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嘶
嘶
第二十九章
明舒被蘇垂雲叫得一羞,“瞎叫什麽。”
蘇垂雲:“不是學姐嗎?”
明舒咬唇,“是……哪題不會做?”
大美人把校服的拉鏈拉到領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唯有臉上的一抹情.态,不像是學生應該有的樣子。
夜風寂靜,外面街道上下班高峰期的車水馬龍聲隐隐傳到了公司裏。
隔壁佛寺中蔓延的檀香味混合着桂花香,讓這獨屬于兩個成年人的扮演小游戲多了幾分禁.忌感。
蘇垂雲先一步紅了耳朵,“就是生理課上有幾道題我不會……”
明舒的呼吸徹底亂了。
明月堂作為辦公室,當然是有監控的,但蘇垂雲先一步把監控給關掉了。
一同關掉的還有錄音。
空氣中只有衣料摩挲的沙沙聲。
蘇垂雲仰頭用嘴唇輕輕摩蹭着明舒的脖子,後者的手從校服袖子裏伸出來,摟在蘇垂雲的腰上。
酒不醉人花自醉。
校服被明舒保存得很好,上面還有香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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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絲缭亂間,好學生身上的校服被拉開。
“學姐。”
蘇垂雲好像很知道該怎麽稱呼才能讓明舒開心。
“學姐,班主任知道學姐臉紅起來那麽好看?”
明舒:“!”
窗外的貓咪奇怪地看着室內的這一幕,兩個人類不開燈在幹什麽?
“學姐,同學們都走了,學姐說會不會有人丢三落四回來拿書本?”
明舒的身體一僵,想要捂住她的嘴,不要瞎說。
這個小丫頭真是!
明舒喉嚨中發出了壓抑的哭聲。
哭聲中有着隐秘的歡喜。
好學生的腳背,勾起了沙發上的毯子,在動作間卻不慎把毯子踢到了地上。
“學姐怎麽只顧着哭,如果老師看到學姐哭,一定會很擔心吧,畢竟學姐是所有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蘇垂雲在這方面無師自通,說出一串串讓人惱羞,卻不能把她推開的話。
“你,閉嘴……”
“如果別的同學知道,昨天還在國.旗下發言的學霸現在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同學們一定會很心疼。”
明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這一眼中蘊含的風情卻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多抱她。
黑色轎車路過佛寺,白荔突然一驚,“哎呀,我的策劃書忘記拿了!”
正在開車的季玉蘭立刻在下個路口掉頭,“策劃書很重要,回去取吧。”
白荔坐在副駕駛上,懊惱地把頭埋進雙手裏。
“都怪我笨手笨腳。”
季玉蘭作為職場中的老人,出言安撫,“沒事,這個點明月堂應該沒人了。”
白荔點點頭,“還好明總不知道,聽天宿的人說明總對手下管得最嚴了,如果被發現指不定要講一頓。”
季玉蘭讓她放心,“小蘇總為人寬和,不必放心。”
高峰期的車流量很大,待到黑色轎車開進公司後,外頭的霞光已經徹底被星光取代。
季玉蘭從儲物格裏拿出一個貓罐頭。
白荔:“你不進去?”
季玉蘭搖頭:“我去牆角喂貓,你快點去拿策劃書。”
白荔點頭,小跑着進了明月堂。
不在辦公時間的公司寂靜,白荔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在空曠的房間內發出了回音。
“奇怪,明月堂裏還有人?”
一陣陣難以分辨的細響從走道盡頭傳來。
白荔第一反應是進賊了,第二反應是賊的技術很高超。
明月堂裝飾得古色古香,光是牆角随意一個擺件都價格昂貴,明明是小蘇總的辦公室,卻宛如私人收藏館似的。
白荔害怕地抓緊了手機,手背出了一層冷汗。
她趕緊從後臺打開監視器,密密麻麻的窗口布滿了屏幕,但唯獨鎮中心的明月堂是一片漆黑。
監控被斷掉了。
蘇家在安保方面做得一項卓越,白荔想都不敢想那小賊是用何種見不得人的方法才切斷監控?
白荔快步走到林月堂的雙開木門邊上。
她把耳朵貼在木門上,裏面果然有稀稀疏疏的聲音!
有小賊!
白荔吓得臉色發白,抖着手機在思考,要先和老板說,還是先報警。
室內。
蘇垂雲剛剛還在逗明舒說有同學丢三落四,忘記拿書本,結果真聽到了一串腳步。
明舒:“!”
蘇垂雲也是驚了一下,她用氣音在明舒耳邊說,“別怕,應該是員工。”
明舒縮在她懷裏,趕緊用毯子包裹起身體,消失在小樹林裏,做了壞事生怕被老師發現。
蘇垂雲摸了一把明舒散開的馬尾辮。
“唔,別鬧,都怪你……”
明舒用情.态流轉的眼睛瞪她: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胡來!
她沒注意到蘇垂雲一個瞎子居然在看監控。
蘇垂雲正在查監控時,突然聽到大門外落了鎖。
随着咔嚓一聲,不僅大門被鎖上了,連窗戶都在系統的操控下悄然關閉。
明舒把毯子裹得更緊了。
蘇垂雲在監控裏看到吓到渾身顫抖的白荔,
她的好員工。
門口傳來白荔壓抑着害怕的勇猛聲音,“我已經叫人來了!你在裏面跑不掉的!”
蘇垂雲用力捏着眉心。
“入室盜竊,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像你這種偷昂貴物品的可追究刑事責任!”
白荔念着手機上顯示的法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兇巴巴一點。
白荔甚至打開了圍欄上的電網。
一個都不許跑!
就在白荔正在撥打報警電話時,門從裏面咔嚓一聲打開。
白荔瞳孔地震,安保系統裏鎖上的門怎麽還能開??!
除了暴力破門外,只有一種解釋是門內的人擁有比她更高的權限。
白荔剛一擡眼就對上了蘇垂雲沒有溫度的煙灰色瞳孔。
白荔尖叫一聲,剛要把手裏的鐵鏟蹲上去,一眼分辨出是老板。
白荔吓得一抖,“小蘇總?”
明月堂裏的暧.昧氣味被一陣冷風吹散。
蘇垂雲身上披着明舒的風衣外套,腰帶緊緊系着,看不出裏面衣衫不整。
白荔自然沒有心思去觀察蘇垂雲的穿着打扮,看到蘇垂雲那張臉就一陣慶幸,
“老板,你被人挾持了?”
蘇垂雲捏了一下眉心,“有你是我的福氣啊。”
白荔低着頭,餘光瞥見在沙發上躺着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同學。
可能是她看錯,下一瞬那個女同學便鑽到毯子裏。
可憐的女同學,顧念着蘇垂雲的腿腳不好,每次都是她用力最多,結束後也最累。
蘇垂雲靠在門邊,“你來幹什麽。”
白荔慫不拉叽認錯,“來拿文件,我丢三落四是我的錯,小蘇總扣我工資吧。”
蘇垂雲:“……”
蘇垂雲:“什麽文件?”
白荔說出了策劃書的名字。
蘇垂雲:“你等着,我給你拿去。”
蘇垂雲一步步走到辦公桌前,在一沓文件中找出了白荔要的那一份,心情複雜地拍在人肩膀上。
白荔:“老板您的眼睛和腿……”
她真該死,她讓一個殘障人士幫她拿文件。
蘇垂雲:“被你氣好了。”
白荔哭得更大聲了。
白荔快步拿着策劃書走時,突然頓住了腳步,在她目光盡頭是正在摸寺廟貓貓的季玉蘭.
季玉蘭:?
你看我的表情好吓人哦。
白荔腦海中突然劃過那一抹校服,
該死,好眼熟。
她一陣頭疼,手捂住發疼的太陽穴。
頭好疼,要長腦子。
那校服!不就是她和小蘇總在明舒書房的保險櫃裏看到麽?!
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秘密。
季玉蘭摸摸貓頭,“文件拿來了?”
季玉蘭把人拉到副駕駛,開玩笑說,“怎麽這副表情?撞見鬼了?”
白荔 CPU被幹燒了,“沒,見到明總了。”
季玉蘭也被吓得汗毛一豎:“那還不如見到鬼呢。”
連續幾天,明舒都不想見蘇垂雲。
蘇垂雲拿着逗貓棒,試圖教會貓咪後空翻。
她手邊散落着設計圖紙和太湖石造景資料。
陳姐看到辦公室裏一片寂靜和快要被逗貓棒,給玩傻了的貓,“怎麽了?”
蘇垂雲:“金主姐姐沒理我的第五天,想她。”
白荔把頭埋的更低了。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小蘇總扣我工資吧……”
季玉蘭奇怪:“人家明總家大業大,不來咱這裏很正常啊。”
季玉蘭時常都覺得小蘇總過于依戀明總這個姐姐了,姐妹情誼真的能達到這一步嗎?
難道是……
季玉蘭大腦一拍,“難道你們真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陳姐嫌棄:“你坐小孩那桌去。”
季玉蘭:感受到職場霸淩了。
白荔看沒人理她,繼續道歉,“都是我的錯,錯就錯在……”
蘇垂雲看她一眼,蔫了吧唧,“你錯在哪?”
白荔:“我錯在長了一雙眼睛。”
蘇垂雲瞳孔震了一下,“你說什麽?”
白荔說完才反應過來,她側面暴露了知道是校服明舒的事實。
啊啊啊她這個腦子啊。
陳姐聽得滿臉問號,“都幹啥了?”
蘇垂雲嘴唇動了一下,“不扣你工資,你幹活也不容易。”
白荔嗚嗚直哭,“您真是個好人。”
蘇垂雲:“你明天去天宿上班吧,你應該有更寬闊的前景,不應該拘泥于我這兒。”
白荔心想你還不如扣我工資。
有些人活着,但她已經死了。
蘇垂雲已經有将近一個星期沒有吃到金主姐姐的奶糕。
一時之間,明月堂裏充斥着哀傷的氛圍。
另外一邊。
北橋大廈內,明舒望着休息室裏懸挂的校服,愣愣出神。
她把已經髒了的校服手洗幹淨,一直晾在休息室的窗邊。
明晃晃的校服懸挂在半空中,藍白相間的條紋上殘有多年前的黑筆劃痕。
外頭的門被敲響,明舒道:“進。”
白荔探出一個腦袋,手中提着她的所有工作資料。
像是個剛被辭退的可憐員工。
明舒看到她的表情頓時一僵,“來送文件?”
看着不像,沒人送文件會拿着離職用的紙箱子。
白荔蔫了吧唧,“小蘇總讓我來您這裏上班。”
明舒額角用力一跳,“行,去秘書辦報到吧。”
白荔小聲說,“我以為明月堂進賊了,那天我真的什麽都沒看QAQ您別把我辭退,我找份工作不容易。”
明舒:“!”
白荔剛說完話立刻捂住嘴,她本意想說為了扞衛公司的財務安全赴湯蹈火,結果話一到嘴邊變成了不打自招。
明舒痛苦地閉上眼,“知道了,你去忙吧。”
白荔離開時喃喃自語說,“我可是小蘇總的心腹,怎麽能離開小蘇總呢……”
明舒心想,你是心腹大患吧。
一同到秘書辦報道的,除了白荔,還有一個剛畢業的妹子。
葉琬淺笑着自我介紹,對上秘書小鄭的眼睛時,腼腆地一赧。
白荔在空氣中聞到了絲絲縷縷的茶香味。
小鄭就是一直跟在明舒身邊的董事長秘書,在國外留學時候和蘇垂雲認識的,作為行政崗位,她每天只需要負責和明舒有關的事情,比白荔在蘇垂雲身邊還心腹。
小鄭被葉琬的笑容閃瞎眼,含糊了幾句,悄悄對上抱着箱子來的白荔。
小鄭:“你咋來了?”
白荔:“被發配邊疆了。”
小鄭:?
白荔:“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白荔哭喪着一張臉,心想自己就算被發配邊疆,也需要為老板分憂,畢竟自己的工資還是蘇垂雲在給。
小鄭:?!
小鄭提起一口氣:“做啥了?公司的灰色産業?老板商戰布局?難不成是偷稅漏稅?!”
葉琬身穿着市面上流行的小香風職業套裝,給她剛畢業的年輕面容增添了些職業女性的風采。
葉琬被前輩領着去布置任務,她悄咪咪地去看白荔那邊。
白荔如夢似幻道:“下班忘記拿策劃書了,折返回去,被小蘇總發現了。”
小鄭:???
就這?
就這就被發配邊疆了?
小鄭嘆為觀止,拍拍白荔的肩膀以示安慰。
白荔身在曹營心在漢,拿起電腦居然還在做着蘇家的工作。
小鄭接了一個內線電話,“我先去給明總送合同了,下午給你找個桌子安息,啊不對,辦公吧。”
白荔:“……”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身為實習生的葉琬一聽到“明總”兩個字,趕忙站起身,“我去送文件吧。”
小鄭停下腳步,“你去?”
手上的文件确實不是什麽機密,但讓一個剛來的實習生去……
小鄭擔心會出岔子。
白荔精神一振,眼睛一眯,豎起耳朵。
葉琬身段袅袅婷婷,踩着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她柔柔笑道:
“鄭總,我還沒去過明總的辦公室,熟悉熟悉也好。”
這一笑,比窗外的木芙蓉還好看。
小鄭作為董事長的私人秘書,被叫一聲鄭總也不是不可以。
她停頓了幾秒,“行,你去吧。”
白荔見着人沒有直接去明總的辦公室,而是繞去了洗手臺去整理發絲,又往身上噴香水才離開,腦子裏拉響警報。
小鄭看她表情變化莫測,“你身體不舒服?”
白荔:“來活了。”
小鄭:?
“這裏切一刀,然後沿着這條線,往裏面割開。”
蘇垂雲在園子裏監督工人修理太湖石,她時不時用記號筆在石頭上畫上切割标記。
工人在一旁認真聽她解釋,忽地一下,工人好心提醒道,
“小蘇總,您手機響了。”
蘇垂雲“喔”她拿起手機查看。
工人大驚:“您能看得見啊?”
蘇垂雲随口道:“盲文。”
工人:?
聽不懂,但大受震驚。
蘇垂雲盤腿坐在桂花樹下,看到白荔發來的消息。
白荔知道老板眼睛不好,特意發了語音。
恰逢此刻,陳姐來看進度,順勢盤腿坐在了蘇垂雲身側。
開了免提的手機裏倏然傳來了鬼鬼祟祟的聲音,
“小蘇總,我在敵營有新發現了,明總身邊招來了一個妖豔賤貨,今天剛來就急匆匆去明總那獻殷勤。”
蘇垂雲:“……”
陳姐:“白荔?”
蘇垂雲“嗯”
陳姐很難想象有人能把鬼鬼祟祟表現得那麽真實,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敵國特務發現了。
蘇垂雲點開下一條語音,“妖豔賤貨把咖啡潑到明總身上了!!!啊啊啊然後蹲下給明總擦裙子。”
蘇垂雲:!
不可能!
陳姐臉上的笑意也減退了些,“天宿怎麽面試新人的?”
蘇垂雲依次點開新的語音,白荔的鬼鬼祟祟逐漸變得暴躁失控,
“葉琬被明總訓了一頓,在辦公室門口哭哭啼啼,又被明總叫進去了!出來的時候口紅都沒了。”
兩條語音間相隔了半小時,白荔痛苦道:“葉琬看到了明總挂在休息室晾幹的校服。”
蘇垂雲徹底麻了,心想明舒的校服是旅游景點嗎,怎麽一個個都要來參觀。
最後一條語音是,“葉琬下班和明總在電梯裏偶遇,腳崴在明總身上,被人抱住了。”
陳姐沉默半晌,“白荔是你派過去的商業間諜?”
蘇垂雲吶吶:“可以是,給她加點工資吧。”
陳姐應下。
她沒見過這種商業間諜。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葉琬總是在明舒面前晃來晃去,蘇垂雲這周都沒有去北橋大廈。
每天白荔的戰報像雪花片一樣送來,每一條都很偷偷摸摸,聽起來像是去洗手間悄悄發來的。
大概是因為兩人玩校服被人撞見,明舒好些天都不回家,只有蘇垂雲一個人孤枕難眠。
在深更半夜,蘇垂雲打通了明舒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明舒清冷的嗓音從話筒裏傳出來,聽上去比秋日的涼風還沁人心脾。
明舒:“這個點還不睡?”
蘇垂雲哼哼唧唧,“姐姐,我腿疼。”
蘇垂雲沉默了半晌,“明天回去陪你,這幾天我工作忙。”
蘇垂雲原本是不信白荔說的話,但這幾天明舒确實沒回家,她不由得也信了幾分。
夜風在外呼呼地吹,貓咪似乎學會了後空翻,在窗臺上自娛自樂地翻了一個。
蘇垂雲悄聲問:“在忙什麽?”
電話那頭傳來了手指敲擊鍵盤的脆響聲,能聽出人正在工作。
“在幫你賺錢,乖,姐姐賺錢養你,床頭抽屜裏有治腿的藥,別撒嬌了。”
蘇垂雲哼哼唧唧的幾聲挂掉電話,在即将挂斷電話時她聽到了不屬于明舒的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聲“明總”叫喚得心肝癢。
蘇垂雲确信明舒就喜歡那種嬌嬌軟軟的小妹妹,她理解人的xp。
蘇垂雲昏昏沉沉陷入夢鄉,沒有明舒在,她不必裝作腿疼眼睛瞎。
李姨把早點端到桌上,看到只有蘇垂雲一個人,“和夫人吵架了?”
蘇垂雲噎了一下,“沒有,夫人工作忙。”
李姨點頭應了一聲,“廚房炖了蟲草燕窩粥,原是給夫人準備,您看……”
蘇垂雲在李姨頗有暗示的目光下說,“我去北橋大廈送給她。”
李姨诶了一聲,“我這就給小姐打包去。”
蘇垂雲覺得全世界都在磕她們的CP。
網絡上關于作家這次公開售賣複原家具的讨論熱度居高不下,後臺的訂單已經足夠讓老師傅不眠不休工作。
整個工作室都燈火通明,從前半年的制作工期只長不短,現在就難說了。
有蘇家的底蘊,在別的廠家想要分這杯羹沒那麽容易,現在這個領域幾乎是只有蘇家一家,錢自然也給蘇家賺了。
蘇垂雲拎着保溫盒站在北橋大廈門口,她還沒進來前臺小姐姐和保安立刻彎腰九十度,大聲喊:“歡迎小蘇總莅臨指導——”
身穿職業裝的前臺小姐姐和一溜排的彪形大漢齊齊鞠躬。
蘇垂雲我:我開車門的姿勢不對?
路人:!!!
咔咔拍照。
蘇垂雲坐在輪椅上,硬着頭皮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中進去,“誰教你們這樣做?”
前臺小姐姐腼腆,說出白荔的名字,“她說要讓所有人知道小蘇總的地位不可撼動。”
蘇垂雲:“……”
白荔在她身邊果真是屈才了。
蘇垂雲端着保溫盒敲響了明舒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傳來一身清冷的“進”
蘇垂雲推開門,探進去了一個腦袋。
明舒頭也沒擡,“把東西放桌上,把第三會議室收拾好,下午要開會。”
陽光透過玻璃幕牆灑在明舒的發絲上,把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明舒看人遲遲沒有動靜,竟然也沒有擡頭,“倒杯冰美式來。”
蘇垂雲挪騰着身子給明舒沖了一杯。
冰塊在玻璃杯裏叮當作響。
蘇垂雲腦海中浮現出白荔同她說的妖豔賤貨故意把咖啡撒在明舒身上……
她的金主姐姐喜歡這種類型的?
辦公室裏長時間安靜,明舒看文件沒有放桌上,她就沒擡起頭,一眼見到了端着咖啡的蘇垂雲。
“阿雲?!”
明舒臉上驚訝,随即溫柔無奈地笑了一下,“怎麽不出聲,我還以為是手下人來,是我怠慢了。”
明舒笑容清淺,鼻梁上的鏡片後的眸子溫柔如水,完全沒有尋常日裏的難以接近。
在長長的辦公桌上,放着一枚戒指,是她從無名指上摘下來的,戒指下面墊着一張餐巾紙,可見她的重視。
蘇垂雲心裏本是有些氣的,結果看明舒對她笑,心中的氣瞬間就消散了。
蘇垂雲:“廚房炖了點燕窩粥,給姐補補身子。”
明舒雙手接過保溫盒,“謝謝阿雲。”
喜歡的小妹妹給她送餐,明舒心中被一股熱流浸透,工作的疲憊瞬間消散。
“少喝點咖啡。”蘇垂雲把冰美式往前遞,手腕微不可察地一抖,咖啡撒在了明舒的香槟色絲綢長裙上。
明舒眼睫顫了一下,趕忙道:“手腕受傷了?來讓姐姐看看。”
蘇垂雲第一次碰瓷,很不熟練,耳垂通紅,
她結巴說:“我給你擦擦。”
明舒:“阿雲,別,我自己來。”
說着蘇垂雲掏出手帕彎腰,抓起了明舒的裙擺一角,那張通紅的小臉都快埋在了明舒腿上。
蘇垂雲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都怪我笨手笨腳的,姐姐不會嫌棄我吧?”
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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