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科學打人
第17章 科學打人
崔雪被她笑得沒了脾氣, 沒回話，反而瞪了她一眼，聽到身後陳冬香的罵罵咧咧, 将江顏擋在身後。
“殺千刀的哎，疼死我了！我打她關你屁事啊？江顏這個小賤人敗壞我外甥女名聲她不該打嗎？要不是因為這個小騷|貨，我家彤彤能被公安抓走嗎！長得一副狐媚子的騷模樣，我看跟周旺鑽小樹林的是她才對！公安抓錯人了啊！哎喲我的娘诶！我苦命的彤彤啊！”
陳冬香翻身爬起來, 邊嚎邊往上沖，幾次三番上來想繼續抓江顏的臉，都被崔雪推得一個趔趄。
崔雪不像江顏那麽好欺負，陳冬香心知自己打不過她, 幹脆坐在地上哭嚎，妄想把自己外甥女幹的醜事蓋在江顏的身上。
然而大夥兒又不是傻的，晌午公安開着邊三輪上他們村抓人，在場的所有人可都看見了, 唐公安直接就上了後山, 把陳彤跟周旺捆着手帶下來的時候, 兩人衣服都還沒穿好咧！
“放屁！陳冬香你還真是個心毒□□黑的糟心玩意兒，你要真關心你外甥女，就去派出所！在知青點門口打罵江顏算怎麽回事兒？遷怒也不能像你這樣欺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吧！”
姍姍趕來的黃大娘确認了江顏沒受傷, 叉着腰跟陳冬香對罵。
“就是，你外甥女跟男人鑽小樹林是江顏讓她幹的？你罵她是不是有毛病？你外甥女跟周旺那個男知青，都是為了幹那檔子事不要命的！明知道咱村後山這段時間鬧野豬, 還敢往上跑！”
江·野豬·顏：咳咳……
“我看他們就是知道鬧野豬沒人敢上去，才這麽肆無忌憚的吧！”
衆人三言兩語, 江顏瓜吃明白了。
今天休假，陳彤跟周旺憋不住又搞到一塊去了, 還不知道被哪個熱心群衆舉報，直接被公安抓了現場。
江顏還以為經過上次的流言，兩人從此會消停呢，看來陳冬香回娘家，不是去勸外甥女跟人斷幹淨的啊。也對，以她唯利是圖的性子，鼓勵她抓牢周旺，到時候一舉跟他回城才是她的腦回路。
年紀輕輕初嘗性|愛，幹柴烈火的把持不住，時不時就想燒一塊也可以理解，畢竟江顏是新時代女性，倡導性|愛自由，但是你們自個燒自個的，招惹她幹嘛啊！缺不缺德啊！
“呸！就怪她！肯定是她舉報的，不然她今天出門幹嘛？咱們村離溪平鎮又不是走兩步就能到的！不是她公安怎麽得的消息？那麽準的直奔後山抓人？全村就她名聲不好，她看不得別人比她日子過得好，就想拉別人一起下水！我外甥女要是被判流氓罪她得負責任！”
還真是發瘋的狗亂咬人。
崔雪聽不下去了，上去啪啪給了陳冬香兩個嘴巴子，她力氣用的極大，當場陳冬香的臉就腫得老高，罵人都不得勁了，像含了兩個大核桃。
“瞧見沒？再這樣嘴賤的，你就打她，朝她嘴打，讓人家都看看！管不住自個嘴随便攀咬別人是什麽下場！”
崔雪剛打完人，緊接着就回頭叮囑江顏。
她說得認真，江顏也聽得認真。
尤其是那雙晶亮的大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像是一臉的崇拜，崔雪不自覺挺直了腰板，上下掃了江顏一眼，撇撇嘴：
“你身子骨太弱，得多鍛煉，不然像陳冬香這樣看着厲害，本質就是個花架子的草包，根本用不着害怕！你雖然還比不上我能赤手空拳，但是你可以借助道具，像是周邊這些木棍啊石頭塊啊，撿起來就朝她身上招呼，但是記得用工具的時候別打頭，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地上的陳冬香還在嚎叫謾罵，但因為她臉腫了，罵的什麽大夥兒也聽不清，而打人的崔雪，正指着陳冬香，在對漂亮乖巧的江知青進行現場教學。
教什麽呢？教她怎麽科學打人。
赤手空拳的時候，就打臉，緊着臉揍，揍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拿了工具的時候呢？就不能打頭了，得換身上打，畢竟咱打人歸打人，可不興鬧出人命。
姍姍來遲的大隊長：……
他們村的知青天天到底在學什麽東西！
緊趕慢趕追上來的李唐二人，對上大隊長的目光也是一臉驚恐：別問我們，我們什麽也不知道！
“鬧什麽鬧？！張國喜呢？張國喜！”
馬大勝垮着一張批臉，粗着嗓門一吼，這副真發火的模樣，讓鬧哄哄的人群不禁都安靜下來。
他平日裏脾氣随和，一般的小打小鬧頂多過來和和稀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囫囵了就過去了。
但這次不一樣，今天鎮上可是來了公安抓人的！他們村除了幾年前沒了的那個老教授，可恪守本分的很，從沒來過公安！更何況，還是抓流氓這麽丢臉的事情！
作為生産隊的大隊長，也就是平遙村的村長，馬大勝覺得他這張老臉都丢到國境線去了。
他聲音一落，人群裏就擠出來一個瘦巴的中年男人。
“在，在呢，大隊長叫我啥事？”
“你說啥事？你沒長腦子，眼睛也瞎嗎？你婆娘在村裏這麽鬧，你就幹看着？！快把她拉回家！要再這麽鬧，你們全家今年的工分全部重算！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天天磨洋工你還在打掩護！你再管不住媳婦，村裏做主給你倆離了算了！我們平遙村可養不了這樣的惡婦！”
“哎喲那可使不得使不得！我馬上！馬上就拉她回去！”
扣工分就算了，離婚可不行！他都三十多了連個兒子還沒有！傾家蕩産湊夠了彩禮娶的陳冬香，誰知道她脾氣這麽差！可娶都娶了也沒辦法，他能忍她十來年的臭脾氣，可不就天天盼着她給他生個大胖小子，這要是離了婚，以他的條件鐵定得打一輩子光棍，兒子更是別想了！那他老張家的根可就斷了！
這筆帳張國喜算的門清，有個女人總比沒有好，陳冬香生是他張家的人，死是他張家的鬼，離婚那是想都不要想！
眼中閃過狠歷，兩步上前就去拉陳冬香，張國喜瘦歸瘦，力氣卻不小，扯着陳冬香的胳肢窩，就把她老母雞似的拎了起來。
可還在地上撒潑罵人的陳冬香，哪可能輕易讓他如願？更別說她一貫來在家裏是蠻橫慣了的，甫一對上看着自家男人那張瘦猴似的黑臉，氣就不打一出來。
都怪這個窩囊廢沒本事，自家的外甥女不僅不幫着出頭，還想來攔她！
被火氣沖昏了頭腦的陳冬香，把對江顏的怒氣，對村裏人不幫她的不滿，全都發洩到了張國喜身上，不管不顧擡起手就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把自家男人打的一個踉跄，臉都扇歪了。
打完從手心傳來的麻痛感，讓陳冬香自己都愣住了，對上捂着臉面無表情看過來的男人，她心口一顫，結婚後頭一遭，對這個她一貫看不上眼的男人，産生了害怕的情緒，條件反射的退後了兩步。
這一幕讓村裏人也有點吃驚，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
女人打男人在他們平遙村還是件稀罕事。
以往陳冬香再怎們蠻橫，都不會正兒八經的打張國喜。
沒人是傻的，都知道真動起手來，女人肯定幹不過一個一把子力氣的成年男人，眼下是她頭一回扇他嘴巴子，更別說還是當着村裏這麽多人的面。
面子可丢大發了。
張國喜掃了眼大夥兒的目光，陰狠的目光瞪向陳冬香，手揚了幾次到底是沒當場還手，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就上前拽住陳冬香的胳膊往家扯，臨走前還跟村裏人撂下句話。
“大夥兒放心，今天這種事兒往後不會再發生了，我一定管教好婆娘，從今以後她就安心在家給我懷孩子，除非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不然這輩子她甭想出門了！”
他話裏的意思讓馬大勝都狠狠皺眉，這說得都啥玩意啊，挑戰新時代法律法規是不是？
但他看向此時沒了脾氣，被張國喜老實扯着走的陳冬香，到底沒現在就罵出口。回頭他得去他們家裏瞧瞧，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沒了糾纏，江顏幾人才回知青點。
這樣上門撕打的插曲雖不常發生，但在村裏也不是沒見過，她們宿舍除了丁夢月唐倩，都不是喜歡家長裏短拉八卦的人，偶爾想到拿出來說兩句就過去了，門一關都開始幹自己的事。
不過唐倩現在剛得了新裙子，她興奮勁還沒過，沒心情去扯那些八卦，她正取出新裙子給沒去鎮上的林蘭看，又得了一番誇，林蘭催促着讓她穿出來瞧瞧，唐倩也想試但是她又嫌新衣服髒，三人便結伴去河邊洗衣裳聊天。
此時宿舍裏只剩下江顏跟崔雪。
“夫妻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耳邊傳來一道壓低的嘟囔聲，見她還在為這事生悶氣，江顏不置可否，轉頭從布包裏掏出一個橙子在她身邊坐下。
望着手心被塞進來的大橙子，崔雪遲疑地看向江顏，她不是很窮嗎？好不容易買次橙子還給她一個幹嘛？有這個錢，不如去村裏換點雞蛋，這樣也不至于每次吃飯都只吃青菜蘿蔔，瞧她瘦的，誰都能欺負她。
崔雪不要，板着臉塞回去，卻被江顏一把攔住，卷翹的長睫忽閃：
“幫我剝下皮嘛，崔姐姐我沒有手指甲。”
說着還曲起十指擱在臉側，把修剪的幹淨圓潤的指甲亮給她看。
這動作跟招財貓似的。
“誰給你慣的臭毛病，沒指甲別吃！”
見自己誤會了，崔雪臉憋得通紅，梗着脖子罵了她一句，卻還是憤憤地接過橙子剝起來。
她剝橙子有一套，先把橙子在桌上用力壓着滾兩圈，讓皮肉粘連的沒那麽緊實，再用指甲一劃就好剝了，碗口大小的橙子在她手裏就跟剝橘子似的。
“崔姐姐真厲害，橙子剝得又快又好！”
崔雪翻了個白眼：“少給我拍馬屁，吃你的去吧。”
崔雪把橙子塞回江顏手裏，話剛說完，嘴裏就被她眼疾手快的塞進一瓣橙肉。
牙齒一咬，爆開滿嘴的橙汁。
“你塞給我幹嘛？”
崔雪匆匆昂起頭，用手托着下巴，生怕漫出來的橙汁流一脖子，含着東西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很甜，你嘗嘗！”
“我嘗了，你別再塞給我了！”
“咦，這瓣好酸，給你吃。”
“胡扯，明明一樣甜！”
“是嗎，那你覺得甜你都吃了吧，補充維生素。”
“你！”
就這樣你一瓣我一瓣，你一瓣你一瓣的，崔雪被江顏塞下去幾乎整個橙子。
瞧着她笑眯眯的臉，崔雪還有啥不明白的，送橙子就送橙子呗，搞這麽多花頭子！
切，小屁孩一個。
心頭卻軟乎乎的，因為真送的話她的确不會收。
看着翻出今天新買的內衣要出去洗的江顏，崔雪突然變得有些忸怩，待她路過她身旁，忽然伸手拉住了江顏的袖子。
江顏：“？”
謝禮她已經吃了哈，再多可沒有了啊。
745：你果然還是那麽摳。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江顏挑眉。
“對不起你，我之前不該聽了幾句謠言就婆文海棠廢文都在摳摳裙依五而爾七五貳八一敵對你，遷怒你，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是那樣的人，江顏，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希望我們能成為好友，不只是下鄉插隊的同學。
剛開口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說到後面崔雪就坦然了，語氣跟表情都格外的認真。
745語氣酸溜溜的：【可以呀宿主，這就把她收服了，以後孫蘭婷的這把槍是廢了，你也不用像原主一樣睡覺都睡不自在了。】
然而江顏的話卻出乎745的預料，也出乎崔雪的預料，她以為這些天她對她的種種示好，是因為心裏已經不怪她了。
江顏說：“崔雪，今天你維護我，幫我擋下陳冬香我很感謝你，但是對于你前三個月的行為，很抱歉我并不能原諒你。但是這不妨礙我們之間的正常交往，之所以無法說原諒，是因為那些傷害依舊存在，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療愈。”
江顏說完沒再停留，也沒出聲安慰她，直接走出了宿舍。
獨留下一臉愧疚的崔雪呆坐在床邊，她顯得更加自責了，她此時無比懊悔過去不分青紅皂白的自己。
745看不懂宿主的這番操作。
【你為什麽不原諒她？既然你不原諒她的話，為什麽這幾天時不時還勾搭她？你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江顏把在縣裏新買的內衣褲放在盆裏，一邊壓着壓水井一邊回答745：
【誠然，在你我看來，這三個月裏，崔雪除了時不時站在道德上譴責，好像并沒有什麽其他過激行為，但是即便是再微不足道的傷害，我都無法去原諒，因為她傷害的是原主不是我，受傷的也是原主，我怎麽能替別人去原諒呢？我有什麽資格？】
745一愣，仿佛是第一次看清自己這個不着調的宿主，沉默了半晌電子音又響起：
【那你一輩子不原諒她，她豈不是會一直陷在自責裏。】
腦海中江顏的聲音清晰又果決：
【那就讓她自責好了，自己做的事，總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會自責自省，說明崔雪本質還是個好同志，除了人蠢了點，還有的救，不然她幹嘛不去攻略跟孫蘭婷關系更親密的丁夢月徐靜？還不是因為她倆已經沒救了，這種人估計只能靠武力打服了，江顏握了握拳。
說起來，崔雪今天分享的揍人經驗，她還是很贊同的。
江顏的唇邊翹起輕松的弧度，沒注意到對面的男知青點，有個人正一直盯着她。
直到對方鬼鬼祟祟地翻過低矮的圍牆，才被她跟745警覺。
江顏在壓水井後站直腰身，手伸進水池把棒槌窩在手裏，戒備的看向來人。
是個男知青，一米七五左右，身形瘦長單薄，走路步伐虛浮，臉色蠟黃看上去虧空的厲害，應該經常熬夜，身體素質不行，威脅度為0。
迅速做出判斷，江顏便按耐住性子。
“曹斌？”
托了原主過目不忘的福，知青點的每個人她都對的上號叫得出名字。
“江顏，你竟然記住了我的名字！你果然在偷偷關注我！”
江顏：“？”為什麽他們一個個都那麽普通卻又那麽自信。
認為自己魅力無邊的曹斌，腆着個批臉又湊近了幾分，間或還伸頭朝堂屋的方向看了幾眼，滴溜着一對渾濁的眼珠子，判斷女知青點此時是否只有江顏一個人，他剛剛好像看到李珍她們出去了。
“你很自信？以你的長相，不應該啊。”
江顏惡意地扯扯唇角。
曹斌：“……”
“呵呵，你的小嘴不僅長得漂亮還挺伶俐，不知道你看到這個東西，是否還能這麽伶牙俐齒。”
曹斌沒有被江顏話裏的嘲諷激怒，反倒笑了出來，見半天女知青屋內都沒傳出其他動靜，便放下了心，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攤開在江顏的眼前甩了兩下。
白色的，純棉的，三角形，尺寸小巧。
草，真是個變态！竟然把女生內褲揣在兜裏。
江顏沒忍住，在心裏罵了句。
面上的嫌惡更盛，半分鐘都不想跟他虛與委蛇了。
“我是該報警告公安以流氓罪抓你呢，還是盜竊罪？或許兩者都有。”
曹斌卻是被她的反應一怔，又甩了甩手上的內褲，反問：
“江顏，你是沒認出來這條內褲是誰的嘛？你連你自己的內褲都不認識？”
745：【？？？宿主你內褲被偷了？！】
江顏低頭看着盆裏正洗的東西，回745：【開什麽國際玩笑，我內褲正在洗！】
745明白了，【那他偷的就是原主的內褲。】
江顏眯着眼仔細辨別，她沒穿過所以沒什麽印象。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用她5.3的視力去辨別一條內褲。
“認出來了？你知道我在哪裏發現的嘛？實話告訴你，就在周旺的枕頭底下，你也不用狡辯，我知道內褲是你給他的，他現在被抓去了派出所，江顏，如果他說出你們倆有一腿的秘密，那這條內褲可就是物證了，到時候你也會被以流氓罪抓起來，但是我現在先一步拿走這個證據，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你跟他一樣，都是個偷內褲的變态。”
曹斌：“……”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曹斌兇狠地把內褲一把踹回懷裏，決定不再跟她好好說道。
江顏被他的舉動又惡心了一把。
屮，真的無法理解偷內褲的變态心理。
“江顏，現在的局面你還理不清是吧？那我告訴你，你會不會被當作流氓罪抓起來，全憑我的決定，我來找你自然是因為這件事有商量的餘地，男人嘛，無非就是事業跟女人，這裏沒有能發展的事業，但是你确是不可多得的女人，只要你跟我玩一場，我就替你瞞下這件事。”
玩一場？玩真人快打是吧？
江顏忍不住了，上前一腳就将曹斌踹翻在地，這些垃圾玩意兒怎麽還對她陰魂不散啊，揍跑的一個王二還沒敢回村呢，又來一個曹斌，她可不是垃圾處理站啊。
“哎喲，你怎麽還打人啊江顏？你可要想想清楚，你要是再打我的話，我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打得他生疼，江顏力氣怎麽這麽大。
江顏目光冰冷地扯扯嘴角，嗤笑：
“那你就把你的臭嘴閉上，別說話最好。”
曹斌捂着胸口躺在地上，迎上江顏的目光生生打了個寒顫，眼前的漂亮女知青突然變得格外陌生，陌生到他渾身在往外冒冷汗，說出口的話就連牙齒都在忍不住打顫。
“江...江顏，打人是犯...犯法的，你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顏踹上了臉，接下來就是極其密集的拳腳相加。
“犯法，你還知道犯法啊？你偷人內褲犯法你知道嗎？威脅人也犯法了你知道嗎？還想脅迫婦女發生性|關系，你膽子不小啊，給你判個流氓罪都是輕的，我讓你知法犯法。”
江顏踹地很投入，都沒注意到宿舍門開的聲音。
直到視線裏出現一雙白色帆布鞋。
她目光順着褲腿上移，正對上崔雪那一言難盡的表情。
停下了拳腳相加的動作，江顏無辜地沖她眨眨眼，聲音無比乖巧：
“崔姐姐，你先前說得揍人要領，你看我做的對嗎？”
崔雪：“……”
745：……
看着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曹斌，崔雪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