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ta

第14章 食堂

食堂

“最後一排的同學也拉出去，倒數第二排的同桌往上拉。不管你們怎麽分配，但是最後一定要是七排六列。”

張老師在這聒噪的教室裏，用力拍着講臺，由溫柔逐漸變得煩躁。

有些坐在中間的同學卻覺得自己安全了不用挪動了，但坐在位置前後找聊。一下子教室裏全是桌子擦地刺耳的聲音和渾水摸魚的聊天聲。把站在講臺上，可以看見全景的張老師吵的一個頭有兩個大。

莫方辭同學坐在位置上歇一會兒，頭稍微好點後，就開始挪桌子。莫方辭在前面往後挪，白初涼早從旁邊搬到莫方辭後面的位置了。

朱煜志紳士的禮讓白菲藝坐他前面，還貼心的幫忙幫白菲藝把她的桌子往後拉。在白菲藝後面的白初涼可能是嫌麻煩，一下子拉到垃圾桶前面點。

朱煜志看見白初涼主動往後拉，以為是白初涼良心發現，還幫忙給自己留出座位來。連忙笑着幫忙拉桌子，“謝謝小爺。”

莫方辭看見他們在忙，然後轉頭把垃圾桶挪了個位置，正要把自己的桌子拉到牆壁那個位置，白初涼伸出冰涼的手攔住莫方辭，莫方辭不解的問，“怎麽？”

白初涼鳳眼看着他，冰涼的手碰到莫方辭的手臂，白初涼心底一動。

“你坐前面。”

“為什麽？”

“因為你比較矮。”白初涼可能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麽，語氣平靜的很平常。

莫方辭看着他一臉平靜，差點就以為這就是事實了。可莫方辭擡起頭看向白初涼時還要仰頭時，這已經是事實了。

莫方辭忍着怒火，憋出一句，“你沒被打過？”

朱煜志卻好死不死的插嘴進來，“誰敢打小爺？那都是只有被小爺打的份吧。”

莫方辭甚至有點懷疑朱煜志是不是白初涼的熾熱粉絲了，這麽崇拜白初涼。一天到晚就是小爺長小爺短的。

可是莫方辭還是比較冷靜，沒有遷怒別人。

只是正要說話時，張老師似乎察覺到了這個地方的火藥味十足。連忙穿過人群走過去，全班也因為老師的動作安靜下來，視線轉移到這裏。

“怎麽了？是溝通出問題了？”張老師站在兩人面前，看着這箭弩拔張的氣氛。

莫方辭不是很想興師動衆，轉頭對向張老師，和藹一笑，“沒有事老師。”

白初涼卻出聲道，“老師，你幫忙分配位置吧，莫同學不滿意。”

莫方辭恨鐵不成鋼，憋屈道，“沒有。”

白初涼眼皮不眨，“有。”

張老師出聲打斷，把兩人分開，“好了，我來分配座位。莫同學你坐前面行不？”張老師看了看兩人身高，試圖商量。

“好。”莫方辭回道。

在張老師的調和下，紛争的位置問題終于解決了，莫方辭同學坐在倒數第三排，白初涼同學在倒數第二排，在莫方辭的後面。這個是莫方辭同學提出來的，他不太滿意白初涼的身高問題，張老師又覺得只是考試而已，基本上看不了什麽講臺。既然莫方辭同學表明要讓白初涼坐後面，張老師覺得沒什麽問題，而且白初涼同學也沒什麽意見。

所以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但是到最後只好委屈朱煜志同學了，坐在最後一排，有同桌——垃圾桶。原本想坐白菲藝後面的朱煜志想加深‘同桌友誼’，但是無奈被兩位大佬給耽擱了。

一上午過去，兩堂考試讓莫方辭熬過去。他周末刷了一天的題，為了練速度怕考試時間不夠。結果一堂考試時間是一百二十分鐘，而莫方辭在一個小時就把題全部做完并且檢查完了，剩下的一個小時，莫方辭都是靠動靜度過的。

正好中午，一到收卷時間班上人全部把手伸進桌肚裏，把飯碗準備好了。監考老師瞥了考場，提醒道，“各位同學，把手拿到桌上來，我知道到飯點時間了，可是考試還沒結束，不能把手放到桌肚裏，不然就要被記小抄。”

監考老師剛好路過莫方辭的桌子，迫不及防的在上面拍一下，想拿莫方辭當出頭鳥給各位做前科。“同學，把手放上來。”

比窦娥還冤的莫方辭的手一直放在桌上沒有動過:……。

監考老師見敲桌的同學沒有動靜，低頭一看才看見莫方辭一直放在桌上沒動，頓時才稍覺尴尬，轉移話題。“各位同學，再檢查檢查自己的試卷，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錯誤的地方改一下，還有三分鐘。”

劉眷十分喜歡接老師的話，“老師，我已經檢查完了，感覺沒有錯。”

監考老師看向他，“再檢查一下。”

劉眷道，“老師，我要是知道哪裏有錯的話，年紀第一就是我了。”

話一出，引得班級哄然大笑。

鈴聲一響，同學們就拿着碗跑了。留着試卷在桌上等待被收，監考老師原本還想留幾個幫忙收卷子，卻發現全部人都溜完，只剩下倒數二三排的兩位同學。

監考老師大喜把莫方辭和白初涼招過去，呼喝着免費工收卷子。

而今天不巧，莫方辭沒有帶盒飯來，只好去食堂吃飯，但是他是個路癡找不到路，原本還想讓朱煜志這個熱心腸幫忙一下的，結果鈴一響，莫方辭轉頭朝後面看去時早已人去樓空了。

莫方辭把試卷整理好，正要離開時卻被監考老師呼回收卷子，卻發現後桌白初涼也沒有走，好像在做什麽題。被老師叫到也幫忙了。

兩人手腳都比較快，三下就把試卷收完了，監考老師一邊誇贊一邊整理試卷就離開了。留莫方辭和白初涼兩人在空曠的教室裏。

莫方辭記憶力比較差，早上搬位置的事情早就忘了，現在又好着心情，問白初涼，“你知道食堂在哪裏嗎？”

白初涼和莫方辭做了兩天同桌，其實也是表面意思，根本一天不見蹤影的，也不管旁邊的事，整天一副我很忙，我不融進這個班級裏的表情。

可能他自己忙的不行，哪還能管別人的事，所以這兩天基本上白初涼不知道莫方辭中午帶盒飯來吃飯的，之前也是和那些人一樣下課鈴一響就走了，不過今天是因為早上劉照兵給的競賽題，中午想做完一題再走的原因，才在教室裏多停留了會兒。

白初涼所以很驚訝，兩天了還不知道食堂在哪裏，那麽是在哪裏吃飯？白初涼只是想了一下就沒想了。他一向不想管這些事，也不想知道。“在讀書池的東南方向。”

讀書池在摘星樓的後面的廣場中間，是一個圓形噴泉，噴泉裏有一個活力四射的年輕姑娘正在看書的模樣的石像。

“哪裏是東南方向？”莫方辭或許真像一個傻子，除了讀書以外，他一概反應遲鈍。

白初涼被問無語了，只好帶着莫方辭過去，帶他認識一下路。到了食堂前，白初涼把人送到就要離開，莫方辭下意識的關心問道，“你不在這裏吃？你在哪裏吃？”

白初涼冷漠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茫然，或許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問他這種問題，而像一個第一次交朋友的小孩子一樣露出茫然的表情。但是只不過一瞬間又變回到原來那個白初涼，“你不用管。”

莫方辭一個人走進食堂，在每個窗口裏挑挑揀揀像是一個買東西的人，看哪個窗口的菜好吃。可是每個窗口都有一位阿姨站着，看見一位頗為俊俏的少年在窗口上東張西望的看着。

一開始還被美色吸引，沒有出聲。但是後來莫方辭來的次數多少，看了又不打，然後就走了。

一個阿姨實在忍不住問，“小夥子，你到底打不打菜？”

莫方辭才發覺自己的行為舉止，“阿姨，要那個胡蘿蔔絲和炒雞蛋。”莫方辭在窗口前指點着，阿姨卻沒有動，他正要出聲問，阿姨卻搶先一步。

“小夥子，你盤子都沒拿，我打給你拿什麽裝？用手嗎？”

吃完回到教室裏準備午休時，朱煜志卻和白菲藝一起進來了。朱煜志一進來就看見标志性的莫方辭，為什麽莫方辭是标志性呢，因為這教室除他以為，就沒有比較突出好看的少年了。當然白初涼還沒回來。

朱煜志熱情的站在莫方辭面前，聊閑，“中午食堂我看見你了。你是不是第一次去食堂？”

莫方辭正不想提剛才的往事，這好死不死的朱煜志卻往槍口上撞。莫方辭迷之微笑，語氣不明，“嗯？”

朱煜志一根筋，根本沒有想那麽多，“你這長相太特別了，在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出來。”

所以剛才，他進食堂的開始，就一直備受關注？莫方辭腦海中想到那個畫面，脊骨發涼。那方才那場喜劇也被看見了？莫方辭當時正想着吃飯，沒注意四周的動靜。

朱煜志打趣道，“貴車公子又喜提一個稱號，‘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食堂莫方辭’。”

莫方辭挑眉，問道，“貴車公子？”

朱煜志頭轉身不轉，扭曲着着實難受，便大喇喇的把身體轉過來，手搭在莫方辭的桌上，面對面的說，“女生擇偶群給你取的外號。”

“擇偶群？你怎麽知道？你進這個群了？”

“那可不。作為一個無對象無顏值的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自然不像你們這種長得帥還有那麽多喜歡不用愁的人。”

莫方辭被誇帥，自然很高興。但是後面那句話讓莫方辭不太相信，擡頭看向朱煜志。

其實朱煜志長得不算醜，還有點小帥的樣子，一雙言情男主鐵律桃花眼，鼻梁微挺，薄嘴唇很性感，其實五官都很标致，但是皮膚有點黑。長得很有痞帥糙漢的氣質，不過也很養眼了。

莫方辭實話實說道，“你長得也不錯。”

朱煜志擡手摸了自己的五官，唉聲嘆氣道，“白大小姐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啊。

了然的莫方辭不置可否，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安慰道，“加油！”

然後又在意起自己的名聲，問道，“貴車公子是因為我剛上學的時候的那兩輛貴車？”

朱煜志羨慕的看着莫方辭帥氣的臉，憤憤不平道，“對，因為你天天坐貴車，還有你長得好看，公子世無雙嘛。就給你取了貴車公子。還有周四那天，我看見白菲藝坐你車了，還有白初涼對你對我都不一樣。快說，你們什麽關系！”

莫方辭正認真聽着，突然朱煜志的話題就像過山車一樣，每次轉移話題都迫不及防就連着問出三個問題。

莫方辭茫然，“我先回答哪個？”

朱煜志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個一個來吧，先說為什麽白菲藝會坐你的車？”

莫方辭組織語言，“嗯，我怕我說出來你會震驚的。”

朱煜志瞥眼，

“你太小看我了。我一般不會為一些不重要的事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