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ta

第38章 成績

成績

小帥哥看着兩人閑聊，等了一會兒，兩人還沒繼續聊天，小帥哥長的好看，穿着也不凡，一眼看過去就是那種開摩托車的不良少年，脾氣不好的說，“來不來？不來就滾回去，別耽擱老子TM的時間。”

這句話說出，成功堵住了兩位推辭的少年，在一旁看戲許久的馬主任醞踉着心情，随後直起身，“莫方辭，你先來吧。”

白初涼緊接着附和道，“新人優先。”

莫方辭咬牙切齒小聲低語，“剛認識你的時候怎麽也沒見你這麽會說話過呢？”

白初涼幫助推了莫方辭一把，成功把磨蹭一步一分鐘的莫方辭推到布幕前，對着相機頭，冷若冰霜的臉。

小帥哥在屏幕瞧見死氣沉沉的臉，忍不住吐槽，“能不能有點少年感，你這樣我再好的技術拍出來也是黑白照。”

莫方辭緊抿嘴，為難在漂亮的臉蛋上特別明顯。馬主任在一旁打趣着助攻小帥哥，“莫方辭，你打架時不是多傲氣嗎？拿出那點氣勢來。”

莫方辭挑了一下眉，輕佻而意氣風發，唇角微勾，“那現在也沒有人和我打架。”

咔嚓——

快門在空氣中發出清脆的聲音，莫方辭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馬主任見人拍完後，才臉不紅，心不跳地回莫方辭的話，“不是前一天才和你說不能再打架了？怎麽老架犯了？次次遇見你，不是壞事就是壞事在來的路上，你說說你能不能給我安分點？不打架是不是就要上天了？”

莫方辭無言以對，只得憋着氣道，“我先走了。”

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

經過白初涼時，莫方辭寬松的衣袖被人扯了扯，莫方辭自己知道誰幹的，只是自己明明說了要走，可是白初涼這可憐的動作，莫方辭緊抿着唇，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等他。

莫方辭拉着白初涼一路走到摘星樓下，以前朱煜志調侃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莫方辭鮮少課間出來。

這時大課間經歷的人一看見二人走出來，路過的人都駐目相互交談着。

到了樓下公告欄面前，零零散散站着幾個同學，不過179的莫方辭和183的白初涼這個身高已算得上高中同學裏比較突出的身高了。

所以即使他們不用擠在最前面，站在人群後面也能看清。只不過莫方辭考慮到白初涼這個冰山性格，最喜安靜，只讓他站在距公告欄較遠的一處桂花樹下。

如今已是九月初，桂花樹枝葉細小，雖然不像韶光關終點那處大榕樹相比，但也算得上較為枝繁葉茂了，在一片綠色中兔出幾點黃色。

而白初涼和莫方辭那個高個子站在桂花樹旁，倒把桂花樹顯得與他們并無二致了。

另一方面莫方辭想着憑借着自己視力好的優點，把要戴不戴眼鏡的半近視白初涼戲耍一下，把自己之前在海報那裏所受的委屈還回去。

雖然回去時，莫方辭死纏爛打的纏着白初涼，白初涼才在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裏把話說完。

“拍照只是為了處分通告。”

莫方辭不懂，“處分通告就通告為什麽還要拍照？”雖然他之前第一天來學校就看見過處分通告上有一份照片，但馬主任并沒有說明用意，莫方辭想借此機會了解一下。

白初涼同莫方辭走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聞言時白初涼還朝莫方辭那裏看了一眼，然後把莫方辭粗心大意沒注意到有人要經過，于是伸手把人拉過來。

“因為馬主任發現只把名字向全校批評通告教育并不行，反而那些不好學的同學更肆意妄為，并且還發現了一些好同學借着這個校喻皆曉的名字……”白初涼說到一半頓了一下，然後就沉默起來。

莫方辭求知若渴，“什麽？”

白初涼緊抿着唇不說話，莫方辭啧了一聲以表不滿。“說這個怎麽就害羞了？”

白初涼道，“找花。”

莫方辭正準備說辭再來一通軟磨硬泡，結果白初涼突然就說出來，一時之間說辭與白初涼的話兩相對抗，莫方辭大腦沒緩過來。

白初涼也是頗為體貼，等着他消化完再說話，莫方辭思前想後還是問出來，“找花？”

白初涼如同一個蝸牛，戳一下才動一下似的，“就是找女朋友。”

莫方辭大為震驚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并且表示還是自己太嫩了。

但莫方辭還是不能把這兩個事情串聯起來，“這兩件事有必要聯系嗎？這樣的話會不會太大費周章了？”

白初涼看着他，他突然發現莫方辭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腦子裏的所有智力都給了學習，半點都沒分給生活。

但這想法還是太果斷了，莫方辭也有聰明的時候在生活中，只不過都用在了大可不必的地方。

白初涼忍着想法，繼而道，“但相比單獨讓每個同學來辦公室裏面談，這個想法更有用些，并且這個法子以身作榜樣向馬主任告示了很有用。因為在這個通告方式出來後，基本上很少有人再犯。”

莫方辭瞥着白初涼，語氣平平道，“你就是一個例外。”

白初涼回怼道，“你不也是？同甘共苦的朋友？”

莫方辭憋不出話怼白初涼，只好收回目光看向遠處的公告欄，看了好一陣子，然後才下結果道，“白初涼，你這照片好像通緝犯和黑白照。”

白初涼也看了過去，繼而道，“你像個傻子，公告欄不用複印你還想讓他給你洗出來做成彩色照片？”

好吧，莫方辭又戰敗了，但他不氣餒，轉而看向成績欄，看了好一會兒，才從細細麻麻的字裏看到自己的名字。

姓名，莫方辭，

班級，高二七班，

排名，第二，

總分，747.5

……

以下全是各科分數，直到英語開始後面全是漂亮的滿分，除了生物把整體分數拉低了一個層次。

莫方辭有些腦闊疼，雖然他來上學才不到一個月，但這個分數放在比他低的人的眼裏，太值得羨慕和學習的目标了。

但是放在白初涼這個雷打不動的萬年第一眼裏，簡直就是一塊石頭碰見了一陣微弱不行的風，不夠看。

虧得自己之前還立下flag，在最親近的朋友群裏大放厥詞，可這都過了三個星期了，莫方辭十分頭痛。在這期間，他用過許多法子，甚至在淩晨三點睡覺的時候還多加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放在學習的複習上，更甚在課間裏也不會落下半分。

雖然這種法子對于他來說，基本上就是芝麻撒地，微不足道。莫方辭只靠着自己僅剩的天賦以肉眼可見的沖刺速度，一下從……五百多名沖到第二名。

當初實驗班知道的時候還纡尊降貴地跑到七班看看這個卧龍鳳雛的班又出了什麽樣的天才，吓得他們連夜加重複習力度，幾經波折下來，莫方辭還是一如既往的萬年老二，可惜實驗班的同學們就慘了。

個個頂着黑眼圈，營養不良的上學，吓得馬主任連忙問候了教導處進來的學習力度是不是加重了，他碰見的同學裏十有八九都是黑眼圈營養不良的少年。

想到這裏，莫方辭又忍不住看向開頭。

姓名，白初涼，

班級，高二七班，

排名，第一名，

總分，749，

……

各科分數皆是漂亮的一筆，滿分。除了語文上扣掉的一分。莫方辭眼睛看的恨不得釘在上面，他以前也是這個成績啊！！！莫方辭內心大聲叫喚着，可面上還是穩如老狗。

白初涼只瞧了一眼成績排行榜，又是一如既往的第一名，白初涼只覺得了無生趣，轉過頭看向莫方辭。

從側面看過去，只能看見一邊的臉頰和輪廓分明，在那彎彎繞繞的完美輪廓線上是金黃的陽光，他好像無論從什麽時候看過去，都能看到莫方辭身上混夾着燦爛的朝晖留着的光，是偏柔軟又溫暖的。

看到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時，他只覺得裏面的水汽全是可愛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目不轉睛。

霎時，莫方辭一下轉過頭抓奸在床的看向白初涼，可能是白初涼同莫方辭這樣相處慣了，也不臉紅心跳的，只當若無其事的把目光從莫方辭的臉上挪開。

莫方辭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用着嚴肅的語氣說道，深情眼細眯着，把視野聚在一道縫上，通過這道縫或許就可以看透看着的人了。“你方才是在偷窺我？”

偷窺這個字眼太貶義，白初涼一聽見眼皮止不住跳動，他好着語氣，憋着氣道，“看你人模狗樣的，怎麽拍出來就像個傻子呢？”

莫方辭宛然一笑，笑的太溫柔，白初涼感覺到那道月彎的眼睛裏暗藏殺機，可還沒等他繼續說莫方辭就怼回去，“你也不賴，人長的驚世絕倫，拍出來卻是通緝犯。”

大戰一觸即發，火藥味十足，正要開戰之際。旁邊路過了兩位女同學，而她們不偏不倚就停在白莫二人前面。

兩位女同學長的挺高，但是在莫方辭和白初涼兩位男性相比下，她們還是矮了一大截。

她們站在那裏，擡頭就能看見那公告欄，兩位女同學靠的極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莫方辭那個位置也能聽的清楚。

只見一個相對比較矮一點的學生頭女同學戴着粗黑大圓眼鏡，架在大大的鼻子上，看上去有些書墨氣。她細溜的眼睛看了一眼，轉過頭與另外一位高馬尾沒戴眼鏡的女同學相談。

學生頭女同學:“歲歲，你看成績排行榜又是白初涼莫方辭位居第一二，他們倆從第一次周考後，就一直在對峙着。”

高馬尾女同學比較高冷，“嗯，他們實力很強。”

學生頭女同學感覺自己說話有點不對，連忙安慰高馬尾，“你也不用太傷心，咱們排在第三不争不搶，看他們鹬蚌相争，咱們說不定就能漁翁得利。”

高馬尾似乎不懂人情世故，“就算他們再怎麽相争，我也得不了利，他們的成績，努力和天賦擺在那裏。全部加起來就相當于5/3/2的概率，我搶不過。”

聽着他們說話，應當是高馬尾學習成績比較高，對自己的要求也高，這一剎間，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不妨有些難以言表的情緒。

學生頭晃了晃腦袋，顯得頗有些可愛，“nonono，歲歲你不妨用另外一種視角看一下這個排行榜。”

“嗯？”

“你看莫方辭一直在萬年老二那個框架裏出不來，順着這個想法代入莫方辭的視角裏，你再看文字覺不覺得有些倔強和委屈。”

“沈祝憶，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沒有誰不想進年紀第一的名額。”

學生頭似乎憋不住，鵝鵝鵝像一只鵝一樣仰頭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才順口氣說，“不是，我的意思比較隐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就是莫方辭好像一直被白初涼壓在下面，起不來。”說着還朝着高馬尾眨巴着布靈布靈的大眼睛，高馬尾對上眼思索了好一會，才紅着脖子別扭道，“沈祝憶，你又看小/黃/書了！你這什麽龌龊思想？”

高馬尾故意壓着嗓音，左右撇了一眼，不巧看見莫方辭和白初涼本人就站在後面不遠處，正用着一種很奇怪的眼睛看着自己。

高馬尾實在受不了，也不管其他人聽見沒，但主角兩人肯定是知道了，最尴尬的事可能不是三天沒洗的襪子突然穿出來被全部人發現，但絕對是當着別人的面言穢別人家，說着別人的桃色緋聞，還與別人打了個正面。

灰溜溜的學生頭也在高馬尾停留的目光裏順着看過去，手上動作比大腦反應還要快，直接拉起高馬尾羞紅着臉跑了。

或許沒有高馬尾的那句龌龊思想，莫方辭就不會順着朝新世界的路上橫沖直撞，一下撞出一個通天道來。現在他的腦海裏除了兩個男性火柴人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運動的畫面就想不了其他的了。

為什麽是火柴人，莫方辭不敢把白初涼那張北極冰山臉帶入進去，只怕代進去那纏綿的畫面就得成驚悚片。

白初涼靠在左褲兜側的手微曲了一下，他也聽懂了方才姑娘們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心裏也不受控制的往那個方向超速駕駛。

兩人無聲在微風吹過的空氣中凝持着，方才的互相嘴炮全被那些話瓦解。

持了一會兒，莫方辭幽幽開口，開口前還象征性的咳嗽出一聲，白初涼聞聲看過去，莫方辭臉上沒有一點波瀾，白初涼快沖出胸膛的心髒驟然緩下去。

“看完公告欄了吧白初涼？”

白初涼悄無聲息地把手插進口袋裏，神情冷靜，眼睛卻被睫毛擋住。

“嗯。”

莫方辭哈哈的假笑着，因為假笑把這個氣氛搞得更冷了但無法。莫方辭眼神示意着，又道，“下節課體育課，咱們直接去操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