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兩章合一
兩章合一
這話一出,莫方辭拿着酒精的手停下來,他的表情上突然瓦崩,莫方辭臉上是無盡的驚恐,只見他問着,“什麽意思?”
男人看見他手中滑落的酒精瓶子,眼疾手快的接過,回答,“字面意思,他以前大概率經過一場火災,因為我做手術時從他的後背上發現了一些舊的燒疤。”
莫方辭緊抿着唇,眼中的擔憂完全擋不住,男人沒有擡頭特意去看莫方辭的表情,僅靠着莫方辭沉默,就知道了他們認識的時候不算太久。
到最後,男人把最後一個繃帶纏好後,把沾滿血水的手套取下來,然後才看向莫方辭說,“病人得多加休息,不要劇烈運動,不要喂他除了醫院以外的食物,包括米粒和水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能碰水。”
莫方辭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
男人看着他一會兒,然後就準備要走,莫方辭突然出聲制止了男人正要離開的步伐,“他,”
莫方辭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但還是說出口,“那些燒疤會留下痕跡嗎?”
男人和白初涼不熟,也并不能理解莫方辭的心情,只是笑着說,“之前的疤也留過吧?”
莫方辭恍惚間想起了當初不小心看見的可怕的傷疤,心裏顫了顫,不在說話。
男人卻說,“在背後,不去公共浴室和游泳就不會有人看見。”
這話說出來,可能在別人的眼裏會聽出一點幸災樂禍,但莫方辭卻清楚知道,這是盡最大努力了,畢竟之前的燒疤都沒能清消掉,更何況又新添上去的。
等到506病房再次陷入寂靜時,窗外的景色漸漸暗淡下來,緊接着是月色挂上深夜。
莫方辭一個人坐在病房裏,眼神呆滞人身恍惚着在發呆。他似乎在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發生前,都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白初涼,他只知道白初涼是一個冷漠慢熱的人,就像一顆被糖紙包裹起來的糖果。
外面是冰塊貼紙看起來很冷很無趣的包裝紙,剝開糖紙卻能看見一顆溫熱的糖果,但莫方辭現在只能看見糖果是什麽色澤,散發着什麽樣的甜蜜香味,他沒敢拿起來嘗一口,他怕裏面是什麽又是和色澤香味不同的味道!
所以白初涼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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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辭坐在床邊端詳白初涼安靜的睡顏,看着看着夜色無聲,而他也開始有了一點睡意,慢慢的開始了蜻蜓點水,眼睛昏沉的,一個沒忍住,他就着坐睡的姿勢睡着了。
幾天下來,莫方辭一直都待在506病房裏,日日守着像是一個等丈夫醒來的妻子。而負責501病房的那位護士姐姐剛好也負責這間病房。
于是莫方辭裝也不裝了,直接擺爛。不論是換點滴還是日常都是在506病房度過的,幾乎除了出去透透風以外,他就在那裏紮根了。
有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裏是雙人病房。
而有好有壞,雖然莫方辭的不要臉在護士站裏傳的人人皆知,但是也羨慕506的病人。
莫方辭身殘志堅,自己受了傷還不忘日日照顧506病房的人,這關系曾令一群年輕女孩子們的一度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超過了男生之間的友誼?
而莫方辭在那裏死皮賴臉的待着的期間,還和時不時過來給白初涼清理傷口的主治醫生處好關系,套出一點話。
醫生名字叫汪聞新,人也算不賴仗義也溫柔,得知自己搬過來了也不生氣,還心好的一度幫莫方辭換點滴和記錄病情,這在莫方辭的心裏留下極好的印象。
但是莫方辭不知道的是,當初護士姐姐和汪聞新訴苦莫方辭的臭不要臉時,汪聞新是這樣告訴護士的。
護士是這樣和汪聞新說的,她站在安全通道上,一邊苦着臉一邊聲情并茂的說着莫方辭的行為。
“汪哥,你不知道他有多麽不要臉,都說了506病房的病人要休息,結果他還把游戲聲音故意調大,生怕病人休息到了!還有晚上,他硬是要和病人擠一張床,你也知道那張病床就那麽大點,他一擠上去病人白天上好的藥傷口也全被他給擠裂開化膿了。最後啊,他總是要拔自己的點滴,原本明明就緊是一氧化碳中毒,現在好了不禁毒沒清出來,你現在過去看他臉色到底是怎麽樣的!”
汪聞新聽見這情況,也是感到一陣頭疼,他不僅僅是506病房的主治醫生,也是很多病房裏的,所以他不可能雨露均沾,也不可能專門看着506病房。
所以他則有時候會讓,胡喋去幫忙上藥,最近也是又有新的病人剛做完手術需要他時刻盯着他的狀況,哪還有時間去506?基本上上藥都是胡喋,他也看出莫方辭不是省油的燈,所以讓胡喋特別關心一下,誰知道莫方辭居然鬧出這麽一個事來。
他好看的眉頭緊蹙,随後平靜的說,
“沒事,他想就讓他去,反正病人現在身體正虛弱,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而且還可以幫自己換拿藥給白初涼上藥。汪聞新沒有說出來,但話讓胡喋心裏積攢的怨氣也消散了不少。
正窩在家屬椅上啃蘋果的莫方辭突然莫名打了一個噴嚏,那個噴嚏打的有些突如其來,莫方辭被弄的有些迷茫。
看了一會兒潔白的被單,莫方辭轉而把目光看向窗外的風景,他一邊看着一邊想着,這都快一個周了,白初涼還沒有醒來。
校方早在出事第三天聽說莫方辭醒來了立刻派人過來安撫解釋抱歉着,來人還頗為嚴肅的說校方一定會嚴查此事。
莫方辭當時點了點頭,他知道這麽大的事情發生校方第一個脫不了責任,肯定會嚴查。但莫方辭心裏還是隐隐有些不安,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應該有人預謀好了的,但是白初涼和莫方辭是最熟的,一般什麽事不經過莫方辭的眼底?
要說真有什麽事那就應該只有白初涼睡覺和洗澡不經過莫方辭的眼底過,除了以外就沒有什麽事了,而莫方辭順着他們相處的最近這段時間裏,他并沒有發現也沒有發生過有争執的行為,所以不可能是因恨放火,但除了這個好像莫方辭就想不出什麽來了。
而最重要的還是白兆懷那個老頭最讓人頭疼,一想到這裏莫方辭就直在心裏罵mmp,TM的自己兒子都住院一個星期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過,連帶着遣一個人過來打發白初涼的人都不舍得。
可想而知,白兆懷這個人的心到底黑到哪種程度了!莫方辭也沒期待他能出現,就他那個态度,估計來了醫院,也會有人覺得這個兒子是白撿來的。
莫方辭越想越氣,想到最後都忍不住把白兆懷和莫承津貼劃為一起了,反正什麽樣的人就是能和什麽樣的人湊合在一起。
在一天天千變萬化的想法中莫方辭又帶着想法進入夢鄉了。
白初涼原本以為自己快死了,可是眼睛閉上,意識裏一片黑暗了好久都沒有感覺到死神到臨的恐懼感。
腦子昏沉沉的不說,還特別疼,那種疼痛到白初涼意識裏的黑暗全部化為碎片後,才消散了。
于是在意識後面的是一個熟悉的別墅,那個別墅富麗堂皇,雪白色的瓷磚被擦的明亮極了,高挂的輕奢簡約卻不失富華的吸頂燈正明晃晃的照着整個客廳,把客廳裏的所有漆黑角落驅散地無處遁形。
白初涼似乎就站在客廳入口,客廳裏家具俱全,都很富麗堂皇,每個都是主打暖黃色,一切看上去都是一股撲鼻而來的錢的味道。
但在這種只能在電視劇裏才能看見的客廳裏,此時空無一人,只有電流在靜谧的夜色中流動的聲音。
意識只是在這裏短淺停了幾分鐘,然後就去了卧室,那個卧室是自己的,白初涼直到現在都還能清楚記得。
剛進卧室就看見在進門入眼的柔軟大床旁,有一位瑟瑟發抖的少年正滿頭大汗的抖擻在原地,白初涼看着他那位少年,意識居然下意識鑽進少年的身體裏。
九歲的孩子白初涼家裏還沒有離異,只是父母在自己眼裏可謂是琴瑟和鳴,合家安樂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最近父親忙公司不能按時回家,母親也是因為工作遲遲不回家。
而今日,卻是小白初涼的九歲生日,這天裏白初涼一整天都很開心,即使父母這一天都沒有回家兩位都在為自己的事業奔波着,可是這也并不影響白初涼的好心情,因為他們到晚上就會回家的,總會到了晚上就會回家的,雖然可能他們回家會很晚。
但白初涼并不在意,他在家政阿姨和保姆幫忙把這棟漂亮房子收拾的漂漂亮亮還有在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後,就把人趕回家去給她們放了個假。
随後白初涼再到自己的房間裏換上一套特別好看的小西裝後,像一個漂亮的布娃娃站在玄關處等待着父母回家。
但可能是在濃重的夜色裏,這座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別墅異常安靜,暖色的燈也吸引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過來。
一個中年男人正好路過這座燈火通明的別墅,他今天特別生氣,窩着一股氣無處可發,生氣原因只是他最近丢了工作,然後沒了資金來源,他靈機一動手癢的去地下賭場,賭了好幾把,用僅剩的錢全部賭進去。
可能是丢工作的壞運氣傳到手氣上,男人一連幾把不僅沒把本給賺回來還欠了好幾千萬。
男人當場氣的不行,寫下欠條還有手印,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在這馬路上吹着冷風,一邊想着怎麽把錢湊齊,一邊懊惱着自己為什麽要去賭!
現在好了本沒賺回來,還賠進去。男人想着越想越氣,搖頭晃腦的一陣動作,試圖把自己腦中的水給甩幹淨。
可就在他搖頭晃腦之際,餘光瞥到了一束暖橙色的光?他順着光看過去看見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別墅,現正燈火通明的亮在這無盡的深夜裏。
男人看到過這座別墅,或許是這座別墅是青玉巷裏最富麗堂皇的別墅,無論是那上面浮着的亮色玻璃還是白花紋的瓷磚裝裹着這種別墅,一塊玻璃或者一塊瓷磚轉手二賣都能賣上五位數的!
男人平時晚上都會出來散步,每次走到這裏他都會露出羨慕的目光看着這座別墅,只不過今天這座別墅好像和平時不同,往常這座別墅裏到現在這個時候都關上燈,整座別墅都會沉浸在夜色裏。
可是今天卻格外的燈火通明,似乎像是在舉行什麽聚會似的。但是男人清楚的看見那別墅前并未停留一輛車,而且那打開的窗戶撒出來的光裏沒有一個陰影。
男人突然一個惡念浮在腦海裏,他想到一個好法子,雖然他不能完全确定,但是那個惡念足夠鼓起他所有的勇氣。于是在靜谧的夜色下,他蹑手蹑腳的走到別墅旁一個敞開的窗戶下靜靜聽候片刻。
燈火通明的別墅裏沒有一點聲響,用更細致的話來說那就是連一個腳步聲都沒有!男人欣喜若狂,他現在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這座燈火通明的別墅裏可能空無一人,那不可能整座別墅亮着燈卻沒有一個人身影還有別墅前的沒有的車。
想到這裏男人的眼神頓時變得貪婪起來,似乎一切肮髒的念想全部都呈現在他的眼裏。
男人還是有點不确定,把頭偷偷伸進光暈裏左顧右盼,看了好一會都沒有看到一個人,男人心裏特別高興。
随後他就翻窗進了別墅,到了別墅裏他的眼睛裏全是亮色,因為他看見煥然一新,像電視劇裏總裁男主住的卧室一樣!漂亮極了,而且站在房間裏面就聞到一股子金錢的味道。
他欣喜若狂的猛吸幾口,然後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卧室。
白初涼在玄關站的有些久,腿開始發酸,随後他才慢蹭蹭的到客廳裏的餐桌椅子上坐着歇息一會兒。
但是就在他休息的時間裏他似乎聽見了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爬進來的聲音。
白初涼雖然年紀不大,但還是有點安全意識的。這個家裏時常都有家政阿姨打掃,不可能出現老鼠什麽的,而他又把所有保姆都遣走,而現在那個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
白初涼直覺告訴自己,可能是家裏進賊了。頓時白初涼站起來,他一個八歲小孩子,他沒有去查看,而是偷偷挪步去客廳一角放着電話那裏,偷偷摸摸拿起電話就要打電話時。
男人走進客廳裏,他正想欣賞這座別墅裏到底多麽金碧輝煌,結果走到客廳裏就看見一抹黑色,他定睛一看是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男孩。
他當時看見時渾身顫抖了一下,他被吓了一跳,但看見是一個男孩時他才放松警惕下來。
只不過下一秒直接神經質的撲過去,把白初涼撞倒在地,然後拿起電話往地上狠狠一摔,啪一聲電話四分五裂。
電話屍體剛好就離白初涼摔倒的地方不過幾米,白初涼下意識閉上眼,男人趁着他閉上眼的時候一個健步跑到餐桌旁拿起一個凳子走過來。
男人眼睛發紅,看着就不像精神正常的樣子,白初涼沒敢站起來,只是把身體蜷縮起來靠在角落看着男人。
男人一邊神經質的笑着,一邊說,“我原本只是想拿點東西沒想殺人的,誰知道你運氣這麽不好,今天獨自一個人在家裏還看到了我。你說你今天能不能活下去呢?”
白初涼稚嫩的童音響起,顫顫的。
“大叔,你想要什麽你拿就是了,這裏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我也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只要你放過我好不好叔叔。”
男人拖着凳子腳在光滑的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男人情緒激動的說,說話時那唾沫星子滿天飛,好似一個神經病。
“你覺得我會信嗎?我沒掩面如果我沒有殺掉你那麽你就會等我走後立刻告訴你家長,然後你家長就會叫警察來把我抓走是這樣的嗎?小屁孩!”
白初涼已經在男人說話期間站起來了,但他站起來了後還是比男人矮了很大一截,而男人的神經質氣場很大,直接鎮壓住了白初涼。
男人見白初涼不再說話,掄起凳子就要往白初涼那裏狠狠砸下去,白初涼眼疾手快憑借着自己瘦小的身體直接從男人的縫隙裏蹿了過去。
而男人身手也不差,他也看見了男孩靈活的身體。男人嗤笑着白初涼的愚蠢,他就慢了白初涼一步地轉過頭把凳子往白初涼直直逃開的身體上砸下去。
可能是變換了動作,男人這次砸下去沒有方才那麽有力,但對于八歲的白初涼來說,也是很大的威力。
只見白初涼被狠狠的砸中,白初涼摔在餐桌上,餐桌上的搖曳明晃的燭燈被白初涼碰到摔到桌上。
白初涼被砸中的背上冒出鮮血,可是他穿着黑色的小西裝,所以鮮血流出來也不能看見。
痛意湧上來,白初涼痛的都快哭出來了。
而那燭燈摔到餐桌上,火焰也被撒出來蔓在桌布上,頓時發出呲啦的燒布聲。
男人聞聲擡頭看到了那豔麗的過分的火焰,他才終于恢複正常,血紅色的眼睛才慢慢變回來。
于是就這樣男人呆滞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麽,而白初涼卻痛的站不起來,只能聽見噼裏啪啦的火呲聲。
頓時白初涼稍擡起頭看過去,豔麗的火焰在孩子幹淨如水的眼睛裏完美複刻下來。只是一秒,白初涼即刻冷靜下來,清脆的童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
男人聽見了孩子冷靜的聲音。
“快!去廁所接水來撲滅火!”孩子聲音急促,也在聲音中,白初涼忍着痛意撐起身來,看向男人。
男人與白初涼對視片刻,就把眼睛瞥開。白初涼心裏頓時涼下去,男人并沒有立刻去廁所接水,而是在原地愣住了。
這是一個好機會!火源是上天的恩賜,如果這個男孩和這座別墅一起淪陷在火焰裏,那麽就不會有人知曉這件事,而他也可以趁機順走幾個值錢的寶貝,反正這座別墅都會被這燎原的火給燒成灰燼!
如果有人懷疑,大可是男孩自己沒注意而燒了這座別墅并且送了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裏男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這件事,對于男人來說都是利而無弊的!
于是沖動促使着男人,男人目光狠辣的盯着白初涼,一邊拿起一團幹燥的布類朝着火焰處扔過去。
噗的一聲,火焰瞬間變成熊熊烈火了!男人看着白初涼慘白的臉還有方才被自己砸中的背,再想起他方才行動的別扭,男人更加能肯定男孩沒有還手之力,并且唯一的通訊設備都被自己毀了。
男人疾步穿梭在每個房間,最後只留了一個客廳的窗戶,其他的窗戶全部封死了!
在原地的白初涼看見男人拿着布料扔進火裏的動作,就算再愚蠢的人也會知道男人并不想救他,而是想置他于死地。
于是白初涼趁着男人關窗戶的時間立刻從自己的褲兜裏摸出備用手機,撥通一通電話後,并沒有說話,而是開了對方的靜音。
男人不一會兒就抱着值錢的財物滿載而歸,而那火也在此刻燃燒一半的客廳,男人等不及地朝客廳唯一的窗戶跑去,幾下就翻過去把窗戶從外面鎖死。
獨留白初涼在原地,白初涼也不傻,等男人一走他就跑進衛生間想着熄滅火焰,但是一個小孩子力氣就那麽大,端着水盆裏的水在面對熊熊烈火時也只算得上杯水車薪。
來回幾下白初涼發現火焰趨勢愈有朝着向自己擴大燃燒。白初涼哐當把水盆摔在地上就要離開這座別墅。
可惜他把所有力氣全部用在了撲火上,現在所剩無幾的力氣一邊抵禦着劇烈的疼痛,一邊還有幫主人逃脫這座火海,實在有些有心卻無餘力。
只逃到玄關處,感染的傷口開始發作,白初涼踉跄的摔在地上,頓時所有疼痛彙在一起,白初涼害怕的蜷縮成一團,腦海中的意識裏是燒不盡的烈火和無盡頭的恐懼。
白初涼吓的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的畫面,暗白色的天花板,還有濃烈的酒精味,屋中的一切家套是醫院風格。
這時白初涼才終于和夢境分離開,他疲倦的低下眼眸,卻在餘光中看見了莫方辭安靜的睡顏。
此時鬧騰的莫方辭正穿着睡衣,坐姿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并且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不過正是這幅安靜的模樣,白初涼就忍不住細細的看着莫方辭的睡顏好一會。
皎白的月光柔和的撒在莫方辭露出一面的睡臉上,那月光似乎也把莫方辭散亂的頭發染成亮黑色,尖尖的額頭也在此刻變得柔和起來。
喜動的眉毛在夜色中安分了不少,長而卷的睫毛蓋住瞳孔,接着是高挺的鼻梁還有正常的嘴唇在白初涼眼裏卻十分性感。
白初涼看的情不自禁,他突然想起了烈火下那張緊張的臉,而他感知到那人是莫方辭。
是莫方辭把自己救出來,獲得了第二次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