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最近，只要長了眼睛和耳朵的人，都能看出來，容芷嫣和褚延的感情越來越好。
容芷嫣給自己定的‘評分機制’，雖然壓根沒派上用場，但她本人依舊積極貫徹，堅決落實。
終于，趕在春節以前，容芷嫣通過自己的努力，和裁判的放水，成功拿到滿分，博得裁判原諒。
“學長”容芷嫣踩着下班訊號，噠噠噠走進褚延辦公室。
“嗯”褚延還在忙工作。
容芷嫣乖巧站在旁邊， “我等你忙完。”
“只剩下幾個告知性文件，沒什麽好忙的，你說吧。”
“哦，那好。”容芷嫣繞過辦公桌，挨在他旁邊問， “學長，今年過年，爸爸讓我帶你回家，你有什麽打算”
“沒有。除了初五那天，其餘時間随你安排。”
褚延母親和外公走得早，父親那邊又斷了關系。
平常過年，他除了去封昕家吃頓年夜飯，此外都是孤零零一個人。
容芷嫣問， “初五有什麽安排”
“那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我每年都會祭拜她。”
“哦……那……”容芷嫣語氣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什麽。
“你如果願意，跟我一起去吧”褚延主動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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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芷嫣笑着答應下來，從後面抱住褚延，靠在他肩膀上嘀嘀咕咕， “我爸爸讓我帶你回去，是想見見我大姨他們，然後一起商量黃道吉日，給我們辦婚禮。”
褚延動作頓住， “這麽急”
“哪裏急了從現在開始準備，然後先選日子，訂婚。再選個日子，結婚。等到正式結婚，起碼要等到明年。”容芷嫣纏着他撒嬌， “我想明天就跟你領證結婚，學長呢你就不想嗎”
褚延握住她的手， “想，可是太快了。我們急着結婚，肯定會有人說閑話。”
其實，許多知道他們交往的人，都在背後偷偷說閑話。
嘲笑容大小姐眼光不好，千挑萬選，找了個吃軟飯的。
尤其是容氏財團和初始科技合作以後，他們議論更過分了，甚至罵容芷嫣沒腦子，就知道敗家。
“說就說，我不怕他們。”容芷嫣兇巴巴哼唧兩聲， “咱們一起努力工作，把公司搞起來，堵住他們的嘴!”
事實上，初始科技在國外有AW銀行開路，國內有容氏財團扶持。再加上産品本身質量過硬，口碑無敵。
短短一個季度時間，他們已經取代曾經的龍躍，成為新的業界銷冠。
不僅如此，初始科技一直鑽研技術，開發出許多項目，擁有獨立的系統和軟件。
業內其他品牌需要他們的技術，只能高價購買使用費，又讓公司賺了一大筆。
今年臨近放假，每個人年終獎都翻了倍，公司上下一片喜氣洋洋，連加班都更有動力。
所有人都清楚，如果初始科技保持這個勢頭，褚延很快就能成為新的豪門，跻身上流圈子。
但很奇怪，明明他追到容芷嫣以後，完全可以憑借這條人脈，打入上流圈。
可迄今為止，各種豪門晚宴，商圈聚會，褚延和容芷嫣誰都不露面，仿佛他們和這個圈子無關。
有人覺得好奇，偷偷向封昕打聽，問問他倆平常都在幹啥。
封昕回答簡單又粗暴:
工作，虐狗。
虐狗
原來容大小姐還有這種癖好，還真是…
**
年關将至。初始科技工作繁忙，核心技術人員忙到臘月二十九才正式放假。
褚延為了表達對大家的感謝和歉意，挨個為項目部和網絡部的員工，發了新年大紅包。
“謝謝老板，老板新年快樂!”
“跟老板娘早點結婚!”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你們這些話，留到我結婚的時候再說吧。”褚延發完紅包，笑意中帶了幾分鄭重， “各位，新年快樂。謝謝你們當初選擇信任我，來到我的公司，陪我拼到第四年。前幾年，公司發展比較慢，給各位的待遇也不好，幸虧你們沒有跳槽。”
“老板，我們待遇挺好的!”
“就是，年終獎頂別人一年工資了。”
“我給我媽打電話，說過年要加班，我媽還讓我好好幹，說我遇到了好老板，明年就能買房了。”
“對對對，我已經把首付交了。”
“老板真棒!”
“謝謝你們。”褚延說不出太煽情的話，便承諾道， “明年加油，争取讓大家都買上房。”
“哇哦!”
“老板偉大!”
褚延送走員工們，最後一個離開公司。
門衛和保安早就放假了，他親自鎖上門。轉過身，看到守在身邊的容芷嫣。
小姑娘怕冷，穿着海藍色的羽絨服，把自己裹成團子。
還帶着圍巾和毛絨耳套，只露出一雙圓眼睛，滴溜溜看着他。
“走吧。”褚延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毛絨耳套。
容芷嫣不滿意，靠過來蹭了蹭他的手，讓褚延摸摸自己頭發。
“又撒嬌。”褚延揉揉她頭發，拉起容芷嫣帶着手套的爪爪， “乖，回家了。”
“嗯嗯。”容芷嫣乖乖讓她牽着，乖巧又可愛。
回到家，剛推開門，財寶甩着尾巴繞在他們腿邊撒歡。
經過幾個月調養，財寶的毛已經完全長出來了，還被養得胖了幾圈，毛發油光水亮。
“汪汪汪”財寶嗷嗚咬住容芷嫣褲腿，被他拖着走。
賽級狐貍犬的白毛，用來擦地板挺合适。
容芷嫣把它拖到沙發旁，摘了耳套和圍巾，脫掉外套，才低頭瞅瞅財寶。
“兒子，你不要這麽粘人。”容芷嫣皺了下眉， “要學會做一只獨立的小狗。”
“汪汪汪!”財寶後腿一蹬，直接撲進容芷嫣懷裏，搖着尾巴撒歡。
狗狗也有自己的判斷力，它以前被容早早養着，就不敢做這麽‘過分’的事。
它能感覺到，容早早只是把它當裝飾品，并不是真心養自己。她誇獎自己好看，可愛，只是想用寵物換取別人關注。
但容芷嫣不同，她嘴裏天天嫌棄自己，可每天遛狗喂食都很準時，還會捏着鼻子給它鏟屎。
“汪汪!”財寶激動地舔了舔容芷嫣的手。
“咦——”容芷嫣非常嫌棄，一反手，把口水蹭到財寶毛上。
財寶:……
算了，還是把自己的感動收回來吧。
這個主人，比自己還狗。
“吱吱，你別跟它鬧了。”褚延拿着狗罐頭過來，拆開擺在財寶跟前。
財寶立刻低頭，狼吞虎咽。
褚延叫了幾天芷嫣，後來稱呼又變回‘吱吱’。
因為容芷嫣喝醉酒以後，告訴他，自己喜歡這個稱呼。
聽習慣了，還覺得挺可愛。
“你剛才一直喊冷，我給你做了糖水煮蛋，先喝一點暖暖身子。”
“哇，學長你最好了!”容芷嫣撲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歡歡喜喜跑去喝糖水煮蛋。
褚延把她亂丢的圍巾和外套收起來，順嘴問， “明天什麽時候去你家”
“爸爸讓我們早上回去，然後晚上住在家裏。因為吃了年夜飯已經很晚了，來回不方便。”
“好，那財寶怎麽辦”
他們初一還有安排，連續兩天不在家。
大過年的，總不能讓狗子一個人看家。
“帶着吧。本來我說養兩天，就給張姨送過去，結果拖了這麽久，總得讓張姨看看它。”
“好。”
回家過年的事就這麽決定了。
冬天，夜晚來得比較早。
容芷嫣吃完糖水煮蛋，外面天色已經暗了。透過窗戶，能看到對面樓上貼了紅紅的窗花，特別好看。
她靠在窗戶邊仔細辨認，發現那是一個‘囍’字。
大概是有哪家準備過年期間結婚，提前布置了婚房。
婚房…
容芷嫣突然有些酸。
她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自己跟褚延交往，滿打滿算已經四個月了。
他倆同居時間更長，從第一天來學長家，她厚顏無恥在這兒賴了半年。
然而，整整半年裏，自己跟褚延——
什，麽，都，沒，有，發，生!
即使确認關系以後，兩人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是接吻而已。
Darcy還嘲笑他倆是小孩子啵啵，特別純潔。
但如此純潔的吻，已經是他們之間尺度最大的親密。
至于別的…呵呵。
容芷嫣欲哭無淚。
她也不想這麽純潔。
但交往這麽久，褚延一點表示都沒有。容芷嫣暗搓搓勾引了好多次，毫無效果。
她本來就容易害羞，做不出太過分的舉動。每次勾引失敗，只能回房間暗暗反省。
為什麽勾引又失敗了
因為我沒有魅力嗎
容芷嫣摸摸自己，覺得有這種可能。
但是她清晰記得，喝醉那次，褚延明明對自己有反應啊。
為什麽…
啊啊啊!越想越煩!
此刻，容芷嫣望着別人的婚房，羨慕的變成檸檬精。
自己跟學長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那一步
唉。
“怎麽了一直在窗邊發呆。”褚延問。
“沒什麽沒什麽!”容芷嫣連忙收起心思。
“那就快去洗漱，換衣服睡覺。”
“哦，好吧……”容芷嫣拖長調子，慢吞吞往房間走。
路過褚延時，她斜了男朋友一眼。
“學長，現在才八點。”
“嗯”
“正常年輕人，都不會這麽早睡覺的。”
褚延問， “然後呢”
“你，我，我們……”容芷嫣在兩人之間比劃， “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什麽”來自鋼鐵直男的反問。
“就，那種事……”容芷嫣臉微微發紅，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睡不着，你可以玩玩手機，打打游戲。”褚延揉揉她頭發，溫柔地囑咐， “別玩太晚，明天還要回家。”
容芷嫣:……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已經暗示到這個份上了，學長你為什麽沒反應!
哼，不理你了。
容芷嫣怒氣沖沖回房間。
背後，褚延望着她背影，眼中流露出幾分無奈。
他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年，當然能聽懂容芷嫣的暗示。
只是，褚延刻意讓自己聽不懂。
容芷嫣現在這麽撩，看起來迫不及待。
但就褚延對她的解，小姑娘八成還沒準備好。
因為無知，所以無畏。
會吓到她的，再等等吧。
褚延默默對自己說。
**
臘月三十，清晨。
容芷嫣左手挽着褚延，右手抱着財寶，從大門走進花園別墅。
天冷了，別墅裏只有常青樹還綠着，其他植物都進入休眠狀态。
空氣中漂浮着點點幽香，清冷寡淡，卻經久不散。味道從別墅裏面傳過來，應該是臘梅開了。
“好冷。”容芷嫣往褚延身邊湊了湊， “快進去吧。”
“嗯。”褚延手裏拿着送給長輩的禮物，熟門熟路走向住宅那邊。
容家人多，過年也熱鬧。
按照往年的習俗，大年三十，大家肯定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飯。
容芷嫣和褚延回家早，進屋裏時，房間裏暖融融的。
容老爺子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傅茵和容兆并排坐着看電視，其他人都還沒回來。
“嫣嫣來啦。”容老爺子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瞧見容芷嫣懷裏的狗， “這條狗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
容芷嫣捧着狗給他看， “爺爺，你忘啦，它是財寶。”
“哦，財寶啊。”爺爺瞅瞅狗子， “現在順眼多了，以前花裏胡哨的，看着費眼睛。”
“唔…”財寶委屈的哼哼唧唧。
容芷嫣把財寶放在地上，搓搓它狗頭， “去，別煩人，上樓玩去。”
“嗷”財寶撒開腿跑上樓。
它以前爬過這個樓梯很多次，這次沒穿礙事的小皮鞋，速度快樂很多，小屁股一颠一颠特別有節奏感。
“伯父，伯母，新年快樂。”褚延把禮物遞過去，又問候了容老爺子。
“新年快樂。”容老爺子樂呵呵應着，從口袋裏摸出紅彤彤的信封遞過去， “給你。”
“爺爺”容芷嫣讓他搞得有些懵。
“哦，還有嫣嫣的。”容老爺子又拿出一個紅信封。
“爺爺，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容芷嫣無奈扶額。
24歲的大孩子，收什麽壓歲錢啊
“你還沒結婚，在爺爺眼裏就是小孩子，快收着。”爺爺強行把紅包塞過去。
“那…謝謝爺爺。”容芷嫣說着，用胳膊怼了下褚延。
“謝謝爺爺。”褚延跟着道謝。
“爸，”容兆板着臉， “按照習俗，壓歲錢是明天給的。”
“對啊，”傅茵跟着抱怨， “你提前給了，搞得我們很難做。”
兩夫妻對視一眼，挺無奈，也從口袋裏拿出準備好的紅信封。
已經二十六歲的褚延本來想推辭，卻被傅茵叫住了。
“收着，”傅茵把紅包塞到他手裏， “你是嫣嫣選擇的伴侶，以後也算是我兒子。過去二十幾年，我沒能為你做什麽。但以後，只要你叫我一聲媽，我就會像對待嫣嫣那樣疼你愛你。”
“……”褚延本來想說什麽，張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話都讓我夫人說完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容兆久居高位，氣勢逼人， “總之呢，我不會讓人欺負嫣嫣，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褚延收起紅包，鄭重地道謝， “謝謝伯母，伯父。”
“學長，你懂不懂氣氛啊!”容芷嫣急了，在他耳邊小聲提醒， “這明明是改口費，你還叫什麽伯母”
褚延愣了幾秒。
傅茵目光柔和，含着笑意看他。
褚延遲疑地改口叫， “……媽”
“哎。”傅茵心滿意足的應聲。
容兆又不樂意了。
“我呢”
堂堂容總，為什麽總是沒有姓名
“哈哈哈哈!”容芷嫣沒心沒肺的嘲笑親爹。
直到褚延做好心理建設，改口叫了爸，這事才算罷休。
上午，容家人漸漸來了。
先是住得近的二姨和三叔，還有他們的愛人子女。
三叔結婚比較晚，生孩子也晚，大女兒今年只有八歲。
“姐姐”小丫頭跑向容芷嫣，笑着咧開沒有門牙的嘴， “新年快樂!爸爸說你找到姐夫，快要結婚了。”
“對啊。”容芷嫣摟住她，笑着給她介紹， “這位就是你姐夫，他叫褚延，打個招呼吧。”
“哇!姐夫好帥，比大明星還要帥!”小丫頭迅速進入癡迷狀态，捂住嘴說， “我現在沒有牙，過兩天就長出來了，姐夫你不要看我。”
容芷嫣被她逗笑了， “你剛才朝我咧嘴笑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沒有牙”
小丫頭沒理她，盯着褚延繼續說， “姐夫，等我長大了，也要你當我老公。”
“喂喂!”容芷嫣戳了一下她腦門， “想什麽呢好好學習!”
“嗚…”女孩捂住自己腦袋，知道說錯話，連忙改口， “我錯了嘛，我意思是，也要一個這麽帥的老公。”
“要什麽你再說一遍”三叔抱着小兒子從外面進來，聽到這話，氣得想家暴， “你才幾歲，就想着找老公了”
“我已經八歲了!”小女孩擺着手指數， “等我十歲，就可以出嫁了!”
“十歲怎麽能出嫁姐姐我都二十四歲了，還沒有結婚。你算算，八歲到二十四歲之間，還有幾個八歲。”
“……兩個。”
“所以啊，你還要等兩個八歲，才可以結婚，慢慢等着吧。”容芷嫣挽着褚延，高調宣誓主權。
“嗚嗚嗚嗚…”八年時間好長，何況是兩個，小姑娘委屈哭了。
周圍大人發出社會險惡地嘲笑。
容老爺子有五個孩子，三男兩女。其他幾位褚延都見過，唯獨常年在國外攝影的容家大姨，從來沒有露面。
直到傍晚，容大姨才回來。
“飛機晚點了，抱歉抱歉。”容大姨聲音很清亮，聽起來不像四十多歲的人。
她走進房間，看起來也不像四十多歲，臉上看不出皺紋。
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帶着運動發圈，耳朵上挂着兩個耳圈，衣服特別潮。
她挎着相機，剛進門，立刻咔嚓一下，給家裏人拍了張照。
“大姨!”容芷嫣朝她跑過去，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大姨單手抱住容芷嫣，拍了拍她肩膀。
褚延看到這個畫面，竟然有點酸。
如果容芷嫣沒有叫那聲‘大姨’，他或許會走過去，把兩個人分開。
容大姨個子挺高，至少有175，下颚線很幹淨，也不顯老。
她拿起攝影機時，渾身帶着少年的意氣風發，眼中還有夢想的光芒。
看起來，仿佛是哪個英俊的網紅，或者偶像明星。
太帥了。
“既然知道航班會晚點，你就不能買早兩天的票嗎”二姨嘴閑不住，唠唠叨叨數落大姨， “還有，今天那麽冷，你領口還這麽低，不怕着涼嗎上次見面就跟你說，頭發稍微留一留。你這樣，我每次幫你介紹相親，人家一看照片就跑了。”
“有什麽關系反正我不打算結婚。”容大姨大步走進去，從口袋裏摸了摸，拿出一個U盤丢給容兆， “哥，新年禮物。”
“謝謝。”容兆接過來。
這是他們兄妹的習慣。
二十年前，她從學校畢業，說想學攝影。
容兆二話沒說，給她買了相機，送她去國外學習。
“我給你一年時間。一年之後，你能交出讓我滿意的作品，我就支持你走這條路。”
她攝影天賦非常高，一年時間，不僅學完了課程，還參加了攝影展覽，拿到不錯的名次。
後來一年又一年，每次年末，她都會把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挑出來，送給容兆。
“今年過的怎麽樣”容兆問。
“我今年跑了很多地方，照了很多照片。給你選禮物的時候， U盤根本裝不下。所以其餘的，我都發你郵箱裏了。”
“好。”容兆點點頭，表示滿意。
容大姨結束跟親哥的交流，目光環顧一圈，瞧見房間裏的陌生面孔。
“嫣嫣的男朋友”
“嗯，”褚延立刻問候， “你好，我叫褚延。”
“嫣嫣眼光真好，男朋友挺帥。結婚的時候記得提前給我發喜帖，我空出時間回來參加婚禮。”
“好的!”容芷嫣立刻說， “大姨，記住你說的話!到時候，我請你當伴郎。”
“哈哈哈哈哈你敢請我就敢去!”大姨笑起來更加英俊，秒殺無數小鮮肉。
他們說說笑笑，鬧了一陣，大姨才覺得似乎少了個人。
她常年在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單純問了句， “大哥還沒來嗎”
“姐!”二姨給她使了個眼色， “快別提了。”
“怎麽了”
三叔告訴她， “大哥和二哥鬧翻了。”
“啊。”
大姨無意義感慨一聲，表情似乎不是很驚訝。
容芷嫣有些擔心。
她挺喜歡大姨，害怕大姨因此生氣。
結果，卻聽大姨淡淡評價， “二哥真是好脾氣，竟然忍到現在才鬧翻。我還以為，你要忍一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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