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喝不了就別喝
喝不了就別喝
第三十四章
随着明舒話音剛落,周遭安靜了一瞬。
小,妹妹?
網絡上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衆人的目光齊齊朝蘇垂雲的方向看過去。
蘇垂雲淺笑:“明舒姐。”
明舒從善如流地推動她的輪椅,道:“來了,我給你準備好了吃的。”
說完,蘇垂雲面前就被放滿了各種小零食,別人都在喝茶或礦泉水,就蘇垂雲面前是奶茶。
還是黑糖珍珠奶茶,三分糖,熱的。
蘇垂雲妥帖靠在明舒身邊,“你們繼續聊。”
衆人這才磕磕盼盼的開口。
一個個心想明總這是在談戀愛麽,怎麽像是在養小孩。
那個正經公司商談嗦奶茶。
蘇垂雲以前參加過很多次類似的展會,對大致流程已經了然于胸。
再加上她此刻是代表蘇家參加的,一般人壓根不敢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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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訪的記者,“咔嚓咔嚓咔嚓”
白荔走上前,記者本能地往後退,以為是來驅趕他們,一個個抱着相機露出了戒備的神色。
也不怪記者如臨大敵,一些企業是不給随便拍照的,每一張照片都要被反複審查。
不允許有任何不符合企業精神面貌的照片流入市場。
白荔道:“你在拍什麽?”
記者:“沒,沒什麽。”
白荔:“讓我來看看。”
記者欲哭無淚地把相機遞給她……
白荔:哦豁。
取景器中,蘇垂雲依偎在明舒身邊,身穿月白色栀子花旗袍的少女明豔動人,煙灰色的眼眸中有西裝女人的倒影,而西裝女人鼻梁上架着禁.欲冰涼的無邊框眼鏡,冷淡的眉眼中煨着熱意。
明舒的目光落點,居然是——蘇垂雲小臂側面的牙印上!
嗷!
看構圖的樣子,蘇垂雲俨然在明舒的懷裏。
明舒手裏拿起一杯熱奶茶,看口型在說,“先捂着手,別受涼了。”
簡直是!cp神圖!
小記者咬緊牙關,“可以了吧,不行的話我删掉。”
小記者是剛入行的,如果是老資格的記者,現在就該要價了,照片可不是說删就删。
白荔嘿嘿一笑,“你哪個媒體的?”
“戴上你的工作證,我帶你到後方拍,拍完傳我一份。”
小記者:“?”
白荔:“我們公司需要宣傳材料,謝謝配合。”
小記者想都不敢想這是什麽宣傳材料。
莫名其妙當上站姐的一天!好棒。
另外一邊。
蘇家工作上的事情由陳玥來負責,蘇垂雲只簡單說了幾句後續的發展目标後,就暗搓搓地閑逛去了。
蘇垂雲的輪椅停在了一家做全屋高檔定制的展位面前。
工作人員看到蘇垂雲來,立刻端出笑容,“小姐,這是我司的宣傳冊,您看看。”
這裏沒有人知道蘇垂雲眼睛不好,蘇垂雲索性也不裝瞎了。
工作人員看蘇垂雲感興趣,趕緊把人迎進去。
能買得起中式園林的人,對全屋的智能家居的需求只高不低,蘇家需要掌握全産業鏈。
蘇垂雲心想蘇家不能只一心做園子,也該搞點現代的。
蘇垂雲:“仔細說說。”
工作人員見她的大客戶,講得口幹舌燥,順便喝了一口玻璃圓茶幾上的啤酒。
啤酒???
哪裏會有啤酒?
淡淡的酒香味缭繞在鼻尖,蘇垂雲不禁被勾起了饞意。
蘇垂雲:“你們工作時間能喝酒?”
工作人員羞澀,“我們老板有自己的酒廠,冰櫃裏有黑麥啤酒,您來嘗嘗?”
客單價幾十上百萬的企業,賣十塊錢三瓶的啤酒。
蘇垂雲心想你們老板真會做生意。
随着蘇垂雲把冰涼的啤酒易拉罐拿在手裏時,背後忽然咔嚓。
咔嚓,咔嚓。
蘇垂雲回頭,又是一聲咔嚓?
是相機快門?
蘇垂雲背後的記者不少,但沒有一個是往她這邊拍的。
蘇垂雲把目光落在了挂在展板牆上的一個女孩主題的粉色裝修樣板上,“這是?”
工作人員立刻開口,“這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粉色公主房,不少上層階級都會給家中千金準備一個,這種裝修也是咱們公司首次引入國內的呢。”
蘇垂雲看到牆上的照片,小編是工作人員喋喋不休的介紹,她愣愣出神,片刻後拿出手機,
“把你的聯系方式告訴我。”
兩刻鐘後,蘇垂雲拿着工作人員送的三罐啤酒和宣傳冊離開。
蘇垂雲的輪椅停在了展會邊緣,看明舒還在忙,她熟練地拉開啤酒罐。
啤酒香味忽地竄出來。
蘇垂雲看了眼度數,不高。
這具身體不能喝酒,上次是喝了四五十度的白酒才失去意識,相比之下啤酒才幾度?
熟悉的酒香味浸潤口腔,蘇垂雲舒服地眯起眼睛。
“好酒!”
蘇垂雲沒忍住,又喝了一口。
她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吸管,很是優雅地放在嘴角嗦,半點不會蹭掉口紅。
咔嚓,咔嚓。
白荔只顧着和小記者咔嚓咔嚓,一看取景框,她驚了一下,立刻跑過去。
穿過人流,白荔嗖地小跑來,
“小蘇總你怎麽又開始喝了。”
蘇垂雲眼尾微紅,“又?”
白荔趕緊把人給推走,“你上次喝酒把明總惹生氣的事情,忘記了?”
蘇垂雲:“……我在喝奶茶啊,有沒有喝酒。”
白荔望着已經空了的啤酒罐。
好好好,已經喝完了一罐是不是。
怎麽會有離譜的建築企業在展會買啤酒,白荔匪夷所思。
在看到宣傳冊上企業名字時,把這家企業納入黑名單裏。
蘇垂雲:“停下。”
白荔推輪椅的動作止住,只聽蘇垂雲說:“那個姐姐,好漂亮。”
不遠處的明舒剛剛和一個同行聊完ai機器人代替人工建造房屋的話題,餘光忽地發現了不遠處蘇垂雲的小臉過于紅了。
蘇垂雲眯起眼睛,“模特姐姐,怎麽也穿着旗袍?”
白荔看過去,人麻了,“不是旗袍,人家是藏藍色長裙啊!”
蘇垂雲:“怎麽還是高開衩的,衩都開到肩膀了,咦惹。”
模特小姐姐看過來:?
白荔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捂住蘇垂雲的嘴。
“小蘇總別說了,蘇家的百年清譽,馬上就要毀在您這張嘴上了。”
蘇垂雲的目光挪到了另外一個模特姐姐身上,只見一只長尾巴的招財貓穿着開衩高高的旗袍,踩着貓步朝她走過來。
好優雅的招財貓貓。
蘇垂雲呼吸一頓,本能就要湊過去。
明舒表情瞬間冷凝,“你喝醉了?”
蘇垂雲醉得不明顯,只是臉色紅了些,在旁人看來是場館內的空調溫度高。
蘇垂雲張開雙臂,“旗袍招財貓。”
少女煙灰色的眼眸柔情似水,裏面藏着渴.望,一張一翕的嘴唇紅豔欲滴,把裙擺上皎潔的栀子花刺繡都映襯得妩媚了。
明舒任由輪椅上的少女抱住她的腰身。
“貓尾巴,讓我摸摸。”
說着蘇垂雲這就要去夠明舒身後搖晃的尾巴。
明舒:!
明舒咬牙:“你是喝醉了還是裝醉了?!”
蘇垂雲眼看着目光中的貓尾巴被氣得炸毛——
可愛。
好可愛。
“明總,您剛剛要的企——”
一個同行走來,看到這一幕,吓得沒敢走近,“您……”
明舒:“小孩子有點年黏人,失陪一會,我馬上來。”
明舒立刻推着輪椅把蘇垂雲帶到了她的休息室。
關上房門,明舒頭疼道,“我要給你賺錢去,阿雲安靜一會。”
蘇垂雲:“金主姐姐?”
明舒被她這句金主叫得心肝直顫,“我和蘇家可不一樣,我需要快速站穩腳跟,免不了吵鬧,阿雲多體諒我一點。”
蘇垂雲眼裏的高開叉旗袍貓貓喵喵喵說個不停,身後的尾巴搖來晃去。
蘇垂雲自覺腦子是清醒的,道:“你的另外一條尾巴呢?”
明舒不語,在分辨是她喝出的幻覺還是別的。
門口來敲門的秘書小鄭,?!!!
什麽東西?!
什麽尾巴???
秘書小鄭不敢繼續敲門,夢幻地守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蘇垂雲道:“就是放在辦公室抽屜裏面的那個。”
這回輪到明舒腦內炸開煙花了——
“你,你看到了?”
蘇垂雲比劃,“就,一個七彩鐳射盒子裝的,不鏽鋼的,狐貍毛做的貓——”
“唔——”
明舒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惱羞成怒“閉嘴。”
蘇垂雲雙眸無辜,“你想起來了。”
明舒羞憤欲死,“蘇垂雲!”
小秘書在門口等了幾分鐘,明舒咬着唇氣勢洶洶地出來,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那樣子活脫脫就像一只炸毛的貓咪。
在整個展會期間,明舒都頗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蘇垂雲看到她的毛尾巴的那件事。
毛毛尾巴。
明舒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裏。
蘇垂雲知道,所以那天晚上蘇垂雲在床上等她,在看到她什麽都沒有時,眼底有些詫異。
這個壞家夥一直都在裝不知道!
真惡劣。
和以前一樣惡劣。
晚會結束,明舒臉上的熱議都沒有完全消散。
有個同行握手告別,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明舒推脫不了,只得一起去。
大家商業互吹,“聽說明總前些日子發燒,現在身體還沒好就出來工作,真是我輩楷模。”
“對啊,對啊,瞧着臉色紅的,不如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明舒笑容完美,“多謝關心,身體已經好了,我有些熱而已。”
既然明舒這樣說,衆人也不好說什麽,“那小蘇總?”
說到年紀,蘇垂雲的年紀是這些人當中最輕的,但是一提到蘇家,沒有人可以忽略。
想要打入國內的高端市場,蘇家幾乎是繞不開的一座大山。
随着國內的審美逐漸複古,大家更偏向于國風審美,老一輩很少有喜歡西式建築的,大多都講究中式的貴氣。
提到蘇垂雲明舒的表情更不加不自然,“秋日寒涼,她腿疾複發,回去療養了。”
衆人到了定好的私廚包間,免不了要開幾瓶茅臺助助興。
明舒的酒量很好,在推杯換盞間,自然也喝了不少。
明舒的酒量比蘇垂雲好上不少,幾乎沒有喝醉的時候。
從私房菜館出來的時候,外面的月亮已經升到天際最中間了。
月光下的大美人面色暈紅,臉上少了些冰冷。
“嗝,明總真是人不可貌相,窩,窩,窩實在是喝不動,動了。”
正說這話,明舒身後的一個同行,步履蹒跚地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腳一踩空,人啪叽一下倒在臺階上。
明舒:“……”
和明舒一桌的另外一個頭部公司的老板笑呵呵道,“喝不了酒別喝,坐小孩那一桌。”
說着便嘲笑兩聲,顫顫巍巍拿着手機拍照。
明舒叫住:“王總,你……”
也不知是燈光太昏暗,還是臺階顏色和地面一樣,剛剛在笑話人的王總剛一拿出手機,不留神中,腳下不穩……
啪叽——
醉鬼疊疊樂。
明舒:“……”
等着老板們出來的随行人員看到這一幕:“!”
明舒腳下已經疊了三個了,第三個想要來拍照,結果也摔了。
明舒嘆為觀止。
還算清醒的她拍了張照片群發給幾位,在秘書小鄭的陪伴下進入車內。
新車行駛平穩,也不知是新車內的氣味沒有散幹淨,還是夜風醉人,明舒的大腦逐漸開始不清晰。
秘書小鄭道:“明總,回蘇家的園子?”
秘書小鄭聽後座沒有聲音,又問了一遍。
她不放心在內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疑惑地把包包打開,一瞬不瞬地盯着裏面的東西。
“這東西怎麽會在車上?”
秘書小鄭道:“您說的托特包?昨晚上我讓李姨把您常用的手提包拿來,她就拿了這個。”
明舒的随身物品,都會放在一個托特包上,把包放在車上,裏面基本是,毛毯書本香水漱口水之類的。
明舒:“……唔。”
車內可疑地沉默。
秘書小鄭道:“李姨拿錯了?”
秘書小鄭眼睜睜地看到明舒從包內拿出了,一條尾巴。
尾巴尖是白色的。
不粗,像是一條貓尾巴。
秘書小鄭:!!!!
明舒:!
明舒:“我喝醉了?”
明舒迅速把尾巴塞進去,在昏暗的車內,一抹不鏽鋼的反光過于閃亮。
托特包被死死握住,明舒回憶起那天晚上她幾次失敗後,随手把尾巴藏起來。
沒想到放到這個包裏了。
明舒現在産生了跳車的想法。
還好包包的拉鏈嚴絲合縫,沒有被任何人窺探的可能。
是啊,也沒有正常人能想到一個體面老板會在随身包中放這個。
和最下.流的紅.燈.區小姐似的。
秘書小鄭:?
她把人送到了蘇家的園子裏,停車給明舒開門,
“明總,我扶您進去。”
明舒不答,頭腦混沌,臉色紅暈。
秘書小鄭看人沒反應,轉而想去給老板提包。
就在她手指接觸到包的一瞬間,明舒倏然按住。
此刻,明舒手指力氣大得不像話。
秘書小鄭:?
明舒深吸一口氣,“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給你放一天假,把車開走好好休息去。”
秘書小鄭:“哦,好,我扶您……”
明舒:“回去吧。”
秘書小鄭:她好像在明舒的眼中看到了她這個打工人絕對不能涉足的區域。
夜晚。
園子的阿姨和後院花匠早就休息了。
蘇垂雲的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靠在搖搖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逗貓棒逗貓貓。
忽然,她的手機嗡嗡震動幾聲。
白荔:“小蘇總,宣傳圖準備好了,你康康要選哪幾張發?”
什麽宣傳圖?
随後,嗖嗖嗖幾下,白荔發來了高清大圖。
蘇垂雲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垂雲在輪椅上叼着啤酒罐吸管一個勁地猛嗦,遠處明舒目光晦澀地看過來,那目光幾乎要把蘇垂雲給吞了,但劍拔弩張的氛圍中,莫名有一種無法用言語描繪出的色.氣。
明舒看蘇垂雲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不乖的,等待被懲戒的孩子。
另外一張圖。
在會談中,明舒的手指有意無意撫摸着,蘇垂雲的一縷發絲,在蘇垂雲沒有察覺時,那一縷發絲在明舒手中被彎折撫摸,而發絲的主人對此渾然不覺,眼裏只有雙手捧着的奶茶。
明舒無邊框眼鏡後的雙眼完全沒有落在面前的資料上,而是專心致志地望着蘇垂雲的側臉,緊接着擡手給她擦去嘴角殘留的奶茶。
不止如此,當然還有蘇垂雲喝醉後面頰酡紅,雙手摟着明舒的腰在叫招財貓,少女依戀地靠在年長者身上,仰起的頭好像是在等待一個摸摸。
每一張照片都充斥了粉紅泡泡,并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卻讓人目光不由得停留在蘇垂雲過于紅潤的唇,和明舒清冷中帶着柔情的眼眸上。
好像她們下一秒就要開始貼貼。
光看照片讓人不由得懷疑蘇垂雲的紅唇真的是因為酒精,而不是因為被親親?
蘇垂雲:“……”
是什麽鬼宣傳圖啊!
所以白荔你真的是站姐嗎?
蘇垂雲在對話框裏打出大大一段話,最後意識到自己是個瞎子,索性裝死。
沒過幾分鐘後,白荔打來電話,“小蘇總,您看了嗎?”
蘇垂雲:“我看不見。”
白荔停頓了兩秒,“要不我描述給您聽?”
蘇垂雲:“那算了。”
好在白荔的賬號同蘇家天宿都沒有任何關系,只以一個CP粉的身份去發各種照片。
在CP粉的視角裏,白荔大概是個膽子特別大,敢拍老板照片的員工。
白荔的後臺,甚至收到了某些當紅明星的工作室邀請,希望她在公司待不下去,能夠離職來當站姐。
蘇垂雲想想公司的影響力,最後忍痛挑了幾樣不過分的。
白荔有些心痛:“第三張,第六張,第七張,和第十二張真的不考慮嗎?”
蘇垂雲:“……算了。”
蘇垂雲:“一個普通的員工拍不到休息室裏的畫面。”
蘇垂雲看到照片才想起今日在展會裏聽到了咔嚓咔嚓聲,原來真的有記者在偷拍她。
蘇垂雲一度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白荔你真的,我哭死。
蘇垂雲處理好工作,仰頭靠在躺椅上,任由大貓貓蹦跶到她懷裏,發出夾子音的撒嬌聲。
“明舒還沒回來。”
蘇垂雲望了一眼自己,還打着夾板的腿。
心裏産生了一些負罪感。
如果有朝一日,明舒知道她的眼睛和腿都是裝的,以明舒偏執的性格,蘇垂雲打了一個寒顫。
罷了,先這麽着吧,傷筋動骨一百天,在今年春節前,就不必裝腿瘸了。
房門嘎吱一聲打開。
蘇垂雲下意識回頭看去,只見明舒身上蒸騰着一層熱氣,身上披了一件白色浴袍,把光腳踩在木地板上,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個帶着熱氣的腳印。
“明舒姐?”
明舒已經洗好澡了,剛蘇垂雲在處理工作,沒注意到浴室裏細微的水聲。
在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酒味,酒味兒在栀子花香中尤為好聞。
蘇垂雲喉嚨動了動,腦海中又一次回想起在展會時明舒清冷眼眸中煨的熱意。
蘇垂雲幹啞,“姐姐快穿鞋子吧,地上涼。”
其實地上并不涼,園子裏有恒溫系統,或許是明舒身上太熱了,熱得不正常。
明舒身上泛着一層粉紅色,她的目光掃過放在沙發上的招財貓玩偶,眼睛不由得一紅。
她把招財貓倒扣在沙發上,不願面對招財貓的正面。
與此同時她微微擡起腳,在空中露出趕貓的姿勢。
剛剛還蹲在蘇垂雲懷裏的白色大貓喵的一聲竄到了窗戶外面。
就在明舒擡起腳時,她發出了細微的抽氣聲。
“阿雲。”
明舒打開腿跪坐在搖搖椅上,她不把體重全部壓在蘇垂雲腿上,但搖搖椅的前後搖晃,讓兩人不得不貼在一塊兒。
蘇垂雲:“你喝酒了。”
明舒避而不答,拿起蘇垂雲的手放在她的尾巴上。
蘇垂雲驚了一下手,不由得扯動尾巴。
明舒膝蓋發軟,“阿雲!”
手指觸碰在招財貓尾巴還意識到她碰的是什麽。
是啊,貓咪的尾巴一向都不願讓人觸碰,明舒的尾巴自然也不能亂碰。
明舒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腦意外的直白,她在車中回憶起蘇垂雲提起尾巴,心想着她的妹妹應當是期待的。
既然期待,那就滿足她好了。
“阿雲喜歡那只小夾子,還是喜歡我?”
蘇垂雲思索了半晌,才意識到小夾子,是指剛學會後空翻的白色貓貓。
蘇垂雲擡手撫摸在明舒的發頂上,“姐姐怎麽和貓争寵?嗯?”
此刻明舒鼻梁上沒有戴眼鏡,那雙漂亮的眼眸完全落入在了蘇垂雲眼中。
清冷的眸子平日總不把任何事看在眼裏,此刻卻全然專注在蘇垂雲臉上。
蘇垂雲可恥地心動了。
明舒伏在她肩膀上,“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