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許
不許
第三十三章
蘇垂雲在園子裏莳花弄草,桂花樹下,她面前一小盆黃色的山茶花。
李姨跟在她身後:“小姐小心些手。”
蘇垂雲淺笑應下。
明舒回到家,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桂花随着臺風天氣已經逐漸凋零,在地上形成厚厚的一層落花。
山茶花也不咋好,只是山茶花的花朵大,落花時不是花瓣凋零,而是在開得最盛時整朵落下。
淺黃色的落花噗通一聲掉在蘇垂雲的腳邊。
明舒道:“阿雲,我回來了。”
蘇垂雲放下手中的園藝剪刀,道:“姐姐。”
桂花樹下的少女坐在輪椅上,身材纖瘦,讓人擔憂一陣風會不會把她給吹散了。
明舒加快腳步,牽住她的手,“謝謝。”
蘇垂雲側頭淺笑,“姐姐看到了招財貓。”
明舒眼角還留有餘紅,“嗯,謝謝。”
李姨很有眼力見地離開,把這處空地徹底留給小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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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垂雲要開口說話時,忽地一個吻,猝不及防地堵住她的唇。
身上帶有冷意的大美人親上她,不自覺地想要多多汲取心愛之人的氣息。
明舒的眼底煨有熱意,讓人想起了海底火山噴發。
明舒手指抓住了輪椅的邊緣,強.勢地不允許愛人逃離。
一個吻,蘇垂雲感覺靈魂都快要被吸出來了。
是攝魂怪嗎。
蘇垂雲不合時宜地心想。
蘇垂雲回敬過去,在淡淡花香中,明舒的腿軟在她身上。
明舒不敢壓在蘇垂雲的腿上,只能軟着腰,發出唔唔的叫聲。
招財貓玩偶壓在兩個人中間。
喵嗚。
養在園子中的白色長毛貓喵喵直叫,企圖吸引主人的注意力。
明舒倏地終止這個吻,“有貓貓在看。”
随着兩個人潤紅的嘴唇分開,白色貓貓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蘇垂雲:!
學會了!
明舒驚訝,“你家貓真的會後空翻,我還以為你是騙我的。”
蘇垂雲:“它聰明。”
明舒:“你怎麽教會她的?”
說實話,蘇垂雲從前用逗貓棒試過很多都沒教會,她吶吶道:“公貓後勁足,開慧比較晚。”
明舒:“。”
明舒:“它高考是不是還坐你前排?”
蘇垂雲抖了一下,心想明舒怎麽也會和她開玩笑了。
兩人的唇都有點腫,明舒的眉眼中藏着餍足,她把蘇垂雲提溜去了房間裏。
蘇垂雲瞥了一眼明舒的手提包,腦海中浮現出了狐貍毛做成的尾巴……
明舒:“你也發燒了?”
明舒的手背貼在蘇垂雲的額頭上,“臉好紅。”
蘇垂雲:“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怪怪的東西。”
明舒:“?”
晚飯時間,明舒把面前的清蒸魚去掉魚刺,一勺勺喂給蘇垂雲吃。
蘇垂雲表示自己可以來,被明舒拒絕了。
飯後陳玥和她去了書房工作,明舒也在沙發上打開了筆記本。
書房中。
陳玥道:“有個客戶想要在後院定制瀑布小景,不想用自來水,問問看有沒有自然一點的方法。”
蘇垂雲心不在焉,手指不斷彎折手裏的資料。
紙張的一角已經遍布折痕,看起來可憐極了。
陳玥:“咳咳。”
蘇垂雲回過神,“可以用竹子承接屋檐上流下的雨水,把流水引入岩石的縫隙中,下面鑿着一個小水池接水,這種方法在古代江南園子中還挺常見,客戶住在哪裏?”
陳玥:“西北那旮旯。”
蘇垂雲:“……”
你們可真是為難我。
陳玥又說了幾個蘇家大客戶發來的需求,一個個可以說是非常刁鑽。
蘇垂雲撓撓頭,覺得你們有錢人玩得真花。
就在蘇垂雲和陳玥聊工作時,她的手機嗡嗡的直響。
商業間諜:小蘇總,我有新發現。
商業間諜:過段時間的展會,請了好多漂亮的模特小姐姐!!
商業間諜:【圖片】【圖片】【圖片】
陳玥沉默了一瞬,“你的備注……活靈活現。”
蘇垂雲心想白荔怎麽就不算是商業間諜,給孩子一點鼓勵好不好。
蘇垂雲點開照片,一個個都是腰細腿長的模特小姐姐。
其中有一個穿旗袍的,把衩開到了肩膀。
蘇垂雲:嘆為觀止!
陳玥:“第二張照片的姑娘還挺好看,側臉有點像你。”
蘇垂雲趕緊重新看一眼。
別說還真有點像。
商業間諜:“明總過目後說很滿意。”
蘇垂雲心裏警鈴大作,重新放大了第二張照片,原先不覺得什麽,但陳玥一說還真的有點像。
蘇垂雲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巧合罷了。”
陳玥側目看看,“也對,像明舒這樣的人,身邊多的是漂亮妹妹。”
陳玥說完後,就繼續聊到了工作上。
商業間諜:“展會的負責人說明總喜歡旗袍,到時候模特都會穿旗袍,開衩開到肩膀的那種。”
蘇垂雲看了一眼照片,“不可能吧。”
白荔:“小蘇總你也知道有錢人玩得都很花。”
蘇垂雲想起來要在西北那旮旯收集雨水造瀑布的客戶。
确實。
沒想到明舒會好那一口。
白荔:“據我了解展會的負責人,之前負責過一場成人展,那照片發到微信裏都會被屏蔽。”
蘇垂雲瞳孔震了一下。
那開衩到肩膀就不奇怪了。
聊完工作後,蘇垂雲暈乎乎地從書房裏出來。
她滿腦子都是開衩開到肩膀的旗袍。
說實話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有點怪。
考慮到國外的風氣一向比較開放明舒在那裏上學,沾染上一些詭異的審美也正常。
等等。
成.人用品展。
一道白光劃過蘇垂雲的大腦。
明舒的尾巴是從哪裏買來的?
蘇垂雲上網查了一下成人用品展,在短暫的宣傳視頻中居然看到了同款的尾巴。
畫面只有一瞬間,被蘇垂雲精準捕捉到了。
蘇垂雲“……”
金主姐姐居然背着她去逛那種地方。
在沙發上回郵件的明舒,“?”
“阿雲?”
蘇垂雲回神,“不早了,姐姐該休息了。”
明舒:“在你眼裏看到了很多少兒不宜的東西。”
蘇垂雲腼腆:“也沒有很多。”
明舒嘆氣把手上的筆記本電腦合上,“去睡吧。”
不是她站起來,從善如流地把蘇垂雲抱起來,放到卧室的架子床上。
“我去洗澡。”
蘇垂雲回家後已經洗過了,身上散發着沐浴露香噴噴的味道。
明舒在她頭頂上揉了一把,轉身提着手提包進去。
浴室的一面牆由單面玻璃做成,外頭是層層疊疊的竹林,能遠遠看到藏在竹林中的石岩小池,不知從哪飛來了一只夜鷺,盯着水面上的小魚蓄勢待發。
明舒收回視線,把身體洗幹淨後,紅着臉拉開了手提包。
裏面俨然是蘇垂雲在她辦公室裏看到的盒子。
去除包裝盒後,裏面的東西放在手掌中沉甸甸的,不鏽鋼材質自帶的冰涼,好像能把人的手指骨都給凍住。
明舒的身體熱得不像話。
确實想感謝蘇垂雲照顧發燒生病的她。
最好的禮物便是她自己。
可也不知是不是買時沒有好好看清楚大小,明舒的手指用力抓在浴缸邊緣。
很艱難。
可憐的毛絨尾巴有氣無力地搭在地上。
明舒的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
明舒半是痛苦沙啞道:“早知道應該買入門版。”
一次嘗試失敗。
又是一次嘗試。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有一次順利的答案。
明舒不敢發出聲音,牙齒咬在手腕內側,睫毛輕顫着,最終手指無力,東西啪啦一聲掉在幹燥浴缸的底部。
失敗了。
她真沒用。
該循序漸進的。
可憐的狐貍毛被手指弄得亂糟糟,明舒惱羞成怒地把尾巴一甩。
獨自生起了悶氣。
今天晚上怕是不行。
失敗的後果是酸疼難忍,明舒懊惱地把尾巴洗幹淨重新放回了收納袋裏。
她低垂着頭在身上裹上浴巾,手指把玩随尾巴一起附贈的貓耳朵。
如果只佩戴着耳朵,顯得有些寡淡。
明舒最終深深嘆氣,有些嫉妒地瞥了一眼窗外路過的白色小貓,小貓的尾巴靈動可愛,在半空晃來晃去。
明舒:“……”
貓咪每一次晃動尾巴都像是對明舒的挑釁。
貓貓:?
快步離開。
蘇垂雲在床上輾轉反側抱着枕頭,腦海中浮現了各種尾巴的畫面。
當她看到熱氣騰騰的明舒出來時,假裝漫不經心地擡頭看着她。
明舒在她面前換上睡衣,“還不睡?”
蘇垂雲眨了眨眼,目光掃過明舒眼下的烏青和眼角的薄紅,心想她自己真該死。
今日明舒剛開完庭,正式與過去的生活且分割,她卻只想着和明舒幹那檔子事情。
罷了。
蘇垂雲往裏頭滾了一下,把帶着她餘溫的那一塊地方留給明舒。
在黑暗中明舒,兩人靠在一起。
只餘一抹月光照耀窗前一小塊地方。
主的手若有若無地搭在明舒的小腹上,“姐,心情不好?”
明舒的心情當然不好,她嘗試失敗後,那裏一直在難受。
每動一下就有些刺癢難耐,好像搞破了。
但她想給蘇垂雲一個驚喜,自然是不肯開口的。
明舒沙啞:“我沒事,在想工作上的事。”
蘇垂雲:“比如開衩到肩膀的旗袍?”
明舒:??
明舒:“什麽?”
蘇垂雲:“商業間諜說,姐姐展會裏的模特旗袍會開衩到肩膀,其中還有一個模特,長得有點像我。”
“她說姐姐很喜歡。”
明舒沉默了半晌,最終頭疼地嘆氣,“你的商業間諜該換一個了。”
明舒略一思索蘇垂雲說的“替身”無奈道:“她的眼睛是流行的奶奶灰。”
“阿雲,有沒有一種可能,有個東西叫美瞳,煙灰色一向是爆款。”
黑夜中,蘇垂雲輕笑着摩挲着她的小腹,手指在上面打圈,帶來一陣陣酥麻的癢意。
蘇垂雲當然沒當真,她只是喜歡逗明舒而已。
明舒眼角情.态更甚,極力穩住呼吸,“是一個想來合作的老板發來的,我沒同意,我辦的是正經業內展會,不是什麽……”
蘇垂雲打斷接上,“不是成人展對嗎。”
說着,蘇垂雲的手指點在她的肚臍上。
明舒:“!”
明舒眸光閃爍,“嗯……”
蘇垂雲:“但姐姐剛剛沒有反駁不喜歡開衩到肩膀的旗袍。”
明舒的身體僵了一下,徹底安安穩穩待在蘇垂雲懷中不願意動了。
明舒像是鴕鳥似的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她對此沒有什麽念頭,從前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明舒知道,這個小瞎子問她,一定是想要在她身上嘗試。
壞東西。
蘇垂雲的吐息灑在後背,明舒的呼吸聲也開始加重。
在浴室中沒有繼續下來的燥意,被慢慢安撫。
明舒的手指用力抓住了枕頭套,咬緊牙關不發出一丁點失禮的聲音。
在黑暗中,明舒的一雙鳳眼兒可憐極了,身後的人卻還在說什麽旗袍的事情。
簡直是風雅又荒唐。
蘇垂雲貼在她浸透了汗水的脖頸上,沙啞道:
“姐姐小時候住的房間長什麽樣。”
明舒混沌的腦子停頓片刻。
長什麽樣子?
她剛到明家的時候,養父母都是喜歡她的,把她當做繼承人培養,雖然兩人是想要收養一個男孩,但孤兒院的男孩都早早被別人訂走了,只得把明舒帶回家。
明舒用支離破碎的聲音說,“有,粉色的公主床,上面,唔,有蝴蝶結,有一整面前的——的,書櫃,窗邊挂了一個風,鈴……”
明舒竭力去回想着以前的記憶,但每當有一點點頭緒,卻被蘇垂雲無情打斷。
這個人,真的很惡劣。
“床頭——有睡蓮的油,畫,還有,一束玫瑰花,唔……”
“阿雲!你別太過分了!”
明舒要挪開,腰卻沒有力氣。
蘇垂雲笑了,“我眼睛看不見,腿也動不了,只能瞎摸索了,姐你也別僵着啊,有點參與感好不好。”
就在明舒要嘤出聲,蘇垂雲道,“外面的小貓已經睡了,姐姐別吵醒它。”
明舒生生止住了音。
黃花梨架子床中的場景,簡直風雅又下.流,和古代新嫁娘悄悄看的春.宮.圖差不多。
蘇垂雲把明舒說出的場景在腦海中描摹,而明舒只以為是蘇垂雲折騰她的新方法。
這個瞎子。
忒過分了。
次日清晨,荒唐一晚上的結果就是老婆早早跑了。
李姨端着蟹黃面來,她身上披着清晨的光暈,身上摻雜着清新的空氣和蟹黃面的香味。
“夫人要出門?師傅剛做了面,夫人吃了再走吧。”
明舒走路的姿勢略有些不正常,臉上的欲.色還沒有徹底消退。
明舒低聲道:“不吃了,留着給你家小姐吃吧。”
李姨看明舒離開的背影,道:“小姐聽說夫人喜歡吃蟹,從前在國外吃不着,回國後應當補一補缺憾。”
聽到蘇垂雲的名字,明舒往前走的腳步停下。
“罷了,吃一些吧。”
招財貓很好哄,一碗面就被哄好了。
和面一起放在明舒面前的還有一顆玻璃紙包裝的水果硬糖,
李姨道:“小姐說您愛吃糖,特意給夫人準備的。”
玻璃紙在陽光下映出了七彩光芒,明舒剛想要問她什麽時候說喜歡吃糖,忽地想起了發燒那日,蘇垂雲确實欠她一顆。
蘇垂雲忽悠了招財貓喝苦澀的藥,卻沒有給她吃糖。
大抵是看她吞咽困難,怕她卡着喉嚨吧。
明舒別扭,“算她有心了。”
蘇垂雲醒來後已經是大中午,這幾日一直在盯着訂單的進度,她過得很忙碌。
到了展會那一日,白荔破天荒地過來。
蘇垂雲:“我們的商業間諜回來了。”
白荔一赧,“小蘇總過譽了。”
陳玥在一旁心想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白荔給蘇垂雲準備好需要穿的衣裳,彎腰給老板撫平裙擺。
鏡子中的少女皮膚白得透光,身上一套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深秋漸涼,在旗袍外面披了一件針織衫外套。
旗袍上繡了大片的栀子花圖案,配合上她手腕上的和田玉籽料雕琢的栀子花,美得像個不染塵埃的花仙兒。
白荔:“真漂亮,水看不迷糊啊。”
蘇垂雲收回目光,道:“時間不早了,出發吧。”
她随手從梳妝臺上拿起鑽戒戴在無名指上,“對了,卧室的設計圖好了嗎?”
在車上,白荔和蘇垂雲說着設計圖的事情。
白荔把平板放兩人中間,道:“小姐您能看到?”
蘇家的司機看白荔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弱智,心想她是瘋了才會讓小姐看電子産品。
司機知道大小姐的性格驕縱,幸災樂禍地等着白荔被罵。
蘇垂雲:“哦,可以,幫我調成盲文。”
白荔:“好像沒有盲文。”
蘇垂雲:“那算了,我腦海中自動轉化成盲文。”
司機:哈???
你們在說什麽啊?
是司機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就在轎車駛入國家展覽中心的大道上,司機倏地一腳踩上剎車——
後排的蘇垂雲身子立即往前傾,被白荔擋住即将撞上前排座椅的腦袋。
蘇垂雲蹙眉,“怎麽回事。”
司機,“前面有幾個人突然竄出來的人。”
只見車道兩排有臨時圍欄,每隔幾米就有個安保人員在守着。
卻不料人太多了,沖歪了一個不結實的圍欄,兩個年輕女孩子被撞到了車道最中間。
随着安保人員的緊急處理,圍欄總算是被重新合上了。
兩個女孩瑟瑟發抖,在看到後座蘇垂雲時眼睛一亮。
“哇,這就是蘇家的大小姐哇,看影子就很好看。”
“我瞧見了瞧見了!她手上是不是戴着鑽戒!聽說是明舒送的。”
“媽媽,我磕到真的了。”
也不知是不是安保人員太急着控制情況,兩個女孩居然被落在了車道中間。
蘇垂雲聽不見二人的聲音,卻能看到兩人不怕死的明亮的眼眸。
白荔:“小姐你沒事吧?”
蘇垂雲:“頭有點暈。”
蘇垂雲嘆氣,“還好沒交警,不然咱沒系安全帶要罰款了。”
白荔:“……”
如果沒有我,你剛剛就要被撞成傻子了,還想着十塊二十塊的罰款啊?
蘇垂雲打開車窗,只聽前面兩個女孩嘀嘀咕咕,
“哇,輪椅怎麽搞。”
“就,另外一方努力點哇,我記得網上博主說明舒提前是校田徑隊的。”
“哇哦。”
“對哦,那個博主還說,比賽結束後,明舒還穿上了蘇垂雲的校服。”
“哇哦!”
“校園戀愛磕死我了!”
蘇垂雲:“……”
兩個女孩灼熱的目光在落在車窗裏蘇垂雲的瞬間,羞澀地低下頭。
蘇垂雲在兩人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描述的情緒。
“哇,旗袍耶。”
“旗袍好美,不知道開衩過高嗚嗚。”
“可惜外套不是校服,啧,成熟+青澀,我前二十年都沒想過現在能吃得那麽好。”
“信女願一生葷素搭配.Jpg”
“我都不敢想明舒過得是什麽好日子。”
蘇垂雲心想你這一輩子該有多營養均衡啊。
蘇垂雲的目光落在白荔身上。
“博主?”
白荔:“市場營銷。”
蘇垂雲:“&……”
蘇垂雲:“咳咳,把這兩位客人拉到安全地帶,別被後面車撞到了。”
蘇垂雲擡手很商業性地對兩個人招招手。
蘇家把蘇垂雲眼瞎的消息封鎖得很好,加上她之前壓根不出現在公衆視野,沒有人知道她眼睛的疾病。
這一招手,兩個姑娘齊齊頓住——
瞳孔地震。
被拉到圍欄邊上的姑娘看到了蘇垂雲手腕內側的可疑牙印。
哦豁。
兩人對視一眼,小聲發出尖叫。
這個位置!自己壓根啃不到!
真棒,又是吃到糖的一天。
待蘇垂雲在展會工作人員通道下車時,她已經身心俱疲了。
白荔:“小蘇總想想咱的銷售額。”
蘇垂雲:“謝謝,錢難賺屎難吃。”
白荔:“話糙了點,但多虧明總那邊配合。”
蘇垂雲:“配合?”
白荔:“是啊,天宿那邊對網上的cp言論一句都沒有反駁呢,天宿甚至還把微博全部取關,又重新關注一遍,只為了讓關注列表第一顯示出咱家。”
蘇垂雲心底劃過一抹異樣的電流。
也就是說……明舒其實暗搓搓地也想要重回以前穿校服的日子。
蘇垂雲撫摸着身上的針織外套,心想或許可以把她的校服偷來,披在旗袍外面。
話說,明舒的尾巴,究竟什麽時候能用上?
蘇垂雲的輪椅進入展廳,這裏已經彙聚了很多業內的企業。
能被邀請進展會的個人,背後都代表着一家企業。
外面的人潮大部分是進不來的,蘇垂雲讓人安排送去免費的水和小點心。
目光盡頭,身穿職業西裝正在談公事的明舒看過來,
她立刻停止了正在商談的話頭,
“抱歉,我家小妹妹來了,我去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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