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80章賞析
61-80章賞析
61
沈澤川病了。
藕花樓塌了,奚鴻軒和李建恒被困其中。
岑愈指責工部尚書潘祥傑多年對官溝置之不理,潘祥傑痛哭自己有心無力,戶部不肯給錢。
海良宜令蕭馳野率禁軍,連同工部疏通官溝,拆除違章侵占的宅子,戶部撥銀把災民接去昭罪寺統一赈災,八大營巡防嚴查,錦衣衛把守大內。
懸念:
1、皇上為什麽會在藕花樓和奚鴻軒在一起?
本章已知的信息,是皇上假扮成太監偷偷溜出宮,但是這件事沒有人暗中相助,皇上絕對出不了明理堂。
2、奚鴻軒幽會李建恒的目的是什麽?
‘藕花樓下面被掏空了,還擱的全是缸。’
這裏前面是有伏筆的。
(42章紅梅‘奚鴻軒最近作了些詞,譜上曲子給東龍大街的姐兒們唱,竟然還成了盛況。最妙的是,他把藕花樓的臺子下面掏空了,填入了敞口銅缸,上邊……’)
沈澤川一直教唆奚鴻軒帶皇上玩,投其所好,踢八大家之一的姚家出局,說明奚鴻軒确實在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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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詳細說了李建恒和奚鴻軒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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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鴻軒在被困期間利用李建恒生母樂氏攻心,教唆李建恒孝順太後,讓李建恒為了自己使用權勢,不要聽別人的話。
攻心成功後,李建恒和奚鴻軒被救了出去。
賞析:
李建恒的身世:
李建恒的生母樂氏是個卑微的下等宮娥,因暗結珠胎,被關在娘娘院裏。李建恒被李建雲的生母陸氏抱養在宮中,照顧他的奶娘時常打罵、克扣口糧,到了本該上學的年紀也沒人記起,整日和太監玩,不學無術。
他只和永宜帝見過一面,因太過膽小蠢笨,話都說不利索,永宜帝徹底厭棄了他。
李建雲是太子以下最得寵的皇子,可憐李建恒,帶他上學,李建恒時常遭到其他弟兄的欺負,不肯按時上學,李建雲覺得他是塊朽木,也就作罷。
太監用糖撺掇李建恒鑽狗洞,并罵狗洞裏的樂氏。半夜,李建恒撞見奶娘和太監偷情。從那以後,奶娘和太監給了他很多絲窩虎眼糖,他給李建雲吃,後來李建雲就一病不起。
奶娘撺掇李建恒告狀,說糖是樂氏給的。李建雲殺了樂氏。
因為奶娘高挑健碩,所以李建恒長大以後只喜歡像慕如那樣嬌小體弱的女子。
奚鴻軒的身世:
奚鴻軒的生母是琴州女,出身卑微,憑靠姚太夫人的指點賺了點錢,得了奚大爺的垂憐。奚鴻軒雖然是嫡次子,卻不得寵愛,奚鴻軒爹娘要把家業全交給嫡長子奚固安。奚鴻軒十八歲下海經商,傷了元氣,為了吊命補身體,從原本的俊兒郎變成現在肥胖可怖的人。出海前和心愛的女人定好了親,回來後心上人卻變成了他的親嫂嫂。
疑問:1、是誰給李建雲下藥?為什麽絲窩虎眼糖只毒害了李建雲,卻沒有毒害到李建恒呢?
2、藕花樓坍塌是誰幹的?如果是奚鴻軒,為什麽會有‘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在藕花樓做手腳……栽贓在他奚鴻軒頭上。’這樣的心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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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愈、蕭馳野、餘小再等人疏通官溝。
澹臺虎提議給每戶拆掉房屋的貧苦人家補貼五兩銀子。岑愈說戶部不會同意的。
中博雪災時,蕭既明撥出四萬兩軍饷給茨州赈災,沈澤川提議讓茨州州府周桂把今年賣給敦州的糧食按照四萬兩折兌,用于拆屋補貼。
海良宜把疏通官溝的事交給工部和禁軍,戶部幫襯,沈澤川見戶部的官員叫不動,整治了風氣。
沈澤川身體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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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喝了蕭馳野送來的湯藥,思考着藕花樓坍塌的主謀和意圖。
工部尚書潘祥傑和戶部尚書魏懷古對藕花樓坍塌一事互相推诿扯皮。李建恒、奚鴻軒和澹臺虎相繼身上起疹,得了疫病。蕭馳野讓丁桃将沈蘭舟帶走。
細節:
韓靳手抖,他把髒水蹭在衣服上,說:“不能拆了,這水也泡不得了!總督,起疫病了!”
這是一個很真實的細節,叫作“知其不可沒啥子卵用而為之”,韓靳已經在髒水裏泡了半天,這時候手上的水擦不擦意義也不大,但是人在恐慌無措的時候就是會有這種反應。
比如看恐怖片的時候懷疑房間裏有鬼或者有壞人,會下意識地鎖進被子裏。(并沒有什麽用處對吧,要是真的有什麽危險,你把頭探出來視野開闊一些,還相對安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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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惠連發現是丹城疫病,這對沈澤川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辦好就可以再升。紀綱執意将沈澤川帶走,被喬天涯攔下。
情況緊急,禁軍等不及宮裏的條子就去調草藥,沈澤川讓戶部掌管案牍記錄的吏胥梁催山必須将這幾日用的草藥記得清清楚楚。
沈澤川先起的疹再起的熱,幸虧早晨沒有告假,否則一旦被說成疫疹,就再也沒有在禦前的資格,往後再想翻身就難了。
蕭馳野讓太醫說沈澤川是因為勞累過度才病倒的,并且在此之前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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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靳和八大營的人借口走了,只留下禁軍和少許工部和錦衣衛的人繼續疏通官溝。
蕭馳野沒日沒夜的照顧沈澤川。
喬天涯和蕭馳野談話,覺得這次疫病來的蹊跷,官溝雖然通了,但感覺事情才剛剛開始。
賞析:
這一章中我最喜歡的兩句臺詞是“晃一晃,病消散。”和“蘭舟在哪兒呢?”
“晃一晃,病消散。”一個敏銳聰慧的天縱奇才,每天幹着高深莫測的權謀之事,卻說出了這樣像哄小孩子的話,這說明什麽?這時候,只要能讓沈澤川的病好起來,什麽荒誕的事蕭馳野都會相信,都會去做。97真的很會寫,我能強烈感受到蕭馳野濃濃的愛意,如果說初夜二人更多的是欲,那疫病這次應該是真正的心意相通了。
懸念:李建恒為什麽會出宮?
應該不是奚鴻軒,如今沈澤川和奚鴻軒明面上是站在同一戰線的,所以事事都會商量。這次遇險,奚鴻軒自己都沒有預料到,此刻還躺在床上命懸一線,是誰教唆李建恒偷偷出宮,又剛好讓藕花樓塌了呢?也不大可能是太後,李建恒有孝敬太後的勢頭,如今正是她重整旗鼓的時候,絕對舍不得讓李建恒現在死。而且這次和禦前行刺一案不一樣,不是吓唬李建恒,是真的要李建恒死,李建恒死了,對誰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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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芸芳作僞證的事骨津沒查到什麽。
沈澤川大病初愈,疑心藕花樓坍塌的事不是偶然,只是借着東龍大街官溝堵塞一事蓄意為之,他懷疑撺掇李建恒出宮的是慕如。但是如今的局勢當今聖上遭遇不測,對誰都沒有好處,沈澤川和蕭馳野想不出布局之人的動機。
工部尚書潘祥傑對官溝阻塞一事難辭其咎,一定會被上奏彈劾,留用察看。
戶部吏胥梁催山将這幾日的藥材記錄的很詳細,禁軍雖然有筆帖在記錄,但遠沒有戶部的人作證更有說服力。蕭馳野不想跟戶部的人掰扯,戶部也不想和蕭馳野打交道,戶部主事王憲就因為泉城絲一案将半輩子的小心謹慎付之東流,摘了主事之職,還險些成為階下囚。蕭馳野将他弄到禮部,外放中博,在茨州州府周桂手底下。一來給王憲一個順水人情保住了他的飯碗,二來将挨着東北糧馬道的茨州放在自己人眼皮子底下。
泉城絲的案子若不是傅林葉急功近利,和禦前行刺案攪和了,這筆帳就是薛修卓埋在禁軍賬簿裏的刀。沈澤川覺得薛修卓這個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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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和沈澤川說薛修卓的身世。
蕭馳野懷疑阒都的掌舵人就是薛修卓。
官溝疏通了,疫病也沒有擴散開,奚鴻軒等人漸漸病愈,蕭馳野準備讨賬之前,将沈澤川的象牙扇丢了,親自去取上回讓晨陽記賬打得耳墜子。
薛修卓的身世:
薛修卓是薛家偏房庶子,早年不受寵,耽擱了啓蒙,所以比奚鴻軒和姚溫玉大幾歲,卻還和他們同窗。十一歲入學,天資聰穎,勤奮苦學,很快在衆世家子弟中嶄露頭角。直到姚溫玉入學以後,再沒有對策文考的文章能入得了當時以茍刻聞名的昌宗先生的眼,薛修卓的風頭就斷了幾年。
薛修卓最先向海良宜投遞名帖,三度叩拜,海良宜始終沒有收他,卻讓以世家出身的姚溫玉拜在其門下。姚溫玉拜師那一日,薛修卓還是捧冠人。
薛修卓崇敬海良宜,海良宜不待見他,他沒有一句怨言,幫他修宅子,剛入仕的策論都是讓初登內閣的海良宜頭疼的有關開源節流、規整地方田冊的論述。
海良宜被薛修卓的赤誠之心打動,指派他追查戶部賬目,任職都給事中八年,考評皆優,卻遲遲得不到晉升就是有心打磨他,二人不是師生勝似師生。
戶部都給事中可以下去地方,手底下不僅管着賬,還有直奏特權,薛修卓在任職期間結交了不少朋友。
厥西布政使□□山為人有氣魄,有能耐,是個硬骨頭。當年阒都不給厥西赈災銀兩,他力挽狂瀾才沒讓厥西餓殍遍野;花潘兩家炙手可熱的時候,也沒給潘如貴松果孝敬;檢舉花思謙的賬目也是他和薛修卓一起查的。□□山跟都官不打交道,連姚溫玉都不放在眼裏,薛修卓居然能跟這樣的人兄弟相稱,其交朋友的本事可想而知。
可是泉城絲的事讓薛修卓露了馬腳,讓蕭沈二人注意到薛修卓城府很深,深謀遠慮。雖然不知其意欲何為,但薛修卓一定不會随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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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發的蹊跷,原本可以将慕如按照蠱惑聖聽的名義随便打發了,可是慕如很聰明,日夜陪伴,悉心照顧李建恒,先前言官都彈劾她,如今就是海良宜也要喟嘆她是個好女子,待皇上醒了,慕如就該出頭了。太後除不掉慕如,就只能拿捏她,太後将慕如的弟弟風泉調到二十四衙門裏安排了個好差事。
奚鴻軒被調入戶部考功司得意忘形,不夠謹慎,被人當成墊腳石送給蕭馳野,後續遭罪的就只剩奚鴻軒了。
先前打壓蕭馳野,世家折損了魏懷興,貶斥了傅林葉,誰也沒占着好處。年前大雪,離北世子給中博茨州四萬兩赈災款,讓蕭二得以把戶部說通,辦了疏通官溝這樣的急差,此番最受益的是蕭馳野,太後懷疑疫病的事是蕭馳野搞出來的也不是不可能。
花香漪和戚時雨的婚事安排在秋時,由戚大帥帶隊迎親。
澹臺虎升了經歷,漲了俸祿,對蕭馳野感恩戴德。喬天涯抱怨沈澤川冷情。
蕭馳野将耳墜子送給了沈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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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福滿宣讀褒獎禁軍錦衣衛和戶部主事的聖旨。
沈澤川見梁催山把賬目算的清楚,對答如流,做個連官都算不上的吏胥委實可惜,有心提拔。
兩日後,進出宮內的禁令解除,昭罪寺撤人,尚未痊愈的病患繼續由太醫照顧。沈澤川前往安置紀綱和齊惠連的宅子後,卻發現奚鴻軒已将二人抓走,并且懷疑自己被沈澤川和蕭馳野聯手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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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鴻軒詐沈澤川,被沈澤川識破,沈澤川說‘留着齊惠連是因為他知道皇孫下落,便留着他,以備來日。’化解了危機,打消了奚鴻軒的猜疑。趁機離間奚鴻軒和薛修卓。
奚鴻軒恍若沒聽進去,和沈澤川商議着疫病将要被都察院彈劾的事。他不想被調離阒都。
此次錯在皇上,但是沒人敢怪他。工部戶部推诿卸責,只能拿奚鴻軒開刀。潘祥傑(工部尚書)和魏懷古(戶部尚書)用錢就可以擺平,奚鴻軒有的是錢,至于皇上,他篤定經過藕花樓一事,和從前會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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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鴻軒想了結二人,試探沈澤川肯不肯,沈澤川不肯,以想查清楚沈衛的案子為由搪塞過去。二人言歸于好,仿佛毫無芥蒂。
朝堂上,李建恒不顧海良宜的反對執意封蕭馳野為‘定都侯’。
賞析:這一章算是一個小高潮,尤其是沈澤川送走奚鴻軒以後說的那段話。
“周若失其鹿,天下群雄皆可逐之。今日你說是李氏,明日我說也能說是阿貓阿狗。誰能坐上這巅峰龍椅,誰才是正統……先問良心,再論快意,要做骨鲠之臣,就得舍小我,棄私欲。鎖天關的馮一聖一門忠骨全部戰死,這就是大義凜然……喬天涯,你根本不是離經叛道,你是道中囚徒,是能做君子的人……但這世間總要有人做亂臣賊子。我不信命由天定,倘若來日刀架頸側,別說奚鴻軒,就是李建恒,我也不會刀下留情。奚鴻軒嘴裏講的血脈正統,于我而言就是癡人說夢,刀鋒過喉誰都要死,嫡出庶出無一例外。我志不在君子,也不在小人。睚眦必報既成信條,那麽恩是恩,過是過。今日之事,我要奚鴻軒拿命來抵。”
我們來談談沈澤川到底圖什麽?
很多人第一時間會想到“先生授我以詩書,我為先生殺宿仇。”包括文中更完整的描述:“殺宿仇、鋤八族、翻舊案、複中博。”
我想齊太傅把教給東宮太子的畢生所學全部授予沈澤川也絕非是一開始就想着讓沈澤川謀反,自己做帝王的。
帝王之術有很多,例如韓非子講的“衆端參觀、必罰明威、信賞盡能、挾知而問”等,其目的作禦下之用。
《将進酒》中太傅則取了其中一個點授予沈澤川制衡之術,例如提到錦衣衛和東廠的相互制約,離北和啓東的軍權設置。其實太傅從收下沈澤川起,就以帝王的标準教導他,否則他只單純地授予沈澤川詩書,教他做人就行,但太傅偏要教他制衡之道,教他怎麽做帝王,這是在給他鋪路,為他的未來做準備。沈澤川這麽聰明,我相信他不會沒感覺到。但如果說這時候的沈澤川就有宏圖霸業的志向也難免牽強,畢竟能不能出昭罪寺他都是不确定的。
這幾章就能看出沈澤川沒把皇權當回事兒,早已把嫡庶尊卑、世間秩序視作無物。
從小福子案、國子監在學示威讓沈澤川出寺,秋獵一事選擇楚王,禦前行刺獲得晉升,都能看出沈澤川确實在朝着‘殺宿仇’的目的前進着。
但是奚鴻軒将紀綱和齊太傅抓走一事,讓沈澤川說出了這樣離經叛道的悖逆之言,也許沈澤川意識到要想救太傅,不僅只是殺了奚鴻軒這麽簡單,恐怕也不僅僅要用制衡之術掀翻世家掣肘就能達成。
但是在沈澤川的心目中,無疑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要救出紀綱和齊惠連的,哪怕做一個亂臣賊子也在所不惜。
後來,海良宜眼中,八家式微,邊疆穩定,中博正要注入新鮮血液,太學興辦,寒門學子有望一展抱負。而齊惠連則認為它“病入膏肓”,但他也曾做過海良宜那樣的嘗試,他的失望會不會是基于二十年前東宮自刎的激憤?會不會因此對局勢做出誤判?我們不知道。我們知道的是他其實也是到臨死前最後一刻才下定決心,鼓勵蘭舟真的反了大周。
“當他六年前跪倒在齊惠連腳下時,他就已經明白自己将要走上哪一條路。他在痛苦和焦灼中淬煉了骨血,他曾經天真地以為憑靠權術制衡就能掀翻世家的掣肘。”
這算是我能找到的比較明确的說法,掀翻世家的掣肘。但到底掀到什麽程度,自己坐到什麽地位,都沒明說。這個“不明确”或許是97表述上的問題,或許是她認為時勢造英雄,沈澤川本身就是在被局勢推着走。
他和蕭馳野在這一點上很像,離經叛道,不把皇權放在眼裏,但同時,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想找事兒的人。他倆抱負其實沒那麽大,野心也沒那麽大,尤其是蕭馳野,即使被圈在阒都,他最想的也只是堂堂正正回家,想讓爹、哥哥、大嫂和小侄子平平安安。他們沒想跟花家争高下,不是被逼上絕境,也沒打算反。
大哥都被坑得重傷了,蕭馳野還能對陳珍說出掏心窩的話:阒都一直不知道,我們在離北做的是銅牆鐵壁,不是亂臣賊子。倉惶出走的時候甚至連耳墜子都沒顧上帶,你要說他早就打算撂挑子謀反,我是不相信的。
而沈澤川則把自己從前的心态總結為“心存僥幸”,“我們過去的隐忍是因為大周似乎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它早已經是日薄西山。”
綜上所述,蘭舟圖什麽?
我更願意相信沈澤川一開始的抱負并不是反了大周,自己坐上帝王寶座,自始至終他無非是為了端州,為了哥哥,為了師娘師父,為了先生,為了策安。只是在這條路上,為了自己必須要保護的人,不得已而為之。一步一步被時事推着走,才導致最後的時勢造英雄。
73
蕭馳野接到皇帝旨意,拒不受命。
李建恒質問蕭馳野不受封就是怕得罪陸平煙,蕭陸兩家各守一方,李建恒懷疑蕭馳野的忠心。
蕭馳野表忠心,分析利害關系,說服了皇上信任自己,并指出教唆皇上這麽做的人其罪當誅。最後權宜之下,順勢大赦天下,按照兵部考功,給邊陲諸将依次封賞:陸平煙封邊沙侯,再賞軍糧加倍;戚時雨婚期将近,封花三小姐為郡主。
解惑:
蕭馳野為什麽抗旨不遵?
1、非軍功不得封爵。
2、啓東邊郡陸氏戰功累累,陸平煙卻只封了個邊沙伯,蕭馳野一沒有定疆,二沒有驅敵,唐突封侯,難以服衆。
3、李建恒為了給蕭馳野封侯,先封陸平煙為侯。陸平煙是和蕭方旭稱兄道弟的人,威名顯赫,如今封侯卻是給後輩蕭馳野鋪路,表面封侯,卻沒有實際升調,陸家荏苒只能做頭吃不飽的耕牛,繼續累死累活。明面上是賞,實際上是作踐和糟蹋。蕭馳野若接了封賞,往後就沒辦法和陸家做兄弟了。這情誼若是壞了,蕭家就失去了東南方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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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時二月,李建恒大行封賞,蕭馳野為定都侯,沈澤川越級提拔為從三品指揮同知,兼理北鎮撫事務,開始掌管诏獄。喬天涯蹲守奚鴻軒,試圖找到紀綱和齊惠連。
岑愈設宴,宴請官溝疫病案中出力的官員。岑愈、韓丞、孔湫、餘小再等人皆以為蕭沈二人不和,勸說一笑泯恩仇,蕭沈二人喝交杯酒言和,蹭腿,玩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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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湫酒醉。宴畢,岑愈提點沈澤川。
蕭馳野在喬天涯面前帶走了沈澤川,去楓山校場泡溫泉,二人馬背play,蕭馳野将耳墜子送給了沈澤川。
76
內閣要求革去潘祥傑工部尚書一職。
李建恒要嚴辦潘祥傑,蕭馳野卻意見相左,稱此人不能輕易革職。潘祥傑的兒子潘藺任戶部侍郎,此次皇上若是對潘祥傑網開一面,潘氏垂沐聖恩,必會把皇上的恩德銘記于心。往後再和戶部打交道,類似于春耕撥款的事在戶部也能有個說得上話的人。
李建恒聽從了蕭馳野的建議,只罰了潘祥傑承擔此次疏通管溝的所有花銷(因為潘費是姻親,費氏和奚氏走得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再賞他廷杖(嘗到了‘死’的滋味,才會痛改前非,感激涕零。)。
稽查花銷的事情,李建恒擔心魏懷古心思不純,在賬目上搞名堂,蕭馳野推薦了戶部吏胥梁催山。
潘祥傑沒有革職,魏懷古不受罰,奚鴻軒出不去刑部大獄。奚鴻軒認為魏懷古不敢認錯是怕戶部的空賬遮掩不過去,願意掏錢給魏懷古讓他替自己頂了罪。他讓沈澤川幫忙找到管賬先生奚丹之後,就放銀子。
疑問:
1、為什麽內閣彈劾潘祥傑,不彈劾魏懷古?
魏懷古等世家重臣都是抱團取暖,不會輕易舍棄誰,傅林葉這樣的也只是降職罰俸,沒有流放。官溝堵塞一案事關重大,鐵定要有人出來擔責,找不到替死鬼,不彈劾潘祥傑,就要彈劾魏懷興。
可是潘祥傑是工部尚書,魏懷興是戶部尚書。戶部比工部更加重要,對世家而言,幹苦力的可以丢,管錢的卻一定要留。
2、奚鴻軒為什麽那麽有錢?
奚鴻軒家裏的鹽礦財源滾滾,出海賣鹽,在永泉港還養着一批大船,積累的金山銀山是上頭幾輩人玩命積攢下來的,厥西、河州的買賣更是數不勝數。不僅遍及大江南北,還遠至海外。
3、奚鴻軒為什麽找沈澤川,而不找薛修卓辦理銀子的事?
奚鴻軒找沈澤川辦事不是因為信任沈澤川,而是真正在這上邊可以托付的人卻一個也沒有。奚固安死了,家裏的偏房算盤打得噼啪響,要是交給家裏人,奚鴻軒搞不好沒死在诏獄,反倒死在自家人手裏。
薛修卓知道奚鴻軒底細,難保不起別的心思,且如今在大理寺多有不便,太顯眼,容易惹人查。
沈澤川一沒有管過賬,二沒有和魏懷古打過交道,對外邊的生意也不清楚,奚鴻軒要的就是這個不清楚。他也不信任沈澤川,畢竟他也知道紀雷死的有多慘,所以留了一手,必然要見着信得過的管賬先生奚丹以後再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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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進爵在開靈河設宴,赫廉侯擔憂蕭馳野甩臉,令兒子費适代自己出席,費适心虛,死活拉着潘藺一起。
到處都是挖空心思給蕭馳野送銀子的人,拿人手短,蕭馳野深谙此道,一概不收,自掏腰包。財務緊張,晨陽算賬,越算越窮,蕭馳野說賬有人管。
宴上,潘藺與薛家嫡長子薛修易起了口角,拳腳相加,潘藺賠錢後賭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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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攔下潘藺後借機與之相談,答應潘藺會在禦前為潘祥傑坦率,潘大人有功于社稷,不至于殺頭外放,潘藺感激不盡。蕭馳野讓讓本是皇恩的事變成潘家欠下蕭馳野的人情,并得到官溝設計圖。
因有人付錢,蕭馳野多點了不少菜打包給沈澤川。
同日,沈澤川把奚鴻軒從刑獄轉移(此時是奚鴻軒劫走齊惠連的半月後),帶着已經被買通的奚丹,離間奚鴻軒和薛修卓,以魏懷古獅子大開口的名義向奚鴻軒要了四百萬銀子,繼續離間八大家,試圖詐出齊惠連所在,失敗(表明自己有軟肋在奚鴻軒手上,銀子的事情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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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與薛修易喝酒,通過薛修易試探薛修卓,得知薛修卓四年前在香芸坊買了十幾個人,男女皆有。
骨津失職受罰,再查香芸坊被買去的十幾人的姓名籍貫。
蕭馳野将梅宅孤本送給薛修易,以便再查薛修卓。
蕭馳野與晨陽談話,言及姚溫玉和薛修卓的差別。
沈澤川離開奚鴻軒的關押處,把兩百萬銀子留給奚丹繼續打理生財,許諾奚丹成為奚家大掌櫃後回诏獄和蕭馳野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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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下聘,欲借東北糧馬道四月運糧運走兩百萬銀子。
蕭馳野說到香芸坊之事,兩人認定薛修卓實際所圖是在他買的那批人裏,而香芸只是他順水推舟用掉的棋子。
賞析:實體書‘兩百萬的聘禮’改成了‘投名狀’,我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