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用害怕，弗朗西絲

第28章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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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麗讓我帶了點鮮薄荷葉回去，不論是泡茶還是做成今天晚餐那種豌豆與粉柚配鮮薄荷葉都可以。然而我只想把這些葉子統統丢到我的坩埚裏，熬成一鍋未知途徑的解藥。

今晚弗雷德和喬治也在。他們都穿着品紅色的長袍，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只有他們的臉不是紅色的，他們說這是韋斯萊笑話商店的店袍。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身上就會帶着自己的産品，當弗雷德把一瓶迷情劑遞給我的時候，我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應該接過來。

那個——我對他們說，我好像沒有這個需要用迷情劑。

送給你吧，你可以拿去送給別人。弗雷德說。說實在的，我們很想挖你過來做産品開發，魔藥這種東西，我和喬治都不太擅長，雖然這是最高級的迷情劑，不過都是進口的。

我掂了掂手中的玻璃瓶子。這個是賄賂吧，你們想讓我改産品嗎？

可以這麽理解，我們希望能把迷情劑做得效果更好一點，畢竟現在所有類似的東西都賣得很不錯，我們也忙着去發明別的玩意兒，假使夥伴越來越多，當然是我們所期望的。這東西的銷量真的超乎我們想象，如果你來加入我們，提成會很不錯哦。

我想了會兒，還是收下了他們的“賄賂品”。沒辦法，誰叫提成這麽誘人，不過我不能保證能弄出來什麽，而且我的工作很忙，有結果了告訴你們。

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幹嗎？

至少等我現在的事情做完吧。我哭笑不得。你們如果能在學校裏好好學習魔藥課，不至于到現在來求助我。

老蝙蝠的課，弗雷德說，我反正不行。比起這個，我們在魔咒課和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的建樹的确幫了我們很多，人總是要有所專攻的嘛。

對我來講都一樣，只是發明的魔藥不一樣而已。我怕因為發明了超強力迷情劑被所有女巫釘在恥辱柱上罵。

喬治說，沒事，媽媽還擔心我們兩個會在床上被人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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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我一個人在多佛小屋獨自生活了大半年，又往裏添置了些東西。眼看這裏馬上就要堆滿我的東西，我決定不再繼續對它進行改造。

我第一次覺得改良迷情劑的配方很有趣，弗雷德送我的那瓶東西全都被我拿來當做實驗原料，改良過的迷情劑用在了喬治身上——是他們自己提的，弗雷德說他有女朋友，不需要那玩意兒，被喬治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強調了一句他也有女朋友。弗雷德一邊看喬治喝下一口泛着粉紅色的藥水，一邊向我解釋說，安吉利娜·約翰遜是他的女朋友，他追得好累，我都看累了。喬治來不及反駁他，就将一口藥水吞了下去，他臉上逐漸浮現出茫然的表情。

雖然我們一直拿自己做實驗，不過，每次看到他這樣，還是特別有意思。弗雷德一臉壞笑。

喬治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大聲說，弗朗西絲·科爾曼——我愛你！

弗雷德開始抱着肚子大笑，我甩開喬治的手，趕緊擒住他的頭，往他嘴裏滴了兩滴解藥。然後，喬治臉上傻乎乎的表情緩慢地消失了，我頭一次看見他又像生氣又像無奈的表情。

你笑得太過分了，弗雷迪，下次輪到你了。

安吉利娜沒瞧見這一幕實在是有點可惜。

噢，是嗎？我應該喊坎迪絲來看看你喝了迷情劑之後的傻臉，當時你恨不得直接嫁給我，你還記得嗎？

好了，我們聊正事。弗雷德清了清嗓子，感覺如何？

喬治思考了一會兒。比現在我們賣的版本感覺好太多了。之前那一種像灌了一大口火焰威士忌，胃都快燒起來了。弗朗西絲，你加了什麽嗎？

鮮薄荷葉，你家後院長了很多，都是搖錢樹啊。我說。

而且，我不知道你發現沒？弗雷德把裝着迷情劑試驗品的瓶子舉到喬治眼前。現在只要用幾滴就可以了，幾滴，不管對方是什麽體重，幾滴！這簡直是突破性的進展，之前我們可為了能讓肥胖人群上鈎計算了無數次成分量。

我撇撇嘴，聽上去像買衣服。

誰叫我們魔藥課成績也不怎麽樣呢。喬治打趣道。

我很好奇他們的女朋友——坎迪絲·隆巴頓和安吉利娜·約翰遜之後在哪裏高就。弗雷德和喬治似乎互相不了解對方的女朋友現在在做什麽，弗雷德說坎迪絲在法國魔法部找到一份工作，喬治則說安吉利娜和塔特希爾龍卷風隊簽約，成為了他們的替補追球手。

替補追球手？

你總不能指望她一進去就當首發隊員，職業聯賽還是人才濟濟的。喬治說。

你呢？你和盧平怎麽樣了，我們誰都想不到你居然會和我們曾經的教授談戀愛。弗雷德說。

我反問道，很難想象嗎？

喬治回答，那一定是你掩蓋得太好了。

你們也沒多關心他的情感生活，不是嗎？

那可沒有，我們還是很喜歡他的。當你連着幾年遇到不靠譜的老師時，突然出現一個靠譜的老師——

會讓你感到世界都明亮起來。

我學着弗雷德先前的樣子，誇張地笑起來。他們一唱一和的場景真讓人覺得有趣。我可比你們多兩年去體會不靠譜的老師。但是說實話，如果奇洛不是那麽壞，他的教學水平應該在我所有體驗過的教師裏排名第二。那一年多虧了他，我的O.W.Ls黑魔法防禦術考試成績還不錯。人是個聰明的家夥，看東西卻走了眼。

論最讨厭的家夥，應該沒有人會比洛哈特更厲害——

我們只能在四年級結束後的暑假，背着媽媽偷偷嘲笑他失憶，真累人——

媽媽很傷心，又開始一遍一遍看他的書，盡管她都知道那些是假的了。

弗雷德把迷情劑試驗品裝進他随身攜帶的包裏，然後我們三個人就開始坐在陋居的客廳裏聊天。莫麗出門去了穆麗爾姨媽家，臨走之前，她特別叮囑我不要讓弗雷德和喬治把陋居炸掉。可憐又可愛的母親，為她的孩子們的商業成就感到驕傲的同時，還要提防着兩人的危險行為。雖然兩人向我保證，他們從來沒有做過能夠把自己的家炸掉的事。

喬治拿來了三瓶黃油啤酒。我們的店開張後，生意真是超乎想象的火爆。

看到對角巷其他店凄慘的樣子，偶爾會覺得挺不好受——

尤其是奧利凡德。這老頭雖然古怪，誰能想到他也會失蹤。

不過我們也有點擔心會有人來砸店，所以開始了貓頭鷹訂購業務，居然比在店裏的銷售量還要恐怖——

倒是希望有人能幫幫我們了，弗雷德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上一覺，我都怕他猝死。

我回答他們，你們的生活好充實。

也是因為不太見得到女朋友吧。弗雷德聳了聳肩。坎迪絲在法國，安吉利娜總是呆在訓練營裏，和伍德一樣，伍德的女朋友和我們處境相同吧。

如果伍德沒有換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應該依舊是辛西娅·林奇。我和他們兩位畢竟是同一個學院的同級生，互相之間比較熟悉。我突然之間發現，不管是弗雷德還是喬治，抑或是伍德，他們的男女朋友都是學生時代的同學、朋友，反而我這種和老師在一起的才是異類。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甚至在懷疑，我們之間的戀愛經驗是通用的嗎？

沒有和同齡人在一起固然是可惜的，但沒有人規定一定要和同齡人戀愛人生才算完整。我很高興自己能抛開成見去追求想追求的人，同時也獲得了成長。我也慶幸自己選擇了正确的人，管他是不是狼人。我現在做的事都是有意義的，這讓我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比爾的婚禮越來越近了。喬治抿了一口啤酒。我們在想送他什麽，他們婚後好像會搬去一個新的地方，可又不能送韋斯萊商品給他，雖然我覺得他更想要我們發明的小玩意兒。

弗雷德說，早跟你說了，我們一人一張龍皮的沙發送給他就萬事解決啦。

我也想這麽做，但他是我們的哥哥。把龍皮沙發留給小羅尼不是很不錯嗎？

我們一下午都在玩弗雷德帶來的劊子手拼字游戲，一邊喝着黃油啤酒。喬治的包像個無底洞，我已經記不清他到底從包裏拿出來幾瓶黃油啤酒。他總能在我快要喝完的時候，恰到好處地拿出一瓶，通常在這種情況下輪到我拼單詞，而我會因為喝多了黃油啤酒拼出錯誤的單詞，導致小人一次又一次被處死。我的小人系着紅色的圍巾，他們兩個的小人分別系着藍色和綠色的圍巾。每當紅色圍巾的小人走上絞刑架時，另外兩個都會在旁邊發出“嘻嘻”的笑聲，連他們幸災樂禍的樣子都和弗雷德與喬治如出一轍。

拼字游戲簡直是個黑色笑話！我抱怨道。

可你也和我們玩了一下午，這證明它還是成功的，喬治說。

弗雷德補充，尤其是你想讓你自己的小人打贏我們的時候，你根本不會在乎之前的輸贏。

我來問你個問題找找樂子吧。喬治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下衣領，現在這個房間裏，最聰明的是誰？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說，我覺得是我。

這時，我的紅圍巾小人再次走上絞刑架，把自己的頭伸到繩索圈裏，啪嗒一聲，它又一次吊死在絞刑架上。

弗雷德丢給我個憐憫的眼神。是拼字游戲啊，弗朗西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