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小雨穿着女仆裝,總覺得裆涼飕飕的,很不習慣。
他把自己那堆衣服都丢進洗衣機內,然後站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接下來該怎麽做?
小雨找到客廳中的杜白,理直氣壯的詢問:“我把髒衣服丢進洗衣機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不是他不會,只是他失憶了,對于一個失憶的人,不要要求太多。
杜白倒是沒有因此生氣,他走到洗衣機旁邊,教他:“放兩勺洗衣粉。”
洗衣粉是袋裝,裏面沒有量勺,小雨怕再問又要挨打,就提起袋子,直接往洗衣機裏倒,準備自己看着量。
額,兩勺,多大的勺子?
小雨迷茫的倒着,傾倒的洗衣袋被杜白抽走:“太多了。”
杜白手裏又出現了藤條,鬼知道他藏在哪裏?
身上之前被鞭打的傷痕還在刺痛,小雨瑟縮了一下,又梗着脖子瞪向杜白:“根本沒有勺子,你又沒告訴我是多大的勺子,我只能憑借着感覺倒了。”
“錯了就是錯了。”杜白示意,“把裙子提起來。”
知道怎麽都躲不過去,小雨只好聽話的把裙擺提起來,露出小腿。
藤條啪啪落在小腿上,原本小腿上沒有鞭痕,一下交錯着紅痕,與身上一樣了。
小雨咬牙忍過去,淚花子都被打出來了,還委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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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問我,你少爺我就在旁邊,沒長嘴嗎?”打完讓人把裙擺放下來,杜白緩和了語氣。
小雨把眼淚忍下去:“我知道了。”
接下來杜白又告訴了小雨怎麽操作洗衣機和烘幹機。
看着小雨在那裏聽話的忙碌,杜白終于滿意的重新回了客廳。
小雨原名淩天宇,是一個大企業的總裁,哪裏想到一朝失憶,淪落到給人當仆人的地步?以前都是別人服侍他,他哪裏懂得怎麽服侍別人。
原文中,失憶的淩天宇被女主撿回家,好生對待着,淩天宇雖然失憶了,脾氣依舊大得很,簡直把女主當仆人使喚,明明女主是他救命恩人,他反倒成了尊菩薩。
這期間,兩人經歷了許多事情,淩天宇對女主産生了好感,兩人理所當然的成了男女朋友。
恩恩愛愛的過了段日子,淩天宇雖然失憶了,吃住在女主家,兩人又是男女朋友,總是用女朋友的錢,淩天宇覺得不太好,便出去在便利店找了份工作。
他失憶的情況,其他的工作都不好找,一天,他在便利店工作的時候,貨架上的貨物掉落下來,砸到了淩天宇的頭,他因禍得福,反而因此恢複了記憶。
但是淩天宇卻丢失了之前失憶時的所有記憶,就如同斷片了,只記得自己失憶之前的記憶,發現自己穿着便利店工作服,覺得莫名其妙。
既然恢複了記憶,淩天宇很輕松就回到了家,便利店丢了個員工,剛好不用付工資了,連身份證都沒有,也懶得管。
只有女主,發現淩天宇不見之後,擔心失憶的他出了事,到處找他。
失去失憶時期記憶的淩天宇自然不知情,他回到家之後,就開始調查當初那群對付他的混混,處理這麽久不在積累的公司公務。
在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公司出了不少問題,原本的許多計劃都被打亂,他答應了賀家的聯姻請求,有了一個嬌滴滴的未婚妻。
淩天宇帶着未婚妻去高檔餐廳吃飯,在高檔餐廳彈鋼琴的剛好就是女主,她看見淩天宇,忍不住叫了聲“小雨”。
淩天宇疑惑的看向女主,他根本不認識她。
女主對淩天宇說了他失憶的事情,卻被淩天宇嗤之以鼻,他覺得就算自己失憶也絕對不會愛上女主這樣的人,認為女主只是一個故意攀附權勢的女人。
而因為這件事情,淩天宇的未婚妻賀珊珊有了別扭,兩家公司之間的合作因此變得不再穩固,淩天宇因此看女主愈發不順眼,對女主的态度能有多差就有多差。
淩天宇好不容易把未婚妻哄好,又出了事,未婚妻和女主都被人綁架,讓男主只能選擇一個人。
淩天宇自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未婚妻,未婚妻放了出來,關着女主的地方被點了火,被救出來的時候,不光毀了容,手還被砸中,經過了救治也留下了後遺症,提不得重物,連心愛的鋼琴也無法彈了。
就算如此,淩天宇依舊陪在因為綁架而擔驚受怕的未婚妻身邊,給女主付了醫藥費便不再管。
經過此事,女主終于死心,卻丢失了吃飯的本事,她靠着一手出衆的鋼琴,不管是在高級酒店彈琴,還是教小孩子彈琴都能得到不錯的薪水,沒了鋼琴這門手藝,女主便只能去做體力活,而她的手連重物都不能提,可選擇的機會又少了許多。
就在淩天宇要與未婚妻結婚前不久,淩天宇又被蒙頭打了,這次他有了點準備,逃脫了追擊。
這次遭遇,反而讓淩天宇恢複了失憶時的記憶,想起了女主,然而與未婚妻的婚事将近,兩個公司間的合作還沒有結束,淩天宇終究決定忘記與女主的記憶,只當從來沒有想起來過。
後來,偶然間,淩天宇聽到了未婚妻的電話,發現了未婚妻的秘密,秘密跟蹤未婚妻,發現他之前受到那麽多襲擊都跟他的未婚妻有關,他的未婚妻早就跟一個地下頭子搞在一起,原先淩天宇沒有失憶之前,未婚妻家的公司都快被淩天宇吞并,淩天宇失憶之後,公司出了亂子,才需要改變計劃與未婚妻家合作。
淩天宇心中未嘗沒有聯姻之後,兩個公司合作結束,公司緩過勁,再來對付未婚妻家。
未婚妻從一開始就對淩天宇有所了解,她與地下頭子在一起,自然也能調動一定的力量,便趁着淩天宇一個人的時候下手,準備徹底解決掉這個危害。
沒想到淩天宇被人救下,還恢複了記憶,只能改變計劃,暫時聯姻,綁定兩個公司,再找機會下手。
淩天宇沒有失憶時的記憶是好事,賀珊珊怕淩天宇記起什麽關鍵記憶從而影響自己的計劃,女主便是個危害,女主的存在本身便是淩天宇失憶時記憶的一部分,賀珊珊便想借着綁架的事情解決掉女主,順便刷刷淩天宇的好感。
後來女主雖然被救了下來,卻死了心,不再找淩天宇,賀珊珊便放下心來,沒再找女主的麻煩,沒想到卻大意之下,被淩天宇發現了她的不對。
淩天宇得知真相大怒,表面卻沒有發作,後續合作結束,緩過勁的淩天宇立即發難,自然也撕毀了聯姻的事情,等到拿下了賀家,淩天宇這才去尋找女主,獲取女主的原諒。
現在杜白成了女主,自然不會讓劇情變成原劇情的方向。
由于原本的劇情中,淩天宇對女主不光虐了心,也虐了身,造成了女主毀容和手的後遺症,這次女主虐渣系統給出的任務,就不光是虐心了。
【淩天宇】
虐心值:75%
虐身值:58%
好感度:20%
反正等到淩天宇恢複記憶,他的好感度就會清空,杜白在對待淩天宇的時候,也就懶得管他是恨他還是愛他。
等到淩天宇洗好衣服,又把衣服烘幹,在杜白的指導下,把衣物疊好放在自己屋內的衣櫃內。
杜白的房子有一個主卧兩個次卧,便把其中一個次卧給了淩天宇當卧室。
杜白:“平時在家就穿身上這身衣服,方便。”
淩天宇暗暗翻了個白眼,方便?哪裏方便?!呸,這個變态,就是為自己的變态愛好找借口。
淩天宇:“哦。”
杜白冷聲道:“裙子提起來。”
“我又怎麽了?”淩天宇忍不住開口,今天從醒來到現在,不知被打了多少次,淩天宇甚至忍不住想,這家夥是不是就是想打他。
“要回答‘好的,少爺。’”杜白在淩天宇依舊錯落的小腿鞭痕上再加了幾道。
“我希望你有點作為仆人的自覺,還是……”杜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很喜歡被我打?”
淩天宇終于明白杜白說的女仆裝方便,方便在哪裏了。
方便杜白拿藤條抽他,裙擺一提,就露出腿來,不用怕抽出來的血痕染了褲子,或者衣褲被藤條給抽壞。
淩天宇:“知……知道了……”
腿上又被抽了一鞭子:“嗯?”
淩天宇:“嘶!知道了,少爺。”
用卷起的藤條輕輕拍了拍淩天宇的臉:“這就對了,乖點對你對我都好。”
淩天宇貌似是被打服了,乖巧了不少,跟着杜白,聽杜白教他怎麽收拾這個屋子內的東西,他明白只要哪裏沒做好,肯定又會是鞭子伺候,因此聽的很仔細,默默都記在心裏。
杜白守着淩天宇收拾了許久,見他的确把他的話都聽進去了,這才道:“我晚上有工作,要出去幾個小時,你在家好好收拾,等我回來了,再驗查結果。”
淩天宇:“好的,少爺。”
杜白滿意的點點頭:“冰箱裏有食材,桌上是菜譜,學着做菜,自己吃飽就行,不用等我。”
“多練練做菜,我雖然不會總在家裏吃飯,但偶爾想吃的時候,要是不好吃,有你好受的。”
淩天宇暗罵杜白是個魔鬼,只知道磋磨人,早晚得被雷劈死。
淩天宇:“我知道了,少爺。”
聽到杜白晚上要出門,淩天宇心中一喜,只要杜白離開了,他豈不是就能逃離這個魔窟了嗎,都是現代了,還搞這種主仆,以為是情.趣游戲嗎!現在的傭人都是要給工資的好嗎,哪裏像杜白這樣白.嫖,還動不動就打罵!
杜白還在家的時候,淩天宇就矜矜業業的收拾着屋內的東西,依據杜白所說,擺放得整整齊齊,擦拭得一塵不染,就是龜毛的潔癖和強迫症都能滿意點頭。
小心注意着杜白,發現他拿起鑰匙,開始向門口移動,淩天宇心中大喜:“少爺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杜白一看淩天宇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淩天宇被杜白一瞧,仿佛整個人都被看透了,心下一驚,臉上的喜色也收斂了許多。
杜白沒有多說什麽,輕點頭:“嗯。”
打開門,杜白又轉身對淩天宇交待:“乖乖待在家裏等我回來,小雨。”
語氣柔和,淩天宇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勉強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異狀:“我知道的,少爺。”
“那就好。”門關上之後,淩天宇聽到了鑰匙反鎖的聲音。
果然,這家夥不可能沒有防範。
淩天宇又等了會兒,怕杜白依舊在門口埋伏,他今天是體會到杜白的厲害了,這樣的身手,如果杜白還在,就算他跑出去,肯定會被抓回來,到時候不知道杜白又會怎麽懲罰他。
想到藤條落在身上刺痛的感覺,淩天宇抖了抖。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麽久,杜白該離開了吧。
杜白說他晚上只出去幾個小時,再等下去杜白該回來了。
淩天宇去扭門把手,果然扭不開,杜白反鎖了。
淩天宇收拾房間的時候便仔細檢查了,整個房間裏居然沒有一點網絡設施,手機、電腦、電視都沒有,也沒有網絡,根本沒辦法借着網絡聯系外界。
淩天宇來到卧室,打開窗戶往外看去,好高,這樓是獨棟,其他樓都離得很遠,想進行點跳躍運動都不行。
絕了這條逃離辦法,淩天宇只能繼續在大門那裏想辦法。
這個大門的門鎖是嵌入式,外部沒有露出可以使用工具拆卸的地方,看來看去都只能暴力突破。
淩天宇在屋內能找到的重物,居然只有鋼琴凳,他搬起鋼琴凳就對着門砸起來。
不知砸了多久,淩天宇氣喘籲籲,大門依舊沒有動靜,甚至沒能留下一點痕跡,倒是鋼琴凳,被他砸了這麽久,凳腿松動,眼看就要散架。
淩天宇焦慮的在門前踱步,這個屋裏實在是太幹淨了,幹淨到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把不穩的鋼琴凳擺回原位,淩天宇暗想,他要繼續隐忍,等待時機。
忙活了這麽久,雖然沒有進展,肚子卻開始咕嚕嚕叫起來。
人餓了,但是飯菜卻一點都沒有做。
被人體的需求打敗,冰箱裏真的只有菜肉蛋之類需要烹饪的食材,一丁點可以果腹直接食用的水果都沒有。
淩天宇只能喝了水墊了墊肚子,然後臨時抱佛腳的研究起桌上的菜譜。
菜譜上的描述很詳細,菜還有對應的圖片讓他能跟着認,就是烹饪方法上面關于調料的少許少量等等描述看得人頭大。
在廚房忙活了許久,米飯水放少了,夾生,沒法吃,炒出來的菜,要不就是炒過了,焦黑,要不就是火力不夠,根本沒有熟。
一冰箱的食材被他耗去不少,終于折騰出一點能夠入嘴的菜,餓得前胸貼後背,此時的淩天宇已經不管好不好吃,能吃就行,先填飽肚子再說。
終于勉強吃了點讓肚子好受不少之後,淩天宇看着菜譜的眼神鄭重了許多,這關系着他後續飯菜的好壞,杜白可是說了,他想吃飯就只能自己做。
淩天宇花費了不少時間收拾被他折騰得一團亂的廚房,又把冰箱內的東西收拾整齊,看着裏面留下來的丁點食材,吞了吞口水,他很想試試繼續把這些食材做成菜來填飽自己的肚子,又對自己的廚藝有了數,知道就算把這些食材全都做了,最後也不會有什麽成品,而他反而會因為空蕩蕩的冰箱沒辦法跟杜白交代。
他這個仆人是不是太耗食材了?會不會又挨鞭子?
膽戰心驚的關上冰箱,心裏忐忑的等待着杜白回來,暗自祈禱杜白看到冰箱裏面的情況,不會生氣,他今天身上真的已經沒有一點幹淨的皮膚了,到處都是被打的交錯的紅痕,衣料碰到都能火辣辣的疼。
淩天宇坐在沙發上,忐忑的繼續研究菜譜,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終于傳來聲響,鑰匙擰開鎖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淩天宇的耳朵,他趕緊把菜譜重新在桌上放好,從沙發站起,撫平褶皺,向門口跑去。
杜白一打開門就看到淩天宇急急忙忙朝他跑來的樣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過得開不開心?”
淩天宇忐忑的回道:“開心。”
杜白似笑非笑道:“哦?我不在你很開心?”
那你想我怎麽回答?!淩天宇心中罵罵咧咧,又怕杜白生氣抽他,趕緊道:“我把家務都做好了,想着少爺回來肯定會誇我,所以才這麽開心。”
杜白掃視了眼格外整潔幹淨的房間,果然很滿意:“不錯。”
杜白:“拿着。”
淩天宇這才發現,杜白這次回來手上提着一個袋子,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他聽話的接過袋子。
杜白:“吃飽沒有?”
淩天宇本來準備嘴硬說自己吃飽了,哪裏想到,恰在此時,他的肚子不争氣的叫了一聲。
杜白聞聲笑了:“行了,早知道你才開始學做菜,不可能吃多飽,我給你帶了點吃的回來,既然你家務做的不錯,自然有懲罰就有獎勵,袋子裏的東西,給你的。”
現在淩天宇已經知道了不少規矩,知道怎麽說杜白才會高興,便道:“謝謝少爺體恤。”
杜白:“嗯,接下來沒什麽事,你先填飽肚子,時間不早,我去洗漱就睡下了,你吃完也早點睡。”
似乎是因為任務完成的不錯,杜白的态度軟和了許多,在不抽他不磋磨他的情況下,淩天宇看着杜白那張臉,真的很難讨厭他,就像現在,他态度一軟和,淩天宇就感覺自己心裏的恨意也跟着軟了下來。
杜白進入浴室,很快就有水聲響起。
淩天宇連打開袋子看看的時間都沒有,趕緊趁着杜白進入浴室洗澡,開始翻找大門的鑰匙。
不管再怎麽軟和,都沒有自由重要,誰願意給人當仆人誰當去,反正他不當。
然而翻找許久都找不到鑰匙,想來想去,最有可能就是杜白一直在防範着他,就算是洗澡,也把鑰匙帶到了浴室裏面,随時放在身邊,根本不給他機會。
淩天宇心裏氣悶,只能暫時放棄。
直到這時,淩天宇才打開了袋子,看杜白給他帶了什麽回來。
有一盒牛肉蓋澆飯,因為從路上帶回來耽誤了時間,淩天宇又忙着翻找鑰匙,沒有及時打開吃,已經變冷了。
在蓋澆飯旁邊是淩天宇之前抱怨的冰箱內沒有的水果,一串香蕉和幾個蘋果靜靜的躺在裏面。
淩天宇看着袋子裏面的飯菜和水果,陷入沉默。
他不再猶豫,肚子餓得很,也不管飯菜冷了,打開蓋子,拿起筷子吃起來。
吃飽了才有力氣想怎麽逃出去!
他才不會被這點好處收買呢!
當他是誰,他可是……
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那麽狼狽的出現在這個男人的家裏,真的如他所說,是他在大雨天裏撿回來的嗎?
淩天宇充滿了疑惑,但是根據自己當時的身體狀況,卻對杜白救了他的事情,信了不少。
可杜白後續關住他,也是事實。
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是非得這麽還吧,他有他的驕傲,被當做仆人使喚,還動不動就抽他,真的越過了他的底線。
淩天宇還在邊吃東西,邊捋順心底複雜思緒的時候,杜白已經洗完澡,披着浴巾走出來,一點都不知道避開人。
淩天宇看了一眼,連忙別過視線,做完這個動作才想起來,都是男人,他躲什麽,便又紅着耳朵重新看過去。
卻發現杜白已經回了自己的卧室,關上了房門,他看了個寂寞。
嘁。
淩天宇繼續吃自己的飯,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吃飽再說。
等到淩天宇把牛肉蓋澆飯吃完,又吃了點水果,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收拾完自己吃完的狼藉,又把剩下沒吃完的水果放進冰箱。
做完這些,淩天宇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已經開始下意識的收拾起來,習慣真是可怕,明明才一天而已。
不行!必須盡快逃出去,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習慣做仆人了!
想到這個可能,淩天宇打了個冷顫,堅定了要盡快逃離杜白魔掌的決心。
淩天宇收拾完東西又過去了一段時間,他看了眼客廳中間的挂鐘,才十一點多。
淩天宇準備等杜白睡熟之後,到他房間去偷鑰匙,只要偷到鑰匙,他就能離開這個房子,到時天高海闊,哪裏去不得?
而且杜白睡熟之後,能做的事情就多了,他要狠狠把今天受到的屈辱都讨回來。
打定主意之後,淩天宇便準備到淩晨一點多,人睡得最沉的時間點去杜白的房間進行他的計劃。
在計劃之前,他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淩天宇回到自己的卧室,想找點繩子之類的東西,過會兒好控制住杜白。
找來找去都沒找到,他又沒有手撕布條的手段,只能找到剪刀,扯過毯子,耐心的剪起來。
今天見識到了杜白的身手,怕布條被掙脫,淩天宇還專門多剪了幾條,互相編織成粗粗的繩子,這才放心。
做繩子又花了不少時間,離淩晨一點越來越近,淩天宇忙了一天,累得不行,困意上湧,只能狠狠按壓身上的鞭痕,用刺痛才趕走困意,等待着時間到達制定計劃的點。
當客廳的時針指向一點,等了許久的淩天宇終于開始行動起來。
他專門脫了鞋,地板已經被他擦得一塵不染,他輕聲踩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淩天宇小心的扭動門把手。
果然,杜白沒有反鎖,杜白回卧室的時候,淩天宇沒有聽到反鎖的聲音。
淩天宇心中一喜,計劃離成功又進了一步。
輕輕推開門,緩慢一步步朝床的位置移動,小心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脫下的衣物放在床邊的椅子上,淩天宇走到附近,開始小心又仔細的翻找。
幾件衣物被淩天宇翻來覆去的搜尋,都沒能找到鑰匙。
淩天宇終于把視線看向床上的人影。
心裏暗罵:這家夥果然警覺,睡覺都把鑰匙放在身上。
淩天宇緩緩接近,手伸向杜白枕着的枕頭下方。
除了自己的衣物,最好放鑰匙的地方,就是枕頭下面。
還沒伸到枕頭下面,淩天宇收回了手,要是杜白突然醒過來,他可打不過杜白,還是要先把杜白控制起來。
只要控制住杜白,滿屋子都能随意尋找,還怕找不到鑰匙?
下了狠心,淩天宇拿着自己制作的繩子接近了杜白。
輕輕掀開被子,繩子靠近,準備捆俘。
原本閉眼沉睡的杜白驟然睜開雙眼,眼神清明,黑沉沉的看向淩天宇。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