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褚延帶着簽訂好的合約，回到休息室跟寧樂秋他們會合。
準備離開時，他發現容芷嫣消失了。
“她人呢”褚延問。
寧樂秋知道他問誰，連忙回答， “剛剛你去簽約時， Yoyo被別人叫走了。”
“誰”
“之前追求她那位，似乎叫薛南。”
“知道了。”褚延把合約交到寧樂秋手上， “你帶着合約先回去，我把她找回來。”
寧樂秋忙問， “AW公司這麽大，你能找到嗎”
“可以。”褚延沒有過多解釋，急急走出休息室。
留下初始科技其他人，望着褚總背影，忍不住八卦起來。
“寧哥，褚總和Yoyo到底什麽關系啊我本來覺得他們是兄妹，感覺也不像。”
“Yoyo好像喜歡褚總，小女孩心思太明顯了。”
“所以，他們在談戀愛嗎”
“他倆是什麽關系，跟我們沒關系。”寧樂秋沒有回答，反而提醒， “給你們一個忠告，不要對老板私生活太好奇。”
其他人收起議論，悻悻回答，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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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W銀行總部确實很壯闊，總共有三棟樓，每棟樓都有幾百米高，彼此之間還能通過空中玻璃隧道聯通。
第一次來，想在偌大的總部找到一個人，确實不容易。
幸好，褚延之前跟容芷嫣共享定位，即使對空間結構也依舊适用。
他坐上A樓電梯，抵達四十樓，穿過玻璃隧道來到B樓。
B樓比A樓稍矮， 40層是天臺，設計成了空中花園，供員工忙碌之餘放松休息。
由于今天周末，大部分員工放假，空中花園特別空曠。
褚延環顧一圈，隔着幾盆景觀植物，看到正在糾纏的容芷嫣和薛南。
容芷嫣語氣充滿無奈， “薛先生，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不合适。”
薛南低聲下氣說， “我知道，咱們只認識一年，太短了。你暫時不接受我，也很正常。”
“跟時間長短沒有關系。我現在有喜歡的人，我只認識他半個月。”容芷嫣企圖讓他接受現實， “感情沒辦法勉強，你明白嗎”
“為什麽”薛南更覺得挫敗， “因為我沒有跟你回國嗎當初我陪你離職，也許你就接受我了。”
“薛……南哥，你別這麽說。”容芷嫣嘆了口氣， “我剛進公司，你對我很照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不想我們鬧得太難看。”
她語氣放軟，薛南也從失戀的打擊中，漸漸平複過來。
“他對你好嗎”
容芷嫣回答， “他很好，哪裏都好。”
“我明白了。”薛南深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 “你等我。忙完手裏這個項目，我就辭職回國找你。”
容芷嫣:
大哥，誰讓你辭職啊!
容芷嫣只好說得更狠一些， “你別辭職，就算回國，我也不會見你的。”
“Yoyo，你別怕，我只是想親眼看看自己喜歡的人，過得好不好而已，不會纏着你的。”
“但是……”你已經造成我的困擾了。
容芷嫣忍無可忍，打算把話挑明白。
她剛起了個頭，褚延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不必。”褚延大步走向他們，護住容芷嫣， “她過得很好，不勞你惦記。”
“對啊對啊!”容芷嫣貼在褚延身後， “吃好喝好，還胖了兩斤!”
褚延向來懶得廢話，拉起她的手腕， “走吧。”
男人溫熱的手掌，環住自己手腕，容芷嫣感覺腦子暈暈乎乎的。
這就是牽手的感覺嗎
學長竟然主動拉我了，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天吶，這才是偶像劇橋段的正确打開方式!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身體接觸，甚至連情侶專屬都算不上。
容芷嫣腦子裏卻充滿粉紅泡泡，甚至開始考慮:孩子出生以後，應該叫什麽名字
她美滋滋貼在褚延身邊，跟他往外走。
後面薛南還說了什麽，容芷嫣已經聽不清楚了。
倒是褚延轉過身，淡淡說了句， “随時恭候。”
然後，頭也不回的帶着容芷嫣離開。
直到走出AW總部，褚延才松開容芷嫣的手腕。
“啊”容芷嫣臉上寫滿失望，揚起小臉問， “不牽了嗎還沒到家呢。”
褚延收回手， “你自己走。”
“不嘛不嘛，我自己不會走!”容芷嫣嗲聲嗲氣跟他撒嬌，強行抓過褚延的手，十指相扣， “你剛才牽我的手，現在我要牽回來!”
褚延試着動了動，沒能把手抽回來，便由着她去了。
兩人維持相連的姿勢，往前走幾步，容芷嫣突然彎起眼睛，癡癡笑了幾聲。
容芷嫣掐着嗓子，嬌滴滴說， “學長，你拉我的手，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要對我負責哦”
“……”褚延舉起被她握住的手，一根一根，把容芷嫣的手指掰開了。
容芷嫣:
學長，請停止您的直男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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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科技成功拿到AW銀行的投資，以後有足夠的項目經費和推廣資金，此次C國出差之旅非常順利。
按照預定行程， C國時間周一傍晚，他們登上返程的飛機。
容芷嫣貼在窗邊，望着外面的雲， “好可惜，結果還是沒看到C大的噴泉。”
褚延坐在他旁邊處理文件，頭也不擡地說， “我們跟AW銀行達成合作，之後出差的機會很多，下次可以安排在周三。”
“哇”容芷嫣由衷贊嘆，內心充滿感動， “真的嗎寧哥他們肯定很高興，不用周末出差啦!”
可憐容芷嫣只高興三秒鐘，夢境就被喚醒了。
“每周工作量是固定的。如果周三出差，周六和周末就要來公司加班。”
“哦，加班啊。”容芷嫣聲音麻木而僵硬， “我太高興了，工作使我快樂。”
很好，她已經是合格的社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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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時，國內剛到下班時間。
褚延在停車場取了自己的車，原本打算先送容芷嫣回家，自己去公司确認合約，進行最終審核和錄入。
他坐到駕駛位，剛系上安全帶，車內響起陰魂不散的鈴聲。
褚延看清來電提醒，表情瞬間冷淡，對旁邊容芷嫣說， “你等會打車回家吧。”
容芷嫣輕快的回答， “可以啊，我剛才就說你如果忙就別送我了，我認識路。”
她說着，就要打開車門去路邊打車。
“先別急，我等會兒幫你找個容易打車的路口。”褚延按住容芷嫣，接通電話。
苗鳳霞刻薄的聲音，隔着聽筒，依舊帶刺。
“褚延，聽說你回國了”
“嗯，剛下飛機。”
苗鳳霞不管褚延的工作安排，直接提出要求， “那正好，今天秦漢的女朋友來我們家做客，你快點過來吧。”
褚延捏了捏拳頭，聲音盡可能平和， “阿姨，我還有工作。”
“工作，工作，你每天都工作”苗鳳霞只當他又找借口，連聲催促， “工作可以放一放，什麽時候都能做。但秦漢是你唯一的哥哥，他女朋友第一次登門，你不在場，讓人家看了咱們的笑話。”
褚延攥緊手機，心裏冒出很多聲音。
——秦漢不是我哥哥。
——那裏不是我家。
秦家的團圓飯，就算他不出現，也毫無影響。
反正那裏早就沒有屬于褚延的位置了。
“好。”褚延沉默良久，最終答應下來， “我這就過去。”
“這就對了。”苗鳳霞對他的妥協很滿意，言語間帶着‘馴服一只狗’的得意洋洋， “八點之前趕到，我等你。”
褚延沒有再說半個字，挂斷電話，目光空洞的注視前方。
“吱吱，系好安全帶，我送你到前面路口。”
“啊呀…”容芷嫣模模糊糊聽到他跟繼母的對話，突然戲精附體， “學長，我現在回去，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我好害怕。”
“……”褚延思緒瞬間被她吸引過去， “害怕”
“對啊，家裏空蕩蕩的，我一個人特別害怕，必須要學長陪我。”容芷嫣點點頭，繼續說， “反正我回家也什麽事，不如你帶着我。等你忙完之後，咱們一起回去。”
褚延有些為難， “可是，我現在要回父親那邊，沒辦法把你帶進去。”
“沒關系，我可以在車裏等你，我很乖的。”容芷嫣甜甜笑着，極力證明自己很乖。
——褚延這種狀态，她不放心學長一個人呆着。
褚延還是猶豫， “我不知道過去之後有什麽安排，你可能會等很長時間。”
“沒關系，我帶了充電寶。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自己跟自己玩。”容芷嫣從包包裏拿出平板，游戲機和充電寶，極力證明自己不無聊。
褚延: “那好。我等會給你一份路線圖。如果太無聊，你可以先回去。”
“好噠”她語氣歡快的像一只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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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延選了個舒适的位置，把車停在商場附近。
如果容芷嫣無聊，想打車回家或者想逛商場都很方便。
褚延獨自走進別墅區，第一個見到的是封昕。
“嗨，大哥。”封昕朝他揮揮手， “你果然被叫回來啦!”
“你怎麽在這兒”
封家距離秦家并不近，依照封昕對苗鳳霞的厭惡，他平常飙車都會刻意繞開這裏。
“別提了，還不是你那個偉大的苗阿姨。”封昕擺擺手，翻着白眼吐槽， “勾搭上容家小公主，真以為自己要成為皇親國戚，尾巴翹上天了。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邀請我媽過來喝下午茶，變着法炫耀。我媽怕了她，帶我一起分擔火力。”
褚延能想象那種場景，嘆着氣說， “你們可以不答應。”
“不答應她會威脅啊，說以後再也不給我們電子城供貨。”封昕對生意場了解不多，天真地說， “我慫恿我媽，讓她以後再也不跟秦家合作，結果我媽竟然不同意。”
褚延明白其中彎彎繞繞， “她沒辦法同意，秦家品牌大，目前是國內市場最大的供應商。”
封昕憤憤咬牙， “呵呵，用以前褚家的人脈和生産線，他們憑什麽”
“別說了，你快走吧。”褚延不想繼續讨論，拍拍封昕肩膀， “我還欠你一頓飯，改天請你。”
“好啊，我改天去公司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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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秦家燈火通明，在院子裏都能聞到屋內洋溢着香味。
從星級酒店請來的大廚進進出出，屋裏的家政阿姨都穿着統一的制服，排場比別人家婚禮還正式。
褚延每次回來，苗鳳霞頂多只為他準備一份待客果盤。
他站在院內，遲遲沒有踏進不屬于自己的房間。
苗鳳霞等得着急，隔着窗戶看到褚延，用虛情假意的笑容出來迎接他。
“你怎麽才到快進屋吧。人家容大小姐早就到了，還特意等你，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苗鳳霞帶褚延走進屋裏的功夫，洋洋灑灑誇了容大小姐好幾句。
單單聽她描述，容大小姐肯定是天上絕無，地上僅有的仙女。
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且人善心美，觀音菩薩都沒她優秀。
褚延對傳說中的容大小姐毫無興趣，由于苗鳳霞彩虹屁吹得太狠，讓他也有點好奇。
好奇傳說中人人都想娶她的容家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
褚延緩緩進入客廳，容大小姐正跟秦漢坐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
由于角度原因，褚延沒有看到對方正臉，先看到無比奢華的項鏈和小王冠，還有她腳上鑲嵌黑珍珠的水晶鞋。
水晶鞋是透明的，褚延随意掃了眼，注意到女人蜷縮在一起的腳趾，腳踝被磨出血痕，明顯不是很合腳。
聽說容家特意為小公主準備的水晶鞋，造價上千萬，聘請國內最好的設計師量身制造，為什麽不合腳呢
“弟，你回來了。”秦漢注意到他，不甚自然的跟褚延打招呼。
平常秦漢看到褚延，要麽充滿嫌棄，要麽把他當空氣，絕對不會主動打招呼。
現在為了争取女朋友的好感度，連性格都硬生生改了，就很離譜。
“嗯。”褚延禮貌的應了聲。
容早早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轉過身。
這位大小姐也太普通了，長相頂多只能算順眼，顏值最多及格分。
褚延從來不以容貌判斷女孩，也很少評價女性的長相。但因為苗鳳霞誇得太狠，看到容早早的第一眼，他只能‘乏善可陳’四個字形容。
看到褚延的瞬間，容早早眼睛亮了一下。
——明明是兄弟，兩人為什麽差距那麽大
褚延身姿挺拔，長相清俊，而且還擁有渾然天成的矜貴。
相比之下，自己男朋友，各方面委實過于普通了。
容早早撩了下頭發，期待的伸手過去， “你好，我是容早早。”
“你好，褚延。”褚延報上名字，并沒有握容早早伸出的手。
秦漢占有欲特別強，尤其在自己面前。
從小到大，他的東西，就算扔掉燒毀，也不讓褚延碰。
初二那年，秦漢得到一本珍藏版古書。他對書沒興趣，随手扔到沙發底下。褚延把書撿出來，才翻了兩頁，就被秦漢狠狠教訓了一頓，還将那本書撕的粉碎。
苗鳳霞知道這件事，把褚延關進小屋子，罰他三天不許吃飯。最後還是封阿姨聯系不到褚延，找上門要人，才讓褚延沒有活活餓死。
從那之後，跟秦漢有關的東西或者人，褚延都會遠遠躲開。
容早早沒得到回應，懸在空中的手蜷起，覺得很尴尬。
她忐忑的想:褚延難道看出來了他會不會知道什麽
苗鳳霞偷偷觀察容早早表情，見她笑容消失，狠狠瞪了眼褚延，連忙打圓場。
“既然人到齊了，我們快點開飯吧。早早第一次來家裏，以後把這裏當成你家，不要拘束。”
“好，謝謝伯母。”容早早壓住心裏的忐忑，向苗鳳霞道謝。
褚延不可能知道的!容早早暗想:容芷嫣從小到大都被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用‘容家大小姐’的身份抛頭露面。
偶爾有人拜訪容老爺子，見自己陪在老爺子身邊，都以為她才是容家大小姐。
她自己沒有解釋過，容老爺子也懶得否認，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身份。
對，不可能!
容早早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又重新調整好情緒，面帶笑意坐到飯桌前。
剛坐下，苗鳳霞親切的給她夾菜，突然問了句， “早早啊，你跟秦漢都确認關系了，你也來我們家吃飯了，什麽時候帶秦漢回容家拜訪呢”
容早早聽到這話，手抖了下，筷子差點沒拿穩。
帶秦漢去容家，本來不是什麽大事。自己以前跟朋友說自己是容大小姐，還帶他們去容家做過客。
只要讓媽媽提前打好招呼，稍微布置一下，絕對不會露餡。
可半個月前，容兆抛下一句‘嫣嫣回來了，讓她搬出去’。
從那之後，容早早就不能在花園別墅生活。她不願意跟父母擠公寓，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都住在秦漢的高級小區裏。
她自己都沒辦法進去，怎麽帶秦漢進去
“這個，還要再等等。”容早早放下筷子，細聲細氣說， “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秦漢有點不耐煩， “你都跟我同居了，還要準備什麽”
“秦漢!”苗鳳霞揚起聲調，叫住兒子， “你們才交往半個月急什麽。結婚可是終身大事，早早當然需要時間考慮。”
秦漢扒了口飯，含糊的嘟囔， “也不知道誰更急。”
每天催他加把勁，快點讓容早早懷孕，快點結婚辦手續的人，不知道是誰。
“褚延。”一直沒吭聲的秦仁義，突然叫住小兒子，順嘴問了句， “你哥都準備結婚了，你今年二十六，什麽時候交女朋友”
“對啊，褚延也到這個年紀了。”苗鳳霞心裏正得意，陰陽怪氣的說， “如果你遇不到條件好的，阿姨幫你介紹兩個小老板的女兒，對你事業也有幫助。”
自家兒子給容大小姐當女婿，褚延只配跟小老板孩子結婚，想想就爽。
褚延慢條斯理放下筷子，把杯子遞給旁邊的阿姨， “請幫我倒一杯溫水，謝謝。”
苗鳳霞把茶杯遞過去， “嘗嘗，上好的進口紅茶。”
“謝謝阿姨，我不喝紅茶。”褚延推開茶杯，不顧苗鳳霞瞬間扭曲的表情，緊接着說， “我也暫時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不用介紹了。”
秦仁義近幾年老了，漸漸有點做父親的樣子， “你這個年紀不結婚，我沒辦法跟你死去的媽媽交代。”
聽他提起自己母親，褚延捏緊拳頭。
“老秦!”苗鳳霞瞪了他一眼， “今天秦漢帶女朋友回來，你亂說什麽”
苗鳳霞氣惱。
好端端提那個死人，真晦氣。
“結婚的事，我自己會考慮的，你不必費心。”褚延想到自己的計劃，順勢說， “既然大哥要結婚，那肯定會遷走戶籍，我也把自己的戶籍遷走吧。”
褚延改名的時候才十八歲，雖然戶口獨立出來，但還是落在秦家，法律上來說依舊是秦家人。他現在有自己的産業，想遷走戶籍，還需要戶主出面辦理。
秦仁義不高興， “你又沒結婚，遷什麽遷”
苗鳳霞連忙勸， “孩子想遷戶，就随他去吧。褚延也大了，有些事該自己做決定。”
苗鳳霞難得說了句人話，卻不是為了幫褚延。
如果褚延徹底遷走戶口，便跟秦家再沒有關系。
以後分家産也沒有他的份，全都歸自己和秦漢。
對苗鳳霞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當然要幫一把。
秦仁義松了口， “那行吧，你這周放假，跟我一起去辦。”
褚延: “好，謝謝父親。”
秦仁義聽到他的稱呼，有點不是滋味。前妻去世後，這孩子就再也沒有叫過爸爸。
早幾年他覺得無所謂，反正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結果秦漢不成器，只會給他捅窟窿，倒是褚延越來越出息。他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漸漸通透了，有意想提攜褚延，享受父慈子孝的天倫之樂。
結果暗示幾次，褚延絲毫不領情，他也懶得費工夫了。
反正老子永遠是老子，兒子永遠是兒子，褚延那個小破公司不成氣候，遲早要回家求自己。
褚延跟秦仁義約定了遷戶時間，便起身告辭。
苗鳳霞炫耀的目的已經達到，還有意外收獲。此時身心通暢，并沒有過多為難褚延，輕易放他走了。
反倒秦漢帶着容早早，非要出門送送他，一路追到褚延車邊。
車內，容芷嫣瞧見有人過來，放下手裏的游戲機。
她張張嘴，剛準備叫住褚延，耳邊意外聽到很熟悉的綠茶聲音。
容早早柔弱的問， “你走的那麽急，是不是不想跟我吃飯啊”
“不是。”
容早早: “那下次來我家吧，我親自下廚。”
“不必。”
“褚延哥哥，你态度好冷淡，難道早早做錯了什麽嗎”
容芷嫣:……
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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