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你讨厭我了嗎”容早早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眼睛在月光中泛起水霧, “我只是想跟你成為一家人而已。”
“對啊。”旁邊秦漢是個神經粗糙的直男,壓根看不透‘綠茶’的門道,還傻乎乎附和, “咱倆好歹是兄弟,你給個面子。”
容早早眼睛直勾勾看他,言語別有深意, “我嫁給你哥哥,以後就是你嫂子了,以後我們日子還長呢。”
什麽叫一家人
什麽叫日子還長
容芷嫣磨了磨牙,感覺拳頭越來越硬。
從小到大,容早早偷偷‘拿’過自己很多東西。
衣服,鞋子,包包,甚至偶爾冒充容兆的女兒。
容芷嫣隐約知道,但懶得計較。反正自己要什麽有什麽,犯不着為小事動怒。
結果,自己一再忍讓給了容早早的臉,現在竟然想跟自己搶褚延!
容芷嫣一股火氣蹿起三丈,幾乎吞沒理智。她險些推開車門,親自下去跟那個虛榮心作祟的冒牌貨對峙。
‘咔噠——’容芷嫣打開車門。
褚延聽到聲響,不動聲色伸手按下,阻止容芷嫣下車,免得被秦漢看到。
秦漢雖然是個蠢貨,沒有遺傳到他母親的精明。但苗鳳霞的狹隘和自私,完美的遺傳到他身上。
從秦漢進入秦家開始,便端起‘長子’的架子,事事都要以己為先,見不得褚延過得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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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看到吱吱,誤會吱吱是自己女朋友,肯定會惱羞成怒。
褚延不擅長比較女性的外貌。他站在絕對客觀的角度,認為吱吱比容早早漂亮太多了。
而這種容貌的差距,連千億身價都無法彌補。
容芷嫣被褚延按回去,又感受到學長的安撫,怒火稍稍平息。
如果剛剛沖下去,讓容早早看到, ‘凄凄慘慘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就沒辦法繼續演了。
自己還要繼續賴在褚延家,近水樓臺撈月亮呢,可不能現在露餡。
容芷嫣後怕的拍拍胸口,安安靜靜坐回自己位置。
“容小姐不必費心維護跟我的關系。”褚延直截了當挑明, “我遷戶以後,應該很少再過來,祝你們百年好合。”
他冷冰冰丢下這句話,轉身上車,對秦家毫無留戀。
車窗外,秦漢扶着容早早,踩着不合腳的高跟鞋,緩緩回到燈火通明的大房子。
容芷嫣扒在窗邊,盯着容早早勉強的背影,好看的眉毛打了個結。
“那是你弟弟嗎眼光真差!”
褚延沒有評價他的眼光,糾正前半句, “他是我哥,比我大兩歲。”
“咦他不是你繼母的孩子嗎為什麽…”容芷嫣睜大眼睛,話說到一半,懂了。
他看向褚延的目光,滿溢更多憐愛。
“好過分!既然有了孩子,你父親為什麽要跟你媽媽結婚”
褚延平靜的回答, “商業聯姻。那時候,褚家只有我媽媽一個後輩。娶了她,就能得到外公所有的資産。”
“就因為這種理由”容芷嫣覺得荒唐又可笑。
“嗯,就因為那種理由。”
她想起自己剛回國,親戚們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嘴臉。
容兆只有自己一個女兒。老容沒有重男輕女的毛病,有了容芷嫣以後,也沒想着再要兒子,把她當做繼承人培養。
但其他家人都覺得,容芷嫣是個女孩,肯定不會接管家業。所以他們提前勾搭了合适的人選,想着容芷嫣未來丈夫得到容兆的家産,自己還能分一杯羹。
容芷嫣之前拒絕,主要不願意自己未來人生被安排。
而現在,得知褚延母親的遭遇,她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定。
過去幾百年,有無數人通過不懈努力,才換來現在男女平等的時代。
所以容芷嫣不能辜負這個時代,更不能辜負自己僅有一次的人生。
我是女孩子,也照樣可以抗下容氏財團,繼續把容家人的名字,寫在財富榜首位。
“吱吱”褚延開車之餘,發現旁邊女孩半晌沒說話,輕輕叫了一聲。
“嗯”
“想什麽呢”
“我在想…”容芷嫣下意識複述十幾年前,神秘小哥哥在信裏給自己寫過內容, “我一定要努力成為優秀的人,永遠追逐光明,追逐自己想要的人生。”
“……”聽到他的話,褚延踩剎車的動作慢了半拍,差點闖紅燈。
吱吱嘴裏冒出來的話,似乎,有些耳熟。
褚延聯想到一個可能性,又很快壓下去。
他寫過的話,也沒有申請專利,可能是湊巧吧。
**
出差回國後,接下來幾個工作日忙得夠嗆,容芷嫣一度懷疑自己這個周末,也會留在公司愛崗敬業。
她保持社畜狀态熬到周五,驚喜的聽褚延宣布:因為周六有私人安排,所以本周正常放假。
“哇!太感動了,我入職半個月,第一次放假!”容芷嫣快樂變得那麽簡單,歡歡喜喜問, “學長,你周末有什麽安排莫非跟我約會”
“不,你周末可以留在公司加班。”褚延冷漠。
容芷嫣:
喂喂喂你太過分了!
容芷嫣都懶得計算,這是褚延第多少次拒絕自己了。
其實,褚延周末跟秦仁義商量好,要一起去戶籍管理處辦理遷戶。
由于提前打過招呼,準備好需要的資料,遷戶手續辦的很順利。
打印新戶籍簿之前,褚延詢問工作人員, “曾用名可以不寫嗎”
工作人員回答, “你填個申請,曾用名可以不打印。但是你戶籍檔案裏,曾用名無法删除。”
褚延點頭, “知道,我去填申請。”
秦仁義跟在他身後,奇怪地問, “為啥不印曾用名我特意為你取的。”
褚延握筆的手頓了頓,淡淡說, “我改名那麽多年,用不到以前的名字。”
秦仁義: “可你高中之前的檔案,都用‘秦末’這個名字。”
褚延沉默,不太願意提起過去的名字。
他懂事以後,秦仁義總說, ‘秦末’這個名字是他取的。
後來,褚延偶然從苗鳳霞的罵罵咧咧中得知:自己的名字,其實是苗鳳霞授意秦仁義改的。
她兒子叫秦漢,兩個強大的朝代。
‘末’是滅亡的意思,她惡毒的希望褚延和他母親早日滅亡。
褚延剛出生,就生活在苗鳳霞的詛咒中。現在終于擺脫了,當然不想提起以前的名字。
秦仁義還在說, “唉,兒子大了,非要改名字,連老子的話都不聽。”
**
難得放假,容芷嫣抽空回了趟家。
容兆聽說她要回家,特意推掉應酬呆在家裏陪女兒。
那些無所事事的親戚們,也過來跟小公主套近乎。
“哎呦,嫣嫣回來啦,快讓二姨看看!”二姨親親熱熱拉起容芷嫣的手,仔仔細細打量她, “啊!你怎麽有黑眼圈了!”
容芷嫣被她突然尖叫,吓了一大跳。
黑眼圈而已,到了她嘴裏,仿佛自己腦袋掉了。
“這可不行!嫣嫣你已經二十三歲了,這個年紀要好好保養,才能青春永駐。二姨有美容院年卡,下午去帶你做光子嫩膚吧。”
“不用,我下周還要上班。”容芷嫣對美容院沒興趣,指着腳底下汪汪叫的狗, “帶它去吧。”
半個月沒見,那只叫財寶的狗換了身毛,變成土黃土黃的屎色。尾巴剃得光禿禿,綁了幾個大蝴蝶結。
對比一下,容芷嫣竟然覺得粉毛和七彩尾巴還挺順眼。
二姨彎腰抱起財寶,摸了摸它屎黃色的毛, “財寶的毛又褪色了,本來是金色的。唉,早早搬出去以後,都沒人帶它染毛了。”
“她搬出去了”容芷嫣捕捉到關鍵詞。
她今天回來,一是為了陪陪空巢老人容兆,二是為了警告容早早。
現在當事人沒在,樂趣少一半。
“對啊,還不是你爸把人趕出去了”二姨以為容芷嫣顧念姐妹情深,企圖讓她幫容早早說說情, “家裏房間那麽多,讓早早住幾年怎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容芷嫣最煩聽到‘一家人’這種話,毫不客氣的怼, “別墅是我爸爸的,他想空就空着。監獄房間更多,還管吃管住,她怎麽不去”
“呃…”二姨被她怼的一愣一愣,害怕又惹容芷嫣生氣,頓時不敢說話了。
“我爸呢”容芷嫣問。
二姨給她指了個方向, “在花園裏看書。”
仲秋,花園裏新栽了一批菊花。
因為最近家裏清靜,沒人禍害花花草草,菊花長勢特別好。
容芷嫣和她媽媽都喜歡擺弄花。容兆為了讨母女倆開心,才修建了花園別墅,一年四季種不同花給她們。
容芷嫣發現花都開了,便停下腳步,蹲在花圃旁邊,撿起園藝師留下的小水壺,給它們澆水。
容兆早就發現她來了。等了半晌,見女兒沒有過來的意思,只好放下書朝她走過去。
“你好不容易回趟家,就知道擺弄那些花。”容兆語氣有些酸, “怎麽花比我重要”
“哪能呢!爸爸更重要!”容芷嫣放下水壺,朝他張開胳膊, “要爸爸抱起來!”
“都多大了,還撒嬌。”容兆雖然嘴裏數落,但對女兒的撒嬌很很受用,拖着腰把她抱起來。”
容芷嫣癡癡笑着,也不害臊, “爸爸說過,我永遠都是小丫頭。”
“是,小丫頭。”容兆幫她整了整頭發,詢問, “今天回來做什麽”
容芷嫣甜甜回答, “陪爸爸,當你的小棉襖。”
雖然知道,這話肯定是哄自己的,容兆依舊聽的很舒心。
他從小就寵容芷嫣,把女兒慣得無法無天。
妻子總擔心,他這麽寵,會把女兒慣出毛病。
結果寵了二十多年,毛病沒慣出來,倒是女兒越來越會撒嬌。
他工作很忙,所以父女見面機會不多。
容兆本身不算慈父,像擁抱摸頭發這種事,主動做不出來。也幸虧容芷嫣會撒嬌,父女關系才沒有生疏。
“小棉襖,跟爸爸說實話。”容兆繼續問, “到底有什麽事”
容芷嫣今天嬌得太過了,擺明另有企圖。
果然,容兆問完話,自家小寶貝很戲精的揉揉眼睛。
“我被欺負了,爸爸幫我出氣。”
“稀奇,誰敢欺負你啊”容兆知道小寶貝的脾氣。
她該乖巧的時候,比誰都乖巧。
但性格特別有主見,輕易不會吃虧。
容兆瞎猜, “你學長欺負你了”
容芷嫣害怕他對褚延下手,連忙澄清, “學長很好,沒有欺負我,爸爸你不要亂說!”
容兆:……
行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可算明白什麽意思了。
這盆水還沒潑出去,已經向着外人了。
“是家裏人欺負我!”容芷嫣委委屈屈說。
“誰”容兆眉頭微蹙,語氣低沉。
“我等會告訴你。”容芷嫣抱着她胳膊晃了晃, “爸爸,你先回房間,把家裏人都叫過來。”
容兆懂了, “想讓我幫你撐腰”
容芷嫣大大方方承認, “對啊。”
行吧。容兆順着她安排,配合女兒演出。
為了小棉襖,當一次工具人算什麽
二十分鐘後,容家一衆親戚聚在主廳堂裏,容老爺子靠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小舅舅: “嫣嫣,你把我們都叫過來,什麽事啊”
“是這樣的。”容芷嫣沒有鋪墊,開門見山跟他們說, “我東西丢了。”
“咦什麽東西”
“在哪丢的三叔幫你找找。”
“丢就丢了呗,舅舅給你買新的。”
容芷嫣接過話說, “小舅舅,為了你,我也要把東西找回來。”
“為了我”小舅舅有點懵。
“對啊,你送我的回國禮物,那雙水晶鞋。還有二姨送我的項鏈和小王冠,全丢了。”容芷嫣神色哀傷, “我那天太沖動,離家出走時,把它們都留在這裏。等我第二天回來,它們都不見了。”
三叔: “對對,我記得嫣嫣把項鏈放在桌子上,鞋放在門邊。”
“那雙鞋上的黑珍珠是拍賣會上買的,成色特別好,一顆要幾百萬呢。”
二姨惦記自己斥巨資買的項鏈, “這麽貴重的東西,哪能說丢就丢呢是不是家裏的下人收起來了。”
容芷嫣和母親住在家裏時,對于照顧生活起居的人,都會客客氣氣的叫‘姐’或者‘姨’。
結果自己離開四年,那些從小陪伴自己長大的姐姐阿姨,變成了親戚口中的‘下人’。
家裏阿姨沒有辭職,一定是因為我太可愛了。
容芷嫣心裏默默吐槽: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是清朝呢。
“我問過張姨他們,那天我走之後,鞋子和項鏈就不見了。他們幫我找了別墅每個角落,都沒找到。”容芷嫣故作焦急, “我還是報警吧,幾千萬的損失,肯定能讓那個賊牢底坐穿!”
“不能報警!”向來木讷少言的大伯,一下子慌了, “也,也不一定是被偷的,再找找吧,可能明天就回來了。”
他表現太明顯,房間裏其他人立刻有了結論。
兩樣東西一定是大伯的女兒,容早早拿走的。
從很早以前開始,大家送給容芷嫣的禮物,隔幾天就會到容早早手裏。
家裏人都清楚怎麽回事,念着都是自家孩子,也沒有管。
以前出現類似情況,容芷嫣都不計較,這次是怎麽了
“咳,咳。”二姨清清嗓子打圓場, “對啊,可能是誤會呢。”
“嫣嫣別急着報警,咱們再找找吧。”
“家裏我都已經找過了,實在不行,就只能請警察叔叔過來調監控。”容芷嫣戲精附體,演着演着還演上瘾了,示意容兆幫自己搭戲, “爸爸,你說應該怎麽辦”
“別急。”容兆拍拍她的背,安撫, “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小東西,但既然你喜歡,爸爸一定幫你找到。”
“那是二姨和小舅舅送我的禮物,竟然被我弄丢了。”容芷嫣聲音委委屈屈,還有點慘。
容兆眼眸暗了暗,似乎有動怒的意思。
他如果動怒,肯定難以收場。
大伯害怕,連忙說, “老二,你工作那麽忙,我來幫你找吧。”
“對啊對啊,交給我們,肯定能找到。”
“好,那就拜托你們了。”容兆跟女兒心有靈犀,清楚她的意思,不動聲色說, “但話提前說好,我容兆的女兒,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容兆說的每個字,都捶打在容老大的腦殼上。
等容兆帶着容芷嫣離開,容老大還一副宛若被雷劈的樣子。
周圍親戚猜到真相,紛紛圍過來。
“老大,現在什麽情況嫣嫣的項鏈和鞋,是不是你家早早拿走的”
容老大臉色灰敗,一副默認的樣子。
“你說說你,哎……你既然發現了,怎麽不給送回來”
“我以為…”容老大憋不出去話。
容早早以前沒少拿容芷嫣的東西,但容芷嫣沒計較,容老大便縱容女兒的做法。
他心裏多多少少理解容早早。
明明自己才是容家的長子,結果老爺子嫌他不中用,把公司交給容兆。
小破公司在容兆經營下,變成家大業大的容氏財團。而自己只能處處讨好容兆,連女兒也不如對方,
如果當年,公司落到自己手裏,現在容早早和容芷嫣處境應該緩過來。
自己的女兒,才是名正言順的容家大小姐!
容老大懷着這種陰暗的想法,一次次縱容女兒。
默許她拿容芷嫣東西,配合她一次又一次扮演容家大小姐。
久而久之,他們家裏都覺得沒問題,這才是理所應當的。
完全沒想到,容芷嫣竟然有一天會追究。
“行了行了,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也沒意思。”二姨站出來打圓場, “我們都知道,早早是個好孩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把東西送回來,以後別再犯了。”
容老大為難, “可是,老二他非要新的。”
“項鏈好辦,送去店裏清洗一下,就沒有痕跡了。問題在于鞋,只要穿過,肯定會有磨損。”
定做了水晶鞋的小舅舅說, “只要黑珍珠還在,我可以請師傅重新造一雙,不過費用得你出。”
二姨和小舅舅表面向着容老大,其實內心都有自己的算盤。
他們送禮物,是為了讨好容兆和容芷嫣,被容早早拿去算什麽事啊
容老大連聲應下,給容早早打電話,讓她快點把東西送回來。
容早早在電話裏哭得泣不成聲,柔柔弱弱講述自己的無辜。
“我見嫣嫣丢了,幫她收起來而已,沒有要偷的意思。”
——只是收着收着,收到腳上了而已。
是鞋先動手的。
“我們都知道,二姨相信你,你快把鞋送回來吧。”
容早早哭哭啼啼扯了一大堆,才老實交代, “鞋和項鏈都被我男朋友拿走了。”
“什麽!”大家驚了。
原來,苗鳳霞到處炫耀容家大小姐是她兒媳。
但說來說去,拿不出證據,容家那邊沒有任何風聲。
苗鳳霞為了面子,讓兒子把傳說中的水晶鞋借過來。
容早早感受到,苗鳳霞已經有懷疑自己的跡象,不敢不答應。
結果,東西被拿走之後,她從早上心慌到現在。
“他說拿去看看,很快就還回來了。等還回來,我…”容早早聲音卡住,心裏不太情願。
她不想把東西還回去,那樣,自己就失去了作為‘容大小姐’唯一的證據。
容早早心亂如麻,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完整的話。
附在耳邊的手機突然震了兩下,容早早心猛地一沉。
她慢動作拿開手機,點開秦漢發過來的兩條消息。
秦漢:親愛的,我媽的朋友試穿水晶鞋,不小心弄碎了[圖片]
秦漢:別生氣,我明天給你買雙新鞋
照片裏,幾位身形肥胖的女人,圍着一堆透明殘渣。兩顆黑珍珠躺在殘渣中,已經裂成好幾半。
容早早的心‘啪嗒’一下,也跟着碎了。
“喂喂喂,早早,你說話啊!”電話那邊的父親,還在催促她快點把鞋子送回去。
**
容兆帶容芷嫣重新回到涼亭,對坐在棋盤兩邊,才追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爸爸了吧到底怎麽回事”
他不認為自己女兒會為了一雙鞋大張旗鼓,斤斤計較。
“如果我說,我就是看她不痛快,爸爸你會不會對我失望”
“不會。單純就事論事,你也可以追究。”
“爸爸你真好!”容芷嫣誇了句,然後才原原本本告訴他事情請過。
容兆聽完,眉頭越皺越深, “她男朋友叫什麽”
“我沒問,不太清楚。”容芷嫣想了想,沒回憶起來。
褚延在自己面前,似乎從來沒叫過那人的名字。
“反正不重要,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容芷嫣雖然拽着容兆撐腰,卻不希望他插手此事, “我不想拆散容早早和她男朋友,他倆看起來挺般配的。”
這兩位最好百年好合,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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