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玩玩笑笑
第128章玩玩笑笑
玉飛簡直是醍醐灌頂,腦中就只剩“順風車”三個字不停地回蕩!玉禪的老媽、幹爹、姥爺面子,順風車簡直不要太簡單,虧得還曾經搭過。
這眼巴前兒最要緊的,當時咋就一點沒想起來呢?剛剛還一個勁兒的分析,對着國家大事。
真想就這麽一個人,拿腦袋去一旁靜靜撞樹。
就只想到了事情的另一面,寶藏、血腥、躲開。
是不是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裝聰明裝過頭了?
簡直就是彪!
“你說怎麽辦吧!”玉禪可不想就這麽放過他,也勒住馬,先繼續補刀子:“暗黑神殿再怎麽說也是短了一半的行程,至少少走近三個月的冤枉路。”
玉飛看過地圖,知道不假。
心裏叫苦不疊:“怎麽辦?”不得不面對現實,只是又要讓玉禪折騰了,弱弱先試問,“再回去......問清楚?”
“你好意思!”玉禪是真怒了,直接呵斥回去:“別人留得那麽熱情,我們走得那麽灑脫!還一轉身就叫嚣是敵非友。”
是啊!不提還好,這一提,回想起離別時的那一幕,以及剛剛過去的那一幕,簡直是不要太難堪。
不過玉飛也是看出來了,玉禪那妮子不就是想看自己笑話麽!佯怒不外是要自己把自己說過的話再咽回去。此外,回去時,該恬下臉皮的還得自己前面恬,不要指望她。
“我去、我去......”還是主動掉轉馬頭,擔起那份責任。不過同時,還不忘耍個小聰明,“就我一個人去問,還不成嘛。”想以退為進,讓玉禪自己跟來。
玉禪自然是,就那麽靜靜地看着玉飛表演。或者,配合着他表演演她視而不見。
玉飛往回走了一截,沒聽得後面跟上,總不能真一個人走下去,只能回頭。
就看見玉禪一臉得意地望着他笑,哪裏還不醒得被看穿,還是自己勒住馬頭。
玉禪卻先開口了:“你咋不一個人去?”
“嘿嘿。”玉飛讪笑,反正不要臉都已經寫臉上了。
但玉禪仍出乎意料地沒靠過來,而是當着面又把馬的缰繩往去路上拉:“你要不回去呀,就還是跟着我繼續往前走吧。”
玉飛愣住,又糊塗了:不就她撺掇自己回頭的嗎,咋她還反而又向前了呢?
然後就聽見玉禪憋不住笑地喊道:“本小姐早替你想好了,在這隔了千多裏黑水鎮能知道的事兒,到了那地界肯定也能知道!沒必要還回去問,哈哈哈。”
玉飛那個得意的腦袋,瞬間漿糊。
偷襲,這絕對是偷襲!但總歸被玉禪得手,不光是聲東擊西還是不講武德地突然發難,底褲都差點被偷掉。
反應過來,趕緊策馬轉身:“你故意玩兒我!”
玉禪看得他轉身,就已立刻驅馬開跑,哪裏能原地坐等報複?一路大笑跑遠,哪追得上。
“你等等我!”玉飛在身後快馬加鞭。
“渡口前你能追得上我再說!”玉禪也是快馬加鞭。
因為戰事,黑水河上的橋幾乎都已拆掉。除了繼續泅水,要想過河只能走渡口,迪莉娅的通關文簽那裏就能起到作用。
“小心渡口也有半獸人。”玉飛還連騙帶唬。
玉禪不吃哪一套:“那也到渡口看了再說!”
玉飛的話倒也不是完全唬人,如果渡口處對岸半獸人活躍,二人說不得還得再想辦法。但只要在半獸人活動的間隙中過了岸,找準方向一路往東北走,就很快能脫離鋒線的範圍。兩軍對壘,哪一方都不會為了一兩個尖兵而牽動全線,穿過去了,自然就安全了。
這些也是在地圖上窺見了全貌後,才能做出的路線選擇。
......
飛禪二人騎着高頭大馬,繼續在森林裏緩行着。
“得虧這回你的烏鴉嘴沒有應驗!”
“應驗也沒事兒,我們這回有馬。”
“閉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噓,我的祖宗,你小點聲。”
但二人眼下有點做賊的味道,邊向前走邊四周張望,說話都不願太大聲。
玉禪并不懼怕,只要不超過馬蹄聲:“過了河,那紙不就沒用了嘛,你還當個寶似的揣起來幹嘛?”
是那頁通關文簽,玉飛解釋:“這是外國人的文簽,上面還有迪莉娅的親筆落款。”
“你就別逗了,我都不好意思說破你!”玉禪卻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嘴裏說不戳破,但實際嘴像刀子:“揣就揣了吧,看見你又偷偷拿出來,還用鼻子湊着聞,好猥瑣。你要覺得迪莉娅漂亮,跟她留黑水鎮呀,天天聞她的體香,偷偷揣着她的信紙聞算什麽事兒!”
我了個去!什麽情況。
玉飛臉都要紅了,還真有這麽回事兒?
“不是......”這得趕緊解釋,“是這信紙香......不是,是墨香......什麽體香,你瞎說什麽呀!不信你自己聞。”說着就要把手重插進懷裏去摸。
“我才不聞呢!”玉禪本就是故意,才懶得配合。“這女人身上的味道呀,讓我聞,都是汗臭。”
這麽一說,讓玉飛又一思考,想明白了,還是悻悻把手從懷裏拿出來,又是玉禪故意的。
“嗨!”所以也懶散起來,不管她是真願聽還是假願聽,只要洋不緊地做個講述:“我是尋思着,以後出國的機會哪有那麽容易,好歹也是一段國際友誼的見證,所以留着做個紀念。只是沒想到,那墨水還是特制的,摻了香料。”
玉禪回頭,聽得玉飛語氣便已知道,這回的逗弄沒有成功。“哎喲喂,國際友誼!”沒必要還拿香味不放,旋即已另尋破綻:“怎麽從你嘴裏聽來就膈應,剛剛還說誰是敵非友的來着?”
“就是我,成不!”玉飛這次沒了幹擾,邏輯清晰着。“我已經虛心聽取了你的意見,我知錯就改了!”
再次無功而返,玉禪有些失望:“切!”只做鄙視回應。
但玉飛是正經的:“我認真想過了,‘予人之惠不可記,受人之恩不可忘’。我們救喬安娜,對她迪莉娅只是小惠。而迪莉娅給我們的幫助,即便夠不上恩,怎麽着也算一份情,這個我不能忘。”
玉禪能說什麽?暫時還切不回正經來,便只聽着,由得他說。
“雖然我依舊認為,長期來看俄羅斯人可能是敵人,但也不一定就是她迪莉娅,對吧。”玉飛開了頭,得把話說完。“再說了,我們大明眼下也不弱,長期,得是多長的期?如果是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以後,那我現在較那個勁兒,不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玉禪聽是聽進去了,但也沒什麽好繼續深入的:“你知道就好!”
玉飛卻還有話說:“還好,這回出來你是帶了腦子的。”
玉禪一聽就愣了。突然一下,攻守之勢就要逆轉嗎?“這不叫我帶了腦子!”絕不容許,馬上組織反攻。“這叫我幫忙,把你掉在地上的腦子撿了起來。”
“呵呵。”玉飛灑脫一笑,并不計較:“那我得謝你,是吧!”上次的事兒,需要個收尾。
贏得毫不費力,玉禪露出得意笑容:“你是得謝我。”
這般收尾正好,二人都是會心一笑。
......
微微在這融融氣氛裏沉浸過。
然後,玉禪轉到其他,将事情翻篇:“對了,國際友誼,你不是已經有了一份嗎?”
玉飛有些沒跟上,完全沒印象,一臉迷茫。
“就是戒指。”玉禪便指明:“你不是說那是一俄羅斯朋友的嗎?還說幫他尋找戀人。”
“哦,你說那個呀。”玉飛恍然。下意識往懷裏一摸,還在,但并沒想要拿出來。“你不都知道麽!還問。”
“我知道?”玉禪有些發懵。
“就是過黑水河時那個死人......”玉飛只得無奈地忍着尴尬,提醒:“不是他給我東西,要我送他回河對岸去麽。”
玉禪總算是意識到了:“你拿了他的東西啊?”
但卻完美地曲解了前因後果。
立刻一臉嫌棄,策馬往前幾步拉開的遠遠的:“那種不義之財也貪?你什麽時候養成的扒死人皮的癖好!”
不義之財?扒死人皮!
玉飛只差又要石化當場。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不行,這個誤會必須得解釋清楚,玩笑大得,實在承受不起啦,笑不出來。趕緊策馬前追,大聲喊道:“但我要幫他找人是真的!”
“我信你的鬼......”玉禪便又往前拉。
玉飛又繼續追。就這樣你追我趕,好不容易、費勁口舌而又堅持不懈,終于把前番詳細經過完完整整地複述一遍。當然,玉禪不是要真躲。
“讓我看看。”
“什麽?”
“那枚定情戒指呀!”玉禪自然是相信。
玉飛這才趕緊将其掏出,遞給了玉禪,前事休提。
只不過增加了一番詛咒、愛情、死亡的故事渲染後,玉禪終于對這“死人的東西”好奇了起來。
拿在手裏把玩翻看,好半響。竟似乎同迪莉娅一樣,不看還好,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只差要戴上。
“這個東西跟你的石頭好像喲。”突然就冒出來這麽一句。
“什麽?”玉飛又沒跟上思緒。
“就是你那塊火靈石。”玉禪補充完整,“兩個東西的材質真的好像喲,都是黑不溜秋的。”
“材質像?”聽得玉飛一愣,得到戒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還真就那般想過。“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