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更喜歡你了。”
容芷嫣脫口而出告白的話，習慣性等待第五次拒絕。
対街酒吧門口，旋轉的霓虹燈籠罩他們，在褚延臉上變換不同色彩。
褚延低頭望着她，目光比今晚夜色更加幽深。
“走吧，去你的學校。”褚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轉過身，直直往C大走。
“欸!”容芷嫣驚了。
說好第五次拒絕呢
學長竟然沒有拒絕我!
這是奇跡嗎!
“喂喂，什麽意思啊”容芷嫣邁開腿匆匆追過去，跟在褚延身後連聲追問， “你剛才沒有拒絕我吧為什麽你答應了嗎”
褚延頭也不回的說， “沒有。”
“沒有什麽哦，我知道，學長你承認了，你剛才真的沒拒絕我!”容芷嫣揪住他衣角，美滋滋地說， “學長肯定被我感動了，所以決定接受我的愛意!”
“……”褚延将沉默進行到底。
“從現在開始，我單方面宣布，你是我男朋友啦!”
“吱吱。”褚延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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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褚延問， “你很希望我拒絕你嗎”
容芷嫣飛快搖頭， “不不不!”
“那就別說話。”
“……哦。”容芷嫣遭受到威脅，緊緊抿起唇，識相的閉嘴。
她可不想激怒學長，被拒絕第五次。
其實，褚延确實沒打算拒絕第五次。
但并不代表他願意現在接受容芷嫣。
正如他之前說過那樣，初始科技正處于發展期，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褚延經手，每天忙得分身乏術。
工作方面穩定之前，褚延沒有交女朋友的條件。
即使抛棄外界因素，就事論事，吱吱也不是最佳的女友人選。
她嬌氣，有點小任性，需要盡心盡力的寵愛。
而且身上有太多謎題，充滿不确定。
褚延前半生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因為他沒有可以輸的資本，所以不能輕易冒險。
而接受吱吱，無疑是一場前途未蔔的豪賭。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草率做決定。可對上小姑娘那雙眼睛，卻無法狠心拒絕。
罷了，先讓她暫時開心一會兒吧。
**
C大校園和教學樓沒有門禁，即使非本校人員，也可以随便進出。
容芷嫣帶褚延走進學校，踏着夜色參觀該所世界頂尖學府。
“你看，前面是C大的噴泉廣場，特別有名!很多游客來C國，肯定會在那兒拍紀念照。”容芷嫣略有遺憾， “可惜咱們來的不太湊巧，噴泉只有每周三晚上打開。”
按照行程，他們周二就該回國了。
褚延get到一個沒用的新知識， “那确實不湊巧。我上次來，也沒有看到噴泉，我還以為你們學校的噴泉壞掉了。”
“哈哈哈哈哈，那你現在肯定以為，壞掉的噴泉五年沒修好， C大好貧窮。”
“因為貧窮，所以努力發展金融專業”
“可以!思路很棒!”容芷嫣繞過噴泉，指着前方的大型圓頂建築，向褚延介紹， “那兒就是C大圖書館，擁有世界上最齊全的金融書籍。我以前讀商學院，教學樓在圖書館旁邊，每次一下課，大家都紮推往圖書館跑。”
她描述很的細致，褚延腦海中已經有畫面了。
十八歲的小姑娘抱着書，擠在人群中，慌慌忙忙跑出教學樓，跟同學一起沖進圖書館占位置。
她紮着馬尾辮，臉泛着淡淡的紅，嬌俏的模樣肯定特別可愛。
容芷嫣回憶曾經苦難的歲月，嘟嘟囔囔抱怨， “C大學習壓力比國內還大，專業課老師三天布置一篇論文，而且每次都要評分。如果評分太低，會直接影響期末成績和畢業。”
“這麽苛刻”褚延同樣就讀金融系，知道三天寫一篇專業論文有多難。
金融專業論文需要引用大量參考材料，分析處理許多數據，緊跟市場發展。而且細枝末節特別繁瑣，寫起來相當耗費頭發。
那是論文嗎
每一篇都是金融學生逝去的時光!是生命!
“對啊!後來我讀大四，教授推薦我讀研，我拒絕了。”容芷嫣捂住胸口，後怕的說， “聽說C大研究生需要兩天一篇學術論文，三天一份市場調查，論文還必須發表在國際財經期刊上。”
單單聽她描述，褚延對C大學生充滿憐愛， “難怪C大研究生薪酬那麽高。”
都是用命換來的。
夜色漸深入迎面襲來的晚風帶着絲絲涼意，吹得很舒服。
容芷嫣和褚延邊走邊聊，竟然絲毫沒有冷場，有許許多多的共同話題。
“學長，我好像第一次跟你聊這麽久哦。”容芷嫣由衷感慨， “你以前太忙了，抽不出時間閑聊。我住在你家好幾天，聽你說過的話，翻來覆去就是‘出來吃飯’‘早點睡覺’‘記得刷牙’。我朋友還吐槽，說你像我爸爸。”
這些話，容芷嫣打算永遠憋在心裏。
結果現在氣氛太好，自然而然說了出來。
褚延笑笑， “怎麽嫌我煩了”
“沒有!學長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容芷嫣拿出對付容兆的方法，娴熟的向他撒嬌， “只是，今天又多了解你一點。”
“嗯。”
解是雙向的，褚延感覺，自己也多了解了她一點。
通過小姑娘的描述，漸漸拼湊出她的大學時光。
“如果我們每天都能聊聊天，該有多好。”
褚延縱容又溫柔， “我以後盡量抽時間陪你。”
“真的!”容芷嫣大喜過望，撲過去挽住他胳膊， “太好啦!等我徹底了解學長以後，一定能把你追到手。”
“想什麽呢不可能。”褚延嘗試抽出胳膊，結果容芷嫣抱得太緊。
他無奈的在她眉心點了一下，由着他去了。
“唔，你拒絕我第五次了。”容芷嫣仗着褚延寵自己，膽子大點，變本加厲黏在他身上， “我現在很難過，要親親抱抱才能哄好。”
褚延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語氣無奈， “別鬧。”
“就鬧!就鬧!”
她旁若無人耍賴撒嬌，絲毫不顧形象。
反正在褚延面前，自己毫無形象可言，容大小姐已經放棄展示女性魅力了。
旁邊，兩個金發碧眼的小情侶跟他們擦肩而過，回頭多看了兩眼。
“喔，是愛情。”
“他們看起來很般配，我有點羨慕。”
“為什麽要羨慕別人寶貝我不夠愛你嗎”
“但是，人家的男朋友比你英俊。”
“……人家的女朋友也比你可愛。”
“哈你居然誇別的女孩可愛過分!我為什麽會喜歡你這麽糟糕的男人，分手吧!”
“哈尼，你剛才也誇将別的男人……哈尼別生氣，我錯了!我不應該誇別的女孩可愛，你是我眼裏最可愛的!”
容芷嫣從他們說第一句開始，就進入吃瓜模式，饒有興致圍觀情侶吵架。
直到他們跑遠，容芷嫣才笑着揚起頭，眼睛亮亮的看向褚延， “他說我們很般配，你要不要…”
“不要。”褚延秒拒。
容芷嫣:
說好的一天只能拒絕一次呢
你今天拒絕我兩次了!
**
因為有容芷嫣從中協調， AW銀行很快約定好見面時間，安排代表跟初始科技談合作。
周末上午十點，褚延一行人來到AW銀行總部，跟前臺确認預約時間以後，被請到待客室。
預約的時間為十點半，他們提前半個小時趕到，負責跟他們洽談的代表還沒來。
“請稍等片刻，副總監很快就到。”漂亮的女秘書留下這句話，便退出待客室，留下他們坐在裏面幹等。
“Yoyo，副總監是哪位”寧樂秋提前打探敵情。
容芷嫣回答， “我離職以前，副總監…”
話完沒說還，待客室的門被用力推開。
“Yoyo!”
一位黑發黑眸的年輕男人闖進來，激動的跑向容芷嫣， “你真的回公司了!我以為他們騙我呢!”
“你好，薛南先生。”容芷嫣客客氣氣跟對方打招呼， “我已經找到新工作了，這次随褚總出差，過來跟貴公司談生意。”
“啊。”薛南眼中露出不加掩飾的失望， “你換工作怎麽不告訴我一聲之前離職也是，我以為你肯定會轉正。”
容芷嫣表示疑惑， “我們只是普通同事，而且部門不同，為什麽要特意通知你”
薛南是AW銀行業務部員工，在公司任職六七年了，現在已經晉升為組長。
由于兩人同國籍，他鄉遇故知倍感親切。容芷嫣進入公司以後，薛南便有意無意對自己示好，還送過玫瑰花和禮物，明擺着想要追她。
但容芷嫣對薛南毫無感覺，所以早早拒絕了對方。
薛南姿态卑微，低聲下氣跟她說， “Yoyo，你對我別那麽殘忍。你明明知道…”
他話還沒說話，就被打斷了。
“抱歉，薛先生對吧”褚延大步走過來，居高臨下俯視他， “請不要騷擾我們公司的員工。”
薛南見到褚延，男人的直覺，讓他立刻充滿敵意， “你就是Yoyo的新老板”
“嗯。”
薛南逼問， “單純只是老板嗎”
褚延望着容芷嫣，氣定神閑的回答， “不單純。”
話說到這份上，薛南再問下去，只能自取其辱。
他憤憤瞪了褚延兩眼，低聲對容芷嫣說， “我先去工作了，等會再來找你。”
臨走時，他還給容芷嫣手裏塞了張名片。
“呃…”容芷嫣捏着名片，愣愣看向褚延， “你剛才說不單純，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什麽意思”
“就，你，我，我們。”容芷嫣用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企圖褚延能看懂。
褚延點點頭， “嗯，我不單純是你老板，還是你學長。”
容芷嫣:
你又玩弄我脆弱的少女心!
氣成河豚!
**
容芷嫣氣了足足五分鐘，直到秘書進來通知，副總監已經到公司了。
寧樂秋想起剛才沒得到答案的問題， “所以，副總監到底是誰”
他問完，依舊沒得到答案，因為副總監已經來了，隔着老遠都能聽到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噠噠聲。
褚延從容起身，等待她走進待客室。
“嗨，初次見面。” Darcy穿着标準的職業套裝，踩着細高跟。
她直筒裙底下的一雙腿又長又直，裹在絲襪裏，格外引人遐想。
上半身穿着襯衫和黑色外套，胸前高聳的弧度，硬是把襯衫衣縫撐開了，幾顆紐扣随時都能爆開。
分明只是普通的職業套裝，被她這麽一穿，竟然比情趣制服更加色氣。
依容芷嫣對Darcy的解，見面第一眼，就敢确定她是故意的。
平常工作時， Darcy從來不穿裙子上班，怕‘福利太好影響男同事工作狀态’。
“我好像來晚了。”
Darcy打了個招呼，讓秘書帶其他人先去會議室，獨獨留下褚延和容芷嫣。
她徑直走到褚延身側，坐下時還故意把裙子往上拉了拉，用極其緩慢的動作雙腿交疊，生怕他看不到自己裙底風光。
然而，褚延視線始終沒有往下壓。
等Darcy坐定，他還拿起靠墊上的毯子遞給容芷嫣，讓她幫Darcy蓋上。
容芷嫣把毯子折了折，蓋在她腿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問， “你做什麽”
“幫你考驗男朋友。” Darcy回答， “你把他描述的那麽完美，我總得測試一下。”
容芷嫣急了， “那你也不必自我犧牲吧”
“我沒覺得犧牲啊。老娘這麽美，就是要騷給全世界看。” Darcy笑着眯起湛藍眼睛， “怎麽，怕他愛上我”
容芷嫣沒說話，咬牙瞪了她一眼。
“乖，別添亂，假裝跟我不熟。” Darcy不動聲色捏了下她手心， “如果他愛上我，你就放棄吧，繼續追對你沒好處。”
容芷嫣即使心裏千萬個不情願，也必須承認， Darcy說的沒錯。
如果褚延喜歡Darcy那種類型，自己就徹底沒戲了，頂多只能享受父愛。
容芷嫣默默退開， Darcy又換了個姿勢，朝褚延伸出手。
“我是AW銀行財務部副總監， Darcy。
剛上任，你是我的第一個客戶，請多指教。”
“你好，我是初始科技的褚延。”褚延虛虛握住Darcy的指尖。
兩只手碰了一下，褚延正準備縮回去。卻被Darcy拉住，很有暗示性的在手心撓了一下。
“我今天來的有點晚了。” Darcy沒有直接談生意，突兀的開始閑聊， “我以為今天是周末，沒有工作，就陪男朋友……啊，應該是前男友了。”
容芷嫣默默想:很好，你又玩弄了一個純情少男。
“其實呢，我剛剛恢複單身，有些寂寞，想換換口味。” Darcy挑起眼尾，斜斜看向褚延， “最好是黑發，黑眼，像你這樣的。”
褚延始終正襟危坐，八風不動，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把準備好的策劃書遞過去， “我提前拟定了合作方案，希望你先看一下。”
Darcy沒有接，似笑非笑的望着褚延， “合作先不急，我現在更需要解決私人問題。只要你點點頭，合作很容易談的。”
“如果必須滿足這個前提，那我們沒什麽好談的。”褚延毫無動容，緩緩收起策劃書。
Darcy覺得挺意外， “這就放棄了據我所知，這次合作對你們公司很重要，你不再争取一下嗎”
“不必。”褚延直直看她，語氣寡淡， “我不認為你坐到這個位置上，會随随便便把工作和私生活混為一談。如果你真的如同表現出來的那樣，那我們更沒什麽好談的。”
“怎麽說”
褚延回答， “我無法信任啓用你當管理層的公司，所以沒必要合作。”
Darcy撩了把頭發，聲音發冷，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這話如果傳出去，得罪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我知道。”褚延并沒有因為威脅，産生一絲一毫的懼怕， “既然已經得罪了，我還怕什麽。”
“呵。” Darcy欺身湊過去，伸出食指，挑起他下巴， “你果然很好玩，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容芷嫣看到他倆越來越近的距離，忍不住拳頭硬了。
好姐姐，你哪是在幫我
分明是在綠我啊!
嗚嗚嗚嗚嗚嗚…我也想挑學長的下巴，把他按在沙發裏壁咚。
那場面，想想就很刺激。
褚延沒躲，涼飕飕翻了Darcy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還是算了。” Darcy緩緩起身，拉開兩人自己的距離， “為了我那麽點興趣，失去升職後第一個合作夥伴，太不劃算了。”
她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将毯子披在肩上，伸手拿過褚延旁邊的企劃案。
“走吧，去會議室簽合約。” Darcy朝他勾勾手指。
褚延終于有點迷茫了，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你不看看策劃書嗎”褚延問。
“我昨天晚上收到之後，熬夜看完了，不然你覺得我今天為什麽遲到” Darcy翻了個大白眼，嫌棄地吐槽， “因為你選擇周末談合作，所以連累我犧牲周六和周末，這筆賬我遲早跟你讨回來。”
“欸”容芷嫣順嘴問， “你今天早上沒有跟前男友鬼混嗎”
“我确實見到了前男友，但是沒有鬼混。” Darcy抛給她一個wink，渣到極致的說， “他想跟我複合，可我早就玩膩他了。”
“……你前男友真可憐。”
Darcy聳聳肩， “像他這麽可憐的，還有十幾個，你同情不過來的。”
褚延憑她們說話的語氣中，很快反應過來:這兩位認識。
或許還是閨蜜的關系。
吱吱竟然會跟性格差別那麽大的人成為好朋友，讓褚延有些意外。
轉移到會議室之前， Darcy先回自己辦公室換了套更正經的衣服。
雖然她身材火辣，穿什麽都不太正經。
但面對初次見面的合作夥伴，為了讓他們專心工作， Darcy女士在不正經中找到了正經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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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過程很順利， Darcy昨天晚上沒有白白熬夜，把初始科技的企劃案研究很透徹。
她走進會議室，直接擺明自己立場， “我代表AW銀行，願意接受此次合作。但是我們有個附加條件，未來初始科技産品引入C國，我們要得到總代理經銷權。”
“可以。”褚延立刻同意了。
他原本來C國，是為了找出口的經銷商。
沒想到AW銀行願意成為總代理，解決了最大的問題。
國外商品想要打入某國市場，找到适合的代理經銷商至關重要。
強大的經銷商能夠快速鋪貨，為商品做推廣打gg，使其快速占領市場，達到互惠互贏的效果。
而弱小的經銷商，即使順利将商品引入本國，也很難在市場上分一杯羹。
AW銀行在世界範圍內，都有着深遠的影響。C國作為AW銀行大本營，自然受其操控。
全國大型商場，超市，連鎖賣場，都有AW銀行的投資。各大媒體也有AW銀行的gg位，想推廣商品，實在太容易了。
如果初始科技和AW銀行達成合作，等于為自己找了個金靠山。
簽訂合約初稿前，褚延忍不住問了句， “請問，貴公司為什麽選擇跟我們合作你們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吧”
Darcy回答， “沒有，你們就是最好的選擇。”
褚延權當她說客套話。
Darcy在合約上簽訂自己名字，交給秘書拿去蓋章公正。
她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 “工作結束了，不介意我抽一根吧”
“請。”
Darcy點燃香煙，整個人瞬間放松，恢複平常狀态。
她吐出煙圈，毫不避諱的問， “你是不是覺得，因為我跟Yoyo關系好，所以才爽快地跟你簽約。”
“嗯，考慮過。”
“你剛剛躲我的時候，明明很成熟，現在怎麽又天真了” Darcy笑笑，把褚延剛才的話還回去， “我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就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影響工作。哪怕Yoyo是我妹妹，或者是我媽，我都不會因為她，決定跟你簽約。”
“可是，你都沒有考察我們公司。”
“誰說我沒考察” Darcy在包包裏摸了摸，翻出手機，在褚延面前晃了晃。
手機背面，初始科技的logo很晃眼。
看樣子，她使用了有一段時間，褚延覺得很意外。
初始科技的産品很小衆，在國內都沒有打開知名度，她怎麽拿到的
Darcy慵懶的說， “你應該知道，目前C國數碼電子市場已經被外資壟斷了，我們需要新鮮血液打破壟斷。所以在此之前，一直在全世界物色能夠改變市場的武器。你們公司的幾樣産品評價很高，技術拔尖，功能穩定，而且非常便宜。所以今天就算換個人跟你談，也會同意合作。”
Darcy索性把話挑明， “AW銀行不在乎那點投資費，我們需要的是總代理權，需要利用你們打破壟斷。”
褚延怔愣幾秒，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展示一下合作的誠意，同時也算給你施壓。” Darcy朝他臉上噴了口煙， “現在知道吧我們要用初始科技，對标全世界最厲害的科技公司。褚總，你可別讓我失望。”
“不怕我坐地起價”
“呵，我們怕你不敢起價。” Darcy往後靠了靠， “我們以前合作的企業，全都是大型跨國公司，你現在實在不夠看。這筆生意傳出去，其他公司會笑我們腦子進水。”
褚延接過蓋了章的合同，低聲說， “放心，不會讓你們被笑太久的。”
Darcy聽到這話，眼底的興致更濃。
容大小姐挑中的男人真不錯，真期待他以後能走到什麽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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