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考
拜考
“你拿一個試試?”
莫方辭沒有說話,看自己的桌上,長方形的桌面快堆不下零食了。別說什麽了,莫方辭現在只想懷疑人生,到底是他是考神,還是白初涼是考神。為什麽自己的桌上堆那麽多零食?難不成搞半天自己低調的考神身份不翼而飛了?被大家調查出來了?
莫方辭還沒天馬行空完就被朱煜志打斷了。朱煜志作為一個金牌向導,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解釋的好機會。
“別想了,這些東西就是給白初涼的。白初涼分明就是一個畜…楚郎,長的好看不說,還成績好。”朱煜志要命的把生字死死卡在喉嚨裏不讓出來。
沒經過世面的莫方辭看不起朱煜志那副慫樣,切的一聲是他的不服氣。莫方辭把零食一股腦地推到和自己連在一起的桌上。真的是,白初涼的東西為什麽要放在自己桌上,敢情白初涼是神,他就是供臺了?
大爺脾氣一下就上去了,簡直越想越生氣。那零食還沒眼力見的一個接一個往地上掉,莫方辭一個一個的撿起來。撿一個掉一個,本來就煩的莫方辭更煩了,直接撿起來啪拍在桌上。無辜的零食被手掌的力量一分為二,膨化食品從焉破的包裝落出來。
莫方辭語氣不善地警告看戲的當事人,“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我這裏不是垃圾桶。下次我再看見就甩你臉上了啊?”然後把書包用力塞進桌肚裏,動作粗魯表示着主人的不開心。
白初涼慢慢地把零食扔給垃圾桶——朱煜志,冷漠欠打的說,“給你了。”
朱煜志剛剛聽見了莫方辭不善的話,下一秒就直接被明示垃圾桶,不高興卻沒當真。他基本上習慣了白初涼欠打的語氣,要是天天都生白初涼的話的氣,估計自己得氣死不成。
默默接過,看過莫方辭的一眼裏帶着老輩對小輩的無奈。然後轉過去卻把東西全給了白菲藝,白菲藝被無語到,“朱煜志,你是不是欠打?”
朱煜志讨好道,“老祖宗,這些東西都很好吃的,你嘗嘗看。我是回收垃圾桶,把垃圾變成寶給你的。”
莫方辭等全部人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忙自己的事了才恢複神色,手往旁邊一伸,一包零食放上去。莫方辭接過連忙謝謝。
“劉老師,這是你讓我抄寫的數學書。”莫方辭站在辦公室裏,乖巧的像一只兔子一樣,把自己趕了好幾天的抄寫本遞上去。這個事故給莫方辭極大的教育,到現在他的手放在身後,都還是有些疼的。那幾天瘋狂的抄作業,疲憊給莫方辭留下很大的陰影。他默默在心底發誓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在數學課上不寫筆記。
劉照兵觀察着莫方辭,端着保溫杯拿着杯蓋在杯口上碰了碰,然後在撅嘴到杯口吹。行雲流水的動作優雅的辣到莫方辭的眼睛,使得一向把生活當戲場的莫方辭都克制不住臉上的乖巧的表情。
“這麽快?不錯不錯,長記性了沒?下次還記不記筆記?”劉照兵老态龍鐘的問,順便還把腿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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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辭瞥一眼就匆匆收回視線,十分虔誠的回道,“長記性了,下次不敢了。”
說着的時候,白初涼進了辦公室,走到劉照兵面前同莫方辭并排着。莫方辭一臉驚訝,正要開口詢問時。劉照兵又把杯子端起來裝模作樣了。
還不忘對莫方辭敷衍着,讓他走。似乎白初涼一來,他自己就要退下了。即使事實就是如此,莫方辭拿回自己的資料後,慢吞吞的往後倒退,一邊聽着劉老和白初涼在說些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居然還得讓自己退下。
結果,一心二用的下場就是撞到人,莫方辭背後撞到一個身體上,發出悶的一聲。剎那,辦公室裏的所有老師眼力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
莫方辭尴尬的轉過頭,看見一個好看的男孩子戴着眼鏡,擡頭冷眼看着自己,眼裏擺明着你是不是眼瞎。
莫方辭不好意思的擺手道歉。和那人說了很多話才把人哄好後,連忙離開了。
據打聽過來的消息,應該就是周考劉老想問問白初涼能考到什麽樣的成績,在那裏下軍令狀呢。
莫方辭回到班上時,已經過了早讀。教室裏基本上是寫筆記和背書的混合聲,很有讓人振奮的環境。莫方辭漫不經心的想着,可又想起今天早上班長的那個笑容,莫方辭恍然就在腦海中找出一張不好看的臉,是潘季科的臉,那個笑也很像潘季科,都是笑裏藏刀的笑容。
這個笑容也讓莫方辭警惕起來,下意識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瞥一眼班長的位置,然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拍了一下前桌。“劉老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應該是抄寫問題。”莫方辭想到這幾天,朱煜志一天到晚都在玩,基本上沒有怎麽寫那個東西。現在應對,朱老板應該要向別人借抄寫的拿過去才能應對一二吧。
朱老板是毛卓睿對朱煜志的愛稱,偶然被莫方辭聽見後,朱煜志自然也是非常友好表示莫方辭也可以這樣叫他。這樣顯得他一來很有氣派。
但是現在這個情景看來,朱老板十分不氣派。居然柔弱到向懶惰成性的莫方辭借本子的份上了。莫方辭回絕。“不行,你的字和我的不一樣。而且你抄資料我抄書他看得出來?”
朱煜志笑出聲,笑裏帶着嘲諷,朱老板身經百戰的老道的經驗回道,“劉老一般只檢查第一頁和最後一頁,其他的他都不經常看,只要你的抄寫充當其數而已,我最後一頁寫了,但是中間沒有。”
莫方辭懂了,這不就是掉包嘛,他之前很早就用過的法子,現在有用嗎?莫方辭沒試過自然不知道。所以也少見沒有說話。
把抄寫本遞過去,希望能幫的一臂之力。
白初涼回來時,手裏還拿着一卷試卷。另外一只手插在褲兜裏,拽裏拽氣的走進教室,啪一下打在班長梁佑燃的桌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的說,“等會兒發了。”
那行為舉止活像一位冷漠的老師,如果把那幹淨的校服換去,莫方辭真的會覺得這個人是老師。
教室裏喧鬧,但那聲啪字像是警鈴吧全部人都給整啞了,教室裏的人全部低下頭認真看起書,都沒敢說話。
莫方辭也是被那聲啪給驚起擡頭看過去。
班長梁佑燃正在認真的複習中,突然發現桌邊有一道陰影,正要擡頭開口同步地說,同學有什麽事嗎?然後就被一道閃電般的白影閃了眼。梁佑燃一下了然,除了那個年紀第一的白初涼和老師以外,就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而老師則不會這麽粗魯的把試卷拍在自己桌上。
梁佑燃對這無禮的動作也沒太大反應,仍是含笑擡起頭,露出梨渦淺笑的溫柔問,“有事嗎?白同學。”
白初涼對他的假笑特別反感,看見他的笑就像看見了那個虛僞的女人。白初涼突然惡劣的想,或許這位班長和那個女人一樣不分上下的虛僞。
他本是不想再和梁佑燃有什麽糾結,但沒耐過劉照兵的軟磨硬泡,頭腦一熱就把事情接下來,代他來把試卷給梁佑燃。
白初涼忍着煩躁,冷漠的說出剛才的那句話。可梁佑燃卻沒生氣,還表現的跟白初涼很熟的樣子,語氣親切的像摯友。“謝謝你幫忙跑一趟。”
白初涼蹙眉,眉頭全是厭煩。可見梁佑燃卻像白癡一樣絲毫感覺不到。硬是把臭着臉的白初涼氣的更臭了。
或許是教室裏沒有一個人擡頭神采奕奕的吃瓜,只有獨樹一幟的莫方辭擡頭看着這劍弩拔張的氣氛津津樂道。白初涼下意識擡頭看過去,與莫方辭的深情眼來了個相視。
“同學們,把桌子拉開,隔開一點。還有靠門那列把桌子搬出去。”班主任拿着試卷開開心心的走進教室,因為罕見本班教室裏居然聽見了鈴聲少見安靜下來。
班主任把試卷放在講臺上,就開始指揮了。磁拉——,桌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靠門那排一個接一個把桌子拉出去。
張老師欣慰的看着,然後又繼續安排道,“各位同學把書本還有資料全部交到講臺上來。”
“啊——?”一位最後一排的同志居然在這種吵鬧的地方發音特別大,還成功讓離了七個位置的講臺上的老師聽見了。“啊什麽啊,考了那麽多次試,考試規則還沒搞清楚啊?劉眷同學。”
劉眷同學看了看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和桌肚裏堆滿的書。接受不了控訴道,“老師,這麽多資料還有書,啥時候搬的完啊?”
張老師卻不管這些,“就當鍛煉身體,還有你一個男孩子身體這麽虛嗎?這都搬不動,以後要是女朋友讓你搬水桶什麽的是不是就要死了啊?”
劉眷同學痛哭,“小張老師,不帶你這樣的。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二次傷害。”
張老師不顧人情,從嘴裏說出冰冷的話,“快點。”
旁邊的男同學一聽見虛字,就和同桌起哄,調侃劉眷是不是不行了。
莫方辭看了看桌肚裏的東西,心裏慶幸道,還好自己剛來,這些東西不算太多。然後就開始信心滿滿的把書抱起來走到講臺上放過去。
但是一來二去的莫方辭原本就感冒的頭有些暈乎乎的,頭暈眼花的看着桌上還有堆積如山的資料時。
無處不在的白初涼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身後,突然問道,“需要幫忙嗎?”
白初涼一開口,嘈雜的聲音頓時變得悄無聲息,冷質的聲音在教室格外凸顯。
莫方辭卡在原地,瞬間發覺自己的頭沒那麽暈了。但是為時已晚,張老師站在講臺上,眼觀全局,耳聽八方的一下準确的發現一個莫方辭那裏的狀況。
再加上安靜的教室,冰冷的聲音的環境下,張老師關懷的問,“莫同學?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然讓白同學幫忙也沒事。”
莫方辭當場社死,瞬間想起張老師的那句話的關鍵字眼,腎虛。莫方辭拿起男人的尊嚴和面子,但還是有些氣血不足的說,“不用沒事。”
于是氣人的一面出現了,白初涼手腳很快,幾分鐘就把所有的書資料放上去了,由此可見體力極好。
另一邊莫方辭要面子而逞強,就有些不好受了。頭嗡嗡的像是要炸開了般,胸口悶的要死了。
莫方辭走路都像是在打太極拳,軟綿綿的無力。白初涼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接過書幫忙往講臺上放,回手把虛脫的臉色蒼白還要硬撐的莫方辭按回座位上。
一切做完後,白初涼好死不死的還問了一句,“你腎虛?”
莫方辭氣的想跳起來打人,但是胸口悶的難受,只好氣血不足的說,
“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