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封昕打量容芷嫣，若有所思的問， “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呢”
“啊”容芷嫣怔怔愣住，大腦空白幾秒，飛速回憶自己是不是掉馬了。
——應該沒有。
她從小被家裏保護的很好，沒有對外公開信息。
商圈許多人，都知道容兆有個女兒，卻不知道小公主長什麽模樣叫什麽名字。
遙記自己年幼時，身邊有幾個玩伴，但絕對不包括封昕。
封昕為什麽覺得自己眼熟
容芷嫣處于高度緊張狀态，嘴巴張了又閉，不知道怎麽接話。
褚延替她問出疑惑， “封昕，你以前見過我助理”
“我想想啊…”封昕後退兩步，靠在辦公桌沿，皺着眉認認真真翻弄回憶。
終于，他從記憶中找到碎片，打了個響指。
“我想起來了!你以前在博知私立學校上過學吧”
博知私立是全國有名的貴族學校，包括幼兒園和小學兩個部分，學費相當昂貴。
學校裏除了基本課程外，還會在課餘時間，教他們禮儀，形體，珠寶奢侈品鑒定等知識。
進入博知，等同于邁入上流圈，周圍都是有錢小孩。所以，有些資本的家長都會把孩子送進博知，混入貴族圈，接受上流氣息的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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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昕作為富二代，初中之前一直在博知念書。
而容芷嫣只念到二年級，後來她發現博知的環境不适合學習，就讓容兆把自己轉到更偏重教育的重點小學了。
封昕樂呵呵說， “難怪我覺得你眼熟呢，原來是老同學啊!”
兩人對了個時間線，自己比容芷嫣大一歲，入學也早一年。
他們雖然不同級，但偶爾幼兒園上集體禮儀課，或者中午吃飯的時候，會碰到這個漂亮如同公主的小女孩。
“哇，好巧!”容芷嫣松了口氣，也覺得緣分妙不可言， “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
除了寫信的神秘小哥哥，容芷嫣對于幼兒園的事毫無印象，早就忘幹淨了。
“本來不記得，但是你眼睛太好看了。”封昕嘴很甜，贊美的話張口就來， “又大又亮，像可愛的貓咪。以前在幼兒園的時候，我經常會偷偷看你。”
容芷嫣美滋滋接受他的贊揚，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她眼睛遺傳母親，貓兒眼特別好看，被誇習慣了。
褚延不着痕跡皺了下眉，低聲問封昕， “你喜歡她”
“啊!”封昕十分迷惑， “我只是誇她一句，我誇的人多了，難道我個個都喜歡嗎”
褚延: “以後不要說那麽暧昧的話。”
封昕:
我只是誇她眼睛好看，又沒表白，哪裏暧昧了
我以前誇女孩子比這甜多了，你也沒嫌我暧昧。
他不服氣，想怼幾句。目光在容芷嫣和褚延中間走了一圈，隐隐約約懂了什麽。
自家大哥，怕不是吃醋了!
所以眼前這位，以後會成為自己的嫂子!!!
封昕發現不得了的事情，難以克制興奮，恨不得立刻回家跟媽媽分享。
但分享之前，他應該先全方位解未來嫂子。
“嫂……咳咳!Yoyo。”封昕單純，心裏認定容芷嫣是嫂子，差點直接叫出來。
他連忙咳嗽兩聲，掩飾過去。
瞅瞅現在情況，兩人應該還沒在一起，說不定是他大哥單相思。
如果自己說錯話，惹大嫂害羞怎麽辦
壓根不知道真相的封昕，自作多情的想着。
“嗯”容芷嫣應了聲。
封昕問， “你以前讀博知，那你沒見過我大哥嗎”
“沒有啊!”容芷嫣get到重要信息，連聲追問， “所以，褚總以前也讀博知比你大幾屆”
封昕掰手指算了算， “應該比我大兩屆，比你大三屆。所以你讀幼兒園的時候，他已經去小學部了。”
“小學部啊…”容芷嫣有點遺憾。
博知的幼兒園和小學部分別在兩個校區，中間不互通，根本沒可能見面。
她遺憾片刻，又很快打起精神， “後來我也去小學部，或許見過呢!”
“不可能啦。”封昕擺擺手， “我大哥三年級轉學，你升上三年級的時候，他都轉走了。”
行吧，容芷嫣徹底死心了，任由內心遺憾無限擴大。
“不過，你真的沒聽說過他嗎我大哥從小就帥，迷得全校小女孩神魂颠倒，那時候也算博知的風雲人物。”封昕說着說着，又記起什麽， “對了，我大哥改過名字，他以前叫…”
“封昕。”褚延不想跟那個名字扯上關系，冷冷叫住他。
“……”封昕意識到自己說嗨了，差點在褚延雷區瘋狂蹦迪，吓得立刻閉上嘴， “我錯了，我不說了。”
容芷嫣快好奇死了，本來還想問問褚延的原名。
結果注意到他的表情，也乖乖收起好奇心，重新打開社畜模式。
封昕在公司百無聊賴呆了幾個小時，一直耗到褚延下班時間。
褚延跟這貨從小一起長大，哪能不懂他的瘋狂明示
“今天準時下班吧。”褚延關閉電腦，讓寧樂秋把剩餘的文件發到自己郵箱。
容芷嫣伸了個懶腰， “今晚又要回家工作啊”
“嗯，你先睡，不用管我。”
“那可不行。跟AW銀行合作的數據，都是我經手的。如果都交給你，你必須從頭分析了。”容芷嫣對工作态度很嚴謹，必須從一而終親力親為，連同樣金融系畢業的褚延都不放心。
褚延清楚，他家小姑娘工作時和私底下是兩個狀态。
平常有多嬌，工作方面就有多強勢。
傳說中的…反差萌
褚延确實需要她幫忙，便沒有拒絕，轉而承諾道， “我會給你加工資的。”
容芷嫣眼睛亮起來， “我這麽優秀!把你當成獎金，打到我賬戶裏!”
“走吧，去吃晚飯。”褚延拿起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容芷嫣:嘤。
又被拒絕了。
**
褚延定了餐廳，邀請在工作室打了一下午滾的封昕吃晚飯。
他完全不知道，封昕小弟閑得發慌，整整一個下午都在跟媽媽彙報大哥的戀愛進展。
封昕媽媽和褚延媽媽是從小長到大的好閨蜜，比姐妹感情更深厚。褚延媽媽去世，封昕媽媽一直把褚延當成自家大兒子照顧。
聽說大兒子交了女朋友，封昕媽媽又激動又好奇，迫不及待想看看大兒子的女朋友。
于是，褚延來到約好的餐廳，遠遠看到封阿姨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張望。
“姨。”褚延停穩車，連忙跟封阿姨打招呼， “你怎麽在這兒封昕叫你來的”
“對啊。”封阿姨冠冕堂皇的找了個借口， “好久沒見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褚延更覺得愧疚， “我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本來早就應該去看你的。”
“沒關系，我過來也是一樣的。”封阿姨跟他說話，眼睛卻忍不住往車裏瞟， “我聽封昕說，你還帶了一個女孩子”
褚延點點頭， “嗯，是我新聘請的助理。”
“阿姨，你好。”容芷嫣突然被cue，緊張的走過來跟封阿姨打招呼。
她從封昕口中，解到褚延和封阿姨的關系，心裏難免有些慌。
自己還沒拿下褚延，竟然已經見到家長了!
事發突然，容芷嫣心裏一點點準備都沒有，不知道應該怎麽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即使有所準備，容芷嫣依然不知道怎麽給對方留好印象。
她被容兆寵廢了，面對親近的人，只會撒嬌賣萌耍賴，而且百試百靈。
但自己怎麽能對第一次見面的長輩撒嬌呢太不穩重了。
容芷嫣非常發愁。
容大小姐渾身僵硬，拼命思考見家長應該怎麽做，才能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一點。
下一秒，封阿姨主動握住容芷嫣的手，親切地問， “你就是Yoyo吧。”
“對。”容芷嫣眨眨眼睛，很快反應過來，一定是封昕告訴阿姨自己的名字。
“我是褚延的幹媽，算起來，也和親媽差不多。”封阿姨瞧着容芷嫣那張可愛的臉，越看越覺得滿意。
這孩子長得漂亮，一雙眼睛很有靈氣，看着就聰明讨喜。
不像秦家找那個兒媳，尖嘴猴腮，眼神木讷，還總讓她覺得陰涔涔。
封阿姨內心對容芷嫣非常滿意，又聽小姑娘試探性叫了聲， “媽”
叫完之後，容芷嫣才覺得不對，連忙擺擺手撤回那個稱呼，又叫了聲“阿姨”。
“哈哈哈哈哈!”封昕笑了。
褚延沒說話，一張臉毫無波瀾，看不透內心想法。
封阿姨也跟着樂， “哎!我運氣真好，白撿了這麽大的漂亮女兒。我養了褚延那麽多年，他都沒叫過我媽。”
“姨…”褚延無奈。
他心裏，一直把封阿姨當做媽媽對待，把封家當做自己家。
可封家也算富貴人家，有錢有勢。他們唯一的孩子是封昕，自己如果改口，或許會造成誤會。
封阿姨好心養育自己，褚延不想以為自己，破壞他們家庭。
“好了，開個玩笑，又沒逼你改口。”封阿姨斜了他一眼，拉着容芷嫣的手往裏走， “工作那麽辛苦，餓了吧阿姨請你吃飯。”
“姨，今天我請。”褚延跟在後面說。
“你…”封阿姨體諒他賺錢不容易，本來不願意讓他破費。
轉頭看到身姿挺拔，已經長成大人的褚延，到嘴邊的話變了。
“好啊，那我就随便點了。”
“嗯。”褚延帶他們坐下，把菜單遞過去。
封阿姨果然沒客氣，直接點了幾道大菜，封昕也挑了自己喜歡吃的。
容芷嫣見他們點的夠多了，只給自己點了一碗桂花湯圓。
“你确實應該請我吃飯。”封阿姨笑着說， “我最近聽到了一些風聲，你們公司拉到了大投資商，追加了三條生産線。”
“對，我還跟投資商簽訂了…”
“別說了。我又不當商業間諜，不用告訴我。”封阿姨擺擺手，主動提議道， “等你們公司産能提上來，咱們談一筆生意，我讓你叔叔把電子城最大的專櫃讓給初始科技。”
她語氣很随意，并不像談生意，更像是閑話家常。
當初，封阿姨也是用這種語氣，把電子城黃金位置的專櫃讓給褚延，幫他們占有線下市場。
否則按照苗鳳霞的打壓力度，根本沒有商場會擺初始科技的産品，線下渠道根本發展不起來。
褚延知道，封阿姨這話是認真的。
于是，褚延拒絕道， “不用。你們最大的專櫃，一直是給龍躍的，沒必要為我得罪他們。”
龍躍是秦仁義的品牌。準确來說，是秦仁義和苗鳳霞兩個人的品牌。
苗鳳霞過門之後，公司上上下下，都被她滲透了。
“龍躍…”容芷嫣提起這個品牌名，腦海中浮現出一系列營銷，推廣，帶貨直播。
回國之前，她做過市場調查，龍躍是國內市場占有份額最高的電子品牌，業界巨頭。
但近兩年，龍躍公司市值一跌再跌，呈現虧損狀态。
經容芷嫣分析，主要是gg費花費太多，産品性能不符合宣傳，導致退貨率位居業界第一，口碑越來越差，也難怪會虧損。
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躍即使連續虧損兩年，也依舊霸占電子科技類公司TOP1的地位。
為了不被同類公司超越，龍躍還不計成本打壓其他公司，阻止競争對手發展。其中，上升勢頭最猛的初始科技，俨然成為龍躍的活靶子，處處被針對。
“放心。我就算直接撤了他們的櫃臺，苗鳳霞也不敢把我怎麽樣。”封阿姨跟他兒子一樣，黑白分明，提起苗鳳霞恨得牙根癢癢。
褚延聽她話裏有話，疑惑的追問， “怎麽回事”
“大哥，你沒聽說嗎”封昕是個急性子，搶着回答道， “龍躍新出廠一批手機，用戶買回家不到三天，爆炸了!而且不止爆了一個，現在沒人敢用它家手機。”
正在玩手裏的容芷嫣吓得連忙扔掉，瞪大眼睛問， “為什麽會爆炸”
她雖然在手機公司上班，但只管財務和管理部分，産品類不是她擅長領域。
褚延解釋， “手機爆炸應該是電池的原因，使用劣質電池，确實容易造成爆炸。”
他把容芷嫣手機撿起來，塞到她手裏，背面朝上。
“你這個是初始科技的産品，每一塊電池都符合标準，平常打游戲都不會發燙，放心用吧。”
“哦哦!”容芷嫣把心放回肚子裏，萌生出一股得意， “還是自家東西用的放心!”
封昕和封阿姨瞧見他倆的互動，相視一笑。
春天的愛情花在秋天悄悄開放了，多甜啊。
**
龍躍，國內電子科技産業排名第一的巨頭公司，業界地位原本無可撼動。
可現在，秦仁義坐在辦公室裏，眼睜睜看着公司股票斷崖式下跌，退貨率飛速飙升，電商店鋪負評多到被迫關閉店鋪。
他雙眼發昏，感覺自己血壓升到一百八，氣得血管都快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秦總，抽樣檢測的報告出來了。”秘書把報告書送到他手邊，害怕秦仁義憤怒波及到自己，連忙退後幾米。
秦仁義拿起報告，直接翻到結論那頁。
根據抽樣檢測結果:龍躍品牌新系列手機使用廢棄再回收電池，送檢樣本總數為2000，合格率僅僅只有9.5%。
秦仁義心跳的越來越快，竟然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秦總秦總您怎麽了您醒醒啊!”
“秦總暈倒了，快打120!”
**
苗鳳霞接到秦仁義暈倒的消息，不敢去醫院，害怕秦仁義興師問罪。
她先聯系了哥哥，質問對方手機為什麽會爆炸。
“我從産品成本資金給你抽走了五千萬，所以這批産品的成本只能壓縮。我跟流水線那邊的咱弟一合計，覺得電池成本最容易降低，就用一批舊電池代替新電池……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他們說用舊電池，頂多玩一會就沒電，充電就行了，沒人告訴我會爆炸啊。”
“你為什麽要抽成本費”苗鳳霞很鐵不成鋼的說， “公司每年gg費幾個億，你從那裏抽啊!”
“你以為我不想嗎gg費那是明面上的，動不了。而且今年代言明星，推廣主播都漲價了，gg費本來就不夠用。而且你老公交代了，gg這部分不能少，所以我……”
苗鳳霞不想聽他廢話連篇，憤憤挂斷電話。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區區五千萬而已，對公司不是一筆大數目，怎麽會出問題呢
但無論她多麽困惑，多麽費解，問題已經造成了。
秦仁義現在躺在醫院，自己要在他出院之前，想辦法補救。
苗鳳霞用自己精明的腦子想了想，戴上昂貴的鑽表和首飾，把自己打扮成貴婦，親自來到秦漢的高級小區。
秦漢最近煩得厲害，不知道去哪浪了，房間裏只有容早早。
“早早啊，”苗鳳霞親切的跟兒媳打招呼， “鞋子我還給你了，你爸爸那邊怎麽說”
容早早給她泡了杯紅茶，低眉順眼的回答， “爸爸很滿意，說我有個好婆婆。”
“那就好。你嫁過來，我以後肯定把你當親女兒。”苗鳳霞客套兩句，直接進入主題， “說起來，你來我們家這麽多次，什麽時候帶秦漢回容家”
“這……”容早早身體抖了抖，表情為難。
“你猶豫什麽媽也沒逼你。”苗鳳霞為了跟她套近乎，改了自稱， “只是啊，你跟秦漢交往這麽久，是時候考慮婚事了。既然要結婚，肯定要雙方父母坐下來談談，商量個日子。”
提到結婚，容早早當然心動。
“我知道你…媽的意思，我很喜歡秦漢，想快點嫁給他。”容早早柔柔弱弱說， “但是你知道，我爸爸工作很忙。不如，我先讓我大伯跟你見個面”
大伯也是親戚，苗鳳霞點點頭， “也可以，我們商量個日子，盡快把手續辦了。”
只要自家兒子攀上容氏，五千萬算什麽
苗鳳霞瞬間又有了底氣。
容早早見糊弄過去，松了一口氣，陪苗鳳霞喝茶聊天。
臨走時，苗鳳霞把鑽表摘下來，戴在容早早手腕上。
容早早得到價格不菲的鑽表，心裏更高興， “謝謝媽!”
“應該的，你記得媽對你好就行。”苗鳳霞拍拍她的手，語重心長說， “下個月是容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也不知道你家怎麽安排，你可以一定要帶秦漢參加啊。”
容早早臉色白了幾秒，點點頭， “……好。”
送走苗鳳霞，她立刻捂住肚子，跑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之後，她靠在馬桶旁，捂住腹部，自言自語安慰自己。
“再忍忍就好了，再忍忍就好了…”
**
深夜，容家。
容兆坐在老爺子旁邊，跟容芷嫣視頻通話。
“嫣嫣。”容老爺子難得清醒，像小孩似的要求容芷嫣， “爺爺下個月過生日，你回家陪陪我。”
“好，你要什麽禮物我用工資給你買。”容芷嫣怕他獅子大開口，事先提醒， “我工資沒多少，還要給我爸媽買禮物，所以買不起太貴的。”
旁邊容兆說， “還有我的份”
容芷嫣: “對啊，給爺爺和媽媽買了禮物，然後就給你買。剩五毛錢就給你買一根棒棒糖，剩一塊錢就給你買根冰棍。”
容兆作為首富，很久不接觸‘五毛’‘一塊’這種小數額。
但女兒要給自己買禮物，哪怕是一毛錢的辣條，都讓容兆非常期待。
他知道容芷嫣的意思。用自己勞動所得，給家人買禮物，意義是不同的。
容老爺子說， “那爺爺也要棒棒糖，要兩根。”
“你不可以!”容芷嫣板着臉說， “你血糖太高了，要少吃甜食。”
容老爺子委屈， “為什麽不能吃以前老大的女兒在家，天天給我吃糖。”
“什麽!”容芷嫣瞪大眼睛， “她不知道你有高血糖嗎竟然天天給你吃糖…”
容芷嫣第一次覺得，自己口齒不夠伶俐，罵人詞彙太匮乏。
“沒有沒有。”容老爺子開始裝傻， “我沒有吃糖，以後也不吃了，不吃了。”
容芷嫣知道爺爺喜歡甜食，終究心軟了， “爺爺你別吃糖，我買代糖零食給你，味道也很甜，好不好”
“好。”容老爺子被哄得見牙不見眼， “嫣嫣最好，是爺爺的乖孫女。”
老人家近兩年有些糊塗，嗜睡，總沒什麽精神。
但老爺子看到容芷嫣，就有說不完的話。
最後還是容兆見夜深了，才強行把老爺子送回去睡覺，自己才有空跟女兒聊天。
容兆成功獨占屏幕，容芷嫣第一句話卻是——
“爸爸，媽媽怎麽還沒回來”
容兆:……
終究是我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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