住的店內其他人,似乎也滿足了好奇,變回正常不過,無人附和也無人失望,似乎都已知道這個結果一般,只是并未有人起身離去。
這就讓玉飛有些摸不着頭腦了,玉禪也是不解。
難道繞了一圈,是白忙活啦?
掃視了一周其他桌已然各自相安的食客,玉飛擰了擰眉,一連串的疑問萦繞在心頭。
玉禪看在眼裏,也四下一張望,寬解道:“小飛哥不要着急!現在已經見着大部隊了,這麽多的中原人,情況怎麽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我們可以慢慢問的。”
別說,這番話一從玉禪嘴裏說出來,玉飛還真受用不少。
再次掃視了一周,似乎泰然起來。又停在玉禪身上,微愣,豁然一笑。是了,是玉禪剛剛的話分走了一份壓力。急切詢問歸路是為哪般?除了自己之外,最大所求不就是玉禪的平安麽。她的理解,自然最為直接有效地緩解了一切焦慮。
一口深呼吸。
玉禪所言有理,玉飛自然依言,也只管暫按下心來。看了看小二剛剛放上的壺和杯,幹脆揭過來提起倒滿:“你說得對,既來之,則安之。來,先喝口水解解渴。”
玉禪一笑,接杯。
玉飛又給自己倒上,神态做足,小口啜起。
二人同笑。
“吱呀......哐啷!”是門的聲音,又被推開了。連飛禪二人也不由的側頭觀望。
來者是一個糙漢子。
看見衆人的注視,立刻就嚷開了:“瞅啥!俺又不是掌櫃的,有啥好瞅?”
立刻引來一陣哈哈大笑。
完全沒有先前二人進門時的那種凝重。讓飛禪二人都不禁要尬住,是不是自己神經太過敏感,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店門“拉風”惹得錯?
糙漢子開玩笑,竟還有人應和:“你要真是掌櫃的,那我們可就有眼福啦!”
“哈哈......”又是一通大笑。
而應和聲一起頭竟還沒完,開始此起彼伏,似乎是有意要一掃之前的壓抑。一人扯着嗓子開始大喊:“掌櫃的,快出來吧,你等的男人不會來啦。”
“哈哈......”笑聲更大,似乎故意想讓人聽去,是借題發揮,已沒人去理會那糙漢子。
另一人也大喊:“是啊,今天在座的哪一位,不比那些小白臉強!”
沒有正主回應。
但并不妨礙在座的衆人自娛自樂:“哎,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不光惦記着豔福,還能順便白嫖船票,好個一箭雙雕啊!”
“哈哈......”
飛禪二人自然笑不出來,心頭都不由一緊:終于有人主動提起了傳送陣。
“嗨,這話您就錯了。”玩笑并沒有停下,還在繼續:“我主要還是惦記着船票,順便啊,看能不能白享這豔福!”
“哈哈......”
似乎玩笑就要這般無休止下去。
但櫃臺上的帳房先生出言打斷:“好歹這店裏還有活人呢,話不要說得太難聽啊!”
聲音不大,但份量似乎很重。因為開着玩笑的一衆食客都聞聲收斂,哪怕起頭那幾個,也在語言上認慫。“大家等得悶得慌,也就耍耍嘴皮子,不然都快憋出病了。”
當然也不乏實誠的,“其實我們就想知道,掌櫃的是不是真不在樓上。”未想,立刻再次引來附和。“是啊,什麽事兒忙不完,這都幾天啦。”“我們只想見掌櫃的一面,就算還是沒出去的船,那我們也認。”“是啊,面都不露一個,讓大家怎麽想嘛!”于是叽叽喳喳又開始議論起來。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飛禪二人聽後,一陣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