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
番外
大年三十兒前幾天,蘇垂雲和明舒兢兢業業地打掃着三層樓。
平時住着覺得把三個大平層打通很離譜,
現在打掃起來才發現是真的要人命.
有許多房間,只有保潔阿姨能照顧到,讓蘇垂雲和明舒親自去打掃,幾乎是不可能全部完成。
蘇垂雲手上拿着一瓶玻璃清洗劑,面對比她還高的玻璃外牆,陷入了一陣頭疼。
明舒無奈,“保潔阿姨放假回家了,這段時間很難約到人。”
其實多加點錢也能約到的,兩個人都知道。
但不論是蘇垂雲還是明舒,都很享受着和女朋友一起打掃屬于她們的家的感覺。
蘇垂雲把一整面玻璃都擦幹淨後,發覺明舒已經把卧室和衣帽間都清掃了一遍。
明舒把衣帽間中許多不穿的衣服全部整理出來,這些衣服價格都很昂貴,可以二手賣掉。
明舒把不要的衣服堆成一堆,把衣帽間空出了一半。
蘇垂雲把保潔手套脫掉,“這些都不要了?”
實話說很多衣服都很漂亮,只是因為明舒的審美變化,莫名其妙丢入冷宮有很多,甚至連吊牌都沒有拆,每個季度都會有奢侈品店的工作人員上門給她在衣帽間中添置全新的衣服,很多衣服明舒自己都不清楚。
明舒靠在門邊頗為苦惱,“要不再扔掉一部分?”
蘇垂雲看着衣帽間空出的那一半,“這些空位你打算?”
明舒站直身體笑着說,“當然是準備把你的衣服挂上來。”
蘇垂雲聽得心中一暖,“我沒有那麽多衣服。”
事實上蘇垂雲這次來首都她的所有行李,用一個箱子就能全部裝滿。
蘇垂雲需要每天上班并沒有什麽空閑時間去逛街,就連網購也很克制。
在房貸和車貸的壓力下,每花一筆錢都需要精打細算。
明舒的嘴巴張了張,意識到說錯話了。
那這些衣服,蘇垂雲挑挑揀揀出自己能穿的,幾乎又把一大堆的衣服全部挂上了衣帽間。
“這些衣服給我穿。”
蘇垂雲和明舒的身高體型差不多,和明舒審美的衣服,蘇垂雲穿得也不會太難看。
明舒頗有些不好意思,“不能讓你穿我剩下的衣服。”
蘇垂雲指着吊牌說,“剩下的試紙連吊牌都沒拆。”
明舒腼腆地低下頭,總覺得對蘇垂雲有虧欠。
蘇垂雲把沒穿過且有吊牌的衣服單獨分出一摞出來,這些衣服都是新的,可以發給員工當福.利。
只穿過一兩次的,或是把吊牌剪了的衣服可以聯系二手機構。
蘇垂雲身上套着明舒其中一件秀場定制款的大衣,上面花花綠綠紅紅紫,只看不出是什麽料子做成的,摸上去很舒服,只是像個行走的聖誕樹。
蘇垂雲出門逛街時發覺周圍人的目光都粘在她身上。
蘇垂雲皮膚白和明舒走在一起倒也算養眼。
蘇垂雲:“……”
明舒笑着說:“這件你穿着很好看。”蘇垂雲覺得明舒在诓她。
大年三十當天明舒在廚房剁肉餡,蘇垂雲在擀餃子皮。
明舒探頭探腦,“為什麽要在肉餡裏加豬皮凍?”
明舒之前沒有親自下過廚房包餃子,這種東西自然是買現成的。
“會讓湯汁更加豐盈一些。”
明舒“嗯,我在外面吃到的餃子都是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我還以為是豬肉本身的汁水。”
蘇垂雲笑了笑,“那頭豬可以用來抗洪了。”
明舒:“……”
老板此刻有被嘲諷到。
明舒懷疑是蘇垂雲在報複她那件花衣服。
過年時期的首都一直在下雪,外面的雪積了厚厚一層,小區的主幹道被清理幹淨。
花叢中的雪沒有人去管,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自天際落下。
明舒的房子每一層都有壁爐,随着噼裏啪啦的柴火燃燒,蘇垂雲包餃子的動作很快。
用手指一捏就是一個圓滾滾的元寶餃子。
明舒在一旁看得啧啧稱奇,想來幫蘇垂雲一起包,卻發覺包出來的像個肉包子。
明舒頭疼,“阿雲我學不會。”
能讓明舒說學不會的東西屈指可數,明舒的動手能力很強,她包出來的東西不是像肉包子,就是像糖三角。
到後面明舒幹脆自暴自棄,用兩個餃子皮包裹肉餡,變成一個飛碟的形狀。
蘇垂雲沒有怪她,把邊邊都封口好,防止下鍋後煮散。
明舒把下巴搭在蘇垂雲的肩膀上,
“我以為你會嫌我笨手笨腳。”
蘇垂雲不會:“人總是有第一次,姐姐你很厲害。”
明舒捂着嘴咯咯笑了,大美人笑的聲音很溫柔,她貼在蘇垂雲的耳邊,多了幾分小情侶的親昵。
經過蘇垂雲拯救後的餃子,并沒有全部安然無恙。
有幾個肉餡過于多的一下鍋就煮散了。
明舒望着一鍋肉湯陷入沉思,她着急忙慌的要把鍋裏漂浮的肉末撈出去。
明舒小心觀察不遠處蘇垂雲的位置,額頭上擠出了一層汗。
她真笨。
明舒咬着唇要拯救本該清澈的湯底,白色瓷碗中被稀稀拉拉的餃子皮。
明舒垂着眼眸,手指因為用力泛白。
“啊——”
明舒包的餃子十個裏有七個都散了,明舒快要哭了。
“阿雲,過來看。”
明舒求救似的看着蘇垂雲,蘇垂雲跑來迅速把渾濁的肉沫給撈幹淨。
“沒事,餃子湯還能喝。”
明舒擦了擦額頭上因為着急而冒出來的熱汗。
兩個人年夜飯吃不了多少東西,不止下了餃子,蘇垂雲還煮了一碗湯圓。
鑒于兩人在書中生活在南方,蘇垂雲本身也是南方人,過年時湯圓必不可少。
就着湯圓餃子,和幾道熱菜,看着外面向上竄起的金色煙花,蘇垂雲握緊了明舒的手腕。
電視中播放着耳熟能詳的節目,她們兩人都沒有看電視的習慣,只當成春節熱鬧的背景音。
等快淩晨12點時,蘇垂雲和明舒下樓放煙花,戴着虎頭帽的兩個女孩在雪地裏,手捧着閃爍金光的焰火棒。
蘇垂雲:“如果有保安發現,會把我們倆趕走?”
明舒叉腰,又點了一根煙火棒,“沒事,姐姐交罰款,姐姐有錢。”
這邊的保安很嚴格,不允許業主在小區裏放煙花。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過年的保安偷懶亦或者網開一面,有很多業主下來放,并沒有人來阻止。
就在手中的焰火即将被禁時,明舒突然親住了蘇垂雲——
與此同時,蘇垂雲的手機也響了。
蘇垂雲看了一眼郵件,“公司明年要開展新業務?”
明舒笑着點頭,又在蘇垂雲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像一只雪地裏飛奔過來的薩摩耶——!
明舒黏着她說,“公司會把建築設計相關的業務獨立出去,到時候你可以來接管。”
蘇垂雲心有所動:“老板,你這是徇私舞弊。”
明舒的語調變高,“徇私舞弊又怎麽了?現在集團是我管,任命一官半職,難道還要考慮別人的意見?”
蘇垂雲頭一次發現,有人把任人唯親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不由得覺得想笑。
明舒舉着閃閃發光的焰火棒大聲說,“以後你有什麽想要的資源,可以來我辦公室同我直接說,你也可以用我的公章。”
明舒說話時眼睛亮閃閃,也分不清,到底是焰火棒更明亮,還是她的眼睛更明亮?
“不過鑒于我們倆還沒有結婚,所以公司并不是我們的共同財産。”
蘇垂雲的眉頭一挑,周圍幾個業主聽到這裏的動靜紛紛看過來。
蘇垂雲感受到周圍吃瓜的目光,想要捂住明舒的嘴。
明舒搶先一步說,“所以你要來我辦公室來讨好我,要在必要的時候滿足我。不許偷懶,也不許用手指累了的理由來拖延。”
周圍紛紛傳來了倒吸涼氣聲。
真不愧是有錢人啊,如此明目張膽暗箱操作……
蘇垂雲:“所以現在?”
明舒:“現在也要!”
蘇垂雲覺得明舒的狀态有些像是喝假酒了,不管是突然想要和她一起去打掃大房子的衛生,還是要她穿過于花花綠綠的醜衣服,是不太對勁。
如果換一個人,蘇垂雲會覺得明舒中邪了。
蘇垂雲知道明舒是一個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滿打滿算,明舒來到蘇垂雲的世界,也才兩個月不到。
這兩個月中明舒不只要重新熟悉這個世界,還要忙工作上的事,兩個人實際在一起的時間并不算長。
在漫天落雪中,明舒從後面摟住蘇垂雲,兩人的長發磨蹭在一起。
明舒在蘇垂雲耳邊小聲說,“生日快樂。”
蘇垂雲脊背一麻,如果不是明舒提醒,蘇垂雲都忘了。
已經過了12點,現在是大年初一,是蘇垂雲的生日。
蘇垂雲的呼吸節奏變快,明舒拿着她冰涼的手,用打火機點燃了蘇垂雲手中最後一根煙火棒。
剎那間火苗化作了可以被捧在手掌心上燦爛的繁星,随着呲啦呲啦焰火燃燒,明舒的眼眸逐漸被這一抹火光代替,大狗狗用爪子觸碰女孩的手指。
“阿雲,阿雲,生日快樂。”
明舒把頭埋在蘇垂雲的紅圍巾裏小聲說,“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不知什麽時候,最後一根煙火棒燃燒殆盡,蘇垂雲再次回過神時,她面前已經放了公司的任職合約和股權分紅協議。
不止如此,還有明舒的所有財産清單。
大美人紅撲撲着臉,看對面的女孩身上穿着過于鮮豔的漂亮衣服,心中是一股難掩的滿足。
“快點簽字吧,簽完了你就是老板娘。”
蘇垂雲:“……”
蘇垂雲心想:你是真不怕我提款跑路啊。
明舒顯然沒有蘇垂雲想了那麽多,不斷催促蘇垂雲。
所有條款都是對蘇垂雲極為有利的,蘇垂雲簽過很多合同,從來沒有一個合同像現在那麽友好,連一個坑都沒有。
外面的雪不知什麽時候停了,蘇垂雲在簽名處簽下最後一筆。
随着蘇垂雲的簽署,與此同時明舒在朋友圈裏發出了一張和蘇垂雲一起放煙火棒的合照。
明舒沒有屏蔽任何人加她好友的人很多,不論是親戚朋友還是商業,夥伴都看到了明舒和另外一個女孩子互相抱在一起。
明舒依賴寵愛的眼神過于明顯,不用明說,也知道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沒一會兒點贊就已經破了五百
直到蘇垂雲睡覺前都不敢想象這是真的,她睜着眼睛好久都沒睡着。
明舒在她旁邊倒是睡得很香甜,一只手撓過蘇垂雲的腰腹部像是惡龍守護着她的寶藏。
大美人的腿和蘇垂雲的腿交疊在一塊,呼吸間都是明舒身上特有的香香味道,蘇垂雲望着天花板,感受到身邊人的依賴,拍了拍明舒的肩膀,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一拉。
“新年快樂,姐姐。”
蘇垂雲不知何時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經看到戴着虎頭帽的明舒坐在床頭一看。
蘇垂雲睜開眼睛,明舒立刻“哇嗚”像小狗一樣的叫了聲,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沓厚厚的紅包。
“有沒有被吓到?”
明舒笑嘻嘻地把紅包雙手遞給蘇垂雲,蘇垂雲着實為她那酷似小狗的叫聲給驚了一下,她眼底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睡眼惺忪。
蘇垂雲:“确實吓了一跳,你打疫苗了沒有?“”
沒有打疫苗的白色薩摩耶,嗷嗚一聲,把蘇垂雲撲在枕頭上,
阿雲阿雲新年快樂!給你紅包快說幾句吉祥話。
蘇垂雲被大美人突如其來的撲倒,手邊的紅包散落,一下子倒出了連號的紅色鈔票,蘇垂雲拍拍明舒的肩胛骨。
“祝我家姐姐生意興隆,日進鬥金,唔——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明舒嗔怪,“我沒有早生貴子,還不是你不夠努力?”
昨天晚上是誰哭着喊着說大過年的不要欺負她?
蘇垂雲笑了笑,沒有點破明舒的嘴硬。
她的大美人就是平日裏喜歡作天作地,真到床上了就慫的一批。
“你好騷啊。”
明舒:“是你的技術不好,我的驗孕棒都買好了,偏偏你就不讓我懷孕。”
蘇垂雲:“……”
蘇垂雲還能說什麽呢?只能承認這是她不夠勤勉。
一頓早餐吃的歡聲笑語,蘇垂雲把明舒的虎頭帽從她頭上拿下來,随着靜電,明舒柔順的長發在此刻炸成了仙人球。
蘇垂雲穿上合身的衣服,在明舒的衣帽間裏随便拿了一個包背在身上,“姐姐陪我回家看看。”
提到那家人,明舒剛剛還笑着的表情立刻陰沉下來,她不敢在蘇垂雲面前厭惡得太明顯,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幾天你家人都沒給你打電話?”
蘇垂雲随口說,“她們知道我會回去,就不打電話了。”
事實上是大姨她家不止打了,還打了很多次。
聽說是賭球輸了一大筆錢,結果利滾利,欠款居然有三百多萬。
蘇垂雲難以想象,有人沉迷賭球到了大姨父這種狀态
原先這些親戚在她面前一向是驕傲的吹噓,有多少錢,現在倒是開口借錢,這讓蘇垂雲感到有些不适應。
蘇垂雲覺得這些人本不應該開口,應該永遠保持着某種高大上的狀态。
蘇垂雲笑了笑,覺得自己想多了。
人都是沒有到火燒眉毛的地步,都不會覺得着急的。
明舒的豪車停在一個還算不錯的小區門口,這個小區是個老小區,憑借着靠近學校賣了個不錯的價格。
不過這間房子很快就要易主她人了。
蘇垂雲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她想讓儲物格裏拿出一根煙,手背被明舒打了一下。
蘇垂雲擡起眼,“姐姐。”
明舒一向不允許蘇垂雲抽煙,每次親吻的時候,一旦在蘇垂雲身上聞到煙味,不論是不是蘇垂雲抽的,明舒都會不開心,讓她去漱口。
不過明舒對自己的要求卻沒有那麽嚴格了,明舒緩緩點燃一根煙,吐出薄薄的煙霧,
“你家就住在這裏這個小區?”
巷子比較窄,明舒的車開不進去,當然明舒這樣的豪車若是硬開進去怕是會刮到漆,蘇垂雲光是想想就心疼。
明舒在主駕駛位上緩緩吐出煙霧,外面的雪還沒有化。
這裏距離首都開車上高速至少要跑五個小時,此刻已經到了中午,外頭挨家挨戶都是招呼親戚的吆喝聲。
和明舒一同堵在巷子口的還有幾輛車,看到明舒的車和連號的車牌,一個個收斂起了男性特有的暴脾氣,彎腰小聲問,“您好,請問您這車……”
明舒:“我知道,我在找停車的地方。”
那人趕緊笑呵呵的表示沒事不着急,親切地給明舒指了一個能停車的地方。
明舒對這些人的态度并不覺得意外。
蘇垂雲在副駕駛上說,“那個男人我認識,家裏以前是做豬肉生意的,前幾年破産了,以前在家會打老婆和孩子,現在和老婆離婚了,日子過得很一般。”
蘇垂雲原以為自己會忘記現實中發生的事情,畢竟很多事情都會随着歲月的流逝,而在記憶中慢慢變淡,但是蘇垂雲發現自己并沒有回到故地時很多記憶仍然盤踞在腦海中。
過去的記憶像彌漫在大腦中的一層霧氣,有些霧氣是甜的,有些則是帶着一股酒的酸味,還有一股帶着黴味。
明舒提着幾盒禮物,敲開了大姨家的門,一開門就看到大姨怯怯地笑着說,“請問您是……”
大姨的目光轉移到了明舒身後的蘇垂雲,笑容有一瞬間的做作。
蘇垂雲點頭沒有叫人,這棟房子前幾天被讨債的人來打砸一通,現在勉強被重新布置一遍,處處都透露着某種衰敗感。
婷含坐在桌子旁邊,看到蘇垂雲和明舒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
被父親強拉着胳膊來問好。
婷含低着頭,“表姐好蘇垂雲又見面了。”
大姨的目光落在明舒身上,她一看便知道這人的身份不一般。
大姨對蘇垂雲問,“這位是?”
蘇垂雲:“這是我女朋友。”
明舒淡淡對面前的中年女人露出一個笑臉。
大姨也勉強笑着點點頭,和丈夫對視了一眼後,匆匆去廚房炒菜。
熊天華習慣了,在家裏說一不二,這幾天被折磨得眼圈發黑,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僵硬,蘇垂雲從熊天華的身上掃過一眼,沒有叫人,而是直接和明舒坐在了沙發主位上。
明舒把一些別人送她的保健品放在茶幾上,都是在外面能叫得出的昂貴牌子,左右不是花明舒的錢,她也不需要這些。
熊天華:“蘇垂雲啊,你怎麽能找女朋友,你也想像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樣在外面鬼混嗎?”
熊天華下意識的就說出說教的語氣,蘇垂雲對這種類似于下馬威的恐吓,沒有任何表态,只是眉毛挑了挑說,
“哦,我有錢。”
熊天華的眼神兇狠的一瞬間,最後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這是在關心你,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聽勸呢?”
蘇垂雲把手機放下,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會認人拿捏的人了。
從前蘇垂雲不得不寄人籬下,自然是處在弱勢地位,
一旦她上了大學,開始遠離這塊泥潭,以前的這些親戚便管不了她了。
想要離開原生家庭的影響,無非是跑和錢兩個字。
蘇垂雲對這種對峙互相試探的場面覺得厭煩,“你直接說吧,你最近欠了不少錢,你想要個什麽數?”
蘇垂雲把目光轉移向明舒,“抱歉,讓你看到不好的事情了。”
明舒對蘇垂雲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能讓我看看你以前的房間嗎?”
蘇垂雲搖頭,“很抱歉,我以前沒有自己的房間。”
明舒的眼神陰冷了幾分,她看這個房子的格局不算小,至少有三間卧室,卻沒想到蘇垂雲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
熊天華本想教訓蘇垂雲幾句,卻看蘇垂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人的眼神,很能看出心底的态度,一個人如果真的畏縮眼神,不可能堅毅,而蘇垂雲現在的眼神則是完全無所謂,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任何親戚,只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熊天華扯了扯嘴角,“不說我的事情了,婷含最近在首都找工作,你能不能幫她安排一個?”
蘇垂雲搖頭,“她的學歷你不知道?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她找個保潔阿姨的工作,工資在當地租個小房間,應當不成問題。”
熊天華一拍桌子:“你——”
熊天華的臉被氣得又紅又白。
“你在說什麽蠢話!她是你表妹……你……”
蘇垂雲報以一個淺笑。
熊天華:“。”
媽的,好氣。
明舒:好煩。
趕緊找人把這傻逼解決了,她要和小妹妹去生日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