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受傷
受傷
正在查看周邊環境的傅州禮猛地回頭,看向許南詩,盯着她的眼睛說,“你不會有事的。”
“嗯嗯。”許南詩點點頭,随後問傅州禮,“不過我還蠻好奇的,你怎麽會突然拉住了我,還和我一起滾了下來?”
傅州禮一邊找路一邊回,“那你怎麽會推開方辰?”
許南詩,“條件反射。”
“我也是。”
傅州禮蹲下身,看着腳下那片沒長草的土地,順着往前看,能看出一條蜿蜒的小路,這一定是被走過不少次,野草才不往這處長,順着這條路往前走,說不定能遇到人。
傅州禮折了回去,在許南詩身前背對着她蹲下了身,“走吧。”
“去哪?”許南詩愣愣的問了句,随後看着面前的傅州禮,下意識的問他,“你要背我?”
傅州禮瞥了眼她的腳,轉頭看她,“你現在能走?”
“不太能…”
許南詩沒逞強,聽話的趴了上去,身前的柔軟緊緊的貼着前面瘦卻有力的後背,第一次被男生背的她,聞着鼻尖陌生的味道,臉在最短時間內變得通紅,悄悄伸手在兩人之間隔開點距離。
傅州禮颠了一下,“不要亂動。”
許南詩吓了一跳,趕緊停止了小動作。
傅州禮能感到背後一片滾燙,心中也是一陣滾燙,在這只有月光的夜晚,耳尖悄然而紅。
走了一段距離,許南詩注意到傅州禮為了不碰到她那條傷腿,只能單手扶住她一邊,這種姿勢會大量消耗他的手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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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許南詩此時也顧不得害羞,将隔在兩人之間的手抽了出來,輕輕地搭在傅州禮的脖頸處,讓他能夠省力些。
傅州禮突然伸出手,拽了一把許南詩搭在他脖頸的手腕。
許南詩受力往前仰,手更是死死的圈着傅州禮,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聽到傅州禮清朗的聲音,“要抓就抓緊點。”
過了半晌之後,許南詩才紅着臉“哦”了聲。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許南詩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一個木屋,她驚喜的拍拍傅州禮的肩:“你看你看!”
沒想到他們運氣這麽好,居然在這叢林密布處遇到這麽個木屋,說不定木屋裏還有主人,這樣他們就安全多了,起碼不用擔心碰到野獸孤立無援!
傅州禮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嘶—”
沒想到許南詩恰好聽到傅州禮的吸氣聲,趕緊低頭問他,“你怎麽了?”
“我都說了不要亂動。”傅州禮往上看了她一眼,随後背着她往木屋走。
“抱歉,剛剛太興奮了。”許南詩收斂動作,随後想起剛才吸氣聲,有些擔心的問他,“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沒有。”
傅州禮直接甩給他兩個字,許南詩想再問,低頭看着他旁若無事的表情,好像真不像受傷了,也許單純是因為她在亂動導致他後背力量加重。
小木屋很簡陋,甚至連門都沒有上鎖,只是用一個木棍栓住,傅州禮打開後,将許南詩放在木屋的簡易床上。
木屋裏面也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四周挂了不少弓箭和捕獵用的工具,看得出來是個山中獵人搭建的臨時住所。
許南詩略帶遺憾,“可惜木屋主人不在。”
如果在的話,那可以直接讓他帶路出去,或者讓他聯系外面的人。
可惜他不在,一切都是空想。
也不知道傅州禮從哪裏翻出來打火機和煤油燈,沒多久屋子裏就亮起了橘黃色的光,木屋裏的格局也一目了然,夠小的。
傅州禮蹲在許南詩身前,“把腿伸出來。”
“幹什麽?”
“上藥。”
他手裏拿着一個褐色瓶子,估計也是剛找到的藥粉。
許南詩将受傷的腿伸出去,每挪動一點,就要痛的“嘶”一聲,等完整将腿伸出去時,已經滿額頭冷汗了。
傅州禮一直擔心蹲在許南詩旁邊,很有耐心的解開她腿上的臨時包紮,修長的手指熟練的上着藥。
上藥時,許南詩略有擔憂的問傅州禮,“這地方安全嗎?不會有什麽大家夥過來吧?”
這山上有猛獸,他們今天才剛遇到過。
傅州禮擡眼看了眼許南詩,見她害怕安撫的對她說,“沒有獵人會把自己的住所建在危險的地方,這裏大概率不會有野獸出沒。”
那就好,許南詩松了口氣。
幫許南詩上完藥後,傅州禮說,“在救援來之前,我們倆要暫且呆在這裏。”
“好。”有個地方給他們待,已經是萬幸運,許南詩看着木屋裏唯一的一張床,“那個……地上太潮了,這個床,我們一人一半吧。”
傅州禮起身,将小椅子拉到牆邊,靠牆坐下,迅速閉上眼睛,聲音清淡的回她,“不用。”
見他這樣,許南詩心知也勸不動,便只好老老實實的躺着了,帶着滿心的不好意思和愧疚。
次日天一亮許南詩便醒了,明顯感到腿腫了一圈,再加上昨天在路上也沒好好吃飯,她又餓又疼。
忍過之後,許南詩這才驚訝的發現傅州禮不在,就連昨晚他坐的那把小椅子都挪回了原地。
她頓時沒有來的一陣心慌,頓時也顧不上腿疼,咬着牙扶着木牆站了起來,單腳跳到門外,四周全部都是樹木,其餘什麽都看不見。
許南詩害怕的放開聲音大喊,“傅州禮!傅州禮!”
喊了半天不見回應,許南詩心中已經慌極了,不好的想法争先恐後的湧進她的腦海,傅州禮該不會走了吧?該不會把她扔在這了吧?她一個人該怎麽辦?這裏沒吃的沒喝的,她是會先餓死渴死?還是痛死?
許南詩越想越慌,越想越害怕,眼淚居然啪啪的往下掉,她也真是夠倒黴的了。
先是莫名其妙來到這本破書,然後莫名其妙接受了原主的任務,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更是為了救方辰,自己滾下山崖險些丢了命,而現在,她離丢命也不遠了……
委屈的情緒一觸即發,許南詩坐在木屋的臺階上,扒着欄杆大聲的哭起來,哭的時候嘴裏還不忘喊傅州禮的名字,雖然她現在是個拖油瓶,傅州禮一個人出去找救兵是正确選擇,可她害怕呀,真的害怕!
剛從外面找完吃的回來的傅州禮,越靠近木屋越能聽到清晰的哭聲,那哭聲肝腸寸斷好不可憐,他不由得加快腳上的速度,最後甚至是飛跑起來,連身後的傷也不顧了。
等走到木屋前,看到許南詩大聲的在哭,他有些心疼,又有些無措,只能抓着手上的果子,有些心疼又無措的問她。
“是腳疼嗎?”
許南詩耳邊響起一道少年獨有的清朗聲音,在此刻,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好聽!
她擡頭看到傅州禮,邊哭邊問,“你去哪了?”
等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青色果子,才松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說,“你去找吃的,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傅州禮回她,“你還在睡覺。”
“你真的…吓死我了!”心髒病都要被他吓出來了。
“吓?”傅州禮揚眉,繼而想到許南詩大哭的原因,臉色有點不好說,“以為我把你一個人丢在這了?”
許南詩點點頭,随後看傅州禮臉色鐵青,趕緊搖頭,“沒有!你要是想扔下我的話,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管我了,幹嘛還費力把我背到這兒來!”
她在看到傅州禮那一刻忽然想明白了,傅州禮是很有責任感的人,不可能把她一個人丢在這,之前沈雅夢的事明明和他無關,他不也冒着危險幫她了嗎。
被這麽誤會,也難怪他臉色會鐵青。
正巧這時候許南詩肚子叫了,她趕緊順勢轉移話題,“你手上的果子可以吃嗎?”
傅州禮輕呵了聲,“不吃我帶回來做什麽?”
許南詩笑出淺淺梨渦,“我有點餓了,還有點累了。”
“哭了這麽一頓,能不累嗎?”傅州禮嘴上雖然還在說着氣話,身體卻非常誠實的走上臺階,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淚,抿着嘴罵她,“笨蛋。”
許南詩一愣,古早,狗血,校霸語錄?
傅州禮随後将許南詩抱回木屋的床上,把果子給了她。
“謝謝。”許南詩親身道謝,羞愧萬分。
傅州禮哼了聲,随後坐在另一半床上,兩人并肩開始吃起果子來。
果子又酸又澀,但目前條件有限,昨晚體力消耗又過大,兩人都沒有挑剔,各自迅速的解決完三個果子。
多出來的一個,傅州禮塞給許南詩。
許南詩雖然還餓,但這果子是傅州禮找來的,她哪好意思比他多吃,趕緊又塞回給他,“我不餓我不餓!你吃你吃!”
“真不餓?”傅州禮笑着看自己手裏的果子,沒忍住告訴她,“算了吧,還是你吃,畢竟昨晚你的肚子,叫了半夜。”
叫了?半夜?
真這麽丢臉嗎……!
許南詩,“所以是因為我肚子叫,早上你才去找吃的嗎?”
傅州禮笑笑,“不然再繼續聽嗎?”
許南詩欲哭無淚,媽媽,我要換顆星球學生活
在社死中,許南詩艱難的吃完了最後一顆果子,再次羞愧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