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番外
番外
蘇垂雲很懷疑明舒的那個眼神,要把熊天華給直接拖出去砍了。
蘇垂雲用手背碰了碰明舒,明舒要笑不笑地看了她一眼。
明舒非常煩躁地想要點了一根煙,但顧及到蘇垂雲不适合抽二手煙,她最終把香煙收回了煙盒中。
蘇垂雲對明舒無聲地笑了笑,想讓明舒耐心一點。
明舒卻輕輕哼了一聲,并不想搭理蘇垂雲。
蘇垂雲知道明舒現在的狀态很煩躁,如果給她一把刀,怕是當場就要把熊天華給捅死了。
蘇垂雲對大姨父淡淡的笑了一下,“抱歉,我沒有幫婷含的打算。”
大姨父瞳孔放大,“你,你這個白眼狼,你在說什麽?!”
蘇垂雲露出無奈的表情,坦然的話語會特別傷害人的自尊心,
“說實話,以婷含的情況壓根不配讓我幫她介紹工作,我所在的行業,對從業者的要求非常嚴格,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混吃等死。”
婷含突然擡起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立刻站起來,用極為惡毒道:
“蘇垂雲你不要太得意,你還不是——”
婷含想說,蘇垂雲還是靠和人上床才有好工作,卻被明舒淡淡一瞥。
婷含的脖子宛如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抓住,難以發出聲音。
人在面對更高階層的同類時,總會變得束手束腳。
婷含幾番想要發出聲音,卻被明舒震懾得只能發出幾個難聽的單音節。
最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縮在座位上。
熊天華宛如被用力打了臉,突然拍桌子起來,把正在廚房忙活的大姨給吓了一跳。
“你們過年就好好聊天,都是一家人那麽鬧騰做什麽……”
随着時間的推移又來了幾個親戚,蘇垂雲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她光是坐在沙發上,好像出現在這裏,就是給了別人莫大的臉面。
蘇垂雲:“我知道你欠了很多錢,但是你別急,你之後會欠更多錢,我不相信有人欠了三百多萬的賭債,還能全部還清。”
蘇垂雲臨走之前對大姨露出了一個很涼薄的笑容,
“你們拿走了我爸媽給我的遺産,我不打算追回了,畢竟你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家裏估計會分文不剩,或許還會受到一些肉體上的折磨。”
蘇垂雲堪稱大度的話,讓在場的一衆親戚互相對視,面色都很不好看。
蘇垂雲懶得和這些人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她雙手插在兜裏,緩慢地打了一個哈欠,像是只太陽下打哈欠的貓貓。
在場的這些親戚都後退了兩步,蘇垂雲的目光從這些人臉上掃過,最終牽着明舒從這破舊的房子裏走出來。
呼吸到外面冰冷卻清洌的空氣,蘇垂雲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蘇垂雲她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挂着的朝陽,回頭對明舒笑了一下,
“我剛剛帥不帥?”
明舒的一顆心還停在半空中,大過年的遇到這種晦氣的事情,沒有人會開心。
明舒看到蘇垂雲的笑臉,大美人說不出任何掃興的話。
“太酷了。”
蘇垂雲嘿嘿笑了,女孩露出了兩顆很可愛的小虎牙。
房子裏的熊天華接到一個電話,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拔腿就跑,要追上還沒離開的蘇垂雲。
熊天華站在單元樓下,看着明舒靠在一輛豪車邊抽煙,煙霧在太陽的照射下,竟然生出了淡淡的紫色。
熊天華被這一幕看得愣神,好半天才想起來,“蘇垂雲。我欠那些債是不是和你有關——”
熊天華露出了一個還算親切卻扭曲的讨好的笑容,
“蘇垂雲啊,從前是我不對,大家都是一家人,這大過年的能不能別讓讨債的人來上門,這些親戚們都看着呢,丢不丢人?”
蘇垂雲斜她一眼,擡手把明舒正在叼着的那根煙扔在地上,用高跟鞋踩滅。
“你又在抽煙,”蘇垂雲擡眸看向明舒,“我不喜歡吸二手煙。”
明舒舒展眉頭,“抱歉。”
明舒在煩躁時總是忍不住抽煙,工作上的煩躁不足以讓明舒點燃香煙,通常是面對蘇垂雲有關的事情時,明舒才會忍不住抽兩口。
熊天華發現自己被無視了,眼神愈加絕望,手中的電話還在繼續,裏面傳來了粗犷的男人聲音,發出了一串難以入耳的髒話。
“熊天華你給老子等着,你閨女現在在首都住在朋友家是吧?地址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小心老子讓人搞你家閨女。”
明舒哈出一口白氣,她把車門打開,“外面很冷,阿雲,你的手指都被凍紅了。”
蘇垂雲揉了揉燒紅手指,沒有管身後的大姨夫。
說實話,在父母死去後,這些親戚并沒有好好養她的義務,只要保證蘇垂雲是活着的便可以了,至于蘇垂雲活得好不好,在法律層面上是不受保護的。
現在蘇垂雲安安穩穩上了大學,且大學畢業,又進了行業內不錯的公司上班,已經證明了這些親戚們對她的行為還算是合理合法。
只是,人活着總是要有尊嚴的,所以蘇垂雲并不打算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去對付這些人。
在轎車離開之前,明舒從車窗那淡淡飄出了一句話,
“今天是我家阿雲的生日,很遺憾你忘記了。”
熊天華站在原地被零下溫度的風吹得臉上發疼。
蘇垂雲在副駕駛位上吹了一串口哨,“所以熊天華如果記得我生日,你就不會對這個傻逼出手了?”
明舒:“怎麽可能,頂多讓那些人打得輕一點。”
蘇垂雲不敢想明舒口中的輕一點是有多重。
或許在明舒的詞典裏沒有把人打死,也算是輕一點。
明舒一路開車開到了郊區,車輛爬坡上山,沿着盤山公路一路開到了山頂。
這處山的位置很隐秘,但距離市區的直線位置卻并不算太遠。
外面的草木枯黃,在冬日特有的寒風中上面挂了一層冰霜,亮晶晶的冰棱子挂在枝頭,讓人下意識覺得會搖搖欲墜。
蘇垂雲雙手捧着一杯熱奶茶,“姐姐要帶我去哪裏?”
明舒同樣喝了一口奶茶,“山頂,很快了。”
此刻大年初一,外面有零星的鞭炮聲。
這裏是郊區,管的并不嚴,幾聲鞭炮聲頗有些過年的氛圍。
車子停在山頂處,入眼的是一道長長的圍欄,
木質圍欄一眼望不到頭,把山頂的那一小塊區域完全給遮擋住。
門口有特制的保安亭,裏面的工作人員身穿着黑色長款制服,站立在開了空調的玻璃亭子中,面上嚴肅。
明舒牽着她家小姑娘的手走進大門裏面,肉眼是一片郁郁蔥蔥,竟然宛如走入了江南園林。
熟悉的竹林,竹林下的石岩小池,不遠處的主樓,在主樓的靠窗位置放了一個竹子做成的搖搖椅,院子中紮了一個秋千,秋千上停了那一只不知何時飛過來過冬的白鷺。
整個園子的溫度比外頭暖和了好幾度,也不知明舒是如何做到的,園子中種的大多都是耐寒植物,四季常青,竟然真有了幾分江南質感。
蘇垂雲看到這一幕,心頭猛然一跳,這是在書中的蘇家園子。
明舒用大拇指不斷搓着蘇垂雲的手心,面上因為激動而升起了一層紅。
“阿雲喜歡嗎?”面對明舒有些腼腆的笑容,蘇垂雲嘴巴張了張大半晌都說不出話。
蘇垂雲用行動代替了嘴上的感謝。
她用力抱住明舒,把秋千上的白鷺驚得飛了起來。
明舒被她家小姑娘抱了個滿懷。
“園子剛做出來還需要修改,現在細看有些粗糙,希望你不要介意。”
明舒撫摸着蘇垂雲發顫的脊背,她在蘇垂雲耳邊小聲說,
“我們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讓這園子慢慢長成我們以前生活過的那樣。”
對,有很長很長時間。
明舒在蘇垂雲耳邊,“生日快樂”
蘇垂雲不停地去蹭蹭明舒的脖子,把人蹭得又癢又麻,室內的空氣很高,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熱汗,随着厚重的大衣落地,兩具溫暖的身體貼在一起。
廚房周彌漫出,讓人垂涎欲滴的飯香味。
明舒站在竈臺前,轉頭對蘇垂雲笑了一下,“阿姨做好菜了,我去包個餃子。”
明舒在網上看了很多攻略,她聰明,一看就會。
不會出現大年三十那天把餃子包得稀碎的慘烈情況。
廚房中熱氣氤氲,蘇垂雲幫明舒一起擀餃子皮。
明舒小心翼翼地用擀面杖把餃子皮勉強改成一個圓,在裏面填上豬肉白菜餡。
一邊擀餃子,明舒一邊絮絮叨叨說,
“等過兩個月咱們就訂婚,我找人去約訂婚時穿的禮服,之後我看看旁支,有沒有可以過繼來的孩子,我們倆養一個小女孩好不好?”
明舒繼續說,“我想養個很像小糯米的孩子,小糯米小時候真的很可愛,之後越長越皮,竟然學會爬樹啊,真是讓人頭疼,長大後竟然因為爬樹摔斷了胳膊,真是讓人頭疼。”
蘇垂雲聽着明舒和她絮絮叨叨唠家常,大美人緊接着說,
“外頭小池塘邊的竹林現在還沒有長成規模,我留了好大一片地方可以種竹子,在竹林旁邊可以種一排栀子花,夏天時栀子花會開得很茂盛,雪白的花朵能連成一片,讓整個園子都變得很香。”
“這樣別人大老遠就能知道這是咱家的園子了。”
在說話間,明舒把包好的餃子放下鍋,兩人的臉上不知何時沾上了一些面粉。
随着煮湯鍋裏咕嘟咕嘟直冒泡,明舒被蘇垂雲抱在了中島臺上,
蘇垂雲觸碰着明舒柔軟的身體,她擡頭吻上了明舒的雙唇,唠家常的話就此中斷。
伴随着鍋中咕嘟的冒泡聲,蘇垂雲和明舒之間發出了一些啧啧的水聲。
明舒的嘴唇被蘇垂雲親得有些腫,她要把蘇垂雲給推開,大美人的動作很輕,蘇垂雲不止沒有被推開,反而要和明舒玩這種你推我進的游戲。
明舒被親得腰軟的無力靠在蘇垂雲身上,旁邊的大鍋不斷,冒出了咕嘟咕嘟的沸騰聲.
明舒拍一下蘇垂雲的肩膀,“你趕緊去看看爐子,別煮過了。”
蘇垂雲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把煮熟的餃子端出來,明舒雙眼迷離地望着她,已經沒有了想吃飯的意思。
明舒的一只腳把毛絨的拖鞋踢在地面上,她的褲腿裏穿着一層黑絲,用腳尖時不時地勾了勾蘇垂雲的腰腹部。
然後慢慢上前,
竟然抵在了蘇垂雲的肩膀上,蘇垂雲無奈地捏了一把明舒。
“把你的爪子放下來。”
明舒像只貓一樣的哼哼了兩聲,最終也沒有把那只腳從蘇垂雲的肩膀上放下去,
明舒坐在中島臺上,比蘇垂雲高上一截,這點高度優勢,讓明舒可以用雙腳為所欲為。
餃子盛在盤子中,蘇垂雲轉身把盤子放到了外面的桌上。
“別玩了,過來吃飯吧。”
明舒不動,長發垂落在她的肩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蘇垂雲,像是在邀請着什麽?
“你确定要先吃飯?”
蘇垂雲的喉嚨一陣幹燥,她轉過頭,立刻抱住明舒。
大美人摟着蘇垂雲的肩膀,“我不比那餃子好吃。”
作為蘇垂雲的生日,明舒雖然不可能沒準備蛋糕,
只是漂亮的奶油蛋糕上的奶油,卻被明舒用手指無情破壞,把奶油挑在了自己的鎖骨上。
奶油不一會就在明舒的鎖骨上融化了,甜滋滋的奶油混合着大美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變得食指大動。
兩人老夫老妻自然沒什麽可扭捏的,蘇垂雲當即就把明舒抱在了沙發上。
這片園子除了蘇垂雲和明舒外沒有任何人,蘇垂雲自然也沒有收力氣,
明舒先是宛如小貓哭哭發出嗚咽,之後便也不再扭捏。
不知何時外面落雪了,房子中的碳盆火光明明滅滅,傳來了一陣陣暖意,
伴随着炭火燃燒發出的輕微的噼噼啪啪聲,外面的落雪聲也變得清晰起來,
不過這些靜谧的聲音都被明舒的貓貓叫聲給掩蓋過去。
蘇垂雲用明舒腰上的皮膚擦拭手指,“姐姐飯菜都涼了。”
貓貓哭着想要逃開,卻被蘇垂雲抓着腳踝拽了回去,
“飯菜索性都涼了,也不急着這一時。”
明舒開始後悔自己玩得太過,至少不應該在褲子裏面穿黑絲。
現在那條黑絲已經變成了破布,被扔在了一邊,明舒的大腿上有好幾個很明顯的牙印,昭示着貓貓有被好好欺負。
貓貓的眼睛哭得紅腫,被蘇垂雲抱着委屈了好一會。
“我好不容易包了好看的餃子,你卻不吃。”
明舒現在竟然開始委屈起來了,“我好讨厭你。”
明舒埋在蘇垂雲的脖子邊說了好幾句,“我好讨厭你。”卻把蘇垂雲越抱越緊。
不知何時外面的雪在地上覆蓋了一層白色,這裏沒有打掃的阿姨,雪在地上累積得很厚,沒有一絲瑕疵。
窗外的幾朵紅梅随着冷風吹落掉落在雪地上。
冷掉的飯菜只能重新熱過一遍,明舒給蘇垂雲倒了兩杯酒。
明舒面前那杯酒明顯比蘇垂雲的要多一些,以蘇垂雲的酒量必然是不能多喝,但卻見蘇垂雲把酒瓶往自己面前噸噸噸直倒。
蘇垂雲笑得開懷:“我能喝酒。”
明舒剛剛被蘇垂雲折騰完也沒力氣和她瞎胡鬧,“你喝醉的那個傻樣,還想被我再看一次?”
蘇垂雲這就不樂意了,“我能喝。”
事實證明蘇垂雲确實能喝,她在外面談生意時通常是最能喝的那一個,私底下也喜歡自己小酌兩杯。
只是因為生活拮據,需要還車貸房貸,所以酒水沒有明舒現在準備好的。
蘇垂雲一飲而盡,非常不雅觀地打了一個酒嗝。
兩人最後喝的臉色都有些紅,明舒拉着蘇垂雲要喝一個交杯酒。
“今天雖不是咱倆結婚,但有酒就得喝交杯酒。”
蘇垂雲不知道明舒是什麽邏輯,但和明舒拿起酒杯,胳膊互相穿過,兩個醉鬼喝酒的樣子有些好笑。
溫熱的酒入喉很絲滑,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
蘇垂雲的意識很夢幻,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覺得現在幸福的人都飄飄然。
她拉着明舒,兩人身上套着對方的大衣,穿着高跟鞋,在院子裏跳舞,外面的雪花落在兩人的頭發和睫毛上,蘇垂雲身體抖了一下像貓貓抖落身上的落雪似的。
明舒和她一同跳舞。
兩人跳的舞步都不算好看,有些磕磕碰碰,時不時明舒的鞋子還會踩在蘇垂雲的腳上。
蘇垂雲:“……”
身上的酒氣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頓時消散了大半,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好像是醉了,又好像是沒有醉。
清醒與夢幻不需要分得很清楚。
明舒哼着樂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以後我每年都會給你過生日。”
明舒很确定地點點頭,她在蘇垂雲的手臂中打了一個圈。
女孩們在中式庭院中跳着西式的舞曲,直到黑色的長發上落了一層雪白。
蘇垂雲的一條腿還未完全從骨折的損傷中痊愈,不能做大動作,反而慢慢悠悠的有一分從容淡定。
明舒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霧中,對蘇垂雲展露了好看的笑容,
“阿雲啊,我現在是清醒着還是做夢。”
蘇垂雲在明舒凍得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口,“是清醒的。”
明舒突然被親得有些懵,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占便宜了。
兩人的舞步随即停止,變成了明舒單方面的用雪球砸向蘇垂雲。
松松軟軟的雪在觸碰到大衣的一瞬間就散開了,砸在身上并不疼,反而有種小貓正在和她玩游戲的錯覺。
口中呼出白氣,或許酒精開始上頭,
蘇垂雲在這一刻開始懷疑,究竟有沒有穿越到那本書中,經歷那麽多的事情,
或許她和明舒一早就認識,亦或者那本書才是她真正該待的地方,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
蘇垂雲拿起一捧雪在手中團成一個球,抛在明舒的肩膀上,
明舒把冰涼的小爪子塞到蘇垂雲的衣服裏,兩個人都被凍得一個哆嗦。
随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也陰沉下來,池塘裏的錦鯉,沉在水下,感受到有人經過,一個個探出腦袋,張着嘴想要吃東西。
到傍晚時分兩個人擠在炭火爐旁邊取暖,随着日暮降下,一串串火紅的煙火在半空中炸開,七彩的光芒照亮了蘇垂雲的一片臉頰。
蘇垂雲煙灰色的眸子凝視着窗外的煙花,雪地上還殘留着兩個人下午打鬧時留下的痕跡。
明舒一只大貓貓似的,靠在蘇垂雲身邊玩着蘇垂雲的手指。
“阿雲阿雲,我找到了一些孩子的照片,你看看嗎?”
明舒拿出平板,把家中旁系的幾個孩子的照片拿給蘇垂雲看。
最大的一個年齡不超過七歲,小一點的也就剛出生。
明舒笑眯眯說,“這些孩子都是家中不太受寵,出生就沒有繼承權,如果能夠收養,那些家長會很樂意把孩子讓出來。”
明舒作為嫡系的獨生女,在這方面有絕對的話語權。
蘇垂雲把目光落在了一個年齡只有三歲的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的眼睛很大,黑如紫葡萄,巴巴地望着鏡頭,看上去不算聰明,臉上帶着小孩子特有的嬰兒肥。
蘇垂雲的手指往下滑,查看這個小朋友的資料,看到那一行父母死于火災……
蘇垂雲擡頭看向明舒,明舒剛好也在看她,兩人四目相對,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就在蘇垂雲準備說話時,天邊一處焰火砰的一聲炸開,無數金光從天際灑落。
明舒搬來一個泡腳桶,非要和蘇垂雲擠在一個桶裏泡腳。
明舒的腳踩在了蘇垂雲的腳上,兩個人的小腿以下都被泡得通紅。
蘇垂雲:“我看這個小姑娘挺好的。”
明舒她長得很像小糯米。
明舒邊說話,還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去擠着蘇垂雲的腳,泡腳桶也就那麽大,蘇垂雲退無可退,無奈地望着她,“你也是個小孩子嗎?我當你媽媽好不好。”
明舒對這種小孩子之間的游戲樂此不疲。
“那就這個孩子吧,明天家裏有宴會,我帶你去看看。”
蘇垂雲說好,“我去找點适合小孩子的玩具。”
明舒:“我都準備好了,對了,我在公司給你準備了一間辦公室,和我一個樓層。”
蘇垂雲擡頭望着她,“我原來的辦公室,和你也是一個樓層。”
明舒:“不一樣,是你的單人辦公室。”
明舒給蘇垂雲看圖紙,兩間辦公室距離不算近,但卻有一條沒人知道的小路連通。
蘇垂雲:“……”
明舒:“小路也連着一間休息室。”
蘇垂雲:“明總,你上班又在劃水摸魚。”
明舒的腳踩在蘇垂雲的腳背上,大美人的指甲做成了新年款式,很好看。
只有蘇垂雲才能看到她光腳的樣子。
蘇垂雲對那只作惡的腳無可奈何,“所以,有加班工資嗎?我這屬于體力勞動。”
“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