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世界之石
第126章世界之石
最後，晚宴氣氛已經達到高潮，而話題仿佛也剛好停留在了進出的通道上。
“是啊，行星兜兜轉轉，誰也難以說清它下一次重疊會落到哪裏。”玉飛自然要順勢一問：“那回去的路呢？是和行星運轉一樣變幻莫測，還是一直有個定式？這一點，我二人來得匆忙，還真得向您虛心讨教。”
“我親愛的朋友，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這就是你最‘感興趣的消息’了？”迪莉娅接過了話題，頗為玩味，卻同時叫了暫停。
“好吧！”玉飛大方一笑。至少，從剛剛對方的對答來看，一直是靠譜的。“的确是我們最感興趣的消息了。”
迪莉娅得意一笑。
但微頓後，還是繼續認真疑問：“你們沒有辦法同外界保持聯系嗎？或者直接破界的東西？因為受星辰力量的影響，這裏面同外界的壁壘并不像平時那樣凝實。”
即便是交易，也得表達出誠意。是時候了，玉飛決定配合解答，但并不會改變說辭，只是态度更誠懇些：“如我們先前所言，的确是偷偷跟來的，只是為了游玩。根本不知道、也沒有想到，這裏面還有時間與空間的落差......所以在找到同門之前，總得自己先想想辦法！畢竟這個世界，看起來也蠻大的。”
“你說的有道理。”迪莉娅似乎是信了，表示贊同。“滿世界找人，簡直大海撈針。”
“然後，回去的路方面？”玉禪不并想把話題再扯遠。
“好吧，我也不兜圈子了。”迪莉娅似乎也無意再扯遠，但她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二人困惑：“可能......有點麻煩。”
“麻煩？”
二人微愣，不知那句近似于自相矛盾的話為何意。
“當然，如果是要交換......不知道您需要些什麽？或者，還有什麽能為您效勞？”玉飛不失禮貌地拿出最後的誠意。
“噢，我親愛的朋友，你們理解錯我的意思了。”但迪莉娅的反應仍舊出乎二人的意料，竟然還特意解釋了一番：“雖然我在這裏，的确會做做倒騰消息買賣，以打發被困在這裏時間。”
二人徹底糊塗，只能等她下文。
“但對二位，這個消息并不需要交換。”迪莉娅深情款款地表示大方，并再次解釋：“我之前說過的：我們三人這次，肯定能收獲一份不錯的友誼！不是嗎？”
聽完，飛禪有些不知所措。這迪莉娅也是有夠老道，三言兩語就知道自己有所求。以為她會拿做本錢，卻轉頭是拱手相送。而且，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飛禪打消了任何顧慮。
“上帝可以作證，我來這裏，本就是為了替喬安娜答謝二位的。如果還需要交換，那不是就太沒禮貌了嘛，這可不是我們俄羅斯人的待客之道。”
如此，二人還能說什麽。
“既然迪莉娅大姐您都這麽說了，我要再說其他的，就太不夠意思了。”玉飛趕緊主動端起酒杯：“這樣，我敬姐姐您一杯，就當是感謝！”
剛剛姿态端得太高，趕緊就坡下驢。
“就該這樣嘛！好，姐姐喝你這杯。”一句姐姐，叫的迪莉娅是心花怒放，她的目的肯定已是達到了，玩笑似也認真：“為兩個國家教派之間的友誼，幹杯！”
“幹杯！”玉飛一飲而盡，承了對方的情。
放杯，笑過。迪莉娅不做耽擱，自己道來：“我說那個麻煩呀，是你們回去要走的路，有些麻煩。”
玉禪也獻殷勤，給迪莉娅夾菜。
二人順便等她下文。
迪莉娅點頭笑納，并不耽擱說話：“進出通道，是在這裏惡魔盤踞領域的最深處，也是他們的禁地、或者聖地。”
聞言，二人一時錯愕，竟不知是喜是憂。
“禁地！”
“聖地？”
喜的是，回家的路終于有了着落；憂的是，聽那稱謂名字便知，回家的路還真是“有些麻煩”了。
而且迪莉娅後面的話，似乎更加确證了後一點。
“禁地的名字，便是世界石之祭壇。傳說，是曾經存放世界之石的地方！”
“世界石之祭壇？”
“世界之石？”
又是新的名詞，二人啞然。
迪莉娅似也知道二人的疑問：“嗯，世界之石，便是這裏面另一件，同那‘靈魂之石’齊名的東西了。只不過毀得更早，傳說，還是在那古神被殺死的時候一同被毀掉的。”
事關回家大事，二人自然是需要了解得更多：“那世界之石，究竟是什麽東西？”
“沒人知道了，就像那古神的名字一樣。不過都說，應該是一根柱石。”
“柱石？擎天的那種嗎？”
當然，迪莉娅也是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差不多吧！但至少，應該是支撐這個世界立于宇宙中的柱石，不然，現在它也不會只存在于虛空之中。而它的遺址，也成為了同外界聯系的唯一通道。”
這個說法似乎也有道理，二人默然。
不糾結，又從旁的問來：“同它齊名的‘靈魂之石’，未變成戒指之前，原本又究竟是什麽？”
這個迪莉娅也能回答：“‘靈魂之石’倒有一些文字記載，是古神的眼球。”
“眼球？”
“眼球還能被稱作石頭？”
對此迪莉娅就只能打哈哈咯：“這誰知道呢！那種神氏留下的東西，我等怎能理解。說不定，确實它就堅硬如石！”
玉飛諾諾，準備問得更直白些，但有些猶豫。
然後，玉禪便搶在玉飛前頭問了：“那兩者有沒有關聯？靈魂之石是眼球，世界之石會不會也是古神身體上的東西，如擎天柱石。”
“關聯......”迪莉娅微頓，似乎想否定。但頓着，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身體上的東西如擎天柱石。噢，上帝呀，我可還從未這樣想過，兩者能這般關聯，哈哈哈......”
笑得玉禪一臉莫名，還轉向玉飛求助。
玉飛沒問出口，為啥猶豫？自然是因為他同迪莉娅是一路貨色，礙于場合，在想要怎麽變個法說。
玉禪倒好！
玉飛無法言說，更只得憋住笑。
但看了眼放肆的迪莉娅，并無淫邪，竟還由她先笑。不由得也一起，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迪莉娅還舉杯，敬玉飛：“姐姐可要恭喜飛兄弟啦，撿到個寶貝！”
吓得玉飛不輕，可又不敢說破。只能又憋着笑，趕緊應承過去：“那是、那是。”速度喝下，了一場事。
“你們究竟笑什麽呀！”玉禪簡直要不樂意。
玉飛才不理她，也沒法理，只繼續吱應過去：“沒什麽、沒什麽......趕緊問路怎麽走，該問路怎麽走啦。”
迪莉娅倒會做人，只看熱鬧，這會兒被問也不做聲。
如此，玉禪自己個兒來解謎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但卻帶着一臉得意，“迪莉娅姐姐說的寶貝是我！反正是誇我的，對吧，娅姐姐。”
“對、對，我們的禪妹是個寶！”迪莉娅哈哈又笑，樂得應承。
玉飛恨鐵不成鋼外加無奈，只能以怼作罷：“對、對，就說你是寶貝，活寶！”
玉禪兇回去。
至于“被玉飛撿”，玉禪提也不提，只當是沒這回事兒。心裏有沒有想？唯有天知道！
見得二人再怼下去要尬，迪莉娅适時地又主動回到正題：“其實，你們要走世界石之通道的話，倒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一語，果然又将二人的興致與注意力，都提了起來。
“但是要快。”迪莉娅還接了個重點：“只是這樣一來，同二位計劃的旅游，就有些沖突了。”
二人自然分得清孰輕孰重，輕輕“哎”嘲撇過，只待迪莉娅解釋“為什麽？”
“還是因為哈洛加斯，那裏的戰争要打響了。”迪莉娅回答得倒輕松。
二人直要更糊塗，但轉念，似也能想過來。
迪莉娅的回答果然印證：“打仗自然要先集中兵力，而前方集中兵力、後方肯定空虛。雖然還是會有留守，但絕對是天賜良機。”還繼續解釋前文，“哈洛加斯的保衛戰，眼下說打可就能打起來。打起來之後，就誰也說不清時間長短。但無論輸贏，只要戰争結束，就都會對世界石之通道的行程不利。”分析得也很細致，“那些邪惡生物的老巢可并不适合人類生存，他們贏了力量就會壯大，而輸了肯定還會退回。”
另還有新的信息，讓二人意外。
“不适合人類生存？”
“對，世界石之祭壇位于撕裂之地的正中央。撕裂之地可是寬廣得很，那裏山川河流甚至大地都被那次神氏的戰鬥撕裂，故此得名。即便是千萬年過去了，那裏依然都是貧瘠荒蕪、陰暗沼澤的代名詞。靠近中心祭壇的區域，更是岩漿裸露、宛如地獄，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毒煙與灰燼的塵埃！”
“那裏有火山？”
“不，那沒有真正的火山，卻岩漿湧動永不停歇。這裏面的真正火山，是在另一處邪惡領地，雖然其範圍同撕裂之地毗鄰，同你們一行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說着，迪莉娅竟然還從身後抽出了一樣東西：“你們看看這兩個，就對位置一清二楚了。”
二人一看，眼睛簡直放光。“地圖？指南針！”
“對，地圖和和你們大明國的指南針！”迪莉娅能夠事前就帶來，足可見其準備之充分。落落大方地打開，任由随意看查。然後享用她的美酒，在側邊微笑旁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