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就算管理處不催,陸首秋也不會在濰山待太久,還有很多亡魂堵在鼓樓等她回去送,所以在濰山逛吃了好幾天她就帶着自己的小員工借用鬼差的擺渡車閃現回雲黔了,誰都沒通知,秦鴦還是從謝必安那得的消息。
“已經回去了好吧,嗯,我知道了。”挂斷電話,秦鴦垂下視線,茶幾上有她這幾天費心思準備的特産,本來是想送過去的,聽說傅靜來了,她就沒有過去。
還是晚了一步,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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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樓大門那副生人勿近死鬼免費的對聯換了,阮鯨落要求的。
“這裏現在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住,不能什麽都按你的喜好,也要弄點我喜歡的。”
于是把自己的房間也換了個樣,窗戶邊養了十幾盆花草,還有一個小魚缸用來養金魚,另外有個玻璃箱養小烏龜,還從集市的仙民家裏買回來一只鹦鹉,可聰明了,會學舌,還會唱歌,估計原先飼養它的仙民經常刷抖音,它會唱的也是那些網紅BGM,聽得阮鯨落耳朵疼,心煩,跑去找陸首秋,求她教小鹦鹉唱山歌,就她晚上送亡魂唱的那種。
陸首秋欣然答應,小鹦鹉也願意跟着她,但它跟貍花不對付,起因就是貍花老追它,倒沒下死口,可髒兮兮的口水老弄濕它鮮豔的羽毛,它為了報仇,每天都跟貍花在鼓樓上演你追我逃的游戲,搞得阮鯨落十分後悔養鳥,想退貨,賣她鹦鹉的仙民搬出一塊小黑板,上面用大字寫着:概不退貨。
“我買的時候明明沒有那塊板,肯定是她後面寫上的,就是不想退我錢。”吃飯的時候阮鯨落很氣憤,發誓以後再不進那家店,連她都敢坑,指不定還坑過誰。
今天中午吃的簡單,是稀豆粉米線,用曬幹的豌豆泡一夜磨成粉,再熬成濃稠的豆糊糊,想要口感細膩點的也可以在熬糊糊之前先用紗布過濾一遍豆渣,熬的時候要慢火,還要不停攪拌,防止糊底,熬好了兜一大勺淋在燙好的粗米線上,放點辣椒面,辣椒油,芫荽,花生碎,蒜末,陸首秋喜歡折耳根,也放進去了,還放了點薄荷葉,攪一攪,米線裹滿粘稠的豆糊糊,呼啦啦一口下去,就再也停不下來。
“你花了多少錢”她還沒有問過,這幾天忙着開荒,阿落想通了,要了塊地,自己卻不幹活,指使她去,還沒弄完,吃完飯還得去,到底誰是長工啊。
“二百。”心好痛,除了房租,這還是她第一次為買一樣東西花這麽多錢。
回雲黔後她就把手機號碼換了,其他社交軟件也重新注冊,舊的那些全部注銷,她說過不會再跟那家人有任何聯系,說到做到,她給過薛彩雲機會,是對方不要,就別怪她心狠。
現在她賬上存了将近五萬塊,都是在門口擺攤賣東西掙的,陸首秋重拾的那間風水鋪也給她兩成營業額,她每天看大門的同時也負責賣貨收銀,進賬很可觀。
“那确實被坑了。”知道她嗜錢如命,就像自己對折耳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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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的攤主并不固定,偶爾會有深處的仙民來賣海鮮和山貨,他們的東西好,連鬼寨那邊都喜歡向他們采買,陸首秋也不可能樣樣都照管到,偶爾也發生不足稱,貨不對板,要價過高的情況,買主要是求到她這裏,她就會主持公道,不過大多數都是買賣雙方私下協商解決,非必要就不鬧到她這,賣鹦鹉那仙民她也有印象,是不久前從深處過來的,在集市頂了一間鋪子開門做生意,賣些花鳥魚蟲,東西肯定都是好的,就是愛看人下菜碟,估計見阮鯨落是生人,好騙。
會學舌的鹦鹉在外頭少說也要幾千,甚至上萬,不過生活在深處的鳥禽都是開了靈智的,學人類講話對它們并沒有難度,先前阿玫姨買過一只送給阿霞,同一家店,只要三十,阮鯨落知道後氣得不輕,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陸首秋就出面讓店家把多收的錢退回來。
“我來外圍生活的時間不長,不知道她是首秋大人您的員工,下次肯定不坑了。”仙民笑呵呵送她到門口。
“其他生人也不能坑啊,要都像你這樣,其他攤主還怎麽做生意。”
“哎喲,首秋大人您不知道,其他生人來買,我開價二百他們還以為我腦子壞掉了呢,争着搶着要,有個大客戶還跟我訂了五十只小鹦鹉,五十只畫眉鳥,都要會說人話的。”
陸首秋想了想, “那随你吧,但不能再坑我的員工,她是守財奴,買把菜都要問能不能便宜兩毛錢。”
原先她自己住鼓樓,沒心思弄菜地,食材都靠鬼怪仙民上供,前些天阿落突然跟她說在附近開一塊菜地,趁現在種些冬菜,大蘿蔔,白菜,菠菜,洋芋,菜心,豌豆尖什麽的,今早上她去看了,撒下去的菜種子已經破土冒芽,再過些日子就能先拔一次蘿蔔菜,蘿蔔種子都是成片撒下去的,長苗了再移到單獨的坑裏,太密集的苗就要拔掉一部分,嫩嫩的蘿蔔苗湯火鍋,清炒,拌米粉都好吃,很清脆爽口。
有一片池塘挨着菜地,中間用竹籬笆隔開,抓回來的鴨苗今天能下水游了,都是青頭鴨,阿落說先養二十只,等明年再多養點。
雞舍安排在鼓樓的後面,小雞仔是去後村跟養殖戶買的,那戶仙民知道是養在鼓樓,就大方送了幾只母雞幫忙帶雞仔,早上打掃雞舍意外撿到五個雞蛋,三個綠殼,兩個粉殼,其中一個綠殼還是雙黃,雞蛋可是很少雙黃的,阿落把雙黃蛋留給她吃了。
她揣着要回來的一百七十塊錢回鼓樓,沒看見阮鯨落在家,應該還在大門口那邊賣東西。
明天就是重陽節了,來買香燭紙錢,茱萸的生人很多,這兩天仙民也都忙着整理自家的山頭,果園,等明天生人過來。
重陽有登高的傳統,可避邪氣,向山神祈福,感恩等,仙民跟陸首秋簽了租賃合約,意味着他們也能分到功德,登高的生人越多,功德就越多,也不怪仙民如此積極。
香燭紙錢用作祭祖,陸首秋從天地銀行進了不少貨,現在還不夠賣,今天不少年歲小的生人想買風筝,重陽放風筝也是習俗,意在放走晦氣。
還有吃蓬餌,也叫重陽糕,一種用糯米粉,粘米粉,豆沙,果脯,糖做的糕點,到重陽這天搭配菊花酒或菊花茶吃, ‘糕’和‘高’同音,象征步步高升的意思。
其實這些民俗都是古人倒騰出來的,流傳至今,就像端午節要吃粽子,七月十四有部分地區一定要吃鴨子,元宵節就要吃元宵,冬至要吃餃子是一樣的道理,每一個節日對應一種美食,合理懷疑是古人嘴饞,又不好意思說,又或者普通老百姓日子過得拮據,沒條件每天都吃這些,就俗定幾個節日好跟家人團聚吃一頓大餐。
農場也有自己的民俗節日,苗年,四月八,花山節,趕秋節,姊妹節,鼓藏節,蘆笙節等等,其中苗年最為隆重,相當于外面的春節,每年陰歷十月秋收結束後開始,會有大型祭祀活動,已經逝去的先祖到了這天會從深處趕來賜福給後代,農場和外面的祭祀是同一時間,先祖也會去外面顯靈,但只有負責主持祭祀活動的老人能隐隐看見。
阮鯨落拿了塊重陽糕,沒吃兩口又有生人進門買東西,要走了最後兩個大風筝,另外又買了兩箱香燭等祭祖用的東西。
付錢的時候看到放在桌上的糕點,切成四方的塊,一層米糕一層餡兒,最上面是各色果脯,葡萄幹,蔓越莓幹,藍莓什麽的,紅紅紫紫的很好看,香甜味進門就能聞到,幾個年輕姑娘忍不住打聽是在哪買的。
阮鯨落看她們年紀跟自己差不多,打扮很時髦,開的車也不賴,不太像是會在傳統節日祭祖的人。
在她把賣重陽糕的店鋪告訴她們後,其中一個姑娘也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她們是從網上刷到有人說風水鋪的風筝紮的很精致漂亮,就想過來買幾只回去當道具拍照用,家裏長輩就讓她們順路買點祭祀品。
“明天就是重陽節了嘛,原先家裏長輩計劃是去景區爬山的,看你們農場這邊也有山,風景也好,就改計劃啦,”那姑娘很健談,阮鯨落客氣的請她品嘗糕點她也沒有推,順手拿了塊,還掰點分給身後的朋友, “小姐姐,這鋪子是你家的啊”
“是我雇主的,我幫忙看鋪而已。”從臨東回來後她變了很多,不再冷着個臉,有人搭話要是能聊她也樂意跟人聊幾句。
“你一個人不害怕啊”角落那些逼真的紙人挺那什麽的。
阮鯨落将她們要的東西點好,算出總價,指了指桌上的二維碼, “四毛就不要了,算五百三,掃這。”
那姑娘付了錢,先把東西放到車尾箱才和朋友們去集市買重陽糕。
因為用料紮實,味道又好,那家店鋪的重陽糕很好賣,這個點過去估計很難買得到。
阿玫姨也很會做重陽糕,不過她的小店比其他鋪子還任性,每天限量接待幾桌客人而已,糕點也多半是賣給其他鬼怪仙民——大多數嫌做糕點麻煩,沒時間在家做,就買現成的,阿玫姨的手藝又是農場裏排得上號的,她做出來的糕點向來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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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筝賣完了,還有很多晚來的沒買到,問明天有沒有貨。”
傍晚,阮鯨落暫時把鋪子關了門,回鼓樓做飯,順便問陸首秋,明天來登高的人應該有想買風筝上去放一放的,這可是掙錢的好時機,她不想錯過。
陸首秋把一百七十塊錢塞她口袋,鬼寨和集市都沒有專門賣風筝的鋪子,那些風筝是她去深處問章尾要的,章尾可是老手藝人,紮風筝,編竹籃,簸箕都很在行,她打電話給章尾讓對方再送二百只風筝。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阮鯨落的所剩無幾的良心小小不安了下,她已經知道紮風筝的是山神了。
陸首秋坐在小板凳摘菜, “沒什麽啊,你就多做幾個菜,等會兒章尾要來吃飯。”
這麽一說阮鯨落就放心了,想着要做什麽菜,這幾天她和陸首秋都忙,做飯都很湊合,今天章尾要是不來,她就只打算弄個野蔥炒雞蛋,加個小炒黃牛肉,配個簡單的野菜湯,再悶點米飯,兩個人吃也夠了,現在多個人,她就把湯改成花生野菜湯,多加個小炒雞,薄荷炒洋芋。
昨天豬大姐送來一筐樹花和石榴花,樹花用清水泡了一夜,可以做個涼拌樹花,新鮮的石榴花去掉花蕊,焯水之後從昨晚浸泡到現在,中間又換過幾次水,已經沒有什麽苦澀味了,和臘肉一塊炒很好吃,是雲黔這邊的特色吃法。
聽陸首秋說過農場會有很多反季節産物,在生人不能靠近的地方都是四季如春的,重陽節還有新鮮的石榴花很正常,想吃還有茉莉花,金雀花,棠梨花,杜鵑花,攀枝花,南瓜花等等,只要沒毒,就都是能吃的花。
章尾從深處來也沒花多少時間,這邊阮鯨落剛把牛肉炒出來,她人就到了,後面跟兩頭長着巨角的麋鹿,背上駝兩大箱疊放整齊的風筝,還有一只雄鷹在低空盤旋,嘴叼一個圓肚帶蓋的小竹編籃,裏面是陸首秋要來做茶葉蛋的章尾凫。
第一次見山神,阮鯨落多少有點緊張,抓着炒菜的鏟子就跑出來。
“嗨~”站在門口的辣妹撩起長卷的黑發,笑得風情萬種。
陸首秋從鷹嘴拿下編織籃,介紹說: “她就是山神章尾,她見過你,你沒見過她。”
“你好。”阮鯨落趕快讓到一邊,請人進去,同時疑惑,章尾什麽時候見過她
陸首秋仿佛會讀心術, “偷偷來鼓樓看過,她誇你漂亮。”
被一個熱辣辣的大美女誇漂亮,阮鯨落臉色爆紅,
麋鹿的角太大了,像兩株巨珊瑚,過不了鼓樓的大門,只能将它們留在外面,再把箱子搬進來。
阮鯨落對麋鹿很感興趣,搬完東西還頻頻回頭,剛還悄悄摸了那對大鹿角,生長在表面的絨毛軟軟的掃過掌心,她都舍不得放手,真乖啊這倆,都不怕人,摸角也不反抗,還主動往她身邊湊。
“陸首秋,它們會不會亂跑啊,別回頭找不見了。”惦記着外面的鹿,炒菜都不怎麽專心了。
把泡好的石榴花撈出來瀝幹水, “它們是章尾的坐騎。”主人都在這,跑哪去。
阮鯨落立馬露出羨慕的神情。
農場也有仙民養梅花鹿,不過都在山上,平時不怎麽能見到,門外這對有大角的麋鹿很快就引來生人的圍觀,他們當中有剛從散集的神仙集市下來的,也有正準備去才亮燈的鬼寨吃東西的,以前他們經過鼓樓都不會多做停留,現在門口的對聯換了,吉利不少,周圍又起了一道竹籬笆,圈出一個小花園,角落壘起石頭盆,種了滿滿一面階梯的多肉,旁邊還有薔薇,不知道是從哪裏移植過來的,秋天了還開着花。
兩頭麋鹿原先就在滿牆的薔薇花下吃青苔,阮鯨落每天都去鬼寨那條小河挑水回來澆花,那是銀河水,導致種下去的花卉長得特別快,潮濕的地方還冒出不少青苔,翠綠鮮嫩,麋鹿很喜歡吃,低頭優雅的慢慢啃過去,那對大角讓人看了就想摸,也确實有膽大的生人試圖伸手,還沒碰到就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貍花貓給吓回去了。
耳朵缺了一塊的肥貍花,很多生人都眼熟它,鼓樓主人的寵物,經常到集市走街串巷,在寨子也看見過它排在長隊後面等攤主投喂,這幾天有一只會學舌的小鹦鹉總跟着它,一貓一鳥常在鼓樓門前打架,屋梁上還有一只貓頭鷹在上蹿下跳看熱鬧。
被阮鯨落買回來後小鹦鹉自認身價大漲,想當初它在深處不過是仙民養來玩的小東西,跟它一樣會學舌的莺歌,畫眉多得是,它想在那裏出人頭地完全沒可能,現在它跟着首秋大人,地位不一樣了,都敢跟貍花對打,現在又飛到麋鹿的角上去。
章尾山神的坐騎在深處地位崇高,一般鳥獸不敢在它們面前放肆,小鹦鹉現在是‘鳥仗鬼勢’,麋鹿只是懶懶擡眼瞅它,并沒有甩頭驅趕。
貍花沖小鹦鹉哈氣,它恨啊,這小玩意總趁它睡着就偷偷摸摸拔它的毛,屁股和尾巴都禿了,出去都要被外面的母貓嘲笑它年紀大了,禿頭了。
它看上一只很漂亮的白貓,想跟對方進一步發展,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就因為禿掉的尾巴,白貓誤以為它得了貓癬,怕傳染,現在都不跟它見面了!
小鹦鹉存心氣貍花,站在鹿角不肯下來,貍花作勢要跳上去抓它。
“叫你們回去吃飯沒聽見啊,又在這裏鬧什麽。”阮鯨落一把抓住貍花的後脖頸,将它抱在懷裏,又招呼小鹦鹉過來,将麋鹿趕去生人不能跨進來的籬笆牆後面,她才帶着倆鬧騰東西回去。
屋裏章尾正在和陸首秋誇獎阮鯨落的廚藝,肢體語言很豐富,眉飛色舞的。
阮鯨落覺得自己做飯水平很一般,就是會些家常菜,當不起山神這麽高的誇贊。
“阿落做飯就是好吃,我之前就跟你說過,讓你親自來嘗嘗看,你又總說沒空。”這話是陸首秋說的。
“前陣子确實沒空,人間出了位生人山神,這事你知道了嗎”
“聽傅靜說了。”在臨東的時候。
章尾驚訝, “她居然會跟你說,你們不是好多年都沒見過面了麽,她不久前聯系了海主,想請海主出面解決核廢水污染海洋的問題。”
陸首秋興致缺缺,這些事都跟她沒關系,在臨東的時候傅靜提過兩句,不知道又怎麽不細說了,應該是不想麻煩她,又或者不想跟她談條件。
“我這次來給你送風筝,也是想順路去看看那位生人山神,說來也有緣,你跟她還是鄰居,她就在桂區。”
桌上這些好吃的對陸首秋的誘惑力還比較大,她拉開旁邊的凳子,給貓碗添了肉的阮鯨落過來坐下,聽她們又提到那個姓傅的,阮鯨落又是一陣不爽。
這幾天傅靜總給陸首秋打電話,也不說什麽重要的,就問吃飯沒有,吃的什麽,要麽就是問陸首秋在鼓樓幹什麽,農場有沒有添新區域,外圍的仙民較比從前多了還是少了,大有憶往昔的架勢,聽得阮鯨落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要先喝點花生湯不”
陸首秋點點頭,把手邊的湯碗推過去。
原先泡花生米是想做花生奶的,是聽章尾要來吃晚飯才臨時改成花生野菜湯,用小石磨将泡好的花生米磨成花生漿,不需要太細,留點顆粒做湯口感會更好,先把野菜煮軟再倒花生漿,文火輕輕攪動防止糊鍋,最好用陶鍋或者砂鍋,鐵鍋會讓花生漿變黑,賣相不好,鹽也要最後快出鍋了再放,秋冬時節喝上這樣一碗熱乎乎香噴噴的花生湯是很好的。
阮鯨落也給章尾盛了一碗。
“謝謝,以後和秋秋來深處找我玩,雖然我家沒有這麽多好吃的,但周邊風景還是很不錯的,你應該會喜歡。”章尾說。
這個阮鯨落可不敢亂答應,下意識看向陸首秋。
“等下次帶你去。”并不是所有守門人都能跟她去深處,迄今為止也只有傅靜和秦鴦去過,她上次去拿風筝就想帶阿落的,但阿落忙着擺攤賺錢,對去游山玩水不感興趣,之後要去的話當然好啦。
阮鯨落壓下緩緩上揚的嘴角,裝作不在意道: “也沒有很想去……”
“哦,那就不帶了。”讓你裝。
阮鯨落立馬不幹了, “你怎麽還出爾反爾的。”
看她着急的樣,陸首秋就總忍不住想逗她玩,不過呢,逗過頭了阿落就不搭理她了,晚上還會偷偷哭鼻子,她不想看到阿落掉眼淚,也不想阿落傷心,所以不逗了。
“帶帶帶,我不帶你,帶誰啊,我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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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準備養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