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不經歷這些苦難又怎麽變得豁達呢?”舒珩川清冷的嗓音夾帶着清涼的甜香傳來,卻讓林清淺的心底莫名的多了一些溫暖,甜果然能治愈不開心。
“可是經歷了苦難之後變得更加的小肚雞腸了怎麽辦?”林清淺無辜道。
“那就有仇報仇,有怨申冤!”舒珩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雙手交疊枕在腦後,一派閑适的模樣。
“好主意!”林清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嘴角上揚,漂亮的桃花眼彎彎的如同天上的月。拉了一個同謀,莫名的有點興奮和愉悅。
一夜好眠,林清淺起床沖涼梳洗一番,即将要出浴室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還真的是大兇的一天啊!”林清淺扶着酸疼的腰掙紮着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卧室打電話喊救援。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影響她一整天的好心情。
“你聽說了嗎?不老女神阮白複出了!”
“你才聽說啊,昨天晚上播出的最新一期的綜藝《演員》裏面就有她啊!雖然只是作為助演嘉賓,但是完全蓋住了主角的風頭,不愧是當年的影後啊!”
“昨天大夜戲啊,我去網上看去,我記得她是我老爸那一代人的夢中女神啊!我們老家的房子裏貼了好多她的海報,直到搬家我老爸也沒舍得扔掉。”
林清淺躺在墊着軟墊的搖椅上,一邊磕着瓜子兒,一邊偷聽劇組小女生間的悄悄話。
不過林清淺可不承認自己是偷聽,只怪那兩個小姑娘太激動,談話太大聲,她一不小心聽到而已。
“兇中藏吉,看來是沒錯了!”舒珩川拎起一旁的小馬紮撐開,頓坐在林清淺的身邊,這麽鄉土的動作被他做出來總是帶着幾分清新雅致。
“先生真乃神人也!”林清淺喜上眉梢,得意之際,腿上用力想晃動搖椅,無奈扯動傷處,疼的呲牙咧嘴,直喊:“大兇。”
見此,舒珩川雙手用力撐在搖椅的扶手上,卻并沒有停止搖椅的晃動,反倒是用力加大搖椅的搖晃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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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珩川,啊,腰!疼疼疼,慢點,腰要廢了……輕點……”林清淺抓住舒橫川有力的臂膀,想穩住身形。
周圍的人聽到聲音,眼神不停地看向這裏,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們真的會想歪的……
“凡事不可做的太過,過猶不及,免得惹火燒身,知道嗎?”舒珩川直視着林清淺清澈的雙眼,認真地說道。
林清淺收起臉上的嬉笑,看着舒珩川近在咫尺的薄唇,紅唇輕啓:“聽說這個距離适合接吻!”
“我想試試!”這四個字在交纏的唇齒間傳遞。
舒珩川享受着林清淺的主動和甜蜜,不過依然無法掩飾心底的不甘心:又被某個妖精撩了,下一次他一定要雙倍奉還!
然而林清淺的好心情,林瀾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
那個女人不僅回來了,還重新複出了。
“不老女神”,“被上帝親吻過的臉”,林瀾看着一個比一個誇張的标題,嗤之以鼻。她不過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不貞不潔的第三者罷了。沒想到剛過幾年,她的這些醜聞就已經被大衆淡忘了。
不知道她這一次回來,又想從她身邊搶走什麽?林瀾的意識陷入回憶的狀态,瞳孔擴散,雙眼失去焦距。
不過,不管她想要什麽,她都不是以前那個蠻橫霸道只知道哭泣的林瀾了。她一定會拼勁全力守護她的家庭,守護她來之不易的幸福。
“好久不見,林瀾!”阮白依然一身白色連衣裙,款款而來。這句問候也喚醒了等候在一旁的林瀾。
“你依然是準時準點。”林瀾回過神,低看了一眼手腕上表。
“你依然是有行動快速,計劃充分,早我一步。”阮白自顧自坐在林瀾的對面。
老朋友見面,沒有那麽多講究。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我們還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面喝茶聊天。”阮白冷笑一聲。
“機會都是人創造的,不是嗎?你這一次大張旗鼓的高調回國,不就是要引我出來嗎?”林瀾伸手捏住茶杯,故意亮出中指碩大的鑽戒。
阮白瞳孔微縮,不過轉瞬間又釋然,她不是想看她的笑話嗎?她偏不給她看!
“怎麽?害怕了?要知道當初要不是那個子虛烏有的孩子,你覺得林蕭漢會娶你?”阮白不屑道。
“我和蕭漢原本就是一對兒,是你,我最好的朋友,勾引我的男朋友,妄想嫁入豪門,一步登天,你也不想想林家是什麽樣的門第,會讓你這個品行不端,不三不四的小三進門?別做夢了,就算是沒有我,你這本破書也擺不到他林蕭漢的床頭。”林瀾言語中的不屑和譏諷不言而喻。
阮白握緊手中的包,臉色變了又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
“可是蕭漢的心在我這裏,我成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而你卻被歲月熬成了一抹蚊子血!”阮白冷笑道,臉上的諷刺之意不輸林瀾。
“哼,白月光,你這個白月光早已因為我的女兒成為了地上的殘霜,太陽一出就蒸發不見。”林瀾笑道,“我寧願從不認識你!你還記得當初蕭漢說的這句話嗎?少在那自作多情了!”
阮白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楚,這句話折磨了她十多年,忽而唇邊綻放一抹如花般的笑容:“彼此彼此,這句話同樣也要送給你!同住一個屋檐下卻無話可說的滋味如何?”
“阮白,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林瀾猛的起身,抓住林瀾的手腕,表情猙獰的喊到。
“別說笑了,是我讓你對女兒不管不顧,讓她飽受保姆的虐待?是我讓你丢失女兒,讓她被人販子拐走?又是我讓你破壞女兒的幸福,逼得她自殺?這一切不都是你親力親為嗎?全國十大模範女性,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阮白用力掙脫開林瀾的桎梏,擡手整理了一下稍顯淩亂的發絲。
“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一樁樁,一件件,你脫得了幹系嗎?你是不是覺得沒有清淺,林蕭漢就能休了我?做夢,事實證明,只有清淺才是他的命根子,他早已看透了你,也看透了我……”林瀾的聲音越來越低。
“是啊,所以他懲罰了你,也沒有放過我,殺人怎能比誅心呢?”阮白頹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不過我終究沒有你這個母親狠心,我來只為許默和清淺,我只想彌補他們而已,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