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崽崽
崽崽
第五十六章
明舒越想越覺得離譜。
白天的時候,蘇垂雲身邊就有個小女孩在叫她“媽媽”
現在崽子居然被帶到家裏去了。
明舒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握住。
小鄭立刻安慰道:“指不定是有什麽誤會呢,比如,比如……”
明舒掀開眼皮,“比如什麽?”
小鄭:“不如是無性繁殖。”
明舒手一抖,關掉了膝蓋上電腦屏幕裏的醫學期刊。
神踏馬的無性繁殖。
如果不是良好的教養,明舒真想說一句滾。
她怎麽會招來這樣一個秘書。
小鄭看老板不算好的表情,終于說了一句正經話,
“白荔今天和我說,小蘇總去了燭村的孤兒院,說不定是把孤兒院裏的孩子帶回家了。”
明舒的表情稍微好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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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她以前不像是個喜歡孩子的樣子。”
這個“她”指得自然就是蘇垂雲。
別說現在蘇垂雲看起來性格溫柔,但從前可一點不是這樣。
明舒靠在車內,捏了捏眉心,道“疾病真的能改變人那麽多嗎?”
不對勁,不對勁。
明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以前的蘇垂雲絕對不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她看不起孤兒院出身,說實話,如果不是明舒以前攔着,蘇垂雲是真的會做出欺淩家境不好的同學的事情。
明舒道:“記得從前蘇垂雲獨自照顧老師家的小閨女嗎。”
小鄭秘書下意識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意識到了明舒在留學期間和她提起過的一件事。
“差點把三歲小女孩放陽臺上丢下去?”小鄭秘書當時很驚訝,還說像明舒這樣的人,怎麽會喜歡上蘇垂雲,“還好老師回來的早,當時那小孩兩只手死死抓在窗框上,眼看就要從九樓掉下去。”
事後,蘇垂雲笑嘻嘻說“人不沒事麽,再說了,樓下在晾被子,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
十幾年前的事情,明舒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倏然想起來,仍然能一身冷汗。
小秘書嘆氣道:“現在的小蘇總,是個很好的人,大概每個人都有叛逆期吧,而且我覺得小蘇總應該挺喜歡小孩子,您看她把家裏的兩只貓貓照顧得多好。”
聽陳玥說,小蘇總臨走之前,還特意給孩子準備了牛奶和草莓千層。
後續又讓陳玥去買了所有孩子的衣服被褥,都是立刻能用得上的東西。
實在不像是從前明總口中的壞女人。
明舒沉默地擦拭眼鏡,“嗯,也是。”
到了蘇家的園子,已經是很晚了。
明舒和蘇垂雲好段時間沒見面,她心裏想念得很。
在一踏入園子,聞到了沁人心脾的梅花香,心底的燥意一陣陣上湧。
明舒不是個重欲的人,但放下工作,回到安樂窩中,仍然不可抑制地想要做點什麽。
“李姨。”明舒叫住了正在擦拭多寶閣的人,“小蘇總在家?”
李姨忙把手上的活計放下,“在家,卧室中呢。”
明舒颔首,“她不知道我回來?”
李姨搖頭,心想您又沒說,小蘇總怎麽會知道。
明舒長籲一聲,“好,辛苦了,現在不早了,你先休息去吧。”
李姨應了一聲,把手上的抹布收起來,“我這就回去。”
明舒把身上沾了外面涼氣的大衣解開,放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還沒等她走近,就聽到了一聲聲的喵喵喵叫聲。
小星星和月亮兩只貓,又連在一起,兩只雪團子靠在一起舔毛。
長毛貓舔毛,總有種拉絲芝士的既視感。
明舒的喉嚨滾動,把月亮抱起來,說,“寶貝,星星的腦瓜子還沒好,你別欺負人家。”
懷中大貓揮舞着肉墊,顯然是不滿意突然和老婆分開。
發出了一連串很不滿意的喵喵喵叫。
小星星的腦瓜子上還綁着紗布,看起來傻逼得很,
就這幅樣子,還是要和月亮窩在一起。
就算是傷口被弄到了,只抗議地揮動一下小肉墊,最後還是由着月亮去舔舔。
明舒:“……”
罷了。
貓貓都比她會哄老婆。
明舒走進浴室,光腳踩在浴缸中。
剛剛還不覺得,現在全身被熱水浸泡,才察覺身上的疲倦。
在氤氲的水霧中,明舒的鳳眼兒染起了一層霧氣。
人在體溫升高時,大概率無法維持頭腦的清楚。
加上在浴缸中沒有衣物的阻擋,就更加不可能有什麽意志力。
明舒把全身都籠罩在熱水中,手指不自覺地就往下去……
在外清冷果決的大美人,身段越發軟了。
熱水還在不停地注入浴缸中,随着蓮蓬頭的徐徐流淌,浴缸中原來的熱水緩慢溢出來。
但思維混沌的明舒,壓根顧不上這些。
從前只有一只貓的時候,月亮會在門口蹲着,守護洗澡中的主人。
自從明舒在外面抱來了小星星,兩只貓沒日沒夜鬼混,就不愛搭理浴室中的人。
熱氣,水聲,和一些喑啞的嗓音……
在卧室中給糯米擦小臉的蘇垂雲頓了一下。
小糯米乖巧坐好,“媽媽,我今天晚上不需要回燭村嗎?”
一聲媽媽,把蘇垂雲叫的心都化了。
蘇垂雲:“今天不需要。”
小糯米年紀還小,也剛到燭村的孤兒院,很多手續都沒有辦好。
嚴格說來,其實不算是孤兒院中的孩子。
不然蘇垂雲也不可能給她輕易安排去上幼兒園,也不能把人帶出來。
小糯米哦了一聲,“媽媽身上好香啊。”
說着小糯米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撒嬌,雪白的小臉沒了污漬,剛剛又擦上了香香,現在白裏透紅,可愛的緊。
“媽媽窩會乖乖的,窩可以去上廁所嗎?”
小糯米知道在別人家裏需要聽話,現在她就很聽話地提出了想上廁所的請求。
蘇垂雲:“好,我帶你去。”
小糯米表示自己已經三歲了,是個大孩子了,
“窩可以自己去。”
蘇垂雲看小女孩努力想要證明自己能力的樣子不禁失笑。
“好,往前走,左轉就是了。”
小糯米:“好!”
主卧的浴室和洗手間連在一起,雖然做了幹濕分離,但中間的門是玻璃的,站在門口可以一覽無餘。
小糯米雙手握住門把手,“窩進來了哦。”
正在解壓的明舒:?!!!
還沒等明舒調整好動作,小糯米就突然進來了——
明舒臉上的酡紅色還沒消退,雙腿不自覺地蜷曲了一下。
一個小崽子落入眼簾。
小糯米在一團霧氣中,看到了一個人影。
“哇,你是誰!”
明舒整個人都麻了。
徹底麻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扯過浴巾,立刻裹在身上。
小崽崽不知道明舒在幹什麽,突然大聲道:“媽媽,家裏進賊了!”
明舒:“……”
伴随着明舒的動作,浴缸中的水嘩啦一聲溢出在地面上。
蘇垂雲聞言趕來。
看到的就是她的大美人驚惶地縮在浴缸的邊邊角角,身上不只是被熱水,還是別的什麽原因,蔓延的一層粉紅色。
大美人的臉色愈發昳麗,撲面而來的栀子花香味,讓蘇垂雲心髒鼓動。
小糯米害怕地嗚嗚直哭,“媽媽,麻麻,有壞人,有壞人在浴室裏。”
小孩子還不太會說話,媽媽,麻麻,我,窩的發音都奶呼呼的。
蘇垂雲一陣頭疼,看明舒這副好似被強搶民女的姿态,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麽。
蘇垂雲:“前面還有個衛生間,糯米去那裏吧。”
小糯米怯怯點頭,“壞,壞人要叫警察來抓嗎。”
明舒咬牙看着她,沒有拿起瓶瓶罐罐往小崽子身上砸,已經是她很有克制力了。
壞人個鬼啊。
明舒做那種事,被打斷,心情本來就不好。
現在徹底被蘇垂雲給看光了,心頭愈加羞憤。
她不是不想和蘇垂雲做,只是在浴室中有些忍不住……
希望把自己弄軟乎了,再去和小妹妹搞點有意思的。
現在是什麽局面,捉奸麽?!
糯米剛剛經歷了孤兒院被壞人潛入,心理還有些應激。
蘇垂雲安撫她說,“家裏沒有壞人,她不是壞人,她在洗香香。”
明舒一個大人,被賣萌說成洗香香,心頭染起了一層奇怪的,并不厭惡的感覺。
蘇垂雲好說歹說,算是把小糯米也安撫住了,看人離開,她走入浴室中。
明舒咬着唇,往後縮了一下。
蘇垂雲光腳一步步踩在積水上,身上也染了一層熱氣。
“明舒回來了,怎麽不和我說?”
明舒把身體都埋在水裏,嗫嚅:“你有私生女的事情,也沒有和我說。”
蘇垂雲:“……”
明舒咬唇,心一橫道:“你快點幫我繼續。”
于是,反鎖門的浴室中,又多出了一個人。
蘇垂雲低聲輕笑,明舒的耳垂一陣痛感,
“阿雲!”
明舒的耳垂被咬了一下。
蘇垂雲與她耳鬓厮磨,熱水繼續注入在浴缸中,把兩個人的理智都逐漸融化。
蘇垂雲暗啞道:“糯糯。”
明舒剛剛還雙眼迷離,蹭在蘇垂雲的肩頭,聽到陌生又熟悉的兩個字,倏然一驚——
糯糯,這個名字已經有很久很久很久沒有人叫過她了。
明舒眼睫微顫,“你知道了。”
蘇垂雲沒有因為聊天懈怠,“嗯,明舒,我可以叫你糯糯嗎。”
明舒身體僵硬了一下,“對不起。”
“嗯?”
怎麽突然道歉?
明舒咬唇道:“你會不會看不起我,阿雲,我的家世比你差太多了,我是說,我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因為心底的自卑,明舒一直在蘇垂雲面前覺得低人一等,只自覺地認為自己可以被蘇垂雲使喚,欺負。
這或許也是從前粘着原主都趕不走的原因。
原主那個沒品的東西,居然一點也不珍惜這個破碎的美人。
迎接明舒忐忑的是個吻。
上下的安撫,讓明舒無暇去思考其他。
門外,小糯米迷茫地看着緊閉上的洗手間大門。
唔?
媽媽在和壞人纏鬥?
不對,媽媽說,那個女人不是壞人。
小糯米乖乖地坐在主卧對面的小床上。
她知道樓上的一整層樓,都是粉色的公主房,但是她知道那不是給自己的。
難道是那個人的嗎?
小糯米乖巧極了,兩只貓貓好奇地聞聞她。
“喵嗚~”
小糯米的注意力,立刻被月亮的和小星星給吸引去。
“貓貓要抱抱嘛。”
于是,蘇垂雲和明舒徹徹底底洗了一個熱水澡後,看到的就是小糯米乖巧讀繪本,月亮和小星星一左一右靠在她身邊,提供陪睡服務。
莫名和諧的一家三口既視感。
蘇垂雲抱着已經腿軟不能動彈的糯糯上樓。
把她的大美人放在了公主房中。
在下垂的白色蕾絲紗幔中,明舒抱怨,“有點疼,是不是又腫了。”
蘇垂雲:“不會,我很小心的。”
明舒縮在被子中,道:“不是說你。”
是蘇垂雲來之前,她自己用指甲,就很容易劃到……
明舒低頭望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覺得要不就……剪掉算了。
蘇垂雲好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麽。
“指甲好看,不用卸掉,下次這種操勞的活計,就讓我來做。”
明舒白了她一眼,“對了,你小時候就不喜歡做指甲嗎,我時候看到大人有漂亮指甲,可羨慕了。”
蘇垂雲想也沒想,下意識道:“我小時候沒錢,自然也羨慕的,大了後有錢,試過一次後,覺得敲鍵盤不方便,就算了。”
說完蘇垂雲才意識到,她這個身份,需要敲什麽鍵盤。
怎麽可能沒錢。
明舒頓了一下,“也對。”
“不早了,睡吧,明天導演來見你。”
不知道自己馬甲搖搖欲墜的蘇垂雲長籲,心裏以為明舒沒在意,從後面抱住屬于她的糯糯小朋友,“晚安。”
次日導演杜雲蔚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外加兩只貓的情景。
杜雲蔚是業內不出名的導演,雖然科班畢業,但是沒有人脈,也沒有特別叫好叫座的作品,一直都平平無奇。
明舒看中了杜雲蔚以前拍過一個關于非遺剪紙的紀錄片,在國外得過獎。
可惜在國內完全不比有一些小明星參加錄制的紀錄片成績好。
杜雲蔚戰戰兢兢地坐在蘇垂雲對面。
明舒颔首,“別緊張。”
杜雲蔚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在看到明舒的時候,仍然會産生一些害怕。
大概是所有的導演,在面對資本的時候,都會宛如老鼠見到貓。
資本對于導演來說,有血脈壓制。
蘇垂雲對此表現得很是和藹可親,“文案和大綱我都看過了,可以的,只是我有一些要求。”
杜雲蔚一聽,下意識就挺直腰背。
來了,終于來了
蘇垂雲笑了一下,說,“我希望能給紀錄片,加一點點感情線。”
明舒側目。
小糯米也看着蘇垂雲然後又看了一下明舒。
“感情線,是什麽呀?”
蘇垂雲:“就是我和這位……嗯,姐姐談戀愛的事情。”
小糯米不明所以,“就像是小星星和月亮嗎?”
杜雲蔚:?
杜雲蔚不是沒有接觸過離譜的要求,但是她還真的沒聽說過有資本要在紀錄片裏加上感情線的。
杜雲蔚:莫名其妙,但是不得不聽。
明舒手指一頓,側目去看黏糊在一起的貓貓。
嗯,形容很好。
杜雲蔚脊背發麻,原來她聽明總身邊的鄭秘書說,明總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合作一定會特別順暢。
明舒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對此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
蘇垂雲:“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加一個人進來。”
杜雲蔚人已經有點麻木了,她對網上的消息不清楚,顯然是不知道蘇垂雲和明舒之間的關系。
“您說。”
罷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開機了,自從上一次拒絕了一個資本方要給小明星洗白後悔了,一夜之間所有的合作方都斷了。
想要贊助都難。
這次的《傳承之美——蘇家》的紀錄片的投資方式蘇垂雲和明舒。
杜雲蔚也不知道明舒這個科技公司的懂事為什麽要摻和進來。
但是既然是金主文就算是要塞進來一個草包,杜雲蔚篤定也要把人誇成是絕無僅有的仙女。
只聽蘇垂雲說:“我要明舒和我一起拍。”
杜雲蔚下意識說,“您的提議我很為難,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她說完才意識到,“您說的是誰?!”
明舒報以一個笑容,“可以嗎?”
杜雲蔚愣愣:“好。”
一個投資人,找另外一個投資人上鏡拍感情線。
杜雲蔚作為藝術圈的人,對兩個女孩子在一起的事也略有耳聞。
但真正見到又是另外一件事。
杜雲蔚迷迷糊糊地走了。
一起被她帶走的還有前期投入的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只是投資的一部分,根據進展天宿還會繼續投資。
杜雲蔚從來沒有打過如此富裕的仗。
杜雲蔚直到站在喧嚣的馬路邊上,還久久沒有回過神。
之前的那些投資人,別說是一千多萬,就是一百萬,都很吝啬,要她各種承諾,不到最後期限,都不會給。
別說是投資人之間的美好愛情故事,現在就算是給杜雲蔚兩只貓,杜雲蔚都能拍的讓人豔羨。
明舒喝了一口紅棗茶,道:“我以為阿雲不會喜歡紀錄片。”
蘇垂雲正在和白荔商量幼兒園的登記表。
蘇垂雲頭也不擡,在家長那一欄上猶豫了一會。
白荔手上拿着筆,随時打算寫上蘇垂雲和明舒的名字。
蘇垂雲:“怎麽說。”
明舒:“你以前都不喜歡啊,覺得紀錄片可無聊了,還不如偶像劇有意思。”
如果蘇垂雲擡起頭,就會看到明舒笑得像個狐貍似的眼睛。
蘇垂雲不假思索,“是麽,我不讨厭,大概是以前欣賞不來吧。”
明舒對這個中規中矩的回答沒有驚訝。
看着小糯米被白荔抱去了保姆車,明舒捧着紅棗茶站在窗前,外面是窸窸窣窣的竹林。
明舒說:“再過兩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
蘇垂雲忙完手頭的事情,“記錯了,我的生日不是六……”
說完連蘇垂雲都愣住了。
她的生日時候六月十二日。
現在頂多三月。
再過兩個月,也才五月。
原主的生日是多少來着?
蘇垂雲的語句突然有點磕絆。
明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蘇垂雲沒想過明舒會懷疑她的身份,随便扯了一個話題轉移走了明舒的注意力。
“不去上班?”蘇垂雲淺笑了一下,“我買了天宿的股票,姐姐別讓我虧錢啊。”
明舒眸色一動,“買了多少?”
蘇垂雲:“五百多萬。”
明舒:“可以多買一點,天宿永遠是你最好的選擇。”
蘇垂雲被她的土豪發言給弄得一噎,比了一個大拇指。
明舒笑了一下,把明目的中藥給她吃。
眼看着蘇垂雲的一張臉皺成了包子褶,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好看了。
蘇垂雲看得一個晃神,居然忘記了口中中藥的苦澀味。
明舒:“我最近買了一個包。”
外面的冷風吹過來,伴随着淡淡的梅花香。
明舒雙手捧着養氣血的紅棗茶,淡淡的紅棗味讓蘇垂雲有些向往。
“要看看嗎。”
“好。”
明舒把手提包只給她看。“好看嗎,全球限量款,只有五十只,國內就只,其中兩個在香江。”
還有一個就在明舒的手上。
蘇垂雲看到的明明是個……帆布包。
還是開了線的帆布包
嗯?
“多少錢?”
“不貴,主要是一般人沒有購買資格,也就百來萬吧。”
“這破玩意要百來萬?”
明顯是送的帆布包上只印了一個奢侈品的logo,居然百來萬?
蘇垂雲沒有聚焦的煙灰色眸子震顫,“這也太能收割了。”
“不值麽?”
“啊……你喜歡就好。”
明舒嘴角勾起來,她的小妹妹手指壓根就沒有摸到那個包,一個盲人基本是靠觸碰和聽覺來判斷眼前事物。
明舒假裝驚訝,“哎呀,是我拿錯了。”
說着她把沙發上的皮質包包拿來,扔到蘇垂雲懷裏,“剛剛沒注意,新買的是這個。”
蘇垂雲手裏一重,聽明舒說,“送你了,我上班去。”
說完,相當輕佻地在蘇垂雲唇角上啾咪一下。
蘇垂雲被親得一懵,順手摟過了明舒的腰。
“要不要上藥?”
明舒沒好氣道,“才不用,被你一摸,今天早上又別開會了。”
蘇垂雲覺得有些遺憾,“我眼睛看不見,上藥這種精細活,自然是要多些時間。”
明舒不置可否,轉身走了。
蘇垂雲手上的是很細膩的皮質,分不清是什麽材質,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到。
顏色很淡雅,但是結合包包的款式和品牌,一眼就是人群中的焦點。
她這是,被撩了?
蘇垂雲滿心思都是和明舒說養孩子的事情,她試探明舒應該對小糯米沒什麽抗拒的意思。
小心翼翼地把包包放在防塵袋中……
嘶,好苦。
現在中藥的苦味蔓延上來。
蘇垂雲覺得今天的中藥又苦了幾分。
雙更完成,天冷了,爪子都凍僵了,敲鍵盤好別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