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容芷嫣‘利用’完父親以後，沒有忘記給五星好評。
她留在花園別墅，乖乖陪容兆呆了一整個下午，還跟他聊了許多日常。
容芷嫣努力五分鐘，終于剝開一顆硬邦邦的猕猴桃，把綠油油的猕猴桃表面摳得破破爛爛。
她全方位端詳一圈，覺得難以下口，便‘孝順’的遞到容兆面前。
容兆瞥了眼，不給面子的說， “你自己吃。”
“自己吃就自己吃，哼哼，我好不容易剝的，你竟然嫌醜!”雖然容芷嫣自己也嫌醜，但她不願辜負農民伯伯和自己的勞動成果，閉起眼咬了一口。
“呸呸呸!”下一秒，容芷嫣把猕猴桃全部吐出來，眼睛都被酸紅了。
“好難吃!比檸檬還酸!”她後怕的拍拍胸口。
容兆伸手在果籃裏挑挑揀揀，拿出一顆軟軟的猕猴桃，親手剝開遞過去。
小寶貝對猕猴桃産生心理陰影，往後面躲了躲。
——三十秒前，她竟然還想用那玩意兒謀害親爸。
“這顆不酸。”容兆見她不接，直接味到嘴邊， “你嘗嘗”
“真的如果你忽悠我，我會跟我媽媽告狀的。”容芷嫣被酸傻了，将信将疑咬了小口，發現真的不酸。
她驚喜地接過來，三兩下吃幹淨，擦擦手指上果汁。
“爸爸，你怎麽知道哪個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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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猴桃要放軟了才能吃，你不知道嗎”容兆望着她，臉上明明白白寫着‘無可救藥’。
自家女兒，果然被自己寵廢了。
寵廢就寵廢吧，再寵寵就一輩子了。
“我不知道啊!以前吃猕猴桃，都是阿姨剝好給我。最近這幾天，我才學會怎麽剝皮。”容芷嫣歡歡喜喜跟他顯擺， “學長教我的!每次我剝好送給他，他都會感謝我。”
容兆指了指她手邊吃了一口那顆， “剝這種”
容芷嫣:……
她剛剛才意識到，自己逼迫學長吃酸到掉牙的水果。
而且，學長每次都面不改色吃掉了。
[心情複雜。jpg]
“我好像明白，為什麽我每次獻殷勤，他都讓我下次不要這麽做。”容芷嫣情緒突然變喪， “我天天給他難吃的東西，讓他喝難喝的紅茶。”
“嗯，現在明白也不晚。”容兆淡淡評價道， “賢良淑德的路線跟你沒關系。”
“爸爸!”容芷嫣被親爸戳了一刀，委屈兮兮看他， “那我怎樣才能追到學長”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容兆殘忍地提醒， “我甚至沒跟你學長說過話。”
“對哦。”容芷嫣想了想，決定曲線救國， “媽媽當年怎麽追你”
容兆唇邊勾起笑容，大大方方承認， “是我追她，追了很久，也被拒絕了很多次。她說音樂是她的生命，她要所有人聽到自己琴聲，所以這一生注定不會安定。”
“哇哦!”容芷嫣捧着臉， “媽媽那時候就想成為音樂家了”
“不是‘想’。她很有天賦，十八歲就開過小型演奏會了。她年輕的時候比現在更漂亮，那麽美，有很多追求者，我在其中并不顯眼。”
容兆接管公司之處，上下動蕩風雨飄搖。根本沒人相信，他未來可以登頂首富榜。
容芷嫣更加震驚， “原來爸爸你有很多情敵!”
“對啊。迎娶你媽媽，比登頂財富榜還難。”容兆回憶往事，笑意更深， “不過，這兩件事，我都成功了。”
容芷嫣羨慕瘋了，連忙讨教經驗。
“因為我愛你媽媽的靈魂，知道她需要自由，所以從來不用愛情束縛她。”容兆目光柔軟。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嘴裏說着最動人的情話， “她永遠不是我的私人物品。而我是她的。”
“天吶，爸爸你太會了!”容芷嫣捧場的拍拍手， “但凡我學會你的情話技能，也不會被學長拒絕那麽多次。”
容兆同情自家女兒，決定傳授幾招。
武功秘籍還在加載中，容兆秘書捧着筆記本電腦匆匆跑來。
“容總，你夫人發來視頻邀請。”
“拿過來。”容兆語氣有些急切。
他把電腦擺在石桌上，立刻接通視頻，
屏幕上出現一張美麗至極的臉，溫婉清麗，隔着山水笑盈盈和他們對視。
容芷嫣的母親，是大名鼎鼎的演奏家傅茵。
她出生于在音樂世家，精通多種樂器。環球巡回演奏會每兩年辦一次，場場爆滿，還是國外頂級音樂學院的特聘教授。
追逐夢想的人，似乎永遠不會老。傅茵今年已經年過四十，但她看起來跟容芷嫣年紀差不多，兩個人走到街上，大家肯定覺得她們是好姐妹。
而且傅茵身段姣好，因為常年接觸高雅藝術，所有接觸到她的人，都說傅老師身上有股仙氣。
容芷嫣偶爾會想:媽媽仙女下凡，生下自己太辛苦了。
所以她忘記把仙氣遺傳給自己了。
容芷嫣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悲傷。
——也忘記把好身材遺傳給自己了。
“媽媽!”容芷嫣湊到鏡頭前，親親熱熱叫了聲， “你什麽時候回家我想你了。”
傅茵凝望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眉眼間都是笑意， “只有你想我你旁邊那位不說話的先生呢”
容兆突然被Cue，求生欲立刻上線， “老婆，我當然更想你。”
傅茵這次離開三個月，可憐容兆成為空巢老人，每天數着日子盼老婆早點回家。
傅茵聽到丈夫的情話，這才滿意，回答容芷嫣最開始的問題， “我這趟巡演只剩下一場，結束以後就回家。”
容兆溫溫柔柔問， “下一場在V國吧，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你工作那麽忙。”傅茵同樣被容兆寵了二十多年，在他面前經常無意識撒嬌， “我不确定巡演之後，能不能立刻回家。等确定行程，你要來機場接我。”
“好，迎接大明星。”
傅茵抱怨， “我才不要當大明星呢。最近幾年關注我的人越來越多，還有狗仔跟拍，好煩。”
“媽媽，你要紅了!”容芷嫣皮一下很開心。
“我只想好好彈琴，對抛頭露面沒興趣。”
傅茵年少成名，至今一直活躍在樂壇，憑借近乎完美的琴技和仙女下凡的容貌，備受外界關注。
但傅茵對私生活捂得很嚴實，結婚二十多年，聽衆壓根不知道傅老師嫁入豪門，更不知道她有個二十三歲的女兒。
容兆語氣略沉， “知道了，我幫你處理掉跟拍的狗仔。”
“什麽叫處理別說那麽恐怖的話，請他們不要随時随地跟着我就好。公開場合拍照，我不介意。”
容芷嫣提醒， “媽媽，公開場合拍照的那叫記者，不叫狗仔。”
“是嗎”傅茵對娛樂圈解甚少，不懂其中區別。
她順勢轉移話題。 “嫣嫣，聽說你離家出走了。”
“呃，這個…”容芷嫣下意識往容兆後面躲了躲，尋求親爹庇護。
傅茵隔着屏幕開始念她， “你啊，從小就任性。”
“能怪我嗎”容芷嫣小聲嘀咕。
傅茵: “怎麽不怪你你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由于出身和工作的緣故，傅茵對禮儀方面很重視。
每次容芷嫣任性沖動，都要被媽媽念兩句。
雖然她從不說太重的話，更不會動手。
但仙女發脾氣，還是讓容芷嫣難以消受，求救似的晃了晃容兆的胳膊。
容兆收到女兒的求救信號，立刻護犢子。
“老婆，你別氣，我已經說過她了。”
“你那麽寵女兒，哪會說她護着她還差不多。”傅茵早就看透了，瞪了眼容兆，總算沒有繼續教訓女兒。
容芷嫣松了口氣。
很快，她發現自己放心的太早了，危機遠遠沒有解除。
傅女士翻過這篇，還有下一篇。
傅茵明知故問， “你最近住哪裏”
“啊呀!媽媽!”容芷嫣立刻跳起來，決定走為上策， “我突然想起來，下午還有事要做，我先回去了。爸爸再見，媽媽再見!”
“哎，嫣嫣，你…”傅茵挽留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女兒逃跑的速度。
她無奈，只能幽怨的望着容兆。
容兆無辜的舉起雙手， “我發誓，不是我指使的。”
“你就由着嫣嫣亂來，也不管管她”傅茵皺起好看的眉毛， “她随随便便住進別人家，像什麽樣子”
容兆哄了兩句，想到過去的事情，突然笑了， “當初你家裏不同意你跟滿身銅臭的商人結婚，你帶着戶口本和我私奔時，也不像樣子。”
“老容!”傅茵黑歷史被揭開，氣得提高聲調叫他名字。
吓得容兆又是道歉，又是說情話，才總算把老婆哄好，容芷嫣的事情自然就翻篇了。
容兆悠悠嘆了口氣。
女兒，爸爸為你犧牲太多。
**
容芷嫣随便找了個借口，躲開親媽的碎碎念。
她離開花園別墅，沒有其他想去的地方，随便轉悠兩圈就回家了。
路過水果超市，她特意進去挑了幾顆軟軟的猕猴桃，打算拿回去剝給褚延吃，展現一下自己的賢良淑德。
她拎着塑料袋打開門，褚延竟然已經先回來了。
“學長，我回來啦。”
容芷嫣立刻靠過去，坐在褚延身邊，拿起桌上的新戶口簿。
“我能看看嗎”容芷嫣問。
“可以。”褚延不怕在她面前洩露隐私。
容芷嫣翻開戶口本，上面只有兩頁內容，空蕩蕩。
容芷嫣打開空白頁，腦子裏突然想:如果自己把戶口本偷走，就可以去民政局辦理結婚啦!
然後，自己的名字，就會寫在褚延戶口本上，到時候……
“收起你的想法。”褚延輕易看透她的想法， “結婚必須雙方到場。”
“還有這種規定”容芷嫣把戶口本還回去，軟噠噠問， “學長你什麽時候跟我去登記。”
“沒有那一天。”褚延給自己立了個flag。
“哼哼，又拒絕我。”容芷嫣已經習慣被拒絕了。
她打開塑料袋，拿出猕猴桃，一點點剝開皮遞過去， “喏。”
“謝謝。”褚延接過來咬了一口，有些意外。
今天的水果竟然不酸。
容芷嫣仿佛親手做了一桌滿漢全席，得意洋洋邀功， “好吃吧我學會怎麽分辨猕猴桃熟沒熟了，是不是很棒”
“嗯，好吃。”
容芷嫣又問， “那我是不是很賢惠”
“嗯。”
很賢惠。
閑在家裏，什麽都不會。
褚延順着她的話問， “誰教你的”
“呃，啊”容芷嫣企圖裝傻，不想讓學長知道她偷偷回家。
褚延看她表情，就猜到了， “你爸爸”
“你怎麽知道!”容芷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你跟蹤我共享定位沒關嗎”
“早就關了，你不放心可以檢查我手機。”褚延把手機遞過去，淡淡解釋道， “我只是推斷，你跟父親關系那麽好，放假應該會去陪他。”
“你知道那天的電話…”容芷嫣揉揉頭發，覺得自己圓不過去，老老實實承認， “嗯，我回家了。我跟爸爸關系很好，但是我沒有騙你!”
褚延放下手裏文件，定定望着容芷嫣，等她解釋。
“你知道，我以前在C大留學，畢業之後在C國實習。那天我剛剛回家，他們竟然逼我相親!還說女孩子不用工作，嫁個好老公就夠了。”容芷嫣現在提起，還覺得生氣，捂住肚子說， “他們還說，我現在是最佳生育期，讓我快點生個大胖兒子，還要我三年抱倆!”
“這樣。”褚延點點頭， “确實很過分。”
“所以，我就離家出走了，學長你能理解我嗎”容芷嫣瘋狂朝他眨眼，企圖用賣萌攻勢讓褚延心軟。
“可以，但是…”
容芷嫣立刻捂住耳朵，搖搖頭表示拒絕， “我不聽但是!你別趕我走，我要賴在你家!”
褚延無奈， “我沒說趕你走。”
容芷嫣緩緩放開手，小臉寫滿期待， “那你同意我繼續住下去了”
“我如果不同意，你會搬走嗎”
容芷嫣秒速回答， “當然不會!”
褚延猜到會這樣，沒有徒勞的再說什麽，習慣性揉揉小倉鼠頭發。
“晚上要吃什麽”
“水煮魚!”
“好。”
容芷嫣望着褚延的背影，癡癡笑出聲來。
學長真的好好，即使知道她沒有跟父母鬧翻，也不生氣，還給自己準備晚飯。
今天更想嫁給他了!
容芷嫣将視線挪到戶口本上，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陷入沉思:
什麽時候才能把我名字寫上去呢
**
接下來兩周，容芷嫣過的順風順水。
被學長拒絕的頻率越來越低，偶爾還能得到摸頭殺或者一個溫暖的抱抱。
兩人之前氣氛，變得肉眼可見的暧昧。甚至公司上下都以為容芷嫣攻略成功，終于拿下褚總那個工作狂魔了。
情場得意，事業方面更加順利。
初始科技和AW銀行達成合作，第一批投資款項很快到賬，數額相當可觀。
立刻解決了公司‘沒錢發展技術’‘沒錢做營銷’的困境，項目部和gg部的員工們，加班都有幹勁，一個兩個都被褚延同化成加班狂魔。
除此之外，公司還新增了三條生産線，專門供應海外市場。等新的生産線穩定之後，初始科技就正式進軍海外。有AW銀行做總代理，前景一片大好。
他們這邊春風得意。
而與此同時，世界上總有不太平靜的地方。
秦漢最近很發愁，愁得天天失眠，胡子都懶得刮，骨子裏的狂躁完全展現出來。
“喂。”他情緒很差，已經懶得哄容早早了， “你就不能跟家裏說說一雙破鞋而已，竟然還要我賠。”
容早早縮了縮脖子，眼睛很紅， “我已經跟家裏說過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鞋，所以…”
“你要提前說，我肯定不碰你那雙鞋。”秦漢翻了個白眼，順手撈過煙盒點了一根。
容早早捂住胸口，咳嗽兩聲，弱弱請求， “我呼吸道不是很好，你別抽煙了，好嗎”
“你…”秦漢很想爆粗口，看她要哭不哭的樣子，又硬生生憋回去。把煙掐滅，煩躁地揉揉頭發。
“鞋碎了，修不好，現在咋辦”秦漢暴躁地問。
容早早忙說， “我問過爸爸，你只要把兩顆黑珍珠還給我就好。”
秦漢更暴躁了， “還給你說的輕巧。誰都知道那玩意是你家從拍賣會上搞的，一顆至少幾百萬，而且有價無市，我拿什麽還”
容早早跪坐在床上，眼淚大顆大顆溢出來， “那怎麽辦家裏如果知道有人把水晶鞋弄碎了，肯定很生氣，說不定會追究責任。”
聽到‘追究責任’，秦漢身體僵硬。
如果鞋是容早早自己弄碎的，他完全可以甩手不管。
但他們都心知肚明，那雙鞋是苗鳳霞借過去，跟別人炫耀的時候弄碎了。
“行了行了，別哭，我再想想辦法。”秦漢又叼起一根煙，邊往外走邊埋怨， “你家怎麽回事我都要跟你結婚了，一雙鞋還要計較，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容早早淚眼婆娑坐在那兒，目送秦漢離開，胸口更悶了。
她突然有種幹嘔的感覺，連忙捂住嘴，跌跌撞撞跑進廁所，抱着馬桶吐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來。
容早早想到什麽，從置物櫃裏抽出一根驗孕棒，按照說明書完成測試。
結果很快出來，兩道杠。
容早早盯着那根驗孕棒，笑意越來越大。
自己終于懷孕了!
這下子，就算秦漢知道自己不是容兆的女兒，也會跟自己結婚。
她要變成真正的有錢人了。
**
那雙碎掉的水晶鞋，造價總共兩千萬。
最值錢的是上面兩顆黑珍珠，屬于世間罕有的級別，一顆至少七八百萬。
秦漢利用人脈，經過多方打聽，終于物色到合适的替代品。
一顆在某國寶石收藏家手裏，另外一顆陳列在某國寶石博物館，作為鎮館之寶。
秦漢聯系收藏家和博物館，打聽黑珍珠的價格。
起初他們都不願意出手，但秦漢購買意願強烈，才勉強開了個價格。
折合國內彙率之後，收藏家開價兩千萬，博物館開價三千萬。兩顆黑珍珠，竟然需要五千萬!
秦漢雖然有點錢，但一時半會也拿不出那麽多，只能去求助苗鳳霞。
可苗鳳霞也拿不出那麽多。
秦漢勾搭上容早早之後，她為了給兒媳留個好印象，便拿出積蓄給容早早買昂貴的衣服和禮物，請星級廚師照顧容早早飲食，甚至還天天邀請貴婦圈的太太們喝茶。
前前後後一個月折騰下來，苗鳳霞積蓄早就見了底。五千萬這麽大的數額，她只能向秦仁義開口。
“我沒有。”秦仁義竟然拒絕給錢，還反問， “你突然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苗鳳霞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做的‘好事’，含含糊糊回答， “我尋思，秦漢和容家大小姐要結婚了，總得給兒子置辦婚房。”
“他現在的房子做婚房就挺好，別折騰了。”秦仁義擺擺手，不耐煩地說， “公司最近情況很緊張，我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生産鏈上了，現在還有不小的缺口。我前兩天聯系容家財團，想找他們要投資，容兆竟然說沒時間。你去問問容早早，她爸爸怎麽回事”
“這…我去問問。”苗鳳霞聽的一陣心虛，下意識想:肯定是自己的做法，讓容兆生氣了。
想想也是，人家給大小姐定制的鞋，全世界僅此一雙。
結果卻因為自己的虛榮，搞得四分五裂，容家當然不高興。
萬一因為這麽點小事，讓兒子當不成容氏財團的女婿，那可就虧大了。
苗鳳霞暗暗打定主意:那雙鞋必須要賠，還得賠的讓容家滿意。
離開秦仁義辦公室，她撥通了自己哥哥，也是公司財務的號碼。
“哥，你幫我弄點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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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天氣轉冷，封昕拎着媽媽親手炖的玉米排骨湯，來公司探望褚延。
“大哥，我等你請我吃飯，等的我家小烏龜都長成大王八了，你還是沒約我。”封昕進入辦公室，開口就抱怨， “所以我過來了。”
褚延正在跟容芷嫣談工作，見到封昕，下意識道歉， “抱歉…”
封昕翻着白眼搶答， “工作忙，沒時間，每次都是這個理由。”
他走過去，沒好氣的把保溫桶砸在桌上， “我媽讓我提醒你，最近降溫，別感冒。”
“替我謝謝封阿姨，我放假一定去看她。”褚延接過排骨湯，隐隐有些愧疚。
封昕敷衍兩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眼睛直勾勾望着容芷嫣。
“大哥，你新秘書很漂亮哦。”
容芷嫣聽他誤會，主動為自己澄清， “你好，我是褚總的助理， Yoyo。”
“助理啊…”封昕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嘀咕， “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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