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00章賞析
81-100章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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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鴻軒覺察到關押自己是錦衣衛,意識到自己被沈澤川算計了。
沈澤川見奚鴻軒,再詐齊惠連所在,失敗。奚鴻軒意識到齊惠連對沈澤川的重要性,以齊惠連安危為要挾逼沈澤川放他離開,沈澤川假意被說動,兩人心中都已決心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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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鴻軒回家後,翻臉。
奚鴻軒要殺了與賣主求榮的奚丹和與其私通的長嫂以及沈澤川。
疑問:奚鴻軒讓沈澤川在齊惠連和鑰匙之間只能二選一,并且只能選齊惠連的時候,為什麽沈澤川不先答應,等找到齊惠連後,再算賬呢?而且奚鴻軒已經說了十五日不見奚鴻軒的看守就會直接殺了齊惠連,如果奚鴻軒說的是真的,沈澤川此時殺了奚鴻軒,齊惠連不就沒命了嗎?
可能是因為沈澤川已經知道奚鴻軒殺心已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況且依照奚鴻軒的辯才,十有八九都是假話,奚鴻軒不光不會把齊惠連交還給沈澤川,還會結束沈澤川的性命。今日若失了殺掉奚鴻軒的良機,往後就不好對付了。
細節:文中描寫了奚宅旁邊的秦王府,此時齊惠連和紀綱就關押在此處。不過文中暫時沒有交代,後文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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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以奚家擅自于天子腳下聚集江湖人士為由動用錦衣衛殺入,最終奚鴻軒自刎,奚家宅燒成灰燼。這江湖人士是奚鴻軒先前去沈澤川的宅子抓走紀綱和齊惠連時請來養在府裏的。
沈澤川把準備好的刑部案底呈上,坐實奚鴻軒罪名。
魏懷古乘機攻讦奚鴻軒是奸佞小人,蠱惑聖聽,攜君涉險,把藕花樓之事賴在奚鴻軒身上。
葛青青帶人搜查,仍沒有齊惠連的下落。
沈澤川令喬天涯去往梅宅詢問香芸坊買人一事,得知買的十六人都是不到二十歲的少男少女,除了年紀,沒有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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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津離開巡防,喬天涯與姚溫玉初遇,談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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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查舊案,想借刑部的舊案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光憑卷宗難窺全貌,蕭馳野引薦參與過或者知道詳情的人——姚溫玉。此時齊惠連和紀綱被薛修卓偷偷帶走,薛修卓搬空奚家銀庫。
歡愉後,沈澤川看出蕭馳野情緒不佳,蕭馳野提及想要火铳的事情,但兩人心知肚明海良宜不會答應。
中博兵敗導致六州空虛,戚花馬上就要聯姻,啓東與阒都聯姻,對離北“遠交近攻”的孤立形勢将成,離北需要做出改變,火铳圖紙的事情勢在必行
兵部尚書陳轸雖然和蕭方旭有點交情,但是連蕭既明的面子也不給,又與孔湫同時啓東人,陳轸這條路不好走。
沈澤川想着錦衣衛興許有圖紙。蕭馳野擔心奚鴻軒死後那些鑰匙就是無主的肥肉,人人都盯着沈澤川,他又剛晉升遭同僚妒忌,不要沈澤川管,決定自己想辦法。
蕭馳野表示把兩百萬留在茨州等沈澤川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解惑:中博兵敗案沈澤川說的‘遠交近攻’具體指什麽?
‘進攻’:有人借着邊沙騎兵打掉了緊靠阒都的中博六州。
‘遠交’:花家式微,太後被迫将花三嫁與啓東。
二者合在一起就是架空離北,讓離北近處無依靠,遠處無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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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令奚丹回家管賬,錦衣衛人手随行,得知還是找不到齊惠連和紀綱,遂令葛青青去叫來費盛。費盛因沈澤川空降斷了升遷路,本想拒絕,沈澤川許諾辦成了就派他随□□山外放,但只給兩天時間尋找紀綱和齊惠連,費盛咬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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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戚婚時定在芒種前夕,風泉升司禮監掌印太監,福滿向蕭馳野倒苦水,蕭馳野邊安慰邊通過福滿打探內閣情況。
梁漼山賬目理得清楚,首輔提問也能對答如流,眼看着就要升遷。
魏懷古想追究奚家的賬,乘機吞并;海良宜也想追究奚家,以充國庫。蕭馳野給福滿出主意,不經意地提一句,讓李建恒顧念奚鴻舊情,拖延辦理奚家賬的時間。福滿收了禮,離開。
次日散朝後,策舟交流奚家之事,蕭馳野示意去查薛修卓的家。策舟與薛修卓和入都述職的□□山見面,虛與蛇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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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盛翻遍阒都,最終發現齊惠連和紀綱曾被藏于奚宅旁的秦王府,發覺此事水深,抽身回禀。
沈澤川接到禀報後回梅宅等待蕭馳野,回想起奚鴻軒對薛修卓非比尋常的信任,發現自己有所缺漏,感到焦躁。
蕭馳野請薛修易吃酒。蕭馳野借酒從薛修易處套話,得知薛修卓給買回來的妓子請先生教策論時政。
夜歸,策舟交流信息,認定薛修卓買的妓子裏有光誠帝的皇嗣。
葛青青回禀,奚家錢庫已被薛修卓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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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令葛青青立即召集人手從琴州打聽近兩年厥西往東北的買賣。因為薛修卓想要轉運這麽多的白銀,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做得再幹淨,也不可能瞞天過海。
蕭馳野讓晨陽帶葛青青去阒都會同館,以緝拿江洋大盜的名義讓錦衣衛出都。
策舟分析局勢:
如果薛修卓手裏握着一個皇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奚鴻軒将藕花樓下掏空填缸一事,除了沈澤川,只有薛修卓知道,坍塌案就是薛修卓想殺掉李建恒。如今又有慕如風泉兄弟兩相助,讓人不得不防。好在即使風泉升任了司禮監掌印,卻比不了潘如貴時期的權勢。憑風泉的資歷,必會受到內外勢力的責難,有福滿在下面摩拳擦掌,海良宜又厭惡宦官,風泉內外交困,自顧不暇,暫時就沒有餘力替薛修卓辦差。所以先穩住皇上,皇嗣的事不能傳出風聲。
李建恒登基以後變得至關重要,在明槍暗箭裏居于忠心,是蕭家、世家、海良宜相互制約對方的牢籠,也是三方相互攻擊對方的匕首。
沈澤川尋找已經浮現出來的薛修卓這個突破點時,不禁思考薛修卓背後是否還有人。
幾日後,薛修卓欲請齊惠連教導皇嗣,被拒。薛修易遇到散學的靈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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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西布政司參議楊誠把有問題的軍糧運往離北。
在葛青青和奚丹的運營下奚家鋪子重新開始運作。離北來信說借東北糧馬道走的兩百萬兩銀子到了茨州,這次給離北的軍糧是厥西布政司參議楊誠與下設同知及厥西各個縣丞統一籌備的。這些縣丞都是可能調去中博擔任中博布政使的□□山手底下的老人,而不是□□山本人親自監管。
沈澤川憂心軍糧問題但基于外人身份未出聲。
蕭馳野說到骨津昨夜發現紀綱和齊惠連被藏于薛家閣樓,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沈澤川疑問薛修卓到底如何搬空奚家銀庫,蕭馳野認為薛修卓是通過在遞運所的上供物質中夾帶銀子運走,然後轉手給河州顏氏生財。
五月。
梁催山因稽查禁軍賬目一事屢次升遷,現待在戶部侍郎潘藺下邊負責核對各地賦稅。
潘藺如今對蕭馳野感恩戴德,很照顧梁催山。蕭馳野進爵設宴後,李建恒就免了潘祥傑的罪責,沒有發配出都,只是停俸考察,沒加入今年的督查。
次日,梁漼山對花戚婚事的賬目時,東北糧馬道上的驿官帶着白馬州發來的(被風泉換成)戶部牌子的急報進入,梁漼山知道應是軍糧出事,接了急報去找魏懷古,見魏懷古有心推脫,放下驿報立刻去面見沈澤川,沈澤川立刻通知蕭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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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理堂內緊急處理軍糧案。
厥西布政司參議楊誠陳述,由戶部指派官員檢查、東北糧馬道押運的這批軍糧摻了黴爛之物,到達離北分發下去之後,病倒了數千人。蕭馳野步步緊逼,矛頭直指大周內部有人賣|國,害離北兵敗。
蕭馳野沒有直接找魏懷古算賬,不是要放過他,而是眼下彌補軍糧空缺和軍将調補更加重要。
刑部尚書孔湫認為軍糧摻假,用黴物頂替新糧,和倒賣糧食分不開關系,要求三司會審,輔以錦衣衛搜查,從白馬州到阒都,徹查此事。
兵部尚書陳轸認為啓東五郡的軍糧同樣出自白馬州,立即通傳急報戚大帥,軍糧不再分發下去。
海良宜主持大局,一錘定音。還有軍田支撐,尚存餘力的啓東軍糧今年減半。承諾槐州、河州、茨州免兩年賦稅,從三州借調,河州糧食運往啓東,槐州和茨州的糧食則調往離北。
蕭既明負傷,不宜久待戰場;離北王抱恙,不宜出征。海良宜在遣将的問題上犯難時,左千秋及時趕到解圍。
疑問:戶部尚書潘懷古對軍糧案為什麽一言不發,一反常态,不剖白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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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千秋告知蕭馳野離北情況:邊沙悍蛇部越境,離北鐵騎受夥夫暗算,吃下被做了手腳的軍糧,在鴻雁山東脈遇到最難打的強敵阿木爾,兵敗。蕭既明身中三刀,朝晖率親兵冒死突圍。蕭既明殺掉夥夫。蕭方旭複出領兵,與阿木爾在東山交戰,要給阿木爾一個迎頭痛擊。
費盛如願調到□□山身邊理事。費盛告知韓丞左千秋擔任離北将帥。費盛在辦事房恭送韓丞時通過衣袍上‘灰黑色髒物’發現韓丞剛剛去過奚家,明白韓丞對自己殺心已起,準備另尋出路。
次日,蕭馳野和海良宜送別左千秋,托潘藺把梁漼山調往槐州,骨津晨陽協同督辦軍糧。再沈澤川安頓梁漼山家人,讓其安心辦差。
策舟讨論軍糧案。
軍糧案魏懷古攔下飛馳驿報,就是不想傳到禦前,後又臨時改變主意,其中必有緣故,軍糧案魏懷古一定涉事較深,蕭馳野要緝拿魏懷古,繞開刑部三司會審,由錦衣衛沈澤川親審才能得到更多線索。
厥西布政司中一直有人倒賣糧食謀財,從前□□山坐鎮嚴查,都是小打小鬧,如今□□山就要調離厥西,年後入都述職,走督察待審的流程,就無法再監管厥西統籌軍糧一事,所以有人鑽了空子,敢用黴物代替新糧。
奚鴻軒的死不是因為沈澤川,而是奚鴻軒與魏懷古二人勾結,私下倒賣軍糧謀財,所以奚鴻軒會死是因為他經不起查,會成為破綻而被魏懷古放棄。魏懷古擔心奚鴻軒受到嚴查牽連到自己,所以一心想讓奚鴻軒死,想方設法讓奚鴻軒為坍塌案頂罪。
奚鴻軒為救自己爽快答應給魏懷古四百萬兩就是深知魏懷古為人。
沈澤川疑心軍糧案不是魏懷古做的,而是先前的勾當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中。魏懷古見到驿報,便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了替死鬼,跑不掉了。他不辯白就是想學花思謙,以自己一命擔下罪責,替魏家及時止損。
蕭既明即使殺掉夥夫,防的就是被人當作棋子,成為別人鏟除異己的墊腳石。如果不是左千秋及時趕到,擔任離北将帥,阒都的新将任命就會下達,離北鐵騎就不再是離北鐵騎了。軍糧案的目的不過是借着這次兵敗削減離北的軍權,把一直握在蕭氏手中的離北鐵騎分化拆散,交由阒都掌控,這樣即使拿不下離北,也能束縛住離北的手腳。
蕭馳野沒有要求自己帶兵回離北重整旗鼓也是正确的。
若是蕭馳野在禦前争奪離北軍權,必然讓皇上起了警惕之心,來日都是禍患,蕭馳野也明白海良宜要遣将的意圖就是不會放他回去。
解惑:
1、為什麽韓丞對費盛起了殺心?
韓丞衣服上的灰黑色髒物裏伴着紅泥,這種紅泥金貴還不好弄,整個阒都也只有奚宅有真能耐,弄這紅泥用作塗牆的染料,說明韓丞去過奚宅。
而人人都知費盛是極擅長搜查的錦衣衛,費盛已經注意到了這種髒物,就一定會察覺到韓丞去過奚宅,韓丞為什麽要去奚宅呢?這裏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是不能讓費盛知道的,因此必須殺掉費盛滅口,以絕後患。
2、韓丞去奚宅關乎什麽陰謀?
已知紀綱和齊惠連被關在奚宅旁邊的秦王府,韓丞去奚宅應該是薛修卓讓韓丞将紀綱與齊惠連轉移到別處了。
疑問:為什麽蕭既明殺掉夥夫就能防止被人當作棋子,成為鏟除異己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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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良宜與孔湫相談,海良宜想補償離北但依舊不願放蕭馳野離開,仍想盡他所能維持局勢。
明理堂內商量查辦魏懷古,蕭馳野擔心三司會審時間過長,魏懷古位高權重,時間太久會節外生枝。
李建恒提出把此案移交錦衣衛的沈澤川辦理。
薛修卓以沈澤川品階不高為由,要求給交給指揮使韓丞更加合适。
蕭馳野說沈澤川年紀輕,資歷淺,與他宿怨已久,也不同意讓沈澤川來辦理此案。蕭馳野以退為進,反讓海良宜放心把此案交于沈澤川。
深夜,沈澤川帶錦衣衛搜查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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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以薛修卓與魏懷古交好為由深夜搜查薛府,發現紀綱和齊惠連已被轉移,于是以香芸坊妓子都是行刺案要犯為由把人都帶回诏獄,威脅薛修卓見不到齊惠連就殺光這批人。
此時,(在風泉運作下)監軍太監迎喜帶着黴軍糧來到邊郡,陸廣白迎接卻發現都是潮米黴面,邊郡的糧食只能自己想辦法,陸廣白久久沉默。
疑問:陸廣白都能發現黴軍糧,為什麽蕭既明發現不了,還把糧食分發下去給将士們吃了呢?
也許這就是離北夥夫的作用了,說明夥夫已經被買通,所以蕭既明才立刻斬殺夥夫。可是懷疑夥夫被買通不應該嚴刑拷問夥夫,追出幕後真兇嗎?這是bug還是本人愚鈍,有沒有大神出來解釋一下。
賞析:本章對太監迎喜和陸廣白的描寫比較細致,并且做了很強烈的對比。
對于陸廣白的困難,本文從前幾章就已經開始鋪墊,足足寫了九十多章,前面已經做了很詳細的解釋,這裏就不再贅述了。
駐守在大漠邊郡的陸廣白不受阒都待見,連一個建軍太監都可以随意作踐,他手臂上的傷口腐爛,直接剜肉倒酒消毒包紮,常年駐守啓東,為大周保一方穩定,可見其是幹着劍走刀鋒的實事。
陸廣白都困難成這個樣子了,迎喜,一個區區建軍太監卻擺明了嫌棄他們的帳篷又髒又臭,不願留宿,還要收購木材,在此處蓋間別院。
這對比實在是夠鮮明了吧。
陸廣白往年受盡冷眼,為了解決軍隊糧食問題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戚竹音掏空私房錢接濟他們;陸平煙抱病四處借錢。黃沙萬裏又沒辦法自給自足,忍辱負重在阒都底下讨生活,如今為了補離北的空缺就給他們送來黴爛的糧食,還無止盡的克扣,真真是逼得人家走投無路了。
如果沈澤川和蕭馳野的反是時勢所趨,陸廣白的策反真的是被逼無奈。
黴糧大概是壓死陸廣白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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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審問厥西布政司楊誠,得知魏懷古從鹹德四年就開始倒賣軍糧。魏懷古每次督辦軍糧時,會從楊誠手中收購軍糧,高價賣給奚鴻軒,奚鴻軒把這些糧食通過水、旱兩路分別發往中博六州和虛海謀取暴利。
楊誠雖然圖財卻不想害命,這次送往離北的是用黴物填充過的毒物,因此通過驿報告發魏懷古。
楊誠坦白鹹德元年開始國庫消耗巨大,花思謙聯合潘如貴官商勾結,靡費公帑,導致國庫虧空。鹹德四年,寒門根本沒有錢給花、潘送冰敬、炭敬,楊誠為着自己的前程,加入倒賣軍糧謀取利益的事。
同年,厥西蝗災,國庫虧空根本無法赈災,海良宜追查賬目,花思謙焦頭爛額。恰好中博兵敗,中博六州的軍糧補上了厥西虧空,填補了後方空虛的糧倉,替花思謙和現在國銀追查困境裏的官員還了債。
楊誠告發魏懷古挂的是刑部的牌子,卻被人換成了戶部的牌子,策舟驚覺這次不是魏懷古幹的,魏懷古只是被人逼迫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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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挪庫銀,倒賣軍糧,毒害将士,魏懷古爽快認罪。
魏懷古同蕭馳野講述世家屹立不倒的觀念:蕭方旭為了避免嫡庶之争,不肯納妾,蕭馳野和蕭既明成了離北鐵騎唯一的選擇。這正是世家成立之初構建的壁壘。
同是守衛邊關的将士,戚家從未受過蕭家這樣來自世家的敵意,就是因為蕭家天生反骨,這種驕傲是阒都無法信任離北的根源。李氏是大周的跟,世家圍繞他順勢而為,支撐大周的土壤,這才屹立不倒。所以花思謙、奚鴻軒、魏懷古都可以死,但他們只是失去了一個掌舵人,世家一旦坍塌,李氏就會迅速枯萎。
而蕭馳野也給出了蕭家的答案:蕭方旭不續弦不納妾,只是因為這一生只肯對她的妻子一人許下白首的承諾。
蕭方旭建立的壁壘不是家世門楣的壁壘,而是衡量能否真正成為主帥的壁壘。來日誰能夠擊破這層壁壘,誰就是新的統帥。
魏懷古服毒自盡。
蕭馳野推開門,牢房中被關押的來自香芸芳的妓子中男孩全部被人所殺。
太監福滿傳信,皇上危急,有要事托付。
解惑:為什麽黴壞的軍糧可以送到離北将士的嘴裏?
第一步,以次充好;
第二步,買通審查倉廪(lin三聲)的官員,讓他們閉着眼睛将東西松緊軍營;
第三步,買通夥夫,把毒物混進飯菜,送給将士們吃。
懸念:皇嗣被誰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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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為成全兄弟情意,明知是陷阱還是選擇進宮。
被慕如刺殺的臨死前與蕭馳野告別,送出霸王弓,放蕭馳野回家。
韓丞帶領八大營圍捕蕭馳野,沈澤川馳援。八大營不是錦衣衛的對手,沈澤川破開城門,蕭馳野成功出城,示意丁桃帶人奔向楓山校場。
韓丞見勢不妙,帶出齊惠連威脅羞|辱沈澤川。齊惠連為沈澤川前程慷慨赴死,臨死前叫沈澤川破大周而後立,成就自己的天地。
韓丞殺了齊惠連,沈澤川痛失恩師,殺紅了眼,蕭馳野帶着楓山校場的禁軍折回支援。
費盛倒戈,帶着自己那批錦衣衛打開城門,幫助蕭馳野帶走沈澤川。
同時,殊死搏鬥的邊郡陸廣白一直等不到援軍,在窮途末路之下也毅然反叛。
賞析:本章算是整本書的第一個大高潮,出了許多熱血沸騰的大場面和人物經典臺詞。李建恒、齊惠連、慕如等人下線,蕭馳野、沈澤川、陸廣白、費盛等人被迫反叛。
簡單說說李建恒。
李建恒這個人物一定招很多讀者喜歡,心思單純,重情重義,卻下場凄慘,博得了不少讀者的同情,騙了不少讀者的眼淚。
分析一下他找人喜歡的原因:
一,他的心思很單純,從始至終都無意于權勢鬥争,目标只有一個:錦衣玉食的養,混吃等死的活,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富貴閑王。哪怕臨死之前也希望下輩子能做一只住在富貴檐的大周燕。
二、他重情重義。不論是對蕭馳野的兄弟情義,還是對慕如的兒女情意,他自始至終都是懷揣着美好願景的。
本文蕭馳野是正面主角人物,在李建恒遇刺瀕死時,蕭馳野明知是陷阱,也要冒死去見李建恒全了兄弟情義,但我個人還是感覺蕭馳野并沒有把李建恒當真正的兄弟。一開始為了藏鋒斂锷和李建恒吃喝玩樂,也只是利用李建恒當一個混淆視聽的遮掩。二人本質上就不是一路人,自然也不會真正肝膽相照。我覺得蕭馳野對李建恒做的所有都僅僅只是因為蕭馳野有一套自己的為人準則,換了旁人對蕭馳野真心實意的好,蕭馳野即使無感,也會義無反顧回饋對方。
而李建恒則是真心實意的對蕭馳野,雖然在秋獵一事後沒有放蕭馳野回家,禦前行刺案後被人離間,藕花樓坍塌被奚鴻軒挑唆,李建恒對蕭馳野産生了各種誤解,事後各種懊悔和愧疚,封蕭馳野為定都侯作為彌補。但那都不是他本性使然,畢竟皇帝這個身份有諸多的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甚至沒有一件事是他能決定的。
他的想法很簡單,保住蕭馳野的榮華富貴,和他一起沉醉富貴溫柔鄉。我相信李建恒一直都在意蕭馳野想回家的夙願的,只是迫于皇帝這個身份沒辦法與世家抗衡,所以在瀕死之前還在擔心蕭馳野的安危,害怕他也被人捅了。最後把霸王弓送給蕭馳野,放蕭馳野回家算是真正作為兄弟了卻了蕭馳野的心願,也是了卻了自己的一個心願。
對于慕如。太後說李建恒并非癡情種,可是文中對于李建恒身邊的女人并沒有過多描述,從慕如被養在莊子裏,到慕如被潘如貴占有,到李建恒當了皇帝,時間跨度好幾年,李建恒對慕如的鐘意從未變過,甚至在慕如刺殺自己之後,也沒有責怪慕如,對蕭馳野說:“可我就是喜歡她呀,我以為她也喜歡我……”
三、想尊忠心耿耿、崖岸高峻的海良宜為亞父。
不管是尊海良宜為亞父還是封蕭馳野為定都侯,李建恒的心思都很簡單,他想不到世家關系錯綜複雜,更想不到個中的利害關系,帝王的任何一個小舉動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影響局勢,甚至危害到大周安危,他只是單純的想給自己心中的好人一份自以為好的褒獎。
作為一個皇帝,李建恒肯定是不合格的,作為一個人,他沒有什麽過人之處,但是秉性純良,為人憨厚,不會讓人生恨。
李建恒讓人意難平的點在于:
悲慘不幸的童年往事;
癡情卻被心愛之人所殺;
不喜權勢鬥争,卻深陷其中;
簡單的夙願執念(做個富貴閑王)卻無法滿足。
也許他童年過得正常一些,在該啓蒙的時候遇到了海良宜或是齊惠連,大抵不會是後來這個樣子。
願他下輩子能安安生生生活,稀裏糊塗的把富貴命爛在錦繡堆裏。
懸念:
1、‘你放走了蕭馳野,壞了我的好事’韓丞說的‘好事’是指什麽?
2、‘本來留着他有大用’,韓丞留着齊惠連,本來是有什麽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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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琛帝遽然駕崩,海良宜痛心疾首,孔湫寬慰他保重身體,在定乾坤。
海良宜認為疆土崩裂,亂世将起,韓丞逼走了蕭馳野,就是放虎歸山,離北再無枷鎖,李氏的百年江山就要斷送于此,他已經無力回天了。
姚溫玉為海良宜侍疾。姚溫玉和孔湫談論局勢,預料韓丞會推舉皇嗣。
禁軍急行穿過丹城,暫時休息,沈澤川痛失恩師齊惠連,心病爆發,多年被藥毒害的身體病來如山倒,在蕭馳野懷裏宣洩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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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竹音的副将戚尾向戚竹音回報阒都和邊郡的消息。
蕭馳野帶着兩萬禁軍逃到中博邊境,看樣子是去茨州。軍糧案在前,圍殺蕭馳野在後,離北若反,中博兵馬将歸于戚竹音麾下。
邊郡陸廣白不顧軍令,追着邊沙騎兵越過了線,這幾日不僅沒有回營,還調走了烽火臺上的守衛軍,戚尾疑心陸廣白叛逃。
戚竹音令副将戚尾應付監軍太監迎喜,看好戚時雨,婚期延後,先撤了紅綢省錢,自己前往邊郡看情況。
沈澤川喝了藥之後病有起色,接下來的首要任務就是擊退緊追不舍的韓靳,在想辦法說服茨州州府周桂放行。
沈澤川和蕭馳野、澹臺虎三人商議對策。沈澤川否決了澹臺虎提出的兩個對策:
1、茨州和離北是老相識,可以問周桂借糧。
否決理由:阒都對外放出的風聲是定都侯蕭馳野聯合錦衣衛同知沈澤川行刺皇帝,意圖謀反。在這緊要關頭,借糧就意味着戰隊,周桂還有一家老小,資助叛軍就會被押入阒都待罰,他不會這麽幹。
2、丹城有糧倉,攻下丹城。
否決理由:丹城有直通遄城和阒都的兵道,禁軍回頭攻打丹城就是給調遣軍隊的時間,再說丹城也未必能迅速攻下。
最後三人商議決定打伏擊,截掉韓靳的糧食。
為讓韓靳中埋伏,先讓丁桃丁桃散播謠言,說禁軍窮的沒錢買糧,又出不了中博,所以人心渙散,出了不少逃兵。沈澤川和蕭馳野不和,途中多次争吵,到了分道揚镳的地步。
韓靳年紀輕,在家中不是長子,有父兄照顧,官場順風順水,看似和蕭馳野一般無二,卻從未像蕭馳野一樣冒過頭。他也許會忌憚蕭馳野謹慎追捕,但必然不會錯過打敗蕭馳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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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仲雄的煽動下韓靳受騙上當,蕭馳野成功生擒韓靳。
沈澤川在殺死其他随行錦衣衛之後放了一個活口回阒都傳信。
韓靳上當的原因:
1、逃兵戲演得好,像是很多天沒有吃飯的樣子;
2、高仲雄的煽動;
3、韓靳急于立功的心切;
4、看到蕭馳野在泥沙河林中故意留下的少量土竈根本不足以供應兩萬人的夥食,便對逃兵的謠言信以為真;
5、林中蚊蟲叮咬,渾身不痛快。韓丞扶持太後主政,韓氏興盛就在眼前,他惦記着阒都,想早點回去。
100
錦衣衛已淪為殘兵,韓丞受人所托意圖将世家子弟充入錦衣衛,擴充八大營讓海良宜卸職回家,令啓東出兵追捕蕭馳野。
太後看出韓丞不滿足于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要做攝政王的心思,只同意部分擴軍,但不同意撤職海良宜,并表示河州負擔不起啓東出兵的糧,此時不宜出兵,并分析了蕭馳野回到離北将要面臨的隐患。
禁軍分食了韓靳的糧食,下一步蕭馳野要過茨州回離北。
衆人說着中博的前程往事,頗為忌憚沈澤川。沈澤川的俊美不再是誰都可以肆意欣賞的東西,裏面藏着兇狠的強勢,這種強勢是可以和蕭馳野争奪強權的威勢。
沈澤川緩和了氣氛,卻打算留在中博,不能蕭馳野一起回離北。
細節:‘太後捏着木勺逗鹦鹉,看也不看韓丞說……’本書中對于鹦鹉的細節描寫有很多。
“含情欲說宮中事,鹦鹉前頭不敢言。”
然而大周的這些貴人們特別喜歡養鹦鹉。
鹹德帝的鹦鹉:
原文:鹹德帝喂着鹦鹉。這扁毛畜生養得精賊,跟着鹹德帝的話,張口說:“阿野到了!阿野到了!阿野給皇上請安了!皇上!皇上!”(第4章)
鹹德帝臨終前對李建恒怎麽說的?“母後讓朕笑,朕就得笑。母後讓朕死,朕就得死。”而這只老鹦鹉,在鹹德帝駕崩之後,也被太後毒死了。
原文:花太後坐在榻上,喂着鹹德帝的鹦鹉。……鹦鹉接着喊:“母後!母後!”……鹦鹉又喊了幾聲,忽然一頭栽倒在籠子裏,再也不動了。
這其實是一種隐喻。從李建雲到李建恒,太後無非是換了一只鹦鹉罷了。
1、李建雲為什麽不忌憚養鹦鹉?
因為他本身就活得像花太後的一只學舌鹦鹉,沒什麽含情欲說的宮中事,扳倒一個花思謙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而世家的根莖依然堅固如初。
2、李建恒為什麽不忌憚養鹦鹉?
他比較沒心沒肺,到死都還近乎天真地惦記着玩樂富貴。
3、韓丞看似捏着太後的命脈,其實還是一只狐假虎威的鹦鹉。
4、至于太後,則是不憚別人怎麽說她,她的算盤昭然若揭,不必掩飾。
蕭馳野面臨的隐患:(當然這只是太後認為的,蕭馳野也确實會遇到這樣的隐患,只是蕭馳野有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化解)
蕭既明從蕭方旭手中接過離北鐵騎的兵權,十年才成就今日榮光,這是軍之所向。蕭方旭一直讓離北鐵騎只有一個統帥,這是他屹立不倒的原因,也是也即将成為蕭馳野難以容身的原因。
蕭馳野離開離北六年,早已是時過境遷。帶着兩萬禁軍冒然闖入他人領地只會格格不入。群狼啖肉,想要殺出重圍成為頭狼,就得有先咬死前任頭狼的決心。
蕭氏看不慣別人同室操戈,素來兄友弟恭,但是情誼在殘酷的兵權之争中還能維持多久,一場更疊往往就意味着自相殘殺。
蕭馳野的回歸就為離北帶去了分裂的隐患。
兄弟厮殺才是唯一的出路。不論是蕭既明讓位,還是蕭馳野避嫌,兄弟都會變得生分。
懸念:為什麽沈澤川不能去離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