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喜歡孩子嗎
你喜歡孩子嗎
第五十五章
蘇垂雲在被窩裏緩了好久,都沒有完全清醒。
挂了小秘書的電話後,昏昏沉沉地又開始尋思起了明舒其實是一只貓的事情。
招財貓會陷入發.情期,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蘇垂雲埋在枕頭裏,想起了明舒戴着貓尾巴,貓耳朵的樣子。
實在是可愛的很。
昏昏沉沉睡到了早上,蘇垂雲被白荔的敲門聲給叫醒。
白荔咚咚咚直敲門,過了大半晌都沒有人開門,把門推開了,一條縫整個人鑽了進來。
蘇垂雲此刻還躺在明舒送她的黃花梨架子床,裏面枕着明舒的枕頭,抱着明舒那一側的被子。
明明床上只有蘇垂雲一個人,卻硬生生睡成了纏綿悱恻的樣子。
白荔表示又磕到了。
蘇垂雲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面前有個隐隐綽綽的人影。
“明舒,貓貓回來了?”
蘇垂雲雙眼迷茫,想從面前人的頭頂和尾椎骨上找到耳朵和尾巴,但視線搜尋幾圈都沒有任何發現。
蘇垂雲揉了揉眼睛,這才意識過來,“抱歉,我睡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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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荔:“院子裏的月亮和小星星進入發情期,吵到您了。”
蘇垂雲:“……”
怎麽又是發情期。
她夢裏明舒就進入發情期,非要和她生個小貓崽子。
蘇垂雲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她幹咳兩聲,洗漱完畢後匆匆吃了早餐,
“今天你去上班吧,我和陳玥去一趟燭村。”
白荔:“我去天宿上班?”
蘇垂雲心想,你這個商業間諜做得可真厲害,真想伸出手直接去敲她腦袋。
“有家抄襲咱蘇家,和污蔑咱品牌名聲的小作坊,最近被明舒告了,你去談一下賠償事宜。”
白荔這才哦了一聲,到走後還沒有明白到底是在蘇垂雲這上班還是去明舒那裏上班?
出門路過陳玥,後者把她拉住。
“人醒了?”
白荔說醒了,陳玥嘆了一聲氣,
“被刀砍傷的六個孩子,其中有兩個傷口惡化,已經轉移到了私人醫院,現在人還在發高燒。”
陳玥剛從醫院回來,一身風塵仆仆。
一想到那裏是明舒以前生活過的地方,陳玥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從前孤兒院的安保措施就很差,二十年前公益組織沒有現在完善,發生惡意報複社會行為的人顧忌更少。
陳玥也是在這次事件中才得知,二十年前燭村孤兒院出現過一場火災,把一棟宿舍樓都給燒了。
明舒那時候六歲,還生活在孤兒院裏。
怪不得明舒身邊的鄭秘書,會那麽急切來通知她們去看看。
蘇垂雲從卧室裏出來,便看到陳玥臉上相當凝重。
陳玥想抽根煙,但顧慮到房間裏有兩只貓貓正在互相舔毛,最終還是把香煙盒收起來。
“車準備好了,小蘇總我們走吧。”
蘇垂雲腳步一頓,“稍等片刻。”
陳玥腳步一停,“車上準備了溫牛奶,如果早飯沒吃飽,可以去車上補兩口。”
蘇垂雲轉身去了儲物間,她确實拿了牛奶,卻不是給自己喝的。
蘇家有專門的人負責日常食品的采購,儲物間被堆得滿滿當當,即使她們不用工作人員也會随時注意日期,換上最新鮮的。
蘇垂雲讓人提了六箱牛奶,又從冰箱裏拿出李姨昨晚做的草莓千層蛋糕。
東西雖然不多,但給孩子壓壓驚也是夠了的。
陳玥看蘇垂雲準備的東西,面上表情逐漸舒緩。
“倒是我忘記了,之後讓人好好送些物資去。”
東西都準備好後,蘇垂雲靠在轎車後排,閉上眼睛小憩。
不多時,明舒的電話打破了轎車中安靜的氛圍。
蘇垂雲把手機聽筒靠在耳邊,慵懶地嗯了一聲。
“姐,我已經出發在路上。”
明舒那邊好像剛結束一場會議,語氣有些沙啞,帶着一點疲倦。
“不急,昨晚上小鄭自作主張給你打電話,打擾你睡覺了。”
明舒從一個很嘈雜的地方逐漸走到了一個安靜點的窗口。
在手機聽筒裏傳來了吸煙的聲音,讓蘇垂雲若有若無,似乎也聞到了一點香煙味。
明舒抽的煙并非市面上買的,也沒有一貫的煙臭味。
更像是她自己卷的,有這種愛好的人非富即貴,明舒可以說是從中翹楚了。
明舒:“抱歉。”
蘇垂雲輕笑兩聲,“不用和我客氣,姐姐。”
那一聲姐姐,帶着三兩分剛睡醒的慵懶 ,光是聽着就讓人心癢難耐。
明舒的呼吸突然急促,連煙灰燙到手指都不覺得疼。
過了片刻,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蕪,顯然是駛出了錦城市區。
“孤兒院荒涼,你不必在那裏久待。”
如果可以,明舒真不希望讓蘇垂雲看到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
像明舒這樣驕傲的人,自然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曾經落魄過的一面。
就算這幾年明舒給孤兒院捐了不少錢,但她都是直接托付給了福.利機構。
就算明舒不說,蘇垂雲心裏大致也清楚,明舒的那些錢,怕是落入了背後機構的口袋裏。
而糊弄給明舒的圖片,大致也是擺拍和精修過的。
随着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蘇垂雲緊張的手指尖發麻。
明舒那邊好像又要經歷一場會議,她匆匆說了一句,有空再聊就挂了電話。
沒過兩分鐘,明舒發來一條語音。
“每日記得吃中藥 。”
同樣收到語音的,還有坐在副駕駛上的陳玥。
陳玥回頭對蘇垂雲說,“明舒讓我每天監督你喝中藥,一頓也不許落下。”
蘇垂雲:“……”
說完陳玥把已經熱好的中藥袋扔到蘇垂雲手裏。
“喝吧。”
還沒從惆悵心情中走出的蘇垂雲,被中藥苦得一個激靈。
中藥的苦不是咖啡的苦,咖啡只苦一瞬間,之後滿口留香,中藥從舌尖苦到喉嚨,一直苦到胃裏,嘴裏是綿綿不絕的苦澀酸味。
蘇垂雲都不忍心細想這藥裏放的什麽東西。
蘇垂雲喝藥時雙眼竟然沒有了高光。
苦實在是太苦。
蘇垂雲喝了一大口:“這裏面有什麽藥材?”
陳玥:“你确定要聽?”
蘇垂雲:“。”
實錘了,明舒要暗鯊她。
小口喝中藥,宛如炖刀子割肉,大口喝中藥宛如切腹自盡。
都不是什麽好體驗。
蘇垂雲喝完後,人也差不多到了孤兒院門口。
在穿書之前,蘇垂雲為了學分去過孤兒院當義工。
她所在的是一線大城市,孤兒院的資金充足,做得很是不錯,不少年輕人會去做義工,生了慢性病和天生殘疾的孩子,自然是不缺吃穿。
但到了面前的地方,蘇垂雲深深懷疑是不是車開錯了?
就連陳玥也不禁咋舌。
“天吶,這是貪了多少啊……”
面前的小建築,外面只有不到兩米的鐵圍欄上面生了一層鏽,且不說用梯子了,順着圍欄的格子可以直接爬進去。
生鏽的鐵門上只挂了一個鎖,裏面是已經掉皮了的操場,幾座建築也是上個世紀的風格,最裏面的是新蓋的農村自建小樓當做孩子們的宿舍區。
蘇垂雲的手指用力握緊。
陳玥在門口見到了一個頭發,有些散亂的中年婦女,女人叫做艾辛,是個退休教師,常年在這邊工作,微薄的退休金幾乎全部貢獻給了孩子們的夥食,自己那點錢壓根不夠來修繕孤兒院。
其他幾個老師也差不多是類似的情況。
春寒料峭,蘇垂雲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艾辛接過了她們送來的禮物,連連道謝,“孩子們終于能補充一點營養了。”
艾辛一眼看出了蘇垂雲的眼睛有問題,目光止不住地觀察着剛從轎車上下來的漂亮富家小姐。
蘇垂雲美得像個人偶娃娃似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煙灰色的雙眸,凝視在被風吹得咯吱作響的鐵門上,但仔細觀察卻發現她的瞳孔并沒有聚焦。
“您的眼睛……”
“生了一場病,看不見了,約了醫生以後會做手術。”
艾辛連連點頭,“在我們孤兒院裏也有個雙眼目盲的孩子,哎,若不仔細發現小蘇總的眼睛,真和常人無異。”
蘇垂雲的嘴角抽了一下說了一句謝謝。
蘇垂雲先去看了一下受傷的孩子,只見這些孩子身上裹着紗布,病恹恹地靠在鐵架床上,這邊的環境雖然差,但被褥洗得很幹淨,隐隐能聞到香皂的氣味。
蘇垂雲被領着參觀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間小閣樓上。
這間閣樓有些滲水,已經不使用了。
昨天晚上錦城天氣不錯,這邊卻下了一場雨,此刻閣樓中間正放着一個塑料盆滴着,滲出下來的水。
艾辛:“這邊是從前孩子的住宿區,床和家具都已經不能用了,我看是老物件也沒舍得賣掉,就一直放在上面。”
在每一個鐵架床上都挂着名字。
蘇垂雲的手指撫摸過其中一個小牌子,“這些孩子沒有正式名?”
蘇垂雲手上的牌子上寫着“小米”兩個字。
蘇垂雲說完,整個閣樓陷入到了一片寂靜。
蘇垂雲以為艾辛沒聽見,又說了一遍,良久之後艾辛驚了:“小蘇總您能看得見?”
蘇垂雲:“……”
她心裏草了一聲。
如果是別人,她可以随便糊弄說能摸到盲文。
現在她是不敢在長期和殘疾孩子待在一起的老師面前瞎說。
“我……能看到一點光,猜的。”
好在艾辛也不是專業的醫生,只點頭奇怪地應了一聲,然後解釋說,“孩子大多都是被家長遺棄來的,我們本想讓孩子長大一些後自己給自己取名。”
當時二十多年前管的并不嚴,也沒有相關人員來查身份證,現在的孩子都要由孤兒院統一取名字了。
蘇垂雲心下了然,她慢慢走到了另外一個鐵架床邊。
鏽跡斑斑的床散發着陳舊的味道,上面的木板不知何時少了一塊,手摸上去搖搖欲墜。
在木板上用尺子,或者指甲刻出了歪歪扭扭的字跡。
救救我。
好疼啊。
木牌上寫了兩個字“舒書”
蘇垂雲手指一麻,随後一疼,好像是被木牌上的刺給紮到了。
二十年前的床,二十年前的牌子,和明舒相關聯的名。
會是巧合嗎?
蘇垂雲:“這是……明舒的床位 ?”
艾辛走過來看,臉上哀傷。
蘇垂雲一顆心提起來,心想明舒以前在這裏受欺負了?
不然艾辛怎麽會一臉難受。
艾辛:“是一個小女孩的床位,她……”
蘇垂雲心髒鼓動,手掌心起了一層冷汗。
她的貓兒,太讓她心疼了。
艾辛:“她小小年紀得了白血病,去世了。”
蘇垂雲一時沒聽清,“什麽?”
艾辛嘆氣,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蘇垂雲:“……”
“抱歉,節哀。”
蘇垂雲後背起了一層白毛汗。
她以為明舒以前得過白血病,心髒驚得突突直跳。
艾辛:“不過說起來,明舒和小書确實有點關系。”
蘇垂雲剛放下的心髒,又被懸起來。
聽艾辛開口道,“小書是明舒的朋友。”
艾辛說到一邊,突然意識到直呼其名有些不妥,最後改口叫做明總了。
蘇垂雲看她風霜的臉色,覺得明舒不會在意這些。
艾辛把蘇垂雲帶到了這個床旁邊的床位上,上面刻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
艾辛:“這是明總以前的地方。”
蘇垂雲手中的牌子上寫着“糯糯”兩個字。
糯米的糯,艾辛把曾經的照片拿給蘇垂雲,考慮到蘇垂雲看不到,她手裏捧着照片有些猶豫。
蘇垂雲:“沒事。”
她把目光落在了照片上,小時候的明舒粉雕玉琢,她的皮膚很白,和剛蒸熟的糯米飯似的,這名字取得很貼切。
那時候艾辛還沒有來這邊上班,對之前的事情只知道一個大概。
“糯糯和小書是朋友,兩個關系好,小書的年紀小,喜歡跟在糯糯身後,兩個人約好要一起好好讀書,一定要離開這個小地方。”
小書是乖巧那一挂的,但很粘明舒。
明舒也下意識會照顧這個小妹妹。
蘇垂雲手裏捧着泛黃的照片,心想如果小書沒有死,這段戀愛估計沒她啥事。
兩個小朋友心想,不能忍饑挨餓,不能再在來領養孩子的家長面前一字排開,像是有待挑選的商品。
一定要離開這裏,一定要賺大錢,要讀書,要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
蘇垂雲把相冊合上,“好的,多謝您。”
艾辛點頭,有些嘆氣,“不過也別太悲傷,小書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蘇垂雲正在把“糯糯”的名字木牌解開,揣進兜裏。
她心中好像堵了點什麽東西。
“怎麽說?”
艾辛:“聽人說小書以前就熱衷于給明舒牽紅線,曾經還在被窩裏寫過明舒和隔壁腿瘸女孩的……那個叫什麽來着?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叫同人文。”
蘇垂雲:“……”
神特麽腿瘸。
所以明舒的奇怪癖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嗎。
艾辛和她一起下樓,道:“小書也不是因為白血病死的,她白血病住院期間,有不少好心人送來物資,她吃多了,給嗆死了。”
蘇垂雲張了張嘴,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節哀。”
就,吃得挺雜的。
蘇垂雲把手頭的任務完成,和孤兒院簽署了新的捐款合同,會直接派人來管理。
就在蘇垂雲即将離開時,一個人約莫三歲半的小丫頭跑出來。
小姑娘臉上還沾上了草莓千層的蛋糕,手裏捧着蘇垂雲送來的牛奶。
活脫脫就是個年畫娃娃。
蘇垂雲停下腳步,心生愛憐,
“過來。”
小姑娘怯怯地望着她,最後還是走來了。
艾辛說她是兩個月前被送來的,一場大火,家人都沒了,她媽媽是被拐賣來的,被關在屋子裏沒逃出來,她爹喝醉了,一塊被燒死了,也沒啥親戚管。
三歲半孩子的記憶功能沒有發育完全,過去的事情記不清了。
之前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要來收養,艾辛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沒敢把孩子送出去。
小姑娘雙眼像紫葡萄似的,慢慢挪到蘇垂雲身邊。
“漂釀姐姐。”
蘇垂雲心都化了,看眼前髒兮兮的丫頭,這不活脫脫一只蹭了灰的長毛三花貓幼崽。
蘇垂雲拿出手帕給她擦擦手,“你叫什麽名字。”
“糯米。”
蘇垂雲:“……好名字啊。”
蘇垂雲手指不自覺地劃過口袋中的木牌,從另外一個兜中掏出了一塊雪花酥。
“糯米乖,回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裳好不好?”
糯米似乎也是個顏控,看到蘇垂雲這個美人就走不動道。
“好。”
陳玥把送來的衣服分發給老師,一起送來的還有被褥和新鮮的肉類。
蘇垂雲手機震動,“姐姐。”
明舒那邊忙了一陣子,趁着開會中間走出來打電話。
“阿雲,有個紀錄片的導演來找我,想要拍關于蘇家的紀錄片。”
蘇垂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
就在蘇垂雲站在牆邊邊揪葉子,邊談起紀錄片的事情時,
糯米突然竄出來。
“媽媽!”
蘇垂雲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地上。
電話對面的明舒:“……”
蘇垂雲宛如倒帶般一格格轉頭,
“糯米?”
小糯米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蘇垂雲,“你長得好漂亮,是不是我媽媽。”
正靠在窗邊抽煙的明舒一字一頓,
“蘇垂雲,你又上哪裏去招花惹草去了。”
蘇垂雲心中叫苦不疊,“我不是,我沒有。”
明舒冷呵。
小糯米扯着蘇垂雲的褲腳道,“所有人都說,我找到媽媽就能從這裏出來了QAQ你的眼睛好漂釀,比我還漂釀,一定是我媽媽。”
蘇垂雲心中一軟。
她的大美人自然是不能懷孕,不管兩個人在床上怎麽折騰,都生不了。
如果能領養一個,倒也不錯。
蘇垂雲:“你喜歡孩子嗎?”
明舒那邊顯然是不知道蘇垂雲的情況,
“蘇垂雲,”她語氣複雜,“你還真背着我給男的生孩子。”
蘇垂雲:???
明舒無端想起了去年看到蘇家園子裏的師傅們擡的粉油漆,
當時師傅豔羨說這家主人一定特別寵閨女。
即使知道是為了她布置房間,但心中隐隐約約覺得蘇垂雲應該是挺喜歡小孩子的。
在蘇垂雲不可置信的質問下,明舒讪讪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
蘇垂雲: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明舒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含糊了幾句就把電話挂掉。
蘇垂雲:“……”
蘇垂雲複雜地望着小崽子。
陳玥把手頭的事情忙好了,過來說,
“怎麽了?”
蘇垂雲:“我身敗名裂了。”
神特麽蘇家繼承人深夜産女。
陳玥:?!
蘇垂雲幹咳,道:“你托人去好好照顧小糯米。”
陳玥低頭看了一眼到了上幼兒園年紀的小姑娘。
小姑娘怯怯地望着她,“姐姐好。”
總是被人叫阿姨的陳玥:萌化了,這高情商,愛了愛了。
陳玥抱着孩子,“好,我去給她找個合适的幼兒園。”
會議室裏過于低氣壓,讓剛進公司的新人瑟瑟發抖。
新人問坐在隔壁的同行,“明總一直都這樣嗎?”
同行面色複雜,“閉嘴,安靜一點。”
正說着,明舒好像注意到了這裏的竊竊私語,“方案有問題?”
二人同時如被抓起來的鹌鹑,抖如篩糠。
“沒有,沒有。”
新人面如死灰,心想這特麽真的是網絡上被CP粉嗑生嗑死的蘇蘇CP嗎。
這特麽網友嗑了一個假的吧。
她心想,像明舒這樣的人,真的會有女孩子喜歡嗎。
別說是女孩子,連男的都不如她厲害。
作為直女的新人,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明舒自然是不管別人怎麽想,她忙完工作後,在車內看眼科方面的論文。
得益于蘇垂雲,明舒現在也算半個專家了。
小秘書上車坐在副駕駛上,“久等了,我問導演要來了紀錄片的流程安排,導演想要親自見一面蘇垂雲。”
小秘書上車,司機踩下油門,往錦城的方向開。
良久之後,明舒突然問,
“兩只母貓在一起,真的不能生崽子嗎。”
小秘書:?
“您看的醫學期刊上,有寫嗎?”
明舒:“沒有。”
小秘書:“……唔,那估計很難了。”
明舒憂愁地打開了家裏的監控,兩只雪白色獅子貓抱在一起,窩在床尾互相舔毛,粉色的小肉墊挨着,很萌。
就在明舒淺笑着看貓貓解壓時,一個小女孩跌跌撞撞闖入攝像頭中。
明舒:“??”
緊接着,小女孩和貓貓窩在了一起。
三歲半的小女孩眼睛溜圓,或許美女總有幾分相似,眼形竟然有點像蘇垂雲。
明舒意識混亂:“……”
她喃喃自語,“蘇垂雲還真的背着我生孩子啊。”
後面還有,雙更
深夜産女梗來自于第三十六章
孤兒院相關描寫全是作者架空瞎編,現實領養同性孩子需要領養者滿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