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震驚
震驚
第三十六章
搖搖椅上的少女身上披着她從前穿的校服。
明舒嘴唇顫抖,“你,你不許穿!”
蘇垂雲摟了摟校服說,“姐不喜歡?”
蘇垂雲緊接着十分綠茶的低下頭,“既然姐姐不喜歡那就算了,我本以為會讓姐姐開心,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這是什麽話!
明舒的神色,慌張了一瞬,心虛的想要把她身上的校服給扒下來,卻顧及到蘇垂雲脆弱的雙腿,不得不收着點力道。
跟在後面給蘇垂雲送行禮的白荔:哦吼。
小秘書:哦吼
白荔把身後的小秘書給拉走,“有沒有點眼力見,人家小兩口在玩游戲呢,咱站在電梯裏等。”
明舒家的房子是入戶電梯,兩個提着行李箱的打工人縮在電梯一角,賊眉鼠眼的往房子裏看。
明舒額頭上青筋跳動。
白荔小聲說,“ CP粉都不敢想象咱吃的那麽好。”
小秘書:“沒想到小蘇總這樣的人會主動穿上校服,太澀了,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破麻袋一樣的校服,穿的那麽漂亮。”
白荔:“那你是沒看到明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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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白荔就要拿出手機悄悄拍一張素材,她這就打算用公款找畫師畫同人圖。
這是什麽強強文照進現實。
打開市場營銷新思路。
明舒聽到聲後,兩人絮絮叨叨,“夠了,你們兩個給我滾出來!”
白荔和小秘書麻溜的滾出來,前者還是順利拍到了糊成一團的照片。
沒事,畫師能看懂就行。
是時候給CP粉放飯了。
明舒額頭氣的飛快跳動,也不知是在惱怒蘇垂雲私自穿她的校服,還是羞赧蘇垂雲提出上藥的事。
說到上藥……原先明舒已經不覺得多難受了,不過是有些黏膩,現在聽蘇垂雲一提更加覺得不對勁。
是該趕緊洗澡,換下貼身衣物了。
白荔很沒有眼力見,“明總腿難受?快坐下吧。”
白荔心想,明舒總是不自覺的轉移雙腿的重心站立,大概是白日裏穿高跟鞋太久,立刻狗腿裏推來了一個木椅子。
明舒:“……!!”
蘇垂雲雙眼無辜。
白荔和小秘書把東西放好,只聽明舒扶額說,“快到飯點了,”
兩人擡頭等待着白嫖一頓晚飯。
明舒:“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二人:“……”
明舒把兩人趕走,空曠的房子裏只剩下了她和蘇垂雲。
明舒若有所思,“今日怎麽突然想着搬來?”
她可不相信蘇垂雲所說的,時刻想和她黏在一起的鬼話。
且不說在蘇家的園子裏時刻黏在一起,就光說這個人甜言蜜語的樣子就不可信。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明舒腦海中竟然難以浮現出回國前蘇垂雲的樣子。
只要一想起這個人,腦海中便浮現出現在蘇垂雲甜滋滋的樣貌。
蘇垂雲嘴角浮現的笑意忽地心虛。
以明舒的性格,絕對不會接受她的好意。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人,再讓她去住進粉色的公主房,顯然不太合理,但看過原着的,知道明舒喜歡。
蘇垂雲:“膩了,想換個地方。”
明舒不置可否,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從衣帽間裏拿出貼身衣物,想要說什麽,最終直挺挺得走到蘇垂雲面前把校服團吧團吧收起來,“我洗澡去。”
說完明舒砰的一聲,浴室門關上。
牆壁似乎都跟着震了一下。
蘇垂雲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輪椅滑動到浴室門口。
“你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六號?”
浴室中冒出嘩啦啦的水聲,過了良久,裏面傳來了悶悶的聲音,
“是。”
蘇垂雲掰着手指頭,裝修好後,算上通風的時間,待到明舒過生日,剛好可以住進去。
隔着磨砂浴室門,被熱水沖淋的明舒可以看到門外蘇垂雲朦胧的側影。
熱水沖刷在臉上,長發粘在脖頸和後背,明舒飛快地搓着貼身衣褲。
柔軟的布料被明舒搓得皺巴巴。
真是,太羞人了。
明舒的心都快要随着熱水全部化幹淨。
門外蘇垂雲悶悶的聲音傳進來,“過幾天是班主任生日,一起回錦城一中看看?”
磨砂玻璃門讓蘇垂雲清亮的聲音變悶重,聽着聲音,明舒都覺得多了幾層癢意。
熱水讓明舒的皮膚變成粉紅色,她纖長的手指把全身上下打滿了沐浴露泡泡。
白色的泡沫滑動在軀體上,帶走一天的疲憊,卻覆蓋上了夜晚的欲.色。
明舒說:“我當初的班主任?嚴老師今年五十四了,再幹幾年快退休了。”
蘇垂雲:“去嗎?”
明舒:“行,我把你的那份禮物也給準備了。”
蘇垂雲甜甜說好。
她的輪椅從浴室門口劃開,眼底浮現着一抹常人難以分辨的執着。
她聽到裏面嘩啦的水聲,動心了。
但她知道明舒學生生涯中喜歡的是原主,壓根不是她。
原主那個渣渣。
原主不配得到明舒的喜歡。
蘇垂雲手指滑過藏在抱枕下面的校服,喃喃道:“姐姐。”
蘇垂雲煙灰色的眼眸中藏着自己都覺得變.态的情緒。
洗過澡後明舒耷拉着拖鞋去書房工作。
明舒卸了妝的臉比白日多了幾分年輕人的活力,白裏透紅的小臉上覆蓋了一層面膜。
無人的書房中,她靠在辦公桌旁喝牛奶,手機裏出現了一個未接來電。
明舒的手機放在一沓文件上,手機的震動連帶着下面的明家資産資料都在抖。
看到陌生來電號碼,明舒的眉頭皺了一下。
是一個虛拟號碼。
就在明舒托人想查明號碼來源時,這個號碼再次打進來。
明舒眉頭一皺。
停頓幾秒後最終接起。
她的私人號碼很少有人知曉,必然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看虛拟號碼也不像是理財和房地産推銷。
“喂,”明舒淡淡道,“你是?”
電話那頭出現了兩句嘶啞難聽的聲音,“姐,晚上好。”
聽見明威的聲音,明舒忽地握緊了手機,“你想要什麽。”
從醫院逃出來的明威,此刻打電話來必然不可能為了寒暄。
明威從喉嚨裏發出了幾聲難聽的笑聲,“不想要什麽,只想和姐打個招呼。”
明威的電話那邊很嘈雜,背景音裏有酒瓶摔碎和酒鬼罵街聲,也不知人藏到哪裏去。
明舒手指輕敲着,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她沒有說話,安靜等待電話那邊傳來動靜。
明威:“不出意外,我爸媽會在裏面關到死,錢都被你拿走了,我爸媽死不瞑目。”
明舒:“活該。”
就算養父母沒有欺負明舒,光是兩人幹出的事情,就足夠接受法律的審判。
只不過明舒加快了審判的力度和速度。
明舒:“你只會被關四年。”
明威又是一陣沉默,他狠狠踢了一腳,散落在腳邊的啤酒瓶子,玻璃瓶碎裂聲在手機中炸開。
特麽的。憑什麽,像明舒這種人,嫁給他當老婆他都不樂意。
從前在家裏低三下四,不過在國外賺了點小錢就敢看不起他。
明舒從前在家裏敢對她冷着臉,母親就會揍她。
明威光是想到明舒那張沒有感情的臉,後背一陣發毛。
現在他在以前朋友的幫助下逃出來,但不甘心啊。
口袋裏一個子兒都沒有,家也不能回,之前還被明舒找人在工地每日幹活幹不完就打一頓,飯也吃不飽,酒也喝不了,以為快要解脫,卻被關在了臺風天裏一晚上。
明威那邊傳來了半是發瘋的笑,“姐,你的小女朋友眼睛似乎不太好,腿也不太好,出行要注意安全啊。”
明舒的手指驀然收緊,“你想說什麽?”
明威:“沒啥,只是想關心關心她,畢竟蘇家可就她一個獨苗苗,也不知她出事了,遠在國外的父母能不能趕回來。”
明威的聲音發出了,如同泔水般的黏膩,“姐,你說人要賺那麽多錢幹什麽,有命賺沒命花才糟心。”
說完,他不等明舒說話,立刻挂斷電話。
明舒的手機中傳來了兩聲忙音後,自動變回了主屏頁面。
傻子也能聽出來明威在威脅她。
明舒把臉上已經發冷發黏的面膜揭下,洗了一個熱水臉。
她把虛拟號碼發給專業人員,“去查。”
對面立刻發來,收到。
是啊,她的小妹妹太脆弱了。
腿又不好,眼睛又不好,離了她該怎麽辦?
明舒煩躁地在書房裏來回踱步。
突然書房門敲響,明舒腳步一頓,驚了一跳。
明舒剛剛還沉浸在那通電話中,只見門打開了一條縫。
蘇垂雲端着食盒進來,“姐,吃晚飯。”
是了,她洗過澡後忘記了,自己給蘇垂雲帶了晚飯。
兩人都沒吃晚飯。
明舒一掃眉眼中的陰郁,“肚子餓了?”
蘇垂雲:“不餓。”
明舒用大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桂花糖漿,“不餓你偷吃什麽?”
蘇垂雲剛剛吃了兩片桂花糖藕,“偷吃了才不餓。”
明舒:“……”
蘇垂雲感受到了空氣中流淌的冷意,“你心情不好?”
明舒把她推到餐桌旁,盛了些剛燒好的米飯,拿一勺子挖了點飯,又加上了兩片菜放到她唇邊。
“張嘴。”
“啊——”
金主姐姐的飯,香香。
明舒:“是在生氣,氣你的腿和眼睛還沒好。”
蘇垂雲腮幫子被喂得鼓起,“唔,快好了,快好了。”
明舒:“我找了一位名醫給你看腿,約了下星期。”
蘇垂雲一陣心虛,下意識握緊了腿上的布料。
怎麽辦,她又要開始裝病了。
也不知道這位名醫能不能看出來。
明舒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張嘴。”
她把癖好魚刺的松子桂魚塞進她嘴裏。
“時間定好了,就在看過嚴老師的第二日,老醫生來錦城做手術,順便幫你康康。”
蘇垂雲:“康康?”
明舒什麽時候也學會了康康。
明舒,“快點吃,明天給你煲骨頭湯。”
蘇垂雲囫囵把口裏的食物咽下去,“咳咳咳……水,水——”
咽得太快,噎到了。
明舒:“……”
把水遞給她,低聲說,“小廢物。”
蘇垂雲:!!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你,我才噎到。
在明舒的堅持不懈下,蘇垂雲把面前的一大碗飯都吃完了。
蘇垂雲:“吃不下,真的吃不下了。”
隔壁生産隊的驢都不是這樣喂的。
明舒:“吃最後一口。”
蘇垂雲艱難地張開嘴,白瓷勺子上盛着滿滿當當的魚肉,送進她的喉嚨口。
蘇垂雲:“……”
嗝。
明舒摸一摸她圓滾滾的肚子,“嗯,吃飽了。”
蘇垂雲此刻都快要哭出來,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
蘇垂雲睡得早,她睡着時,明舒正在窗邊的小沙發上處理工作。
在昏黃的燈光下,蘇垂雲半張臉埋在枕頭裏,一瞬不瞬地盯着明舒漂亮的側顏。
蘇垂雲真的很顏控,對漂亮姐姐沒有抵抗力。
明舒察覺到她的目光,“在看什麽?”
蘇垂雲:“看姐姐真漂亮。”
明舒局促扶眼鏡,“夠了,別甜言蜜語了,我不吃這一套,今天晚上不做。”
蘇垂雲眨巴眨巴眼。
明舒把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注意力卻完全不在手頭的工作上。
過了良久後,明舒小聲說,“你今天問我生日,是不是要給我準備禮物?”
明舒的聲音很小,帶着期待和試探的意味。
半分鐘後沒有人回答。
明舒呼吸急促了幾分,悄悄用餘光試探蘇垂雲的方向。
她的小妹妹還保持着剛剛那個姿勢。
明舒咬着唇心想自己真不該這樣問,萬一蘇垂雲并沒有這種想法,只是随口一問呢。
會不會顯得她急不可耐想要禮物。
明舒心中懊悔,沒過幾秒鐘,卻聽到床踏上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
蘇垂雲睡着了。
半個腦袋枕在明舒的枕頭上。
明舒:“……”
蘇垂雲嘴唇張合,說出一句夢話。
明舒立刻湊上去,“什麽?”
言語中帶着她自己都察覺不了的急切。
明舒幾乎沒有收到過蘇垂雲的生日禮物,事實上,她很少收到來自親密之人的禮物,養父母自然是不會給的,當她的生日真正值得慶祝時,那也是在國外事業有成之後。
蘇垂雲嘴唇又動了一下,“吃撐了,真的吃不下了。”
明舒:“……”
明舒幾乎是與自己生氣般哼了一聲,快步走到窗邊的小沙發上,把電腦狠狠往腿上放。
也不知是不是在氣自己過于期待生日禮物。
蘇垂雲次日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人了。
蘇垂雲摸着冰涼的被褥,聽到客廳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垂雲清醒片刻,揉着腦袋下意識起床,就在雙腿站在地面時,突然意識到有個攝像頭正對着窗邊的工作位。
蘇垂雲人都麻了。
哪個正經人家在卧室裏放攝像頭啊。
蘇垂雲立刻做出踉跄的模樣,跌坐在輪椅上。
她滑動着輪椅從卧室出來,再一次意識到明舒極為難糊弄。
廚房流理臺旁一個戴着廚師帽的老師傅正在捏蝦餃,
明舒看了她的第一眼,便十分傲嬌地側過頭,“起床了?”
蘇垂雲對于她的情緒莫名其妙,“早。”
明舒,“早。”
說完明舒便不說話,面前一杯冰美式和切開的貝果,顯然習慣了西式的早餐。
蘇垂雲洗漱幹淨後,師傅已經把蝦餃蒸好。
飯桌上,蘇垂雲嗅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螃蟹味,
“今天沒有蟹黃面?”
還沒等明舒說話,廚師先一步開口,“每日食用蟹黃對胃不好。”
老廚師擦拭手中的面粉末,“我先告辭了。”
明舒點頭,“您慢走。”
明舒看蘇垂雲沒反應便說道,“老師傅是你家的廚子,說你一天最多能吃五十多只螃蟹,他這幾日借來我這邊上班。”
老師傅點頭,笑呵呵說:“那些工人在外面訂餐,量大管飽,便不需要我在那裏啊。”
明舒抓住重點:“工人?”
蘇垂雲瞳孔震顫,
你——背刺我!
她想過可能是陳玥說漏嘴也可能是白荔,甚至可能是施工方的人當漏勺,結果!
廚子!
蘇垂雲張了張嘴,“嗯……來刷個牆。”
老師傅也不知是不是耳背,“是啊,每日好多建材垃圾拖出去,整個園子都是一股子石灰味。”
蘇垂雲:“……?!”
明舒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垂雲一眼,“看來阿雲家正在大動幹戈,那牆的動靜可不小。”
蘇垂雲絕望地閉上眼。
蘇垂雲一咬牙說,“姐,我腿疼。”
明舒:“……你,真疼?”
蘇垂雲:“很疼。”
老師傅奇怪地看着這一幕,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在臨走之前很不好意思說,“工地有幾罐沒人要的粉色油漆,我女兒喜歡,能不能送我?”
老師傅一生勤儉節約,即便不愁吃穿後,仍然恪守着省錢的原則。
蘇垂雲揮揮手,讓人去拿。
老師傅走後,明舒挑眉說,“你的園子還能用到粉色?”
蘇垂雲人都麻了。
漏勺啊漏勺。
她身邊都是漏勺。
明舒看快要把人給問哭了,笑了笑沒有繼續開口。
蘇垂雲悲痛:“我今天去明月堂,白荔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明舒:“等等,你……”
蘇垂雲解決完最後一個蝦餃,“什麽?”
明舒眼底晦暗不明,“我開車帶你去。”
蘇垂雲疑惑,“咱不順路。”
明舒沒理她,“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安保公司,派幾個人跟着你,給你開車跑腿。”
蘇垂雲更加莫名其妙,“姐姐你……有錢沒地方燒?”
影視劇中的公司的公老板身邊都有一排黑西裝的保镖,一個個戴着墨鏡,見到人便九十度彎腰鞠躬大聲喊“老板好!”
沒想到明舒好這一口。
明舒手指敲擊着桌面,昭示着她不安的心思。
“你就當我有錢吧。”
說完明舒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就拿了一男一女兩個保镖,男的穿着西裝,肌肉把西裝撐得鼓起來,那位女保镖高挑的馬尾辮,同樣肌肉線條流暢,手上戴着一副戰術手套。
且不論那男的,光是那看上去肌肉含量沒那麽高的女保镖,一拳就能打死十個蘇垂雲。
白荔看到這一幕人都驚了。
白荔雙目震驚:終于要囚.禁限制出行了嗎?
蘇垂雲在白荔眼裏看到了難以描述的期待。
蘇垂雲:?
不是很懂你這個市場營銷人。
直到現在蘇垂雲都不太懂,白荔的興奮點在哪裏。
那兩人一來首先不是坐進駕駛位,而是前前後後把車檢查了一通,确認車輛沒事才開門請蘇垂雲進去。
白荔默默後退了一步,“黑.道大佬愛上你?”
黑西裝男人,戴着墨鏡九十度彎腰,“請進!”
望月府中的住戶非富即貴,一個個都是見過大場面。
路過一個遛狗的貴婦人,連睡衣都是某雕牌的。
那貴婦人後退了一步,盯着這場面。
她什麽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真沒見過。
狗子汪汪直叫,似乎被保镖給吓到了。
蘇垂雲和白荔在注目禮中尴尬地進入車內,腳趾都快摳出了三室一廳。
随着車輛啓動,原本該歡聲笑語(不是)的車內一片死寂。
蘇垂雲:“你們一般承接什麽業務?”
副駕駛上的女保镖說:“跨境救人,貼身保護雇主,排爆,物理解決糾紛。”
蘇垂雲心想最後一個是啥啊,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嗎。
坐在蘇垂雲身旁的白荔,度過剛開始的膽戰心驚,逐漸适應了車內怪異的氛圍。
她拿出手機咔嚓一拍。
在對話框裏咔咔咔奮筆疾書,蘇垂雲只瞥見對面人發來了一個OK的手勢。
蘇垂雲忽然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你在發什麽?”
“哦哦,産糧。”
蘇垂雲一愣,她立刻打開微博,白荔的賬號裏,早上剛發了一組圖。
輪椅上的少女身披着寬大的校服,含情脈脈地看着腳踩高跟鞋的職場女人,校服把輪椅少女的臉映襯得格外稚嫩,耗子真能從她們眼中看出高中的純情。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表情詫異,眼底卻火熱。
在輪椅少女頭頂冒出一個對話框,“姐姐不喜歡校服嗎?怎麽不過來。”
高跟鞋女人逃避,“夠了,快月兌下!”
嘴裏說着這種話,臉上卻不由得浮出一抹紅雲,若細心的網友還能發現高跟鞋,女人的目光中倒映着少女的裙擺。
而少女靠在輪椅上,似乎是在等着高跟鞋,女人主動來索取。
蘇垂雲:“這和我司及天宿的逼格不相稱。”
白荔:“咱有個CP粉,她家在非洲的工廠剛好需要引進智能建造,聽說天宿的人說,是好大一筆訂單呢,非洲那邊可是南海市場,日後很有搞頭。”
蘇垂雲咦惹:“所以咱有提成不?”
白荔:“小蘇總,您去撒個嬌就有了。”
蘇垂雲心想,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吃軟飯的嗎。
另外一邊。
明舒人站在蘇家園子門口。
裏面叮叮當當的施工聲不絕于耳,來往工人搬着用泡沫紙裹成的家具往裏面搬。
明舒拉住一個人問,“你們在忙什麽?”
一個工人說:“雇主要給親親小閨女造房間的隐私愛你不能透露,工頭會罰俺錢的。”
工人走後嘀咕有錢人家對閨女真好。
明舒:?
啥閨女?
明舒背着她有私生女了?
在她在國外創業時,蘇家繼承人深夜産女。
她家一,居然給別人生孩子。
明舒腳步一晃,覺得有點頭暈。
蘇蘇:我給你一個驚喜
姐姐:謝邀,已經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