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黑神殿
第127章暗黑神殿
整個地圖的四周都是海洋,邊緣被略去,不知大小,中間一塊大陸占據了近百分之七十的篇幅。
大陸中央是最為特別的基爾山脈群,它不光險峻,更是因為它是這裏的禁神之界,因此情況最為複雜。其山巅不斷融化的冰雪,還形成了幾乎所有水流的源頭,流向四面八方,間或彙聚在一起,都最終注入大海。
黑水河是南方最大的那條,它不光分割了一片森林,還在上游分割了一塊平原。撕裂之地占據了北方中間的區域,但向陸地內凹陷了一塊,據說是已沉入海底,依稀還能看出是曾經大陸的中心。在撕裂之地的左側一座火山尤為顯眼,右側則畫了一個破敗王座,整個北方都是頹廢與荒蕪。中部,基爾山脈的左右兩側各種地形鱗次栉比,其餘山川河流有詳有略、有的有名字有的沒名字,不勝枚舉。
查看地圖的同時,對話仍舊在繼續。
迪莉娅很随意地、突然就倒出勁爆的來:“其實,如果你們不是要趕路的話,從東方中部死亡沙漠進入基爾山脈,倒是個不錯的探險去處。”特別是最後一句,“你們東方人都對那裏很着迷,據說,那裏的某個地方埋藏着一個暗黑神的封印神殿。”
“暗黑神殿?!”飛禪果然驚訝。“那裏不是禁神之界嗎?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絕地’。”
“是的,絕地。”迪莉娅淡淡解釋:“但并非是所有的區域都是,據說那片區域就有那麽一兩塊飛地。”
“飛地?”
“就是四周都是絕地,只有中間一塊正常那種!”
“哦!”“如果就修建封印地宮而言的話,那種地方的确理想。”飛禪二人感嘆連連。“第一次聽說!”“很神奇!”
但也僅僅只是這般順帶一問,順帶一嘆。并未做過多探究,而後注意力還是轉到其他。
“那個暗黑神,同黑暗魔君有什麽關系?”“是聽起來好像差不多。”
“呃......這個沒有關系吧,一個裏面的一個外面的,那些邪惡的東西不都偏向黑暗麽。可能同那‘每個故事都有一個the one’一樣,當然,這個暗黑神也有自己的名字,一個西班牙的名字‘迪亞波羅’,意思就是大魔王。”
“大魔王。”“怎麽感覺還不如叫‘暗黑神’來得霸氣。”
迪莉娅看似随意,但一直都在認真觀察着。看得二人反應,似乎略有那麽一點點失望。“上帝呀,我也有同感,就像任何魔戒的名字都不如‘至尊魔戒’霸氣一樣!”但那種神色也是一閃而逝,并無過多介懷,旋即恢複正常。
飛禪二人并未在意這些,更多的是盯着地圖如饑似渴:“哈洛加斯的戰場,是在西邊對吧。”
迪莉娅也很快轉回注意力:“是的,死亡沙漠是一塊天然的屏障,所以邪惡勢力不會選擇在東邊決戰。河對岸的獸人與蠻荒森林裏的東夷人集結,只會是小股的襲擾。”
二人還是自己撿出重點。
“所以這次進入,我們漢人同你們,完全是走的兩條不同的道。”“基本是以黑水河、基爾山脈、撕裂之地為界,将整塊地圖近乎一分為二,對吧。”
迪莉娅肯定:“是的!也可以這麽說,雖然黑水河與撕裂之地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邊界,但中間的基爾山脈,絕對是。”并不由感慨:“不是很完美麽!”
二人同感:“的确很完美。”“簡直太完美了!”
是啊,原本外界入口跨越三國,讓一切都看似混亂。但內裏恰到好處的東西分隔,卻似乎都合歸于了井井有條。外界東西方沒有過多互擾,內界也一樣。
一語反過來提醒了迪莉娅,似也是第一次這般察覺,并非是已全知,不禁也開始站在地圖前面重新打量了起來。
的确頗讓人玩味,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三人既然所知有限,哪裏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沒必要過多糾結。
“對了,這裏面的時間與空間落差,您清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或者原因,反正我們糊塗得很。”玉飛見縫插針,把之前喬安娜那裏的疑問抛給迪莉娅,嘗試解決。
“一樣!來的時候,都只是或多或少被提前告知,裏面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狀況而已。”未想,迪莉娅也是愛莫能助:“至于原因,沒人解釋。”但她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估計只有能夠聆聽上帝聲音的人,才能夠參悟透其中奧妙吧。”
能夠聆聽上帝聲音的人,化神級別的修士嗎?玉飛默然,看來,應該是同那星辰運行規則一樣,涉及大道了。
晚宴在一片祥和歡快的氛圍中進行着,談論繼續着,直到結束。
……
飛禪二人騎着高頭大馬,緩緩在森林裏前行着。
“迪莉娅這個人還真不錯,不光把地圖指南針送給我們,還送了兩匹駿馬和通關文簽,可省了我們不少事兒!”玉飛一邊騎着馬,一邊同玉禪聊天。
“這會兒怎麽又淨說她好話了?你可沒少提醒我注意分辨她提供信息的真假。”這就是有人做伴的好處,一路有人拌嘴打發旅途的孤單寂寞。
既然已經明确歸路,而歸期又緊張、旅途又漫長,二人自是歇過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啓程。
玉飛自然要怼回去:“信息是可能有真有假,但地圖與駿馬都是實打實的。”
“你這純粹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說得那麽好聽。”玉禪可不會輸了去,一口唾沫就能入骨三分。“你倒是再說說,迪莉娅同我們到底是敵是友。”
玉飛也懶得介意,就順着忽略前面接着後面:“眼下肯定是朋友咯,他們可是在同鞑靼打仗,還同天主教有着糾葛,哪願四面樹敵。長期來看呀就不一定,不能聽信迪莉娅的一面之詞,俄羅斯肯定是想吞下鞑靼蒙古,哪存在什麽坐收漁利!而吞下之後就和我們大明接壤,沒見迪莉娅對我們大明那麽熟悉,對我們的信息也感興趣?”
所言并不出乎玉禪意料:“就知道你還是會倒打一耙。”便也用道理同他打擂臺:“熟悉怎麽了?感興趣怎麽了?難道在大明呆過就有錯。”
玉飛依舊言之鑿鑿,不惜反證:“她若不對大明有心,幹嘛要來大明呆?哪裏傳教不成,要出國。”
玉禪并不認同:“你這是牽強附會,是偏見!”是真楸到了玉飛的邏輯缺陷,而且似乎還同時想到了什麽,再次強調:“對,就是偏見,對俄羅斯人的偏見,所以先入為主的認定他們心懷惡意。”
“偏見?我對俄羅斯人偏見?”但玉飛并不自知,只覺荒謬,幹脆還以荒謬:“上帝可以為我作證,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迪莉娅。”
如此,玉禪反倒先冷靜了下來:“看來,是你自己忘了。”微頓,又注視着玉飛的眼睛,波瀾不驚地補充了一句不相幹的:“但卻已經深深的刻進了你的骨子裏!”
玉飛莫名其妙:“我忘了?!”待要再辯,卻想到玉禪後面的那句話,不由得不冷靜下來。
細細品味,還真就想起來了,那‘表面忘卻,卻已刻入骨髓’的塵封舊事:那□□,不就是躲入了俄羅斯麽?
“草!”玉飛一聲只有自己可聞的髒話,表達那腔難以描述的情感。恨、痛、無力、懊惱那些熟悉的情緒又在胸中閃現,現在還要多加上一樣無知的自責。
良久,默默地認下了這個錯:“我的确是帶有偏見的......”聲音依舊只有他自己可聞。
玉禪雖然沒聽見,但看表情也能知道。哪願意故意刺痛他,所以趕緊跳過。當然,現在要讓他迅速跳脫,還是得問些緊要的東西才行,正好玉禪手頭就有那麽一件:“對了,我問黑暗神殿的時候,你為什麽岔開我?”
重要的事情加上責問,玉飛立刻回應。
“我岔開你?”玉飛一愣,重啓腦袋,趕緊否認:“沒有呀。”
玉禪較真:“怎麽沒有,我剛一疑問‘暗黑神殿’四個字,你馬上就扯到絕地、飛地。”
“有嗎?”這般一說,玉飛确實還有些印象,又趕緊在腦中倒車。倒完,一臉難以自信,立刻辯解。“那不是故意岔開好吧!我怎麽知道你有心要問暗黑神殿......等等,我們為什麽要關心暗黑神殿呀?我們又不去搶機緣,湊那種熱鬧幹嘛!”
果然,只要一杠起來,玉飛立馬精神抖擻。
反倒把玉禪整懵,很快醒悟過來,只感無語。“笨蛋!”早已沒了任何其他的心情,忍不住罵人的話都脫口而出。“還指着你聰明,以為你是心裏有譜,沒想到原是真糊塗。”玉禪是徹底搞明白了,是“心照不宣”的故事再次上演。
“我、我......”玉飛被罵得莫名其妙,沒覺得自己的邏輯有問題呀,直反問,“我糊塗,我哪裏糊塗?”完全沒有自覺。
“就說你個笨蛋!”玉禪再罵一句解了氣先,才悔之不及地講明原因。“是不關寶藏,但問問神殿情況,肯定能在那裏找到武當、華山或者桐椰島師叔他們呀!憑我的面子,搭個回去的順風車,不什麽都解決了?”
玉飛與馬,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