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破界法陣
第134章破界法陣
京城,鴻胪寺。
“大人,晚上的接待宴如何安排?”侍衛臉上帶着笑顏,看得出,他對此次會面頗為愉悅。
“我還是參加一下吧。”九顯應承着,但他臉上的笑容并沒侍衛那般爽朗。“他們天主同我們一向相安無事,異界之門的過境也只是例行照會。但既然借此機會重修舊好,我們還是要以禮相待!”
“是啊,我初還以為,還是為異界的事。”侍衛附和。“沒想到是他們反來提議,再次互遣學徒。”
“是啊!”九顯應承得很深沉、悠長,似乎另有思慮。不過轉瞬即逝,又轉為了近乎喃喃自語:“都快忘了,已經是具體多少年事了......本以為經過上一次,兩邊都已經再沒興趣了。”
但這番氛圍很快被打斷。
門外又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那小吏又來禀報:“大人,又有外史來見。”
九顯與侍衛對視一眼,頗為意外。但旋即想到了等待的,趕緊關切追問:“這次又是哪國?”
“沙俄國的莫斯科使臣。”小吏雙手将官帖舉過頭頂,這回比較篤定。
但侍衛與九顯依舊面面相觑,似乎來者仍然不是要等的人。
“怎麽東正教的也來了?”侍衛問出了大人想說的話。
九顯悻悻一笑,冷冷補充:“還真是一個媽生的,紮了堆兒的,來湊熱鬧。”
侍衛默默秉退小吏。
而九顯也已轉為嚴肅:“東正教吞掉蒙古之後就會全面同我們接壤,與天主教已不能一概視之。你說他們這時候來,會不會也是就着機會,跟我們談這事?”
而後繼續自告奮勇:“大人,那屬下先去見見?”
九顯把手一擡,止住:“算了,還是我跟你同去吧。”一臉憂慮,“不過這次你做回你的主官,同級別司禮接待,我做你的随從。”雙手往胸腹間一恭放,已變換了另一身行頭。
侍衛微愣,但旋即恭敬應下:“是。”
九顯又默默補充:“我有一種感覺,他們二者這次來得,不會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侍衛同感:“大人是不是認為,他們二者,同我們遲遲沒等來的人有關?”
“你不要忘了,我們等那位朋友是為了什麽。”九顯深吸一口氣:“同那位遲到的朋友有沒有關不好說,但我愈發相信,背後他們肯定會有小動作......走吧,瞎猜無益,也是見了再說。”
侍衛微驚,未想到那一層。
晃眼看見九顯仍舊站着不動,趕緊醒悟過來,走在前頭。
......
戈壁,漫漫黃沙,小鎮外。
“什麽情況?”
“流匪賊寇!”
飛禪二人騎馬而立,但前路已被堵住,有六七個。應聲回頭一瞅,退路也被堵了,也有六七個。
“看他們裝束,倒像是我們東土人。”玉飛無語嘀咕:“這大半年都不見一個,這好不容易剛一見着......”
是啊,在這陌生的世界,一直與異族野獸為伍,又跋山涉水風餐露宿。以為可以苦盡甘來,迎面的,竟是讓人哭笑不得。
辛辛苦苦熬了那麽多時日,玉禪早已沒那麽好脾氣,直接大聲道:“這光天化日的、朗朗乾坤,你們膽子倒是不小!”
“少他媽廢話,包裹馬匹留下,人滾蛋!”說話之人騎着高頭大馬,留着絡腮胡子,肩抗一柄大刀。看樣子,是這一群的頭目,有點人狠話不多的味道:“否則,男的殺、女的奸!”
“你們......”玉禪再次受氣,當即已是伸手拔劍。
玉飛跟得緊,連忙搶先止住:“別、別!.”
玉禪被攔,但正當氣頭,并不願作罷。
玉飛趕緊先笑臉勸慰:“.....消消氣、消消氣。”
暫摁住了玉禪,不多話,徑直抱拳面向絡腮胖子,先自報門個戶:“在下蜀山弟子玉飛,師妹玉禪!”而後話語謙謙:“我們兄妹二人初來乍到不知規矩,諸位好漢看來也是大明的人,冒昧請教,該拜哪個山頭,向哪座廟上香?”
玉飛這話問得上道。
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明白了很多道理:動手前先喊號子的,是真強盜,為求財、一般并不圖命。只有那些啥也不說直接動手的,才是真要命的!說也沒用。
既然對方表明了圖財,就目前二人處境,好像也不算太大的事兒。
玉飛自報家門,是擺靠山。再拜別人山頭,是探底細,就看對方接不接招。
不接招,來人連家門都不敢報,那就是心虛!偷摸為賊,連強盜都算不上。剛剛喊的話,便只當是放屁,氣勢一瀉千裏。接招,報上家門,那就有得談。
眼吧前兒,遇了見人,而且還是故鄉人,就是福分。能動口,絕沒必要動手。
果然,蜀山的名號一報,對方總是有反應的。不待絡腮胖子先回話,底下的人已有交頭接耳。
絡腮胖子也非慫蛋,否則不會幹這勾當。一摸胡子,也是接腔了,但聽一聲輕笑:“蜀山派......蔡某人也不是沒見過,你們兩個說是就是?少他媽拉大旗作虎皮!”
原來絡腮胖子姓蔡。
話說得巧妙,接招了、也像是沒接!蔡胖子倒也是個狡黠之輩,輕描淡寫地還以顏色,但未嘗沒有留下退路。
難題是抛回給了玉飛:既然大家決定先動口,那總得證明嘴巴裏吐出的是真話吧!
玉飛哪裏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這發展,沒按自己劇本來啊!無語得直撓頭,難不成要拿蜀山的身份證明?讪讪就裝腔似要從身上摸。
玉禪憋不住了,把劍往胸前一舉,要拿它“做證”。
玉飛見狀,倒立刻被提醒了:那玩意兒,還真有!趕緊再次把玉禪的劍壓住,再打哈哈:“不是要看你的劍,是要看身份證,你的身份證......”
“身份證?”玉禪莫名其妙。
玉飛結巴着,是絞盡腦汁想那東西的名詞兒:“牌子、牌子......腰牌!”總算是想起了,“對,腰牌,你蜀山的腰牌!”
這般一提醒,玉禪也算是想起來,那玩意兒沒怎麽用過。緘口不言地,還是暫緩了示劍,淘摸了腰牌遞給玉飛。
玉飛左手接過,右手擰着缰繩,策馬笑呵呵地朝蔡胖子走去:“來,這是我們蜀山的腰牌,還請好漢過目。”
玉禪看得清楚,玉飛擰缰繩的右手,是能夠随時突然拔劍的!下意識地,又提起了手中的劍。
但對方一夥保持着警惕,一個光膀子的馬匪應聲上前,肩扛明晃晃的大刀已攔在玉飛前頭,橫眼瞪了瞪,左手直直一伸。
玉飛見狀,識趣轉交。
“咋是峨眉山的腰牌?不是蜀山的呀!”未想,拿牌之人事兒還挺多。
玉飛只得輕笑,有些懶得解釋。反正如果對方非要找點麻煩地話,一味地解釋,也是無用。
“抛過來看看。”出聲的,是蔡胖子身後的另一個同夥,蔡胖子自己沒有說話。
光膀子依言轉抛了腰牌,但事兒沒完,眼神對玉飛愈發不善了。圍着玉飛轉圈打量起來,不待另一邊回話,突然出聲:“一塊破腰牌,俺才不信!還是先問問這口刀!”話還未說完,大刀就已經劈頭蓋臉地朝玉飛砍去。
會半路劫道的,不會是善茬兒。
但聽一聲悶哼。
光膀子一個後仰,直直跌下馬去。玉飛依舊端坐馬上,安然無恙,只是能看見他左腳正放回馬镫之中。時間不巧,并不能使用戒指,貌似也用不上。
這一回合出手,一衆劫匪都看懵了。
玉飛這才又重新換上笑臉,再次向蔡胖子打哈哈:“适才這位兄弟嘴臭了些,在下沒忍住,還望諸位見諒。”
蔡胖子終于出聲,是先止住了欲動己方:“還不起開,在這兒丢人現眼!”
光膀子不甘地吱咧退場。
“二位見諒,鄉下人見識淺薄!不知真刻了蜀山二字的才假。”說着,已伸手從旁讨了腰牌,客氣抛還。
玉飛便也只當什麽都沒發生,抱拳:“蔡當家的客氣了。”
當然,蔡胖子并沒忘記剛剛發生的“劫道”。已勒了缰繩,主動讓出大路:“既是蜀山道友,二位盡管過去便是。剛剛多有得罪,請勿見怪。”
“勞架了!”如此痛快,反倒讓玉飛一時沒有适應。要離去,才想起應該多攀談幾句,才是頭等正事。“只是還不知,今後可以在哪裏再拜會蔡當家的,聊表謝意。”不想打架,可也不想草草結束。
蔡胖子微尬,揭不過去,只得自報家門:“鄙人二龍山蔡銀龍。”話只剛開頭,即轉為苦笑:“說來慚愧,如今是領着一衆兄弟在外漂泊、居無定所......眼下連回去都成問題!拜謝嘛,嚴重了。”
這番一言,總算讓玉飛找到了話頭,把天繼續聊下去:“連回去都成問題?此話怎講。”
蔡胖子長嘆一聲,随口便道:“本來就是想湊湊熱鬧,看看能不能撞大運,結果時運不濟,僅剩的家底也用光了。想回去才發現,回程票都他媽買不起......這才糾集了和我一樣遭遇的弟兄,只為求幾個靈石做路費。”
“靈石?”
“路費?”
飛禪二人終于捕捉到了點點想要的訊息。
蔡胖子一五一十說完:“就是聽道上的兄弟說,龍門客棧裏有能出去的船,只是票價不菲。”
“你是說傳送陣的‘傳’?”
飛禪二人面面相觑,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正是破界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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